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想在一起(一半欲,一半佛)


一半欲,一半佛 ——于2007年春


那时的心痛,往往不是经过我的大脑神经,而是通过我对她一点一滴的感触,直接塞进我的心扉。第一次的痛,犹如刀绞一般刻骨铭心。那也确实是我第一次的痛,痛的很认真。原本以为自己是个男人,不会像女人那样流泪,可是,泪水终于还是夺出了我的眼眶,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


第一章 开始


秋天来的依然是那样的块,过完暑假,高二的学习生活开始了。

一个女生坐到了文科班的第一排,据说是从理科班转过来的。

她个头不高,却有着一双可以看透别人的眼睛和一头飘洒的头发,她的动作轻巧明快,说话伶牙俐齿,性格爽朗大方,强烈的个性背后兼蓄着文静和柔弱,听说她和同学尤其是男生的人缘相当不错。

而我,就坐在她的身后一排,只要用我的笔杆稍稍向前倾,便可以触及到她的后背。那时,我是班长,她过来之后就担任班级的团支部书记,由于我们是搭档,不久就混的挺熟了。

大家经常在一起开会、讨论问题,也一起会被老师重视,我很惊叹她处事干练、老成的风格,这一点在当时的我看来是遥不可及。这段时间,我从她的口中得知许多过去的我未曾了解过的事情。

我发现,事实上,从高一的时候我就已经无意识的注意到了她。

她读初中的时候便在这所学校就读,好多老师都和她熟识。中考她以总分第二名的优异成绩考入高中部,可谓春风得意。高一的时候,她所在班级的班主任是我们的年级组长,年级组长对她很好,非常的器重她。

那时候,她堪称是一个响当当的人物。无论是朗诵比赛、文艺竞赛,还是体育比赛,都有她那娇小的身影出现。记得学校开运动会的时候,她还担任了解说员,整个赛场上都飘满了她清脆的声音,回荡在学校的每一个角落。

荣誉与掌声伴随着她,她在我心中的地位是如此高不可攀。

有一次,晚自习结束后,我独自摇晃到了楼梯口。楼梯道的灯已经熄灭了,透过班级的灯光可以微弱的看到脚下的路。在她们班级通往楼梯口的拐角处,凑着班级透过来的灯光,我模糊的看到了她的身影,她似乎在等一个人,神情仿佛有些焦急。这个镜头在我后来的高中学习生活中都会隐约的浮现,我经常会琢磨:她那天晚上到底在等谁?

后来,从别人的口中我才知道,她确实是在等一个人,而且是一个男生。

一个月亮很好的夜里,我失眠了,生平的第一次失眠。漆黑的夜里,不会有人知道在某个角落里有一颗不平静的心正在尽情燃烧。我努力让自己安静下来,最终无济于事,徒劳把我搞的疲惫不堪。

晚上路黑,她和这个男生又是同路,于是便经常一起回去。不久,同学们开始在背后议论纷纷。这种看似波澜不惊的言语对我来说,似乎就是一个玩笑,甚至会加入他们的讨论行列,并发出狂荡不羁的笑声。我觉得我也只是一个看客,与这些事情一点关系也没有。

正当大家感觉要在这两个人的身上发生一些故事的时候,男生却出人意料的离开了我所在的那所学校。迫于家庭的压力,他选择了另外一条路,去了其它地方继续求学。人走了,就失去了谈资,漫天乌云般的留言在紧张的学习和考试中逐渐平静下来。

听说他们偶尔还会有书信往来,也许还会有电话的联络。

高一对于我来说,是糊涂的一年,是懵懂的一年,也是平淡无奇的一年。在那样一个对于我来说还是一个适应阶段的时候,便匆忙的结束了。

灯火,黑暗中的一束光

黄安《东南西北风》:与你相逢其实就像一个梦,梦醒无影又无踪;总是看了不能忘,总是过了不能想,总让我为你痴狂;让我爱上你,其实没什么道理,明明知道不可以;让我痛苦为了你,让我快乐为了你,没有你还有什么意义;看那东南西北风,吹着不同的脸孔,难道爱情只是一阵疯;我的心儿碰呀碰,因为有你在梦中,从此生命不再空呀空;也许爱变得更浓,也许变得无影踪,只要有你我就有笑容。



第二章 过程


春去求来,花开花落,秋杳然而至。高二刚开始的时候,依据成绩与兴趣,新一轮的分班开始,我进入文科班,她进入了理科班,我们的班级紧紧靠在一起。在转入我们班之前,她的装束简单似又简约,留给我这些印象的,是一次偶然。

自诩为可以看透别人的我,那天遇到了一个大大的以外。我旁若无人的在班级门口的阳台边上哼着小曲:哎呀呀,一个小妹妹,哎呀呀,走了桃花运……无巧不成书,话音未落,一个女生从我的身后强行穿过,我一时躲闪不及,浑身打了一个趔趄,撞了上去。转过身定睛一看,居然是久闻大名的她,穿着一件枣红色的西服,脸被映的像晚霞一样红,似乎有些忿忿不平。紧张的我心里一颤,差点摔倒。飘然而至的她,又悠然的飘过,我思绪翻滚,手足无措,久久没有回过来神,目送着她的背影进入她的班级。

