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给奶奶送饺子，听到她在厨房和大姑的对话，我转身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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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我起了个大早,开始和朋友琳琳准备为奶奶包饺子的馅料。我们买了猪肉、韭菜、葱等等食材,兴致勃勃地准备着。

“小青,咱们要包多少饺子给你奶奶啊?”琳琳一边切葱,一边问我。

“奶奶一个人吃不了多少,我们包二三百个就好啦。”我说。

“好呀好呀,包这么多饺子,得忙上一整天呢!”琳琳笑着说。

我们把所有的食材都准备停当,就开始包饺子。

“小青,你可得掌握诀窍啊,饺子皮要薄一点,馅要足一点,封口还要牢固,这样吃起来更好呢。”琳琳一边给我示范包饺子的技巧,一边说。我仔细观察,学了起来。

包了一个上午,我们总算包好了237个饺子。我把饺子盛到几个碗里,小心翼翼地放到保温箱,准备明天大年初一拿去给奶奶。

“奶奶,奶奶!新年好!” 我敲敲门,喊了几声。

奶奶忙打开门,笑盈盈地迎接我:“小青来啦!新年好新年好!”

我把礼物和饺子往桌子一放,上去和奶奶拥抱:“奶奶,新年好,身体可还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我身体挺好的,小青不用担心。来来来,把外衣都脱了坐下歇着吧。”奶奶拉着我在沙发上坐下,笑眯眯地看着我。

“奶奶你看,我和朋友包了这么多饺子给你,等下我们一块包吃吧!” 我开心地说。

“好呀好呀!” 奶奶夸了我几句,表示一定要吃。

我正和奶奶说说笑笑的,突然厨房里传来一阵响动。我和奶奶面面相觑,我说:“奶奶,你家来人了?”

奶奶想了想说:“啊,我记起来了,昨天打电话跟我说今天要来看我的大姑也要来呢。我这记性啊!”

我点点头:“那刚好一块包饺子吃!”

看到我,大姑愣了一下,然后笑嘻嘻地跟我打招呼:“哟,小青也在啊,新年好!”

我有些尴尬地笑着:“大姑好,新年好!”

奶奶忙说:“我正跟小青说了,你要来,我们正好一块吃饺子,热热闹闹的!”

大姑瞥了一眼我拎来的饺子,笑着说:“这饺子够我们三个人吃一顿的了!”

看她们聊得开心,我就说:“我去洗个手,一会我们就开吃吧。”

我刚走到卫生间,就隐约听见奶奶和大姑的说话声从门外飘来。

“妈,钱的事咱们就别提了,反正我也帮不上忙。要我说,还是找其他办法吧!”大姑的语气有点着急。

我愣了一下,想着会是什么钱的事呢?家里出什么事了吗?

“妈你别生气了,赵明那个混账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他才是该骂的那个!”大姑恨恨地说,“你帮他那么多,他现在不还你钱,这不是混蛋是什么!”

我听得一头雾水,赵明?那不是我爸的名字吗?我怎么不知道奶奶帮助我爸那么多钱呢?而且听大姑的口气,爸爸现在好像不打算还钱的样子?

我心中猛地揪了一下,奶奶竟然是因为钱的问题这么伤心,看来情况很严重啊。可是,爸爸怎么会不还奶奶的钱呢?

“妈,你别哭了。哥那不是人,你也别指望他了!”大姑安慰奶奶,“要不把这个事跟叔叔他们说,让他也劝劝赵明?”

“不行!”奶奶的语气突然强硬了些,“这事绝不能告诉你叔叔,不然赵明以后再也走不起路了!”

大姑愣了一下,接着语气有些激动:“妈,你到现在还帮他说话!他那么不孝顺你,你还指望他?”

我在卫生间听得心乱如麻。爸爸不孝顺奶奶,还占了奶奶那么多钱不归还,这对我简直是天塌下来一样的事!我知道爸爸做事一向不那么考虑后果,但没想到他竟然做到这个地步!想到这里,我又心疼奶奶,一个老人家被自己的亲人折磨成这个样子,实在令人同情。

“好你个赵明!你倒是会欺负你老母亲!”大姑的声音提高了,我听得出她语气中的怒火,“我今天就去找他理论理论,看他还要不要脸!”

“你快别去!这个事别告诉你叔叔他们!”奶奶的声音也很激动。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会说的。但赵明我一定会去找他算账!”大姑很激动,“妈,你说你还指望他,我看别指望了,要钱还是要脸,他两个都不要了!”

