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张先生之野游

二月的最后一个下午,送孩子上学后,我坐上张先生的车从图书馆而去。此行的目的是去图书馆对面一个半荒废的公园里挖野葱。

早春的阳光,柔柔地照在身上。厚厚的外套变得有些累赘。我和张先生脱掉外套,手牵手,走向公园深处。五分钟不到,便没了路。我拉着张先生走进了小树林。鞋子踩在干枯的树叶上,发出“chuachua”的碎裂声。

公园的北边是一条小河,西边是铁路。铁路线旁有不少空地,附近的居民种上了各种时令蔬菜。树林与空地的交汇处,便是我们此行的终点。

树林边被人倒上了很多垃圾,我和张先生不得不踩着从别人地里经过。鞋子踩到地里的那一刻,像被棉花包围了。怎一个软字了得?

家乡山上的土是砂质土,坚硬且贫瘠。除了小麦,玉米就只能种红薯。早些年山间也有野葱,许多人拿着锄头去挖,去时空空的背篼,归来至少装了一半。这几年回家再也没有看到,可能被挖绝了吧!

我赞叹着土质的柔软,目光被地面稀松的野葱吸引。拿出准备好的小刀,分与张先生一,把便动起手来。

很快,我便发现自己带错了工具。土像细沙一般,表面的水分流失严重,野葱的根往下扎得特别深。要么用锄头挖,要么带上手套把周围的土刨掉,都比用刀方便。

事已至此,刀放一旁,当自己是只土拨鼠,开始挖洞。我们一边聊天,一边悠闲地挖着野葱。

我与张先生之野游

择好的野葱

忽然,张先生发现空地边缘有许多粗壮的野葱。像个如获至宝的孩子,张先生冲我笑得很是得意,享受着我的夸奖。我们开始比谁挖的野葱更大,更完整。张先生总结了经验,又抢占了先机,赢得轻轻松松。

不一会儿的功夫,我们都有些累了。地的边缘都是树枝和去年干枯被扔掉的滕蔓,我招呼张先生坐下休息一会儿,心想,这个城里人干起农活来还真不赖。忍不住调侃他,让他回我家种地。

刚坐下,又发现坡下的野葱更肥嫩。我走下去,挪开枯树枝,这里的泥土有大量的树叶覆盖着,很湿润。用小刀围着野葱撬一圈,略微用力一提,一把野葱就连根带泥的出来了。不过十几分钟,收获比刚刚大半个小时的还多。

终于,我们心满意足地坐了下来。扒拉着葱皮,讲讲孩子,聊聊老人,憧憬着未来。阳光很柔,微风不燥,四周安安静静,我们像对老夫妻,时而相视一笑。

日渐西移,张先生和我牵着彼此满是泥污的手,绕着菜地往回走。看见一畦油菜时,我偷偷摘了一把。张先生略带尴尬又无可奈何的宠溺的看着我。

荒废的公园边缘,几株梅花兀自开放,俏也不争春,躲在丛中笑。梅花高洁,我偏俗气,叫张先生帮我折了几只带回家插瓶。江南无所有,偷得一枝春,玉楼金阙慵归去,且插梅花醉淮安。

我与张先生之野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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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03

标签:锄头   小刀   空地   会儿   梅花   树林   树叶   边缘   公园   孩子   张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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