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食物的文化内涵远不止味觉上的判断,更包含了历史悠久的文明智慧。不同食材的口碑成败,往往反映了古人对自然和生命的理解。我们吃过什么,不吃什么,都蕴含着符号的意义。当我们探究一种食材为何成为“忌口”,其中往往隐含着一段有趣的文化故事。

一、李大爷的马群与马肉的传闻

绍兴是个风景如画、物产丰饶的水乡古城。村里有个小小的马场,马在这里奔跑的情景几乎成为村民生活的一部分。李大爷在这里养着两匹老马,一匹小驴,还有一头骡子。每天早上他就会先喂养马匹,然后骑上驴子或是骡子,去田里耕种。

李大爷家养这些牲畜,主要是为了帮工。不过有时村里也会有人来问他,是否可以卖掉马肉或驴肉。对此李大爷总是摇头:“马肉太臭,骡子肉更不能吃,只有驴肉还过得去。你们还是去买点猪肉吧。”

村里有些爱讲闲话的大妈就会说,李大爷太抠门,舍不得卖马肉给人家。其实李大爷并不抠门,只是实在不想卖马肉。他家境一般,靠着这些牲畜帮忙勉强过活。卖掉它们,他们一家人的生活会更加困难。再说现在能卖到什么价格呢,马群对他们而言远比几个铜板更宝贵。所以李大爷一直舍不得卖。也许是看在钱的份上,村里人才觉得他抠门吧。不过大家也没真把这话当回事,李大爷平日待人也算和蔼,不似抠门的性格。

其实李大爷小时候也吃过马肉。他还记得那时马肉的味道又涩又硬,简直不像人吃的东西。但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了,现在的烹调用具和技法都不同了,也许马肉也可以改善它的口感吧?李大爷自己也说不清,只是单纯地认为马肉不值钱,所以一直不肯卖出去。

这天李大爷照常去马圈喂养马匹,驴子看到他来了,发出欢快的叫声。马儿则有气无力地低着头吃草料。李大爷摸摸马儿的鬃毛,有些担心地说:“怎么回事,老伙计,你今天看着没精神的?”

二、邻居的劝说与马肉的争论

一旁的邻居张伯伯凑过来说:“李兄啊,你这马儿年纪大了,再这么拼下去要累垮了。不如卖了得了,我看快到秋季了,村里准有人来找你要买马肉的。你赚点小钱,再买头年轻力壮的马如何?”

李大爷叹了口气说:“马肉哪有那么好卖,大家都说马肉臭,不如猪肉和牛肉好吃。我卖了马肉也卖不了几个钱。还不如让它慢慢活着,反正我也不缺它的干活量。”

张伯伯听后有些诧异:“李兄,我看你是太久没尝过马肉了。现在的烹饪手艺那么高,什么肉炖烂了也都香软可口。就算是马肉,个把药材放进去炖一炖,也可以吃出滋味来的。你太看不起当今的厨师了!”

“是吗?”李大爷疑惑地说,“我只听老人说过,马肉太老太硬,大汗淋漓的,吃起来又酸又涩的,根本不好吃。什么药材也救不回来,所以才有马肉臭的说法吧。”

“瞧你说的,那是什么年代的老黄历了!”张伯伯笑道,“我看咱们村里也就你一个人还信这话。连猪肉现在的价格都涨到天上去了,人家乐得买马肉来吃。就是你自己没接触过,还信那些陈年旧谣。”

李大爷愣了一下,张伯伯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他想起自己小时候曾跟着父亲尝过马肉,的确是又老又硬,而且充满酸涩的味道。但是话说回来,那也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的厨师手艺确实不一样,也许马肉也可以改善它的口感吧。

不过,就算烹调用具和技法发生了变化,马肉的质地本身难道还能变吗?马天生就是劳作用的动物,它那强健的肌肉是拼搏出来的,很难通过烹调就变得软嫩可口。就算加了药材,也只是勉强盖过马肉本身的味道罢了。李大爷认为,马肉之所以口感不佳,还是与它的生理结构有关。单靠烹饪技巧,是很难改变这一点的。

