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山记之登小峪口

癸卯深秋，应与友之约王莽小峪口。构建村馆，翻阅典籍，访村中耆老，著记叙笔。亭长精于文史，长安风物，了然于胸。同吾记村史，共筑乡情，求村史活起来，以文史乡贤仁义典故启迪后人，垂帛于后，勒石于碑。起早，友卧林听泉，陶然于梦中。

余独登山，山有小径，行数十步，道观庙碑，映入眼帘，近前端详，始知小峪口乃秦楚古道锡谷道，亦嘉五台、翠华山观景止之口。小峪河乃矞河支流，行之泉头，水声潺潺，泉水汩汩，此圣地可做曲水流觞。行之山中，泉声渐大，急流涌于乱石之中，水流三叠浪。 石径曲折，沿崖依；栈道穿林，峰回路转；转身即景，回望谷远；云蒸霞蔚，泉流碧染；望峰高而登不止，看云远而心澄然。养众流而为源，苍然默默；滋万物而为母，云行露霑。

自栈道而上，稍息立于平台，回望来径，终南毓秀，樊川盛景，尽收眼底，小峪之水，穿折林间，防洪灌溉，惠泽乡里，王莽之郑国渠。房舍瓦肆若隐若现于山中，野树杂花，郁然而生，鸡鸣犬吠，不绝于耳。

小峪之村，无奇不有，身边古木，围可得三四人之环抱，根扎于崖石间，盘结于危径之上，于万木中雄然而起，峥然而立，郁然而生，恒然而壮，立高而成其大，处危而安其身。高危而远，使伐者不至；处险幽然，使寻不得踪。高不欺低，美不自夸，无名而高，不峙而安。此树中得闻庄子栎樗之说者乎？此树之修，可为人师矣。

是以为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