林芝：生命的“图腾”

进藏第一站，就是誉为西藏江南的林芝。除了如画的风景、连绵的林海、时隐时现的云海，还里还有一种奇特的风俗，寺庙里赫然陈设着用树干制作成的身体敏感部位。莫非这就是流传千年的生命图腾？

在逛完卡定沟后，来到布久乡喇嘛岭寺。还叫桑多白日寺，意思是“铜色吉祥山”或“铜顶莲花圣寺”，属藏传佛教四大教派之一的宁玛派寺庙。寺庙不大，寺庙主供宁玛派创始人莲花生大师塑像，经堂供释迦牟尼塑像。寺内还有莲花生在石头上留下的足迹，寺内有各类壁画，反正我看不懂。进寺时，修行者让我们脱鞋而入，因不懂佛教礼仪，忐忑着走马观花一番。听说寺内养着两只野生的盘羊，可能在附近吃草，我并没有看到。但是最为明显的是，寺庙外面摆着两件法器，赫然就是男女身体敏感部位。我们少见多怪，不免拍一些照片。

第三天，我又来到工布江达县巴松措。湖心岛叫扎西岛，有个小小的寺庙，叫错宗工巴寺，也叫措宗贡巴寺，意思为“湖中城堡”。庙不大，陈列着两对男女敏感部位形状的法器，一对为树木所作，另一对为水泥制成。这也是宁玛派寺庙，据传建于唐代末年，距今已有上千年的历史。殿内主供莲花生、千手观音和金童玉女。在一尊大威德金刚塑像脚下，有两块天然鹅卵石上面有一凹进的圆窝，传说是格萨尔王征战此地时战马留下的蹄印。错宗寺之闻名，缘于它的镇寺之宝，一块盖有吐蕃藏王松赞干布印章的布片。上面写着：经数朝代保存，由吐蕃王赤松德赞亲手转送给古茹大师的一件极为重要的伏藏。寺院南边有一株桃树和松树的“连理树”，起了个名字叫“桃抱松”，据说看到的人会有“桃花运”，还会长寿如古松。岛上还有一处“求子洞”，传说求子很灵验。

其实，早在母系社会时期，不管是中原地区，还是其他地方，不少地方有普遍性的生殖崇拜。传说孔子到宋国了解商代之礼，得知了《坤乾易》，《礼记·礼运》：“我观殷道，是故之宋，而不足征，吾得坤乾焉。《坤乾》之义……吾以是观之。”乾坤，就是阴阳、男女，《坤乾易》反映的是阴在阳前，古代的一种生命崇拜。为什么会有生命崇拜呢？主要是部落时代，人口太少，且寿命都不长，祈求人丁兴旺就是部落的共同愿望。以前听老师讲古代汉语，汉语中的“且”字，其实就是牌位，来源于男性隐私部位，也就是生命崇拜的产物。古代的战争，实质是争夺土地与人口的斗争，人口是最宝贵的资源，土地是滋养人口的条件，成败也是从谁获得人口和土地来衡量。

有研究者认为，藏传佛教寺院供奉身体敏感部位，与原始教苯教崇拜自然有很大关系，后来兴盛的藏传佛教宁玛派密宗吸收了苯教的有些教义，将铜、木制的男性敏感部位供奉在寺院，以达避邪、镇伏妖魔之作用。

世界上大部分地区的生命图腾，早已消失在历史长河中，在林芝仍然留有古代遗风，寄寓着对生命的礼赞和对人们生活美好的祝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