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访雪」（一）久违了，落雪

文/图 宋一叶

这是2024年1月22日，大约上午十点；

哦，终于盼到了下雪，

噢，终于等来了雪落！

似柳絮，如飞花，纷纷扬扬，

如白银，似玉屑，潇潇洒洒；

一点点，飞落在行走的脚上、身上；

一朵朵，飘洒在流动的车辆、凝固在屋舍楼院

一片片，弥漫在阡陌的田野、氤氲在天地人间

刹那间，人们奔走相告，欣喜若狂，

须臾中，人们兴高采烈，欢呼雀跃……

我，一个土生土长的南方人，

我，一个地地道道的江西老俵

记忆深处，曾经有过几回落雪，

远去的童年，究竟赏过几回雪景，

真的想不起来，真的屈指可数。

上一次落雪，究竟是哪年哪月哪天，

有的说，还是2002年落过雪，时隔已经22年；

有的说，还是2008年下过雪，距今也有16年；

还有的说，上次下雪，他还是懵懵懂懂的少年，而今已是青春已逝的而立之年……

不过，在记忆的心版上，雪落的日子，总是相隔太长太长；

然而，在生命的行程中，雪落的景象，似乎早已朦胧，早已遥远

谁说，雪落无声？

于是，我仿佛聆听到雪落的声音，如寂静中的银针落地，似旷远中的天籁回响，轻轻的，柔柔的，是那样的轻吟绵远，又是哪般旷远悠长……

于是，在雪花飘落的声音中，我似乎听见春天的脚步，渐远渐近。听，“咕咚，咕咚”，那是绵江河的流水声音；“啾啾，啁啁”，那是乌仙山的鸟鸣声；“咿咿，吱吱”，那是金瑞湾公园的玉兰花绽放枝头的声音；

于是，在轻盈曼舞的雪花里，我漫无目的地行走，时而驻足聆听，那飘落的雪，是怎样声情并茂地诉说；

于是，在洁白晶莹的雪花里，我流连忘返地徜徉，时而注目凝望，那飘落的雪，是如何装点这多姿多彩的世界……

此刻，一缕金灿灿的阳光，仿佛已使尽全身力气，追上了落雪的脚步，从高天的缝隙里探出了头，从浓密的雨雾里露出了脸，明晃晃地洒在被雪覆盖的大地上。

蓦地，已是古稀之年的我，想起苏东坡的诗句来：“人生如逆旅，我亦是行人”，不禁莫名寻思，无端臆想，今生见过几回雪落，来日还能再看几回落雪？不敢祈求年年岁岁，不能奢望岁岁年年，唯有随缘，唯有顺其自然！

雪，在渐渐地消停，在慢慢地融化。

其实，落雪，我心亦悠然；雪化，我心亦泰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