当然,这番争论也启发了李大爷。也许他真该亲自去看看现在的情况,毕竟时代在变,万物都在发展。仅凭他儿时的一点印象,也许并不能下定论。如果现在马肉的口感真的好很多,又可以卖个好价钱,也许他该考虑让这匹老马退休了。

“行吧,我亲自去镇上转转,看看现在人家怎么说马肉的。要是真能卖个好价钱,我就卖掉这老马,再买头新马。”李大爷决定亲自去探个究竟。

三、镇上炒马肉的风气

第二天李大爷就骑着骡子进了镇上。镇上有几家餐馆,他挑了一家最大的走进去,想问问老板对马肉是什么看法。

“马肉?”老板一听就笑了,“哪能随便吃马肉啊!现在医生不是都说吃太多红肉对身体不好吗?马肉都是肌肉,高蛋白含量,你想把自己弄病不成?”

李大爷一楞,连忙解释说:“我只是觉得现在烹饪手艺高超,想知道马肉还是不是不可口的。”

“当然不可口啦!”老板一口断言,“马整天奔波劳作,长得都是肌肉,哪有什么肉质好吃的?就是烹饪高明又如何,硬邦邦的肌肉能好吃到哪去?对身体也没益处,我是断然不会在店里卖马肉的。”

李大爷听完老板的说法,若有所思。看来现在民众对健康餐饮的意识确实增强了,不再只看吃起来的口感。马肉的高蛋白确实对一般人来说不是很好。而且老板也提到了马肉的肌肉结构问题,看来单靠烹调技巧还是无法根本改变它的口感。

为了求证,李大爷又去问了几个路人,得到的答复都差不多。现代人确实已经很少吃马肉了,也不把它看作美味佳肴。李大爷这下明白了,马肉之所以口碑不好,还真不是因为烹调手艺的问题。就像老板说的,高蛋白的肌肉本身对一般人也没好处。马肉肯定不是什么畅销品。

李大爷突然想起,这镇上以前还是有人卖马肉的。过去杀马祭祖的习俗很流行,家家户户在祭祀时都要闹腾吃马肉。不过这风气也逐渐改变了,现在基本看不到人吃马肉了。真是时代变迁,马肉从美味佳肴变成了忌口之物,也让李大爷有些唏嘘。

四、放马退休的难舍

回到马场,李大爷看着身体虚弱的老马,终于下定决心把它卖掉。他抚着马儿说:“老伙计,你辛苦了。我会找个好人家把你带走,让他们好好照顾你。你也该退休享福了。”

老马像听懂了李大爷的话,轻轻地嘶鸣了一声。李大爷的心里也很不是滋味。这匹老马陪伴他数十年,两人早已建立起深厚的感情。要放它离开,对李大爷来说也很难受。但是看它这幅虚弱的样子,继续拴着它干活确实说不过去。为它着想,让他退休是最好的选择。

第二天李大爷就把老马牵到集市上,准备变卖。其实他心里还是舍不得,已经下定决心要卖了,又希望遇不到买主,这样他就可以继续留着老马了。

没多久就有个中年男子过来询问买马的事。李大爷有些为难,他上下打量着这个男子,犹豫着该不该就此卖掉。

“你想买我这匹马?”李大爷把老马往身后拉了拉,“可这马儿已经老了,不能太拼命使用,你确定需要它吗?”

男子笑了笑说:“我家开药店的,需要些马骨,马蹄这些东西炼制成药料。您放心,我会给它一个痛快。不会虐待它的。”

李大爷这才放心地点点头:“那我就卖给你了。它这些年辛苦了,该休息休息了。”其实心里他还是有点依依不舍,连忙转过身去,不想看着老马被带走的场面。

男子付了钱,牵走了老马。李大爷望着它离开的背影,心中百感交集。这匹马就这样离开了自己的生活,他也没了多少留恋了。

五、骡和驴的照顾之路

用卖马的钱,李大爷又买了头小马驹。花了一个月的时间,他耐心地驯养训练着这匹马驹。终于,小马也长大成人,可以负担些轻duty这个工作了。

李大爷很欣慰,也很感谢老马所带来的帮助。要不是变卖它,自己也无力买下一匹新的马驹。新马的到来,也让李大爷看到了希望。

一天,李大爷骑着小马到集市上买些生活用品。路过肉铺时,他忽然注意到一个奇特的招牌——新品羊驴肉面。

李大爷心中一动,骡子虽不能宰杀食用,但是驴子的肉倒也是美味。他走进铺子里问老板:“你这里卖驴肉?这可真少见啊。”

老板得意地说:“正是新品!我特意从别的城里弄来的驴肉,吃起来香软滑嫩的很。您要不要试试?我把驴肉做成面汤,保证让你食指大动!”