我听到奶奶突然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紧接着是东西掉落的声音,然后什么都没有了。这突然的变故把我惊得腿软,我慌忙从卫生间冲了出来。只见奶奶已经晕倒在地,大姑手忙脚乱地扶着她。

“奶奶!”我尖叫一声,飚着冷汗跑过去。天啊,奶奶晕倒了!肯定是刚才太伤心了!这下怎么办?我强忍着内心的慌乱,忙和大姑一起把奶奶扶到沙发上。轻拍她的脸,可奶奶还是没有丝毫要苏醒的迹象,这下我真是急坏了。

“快叫救护车!”我对站在一旁手足无措的大姑喊。

“好、好的!”大姑慌忙掏出手机拨号。我握紧奶奶的手,心急如焚地等待救护车的到来。

救护车很快就到了,医生给奶奶做了紧急治疗后,判断她只是情绪过度激动导致的晕厥,没有大碍,需要带回医院继续观察。我和大姑一起上了救护车,陪奶奶来到了医院。

在医院里,我守在病床前,时刻关注着奶奶的状况。经过几个小时的治疗和静养,奶奶终于苏醒了过来。

“奶奶,你醒了!你感觉怎么样?”我紧张兮兮地握住奶奶的手。

“医生说你只是情绪太激动了,没别的大碍。”我轻声解释道,“你现在好好静养静养就没事了。”

我守在奶奶床前,刚才大姑跟我说的那些话还在我脑海里盘旋。原来爸爸欠奶奶那么多钱,还完全不打算还了。这个事实让我非常难过,我真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奶奶。

我急忙摇头,轻声说:“奶奶,您别这么说!我能理解您。这钱的事,我回头和我爸讲讲,让他还您。”

奶奶微微一笑,没有说话。我看得出她心里还是很伤心。

这时候,病房门被敲响了。我去开门,是我爸来看望奶奶了。

我爸上前坐下,笑着问候奶奶的身体,还给她剥了个苹果。看这温馨的一幕,任谁也想象不到他还欠奶奶那么多钱吧。

我在一旁没话找话地陪着,心里却五味杂陈。过了一会,爸爸退出病房去抽烟了,我跟了出去。

“爸。”我鼓起勇气叫住他。

“嗯?什么事?”他抽烟的手停住了。

爸爸脸色一黯,好半天没有说话。

我还想再问,爸爸已经转身走了。这件事就这样不了了之,我很是挫败。

晚上我平静下来好好思考这件事。或许我不该简单地相信大姑的一面之词,也不该直接责怪爸爸。这么多年了,爸爸对奶奶也很孝顺,怎么会突然变了呢?这里面一定有很多我不知道的内情。

我急忙解释:“不不不,奶奶您别这么说!我只是想弄明白真相。我相信你和我爸之间肯定有很多误会。您告诉我实情好不好?或者您消消气也好。”

原来,好几年前我爸生意失败,欠下高利贷,奶奶知道后把自己积蓄的退休金都拿出来帮他垫付了。没想到后来我爸生意还是失败了,无法还钱。奶奶自己的积蓄都没有了,生活开始捉襟见肘。我听奶奶讲到这里,心疼得直流泪。我太难过了,自己的爸爸,怎么会让老人家帮着还债呢!

之后几天,我时常去医院照顾奶奶,还帮她办理了一些生活上的事宜。看着奶奶逐渐恢复健康,我也宽慰了些。

昨天爸爸突然打电话跟我说,他已经想清楚了,会设法还钱的。我听后虽然仍有怨气,但也松了一口气。希望他能尽快履行诺言,让奶奶早日摆脱燃眉之急。

今天我去医院时,发现奶奶精神头好多了,脸上也有了笑容。我高兴地过去和她聊天,奶奶神神秘秘地对我说:“知道吗,妈昨天跟我电话说,你爸这段时间在想办法筹钱,就为了还我!”

我微微一笑:“是呀奶奶,爸昨天也跟我说了同样的话。这几年对不起您,他会设法补偿的。”

奶奶点点头,脸上扬起温暖的笑容。我看到她眼里闪烁的希望和欣慰,也跟着开心起来。

过了几天,奶奶好转出院了。我开车送她回家,一路上奶奶都在絮絮叨叨地说些家常话题,精神头好极了。我也乐见她这么开心。

到了家,我看到桌上放着一个信封。奶奶拿起信封,激动地说:“这是赵明寄来的!他说已经还了我一半欠款,剩下的下个月会还清!”

