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酒文化传说故事(魏晋7): 徐邈违规饮清酒 曹操宽待“中圣人”

徐邈，字景山，燕国蓟县（今北京市大兴区）人。曹操平定河北后，征召徐邈为丞相军谋掾，主要负责军政方面的事宜，后来他升迁为奉高县令，又入朝任东曹议令史。再后来，徐邈出任陇西、南安两郡太守。可见曹操对他的喜爱与重用。他为官清廉，政绩卓著，民间口碑好。就是这样一个政绩显赫，耿介清廉之官,却非常爱喝酒,因醉酒胡言乱语,差点掉了脑袋。

图1：徐邈画像

曹操任丞相时，徐邈做了尚书郎。当时百废待兴,粮食匮乏,曹操下令禁止饮酒，以此来节约粮食，矫正荒淫腐败的社会风气。徐邈却难耐酒瘾发作，偷着喝的酩酊大醉。有一次，校事(曹操用来监察百官的密探)赵达问他衙门的事，徐邈在沉醉中随口说了一句“我中圣人了。”便呼呼入睡。当赵达向曹操禀告这事后，曹操大怒，心想这不是明着和我颁布的“禁酒令”对着干吗?但又不知“圣人”是什么意思。在旁边的鲜于辅赶紧进言道:“嗜酒的人把清酒叫做'圣人’,浊酒叫做'贤人’。徐邈平素检点谨慎，品行端正,不过偶尔说句醉话而已。”曹操听了心中暗笑，才没有再追究这件事。原来，曹操颁布戒酒令之后,人们都忌讳说“酒”字，于是把清酒称做“圣人”,把浊酒称做“贤人”。徐邈说自己“中圣人”，就是说自己喝酒多,中酒了。这就是“清圣浊贤”典故的来历。

图2：曹操画像

曹操死后，他的二儿子曹丕(魏文帝)当了魏国皇帝后,一次到许昌巡视工作,当他见到徐邈时问道:“你近来还‘中圣人’吗?”徐邈回答说:“陛下，从前子反（楚国司马）因喝了家臣谷阳的酒而兵败自杀,御叔（鲁国大夫）因酒后失言而被惩罚,我的嗜好与此二人相同,却不能引以为鉴，还时不时地做回‘中圣人’啊。然而齐国的采桑女宿瘤正是因为长得丑才被齐王听说而迎立为后，我也正是因为醉酒才被人主所知啊。”徐邈引经据典,委婉道来，两不伤害，由此看出他高超的应对技巧。因醉后狂言徐邈差点要了小命，魏文帝曹丕都一清二楚，魏文帝听后哈哈大笑,对身边的人说：“果然名不虚传。”话毕，给徐邈加了官。徐邈虽然嗜酒如命，但他并没有酒后闹事，也没有因酒废政，因此曹操和曹丕才没有加以怪罪。正因如此，徐邈才能被陈寿评价为“国之良臣，时之彦士”。

曹操宽待“中圣人”徐邈这件事，直到好几百年后的唐代,还有诗人赞叹不已。唐·陆龟蒙《添酒中六咏》之五：“景山实名士，所玩垂清尘。尝作酒家语，自言中圣人。”李白《赠孟浩然》：“醉月频中圣，迷花不事君。”北宋大文豪苏轼也用“孟嘉嗜酒桓温笑，徐邈狂言孟德疑”的典故。1935年3月16日，经过长途行军的红军到达了茅台镇。个别战士们为了驱除疲劳，用茅台酒擦拭身体，甚至洗脚。周恩来到达茅台镇时，看到这般景象，他十分生气地批评道：“真是糟蹋圣人！”可见把酒比作“圣人”己深入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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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安乐 河南省收藏家协会副会长 整理

中博雅集 审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