“好啊,来一碗驴肉面。”李大爷爽快地说。

等汤面上来,李大爷吸了一大口汤,立刻眼前一亮:“好味道!这驴肉汤头制得真好,汤里的驴肉也很鲜嫩,一点儿也不柴。”

“是吧!”老板得意地说,“驴肉本来就比其他肉香,加上我选好料配好汤,保证让你过过瘾!”

李大爷边吃边点头,他终于明白为何古人都说驴肉最美味了。因为驴子不像马那样奔跑劳作,它的肉自然也不会那么老硬。只要用好了料理方法,驴肉可以说是最受欢迎的肉之一了。

吃完面条,李大爷掏出几个铜板为自己又点了碗面,然后要了一大份包好的驴肉。他决定今晚就用这驴肉给家人来一个丰盛的大餐!

晚上回到家时,李大爷兴高采烈地拿出驴肉,对母亲说:“妈,你尝尝这个,保证你没吃过这么香的肉!”母亲把驴肉放进嘴里嚼了嚼,两眼放光:“太好吃了!简直是皇帝级别的享受,这驴肉的香味直接沁入心扉,我这把老骨头都似乎变得有活力了!”一家人边吃边夸赞不停。李大爷的儿子李小强也忍不住问:“爸,这驴肉也太香了,简直就像仙丹妙药一样,吃着吃着精神都好了!我们以后是不是可以常吃驴肉啊?”

李大爷笑着说:“好儿子,驴肉确实美味,不过也不能吃太多太频繁。吃多了对身体也不好,我们就保持节制,偶尔来一顿驴肉宴才能心满意足地享受它的好味道。”

李小强连连点头,他也明白美食不能暴饮暴食,吃得适量最健康。不过他还是忍不住又夹了一块驴肉放入口中,实在太过香嫩了。

“那骡子肉也这么好吃吗?”李小强边嚼边好奇地问。

“骡子?”李大爷摇头说,“那是不能吃的。以前老人说,吃了骡子肉会倒大霉,当时我还不以为然呢。现在想想,他们说的也有道理。”

“怎么个道理法?”李小强追问。

李大爷解释说:“你想,骡子是马和驴交配出来的,本身就不容易繁殖后代。要是把它吃了,等于断了它传宗接代的根本。以前人相信吃了它,自己也会倒衰运,毕竟毁掉一个生命,多少会有报应的。所以骡子肉就成了大忌口。”

李小强眼睛一亮:“原来如此,这太有道理了!我明白老祖宗为什么不让吃骡子肉了。我们也不能吃啊,吃了会倒衰的!”

“嗯,你说的对。”李大爷赞许地点头,“所以我们只能吃驴肉,不能吃骡子肉。不过驴肉也已经够好吃了,我们就心满意足吧。”

一家人都笑开了花,继续欢乐地享用着美味的驴肉大餐。吃过这顿丰盛的驴肉宴,李大爷觉得自己对“马肉臭,驴肉香,饿死不吃骡子肉”这句古话已经有了全新的理解。

马肉之所以不受现代人欢迎,与它的生理结构有关;驴肉倒是可以通过烹调用出美味;而骡子肉忌口,蕴含的是一份对生命的敬畏。他决定以后就常备些驴肉,偶尔给家人加个餐,也算是传承了这份中华饮食文化里的智慧。

结语

马肉臭驴肉香,这句俗语背后其实隐含着中华饮食文化里独特的智慧。我们尝试探寻一种食材的来历时,也在回溯古人对自然和生命的理解。当我们尊重生命,合理利用食材,就将这份文明传承下去了。不吃骡子肉,不仅是忌讳,也是一种自然智慧的体现。我们吃饭不仅为了填饱肚子,更是在传承千百年的文化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