我心里明白,以爸爸现在的情况,短时间内很难筹到足够的钱。但我不能看着奶奶天天为钱发愁,我必须想办法帮助她。最后,我和妈妈讨论决定,由我们暗中凑钱,先还清奶奶一半欠款。妈妈说她会设法跟爸爸沟通,让他想办法尽快还清剩余部分。

我也同意妈妈的建议。毕竟,爸爸欠奶奶的款,还是应该由他自己还清。

从奶奶出院回家后,我开始时常去她家里帮忙、陪伴她。有时我也会带上妈妈一块去,我们会给奶奶做些好吃的,奶奶总是吃得很开心。渐渐地,我发现奶奶的脸色红润了很多,也笑得更加开心,精神头也比以前好太多了。我猜她可能是因为儿女的关心照料,加上经济上的燃眉之急暂时解决了,整个人都轻松、开朗了许多。

我也乐见奶奶这种变化。以前我总觉得奶奶是个老太太,喜怒无常的,闷闷不乐的。现在她整个人活泼了许多,我跟她相处也更开心。我开始反思,我以前确实忽略了奶奶情感上的需求。其实,晚辈多关心老人家、让老人家感受到爱,也是很重要的。

有一天,妈妈突然对我说:“奶奶还剩一半款项的事,你爸已经想清楚了。他这几天人不见人,应该是在外面筹措还款的资金。等他还了钱,我们再想想怎么跟奶奶解释比较好。”

我点点头,其实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万一到时候爸爸还是筹措不出这笔钱怎么办?不过转念一想,既然妈妈这么确定地说,想必她和爸爸之间也有某种约定吧,我也就没有过问。

昨天,我们像往常一样去给奶奶烧菜、陪她聊天。奶奶今天格外高兴,一直夸我们孝顺。吃过饭,妈妈突然笑着对奶奶说:“妈,赵明那孩子啊,你也给他省了不少心。听他说了,你把他以前的一些债也帮他还了,不然他这阵子根本无心还你钱,得处理别的债务呢。”

我听妈妈这番话,心里“咯噔”一下,有些疑惑。但奶奶已经乐呵呵地说:“我那儿子,总算开始懂事了!这回还我这么多钱,我看就是个转折点。以后他事业应该会越来越顺的!”

我看得出来,奶奶整个人因为这件事都轻松,开心了很多。我也就没有戳破真相,毕竟目的达到了,奶奶开心最重要。

后来我私下问妈妈到底怎么回事。妈妈笑着对我说:“这些年你爸的确对不起奶奶,但终究还是照顾到奶奶的情面,在她生病时赶来看她。所以,既然他想为自己赎罪,我们就不戳他的伤疤啦。”

这才恍然大悟,原来这都是妈妈和爸爸商量好的应对方式。我也认同妈妈的做法,希望这可以成为一个新的开始。

从那次之后,我发现爸爸和奶奶之间的关系明显缓和了很多。爸爸时不时就跑去奶奶家里陪她聊天,有时也会买东西给奶奶补补身体。奶奶看着他,眼神里也多了宠溺和慈爱。

有一次,我们一家人聚在奶奶家吃饭。奶奶一边吃我做的菜,一边笑眯眯地说:“我这把老骨头没指望着你们能给我养老送终什么的,就是求你们孝顺我,让我这剩下的时光开开心心地过就行啦。”

我爸赶紧插嘴:“妈您这是什么话!我一定会照顾您的吃穿用度的,您就别操心了!”

“那是那是!”奶奶开心地笑了。

我心里明白,其实我和妈妈已经在背后默默照应奶奶的生活了。我爸这番话,不过是赎罪的表示而已。但是,我们都心知肚明。我也不想破坏这个圆满的局面,这就是最好的安排。

慢慢地,奶奶的身体状况也越来越好了。有一天,她兴奋地对我说医生说她血压已经下来了,身体基本都恢复正常了!我看着奶奶脸上恢复的红润,也由衷地为她高兴。

临走时,奶奶拉着我的手,感慨地说:“我真的是运气太好了,这把年纪还有你们这些孩子孝顺我、照顾我的生活起居。实在是有你们在,我这把老骨头才又活了过来!”

奶奶眼里也泛起了泪花,她亲了亲我的手,再次感激地点点头。我知道,这就是老人家最大的慰藉,也是我们应尽的本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