没想到,不久的一段时间以后,她便转入了我所在的文科班,坐在我的前面。

我幸运而又不幸运的认识了她。

她的聪明有时让我艳羡和嫉妒,尽管这不是一个男生该有的想法。

所有任课老师都喜欢她,而她,每次也不会让他们失望。上课回答问题几乎对答如流,每次月考都是名列前茅,处理事情刚柔并济。除了在讨论班级事务上我和她会感觉到对方的存在,就学习上来说,我们之间基本不存在共同语言,我的成绩在当时只能立足于第二阶梯。

这些,不足以阻挡我们的交往。

我经常利用在一起开会的时间,主动和她聊天。尽管有时候大家的想法无法统一,但是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可以从中了解到更多属于她内心深处的东西,我喜欢她强烈兼有柔弱的个性和与众不同的谈吐风格。

我不太喜欢长时间观察一个人,她对于我是例外。

学校的生活轻松而紧张,而她往往很辛苦。除了学习,还要抽出时间照顾她二叔家的弟弟妹妹,有点累,有点烦,也有快乐。她的脸上常挂着笑容,却掩饰不下那颗疲惫的心。

她有一件枣红色的西服,就是被我撞到时穿的那件,穿在身上稍微显大,牛仔裤有些长,便卷起了若干层,鞋子更多的时候是平底的,很稳很扎实。

她在叽叽喳喳说笑的时候,她的内心深处——真的很快乐吗?

很快,我被她强烈的个性吸引住了。清脆爽朗的笑声,可爱的动作,似于机器娃娃一般的声音,较小的身躯,接触中的点滴如同涓涓细流,不时流入我的心海,最后终于掀起了孕育于我内心深处许久的波澜。

那时很幼稚,很混乱,很真诚。一面光滑的镜子上,没有半点尘埃,没有半点污垢。

我积聚了一周的胆量,写了一封情书,并小心翼翼的交给了她。

我爱她,尽管当时无法自圆其说,后来我才明白那便是爱的原始状态。

我对自己承诺过,如果她愿意跟我在一起,我愿意为她付出我所有的一切,甚至是生命,无论未来会怎样,我都会对她忠贞不渝而不后悔。在大人的印象中,我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但我已无法顾及他们的感受和期待。

不巧,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此人成绩一般,素质一般,却自命不凡。

结果自然是以失败而告终,由于过于张扬,遭到了她的死党的殴打和辱骂,并因相思成灾而成为精神病患者,此为后话,姑且不提。

记得那时流行的歌曲是任贤齐的《伤心太平洋》:“一波还未平息,一波又来侵袭,茫茫人海狂风暴雨……”歌声传来,我只能苦笑。

除了听歌,我也有写日记的习惯,学习再忙,我每天都会抽出一段时间来写下一些有用或者没用的东西。期间,我写了好多自诩为“诗歌”的文字,居然引起许多同学的猜疑,说我和同班的一位女同学关系暧昧。

那位女同学,姓杨,其实和这些没有任何关系。这样一件事,也有机会引起她的兴趣。有一次,大家一起去学校开会,她便和我聊起来这个话题。回来的路上,她问我:你在日记里写的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呀?我便说:她是不存在的,如果存在,就是你。说完,我便飞一般的跑回了位于三楼的班级里。为什么会跑?她听后有什么反应?我都说不清楚,可能是因为紧张吧,只觉得自己在楼上时,心仍然咚咚的跳个不停。

也许,她认为我只是在说一个玩笑,只是在调侃。没过多久,事情便自然平息了下来。

我是认真的,对于她我不可能开这种玩笑,也缺乏开这种玩笑的勇气。

犹如五月的晴天打了一个霹雳,她给我回了一封信,坦然的拒绝了我。

她不知道,我是多么的喜欢她。我希望用呢喃的燕语换回一树的花开,花开花落,春华秋实;也希望用闭眼片刻的沉默博得上天的关爱,潮起潮落,心心相映。无奈我阅尽弱冠之年苦涩,等闲巫山沧海,日暮月息,任耕地的犁生了绣,却始终没有启开她的那扇门。

接着是一段时间的冷战。

我使用了很多方法,甚至是去追另一个女孩子以让她注意我。

我不善于演戏,这次却差点陷了进去。很长的时间里,我同另一个女孩子保持着暧昧的关系,任别人评说,我不在乎,我只是想让她注意到我的存在。

因为那个女孩子,我和另一个男生几乎要动手打架,也受过老师的训斥,成绩瞬间一落千丈。我沉溺于这种情感无法自拔,找不到释放自己的途径。后来那个女孩子答应了要和我在一起,青春年少的我,在狂荡不羁中不屑一顾的将其回绝了。

现在想来,那时这样做是为了什么?不喜欢为什么还想要拥有?拥有的时候却又不珍惜?心痛常常会通过我的血液流遍全身,麻木到浑身抽搐。

我把那个女孩子当成了她的替代品,我的大脑曾经是休克甚至是苍白。

青春,一场梦

朴树《在我的冬天里》:在我的冬天你不要一言不发,不要靠着那棵枯树它曾长满梨花;在我的冬天你不要真的走了,不要折断那根树枝它还在风中发芽;我爱你爱得雪大了一身寒冷谁拍打,我想你想得雪化了满脸泪水谁来擦;在我的冬天你不要离开我好吗,我的枝头开着火花请不要吹灭它。



第三章 延续


高三在许多该发生或者不该发生的事情中溜过,我和那个女孩子的故事,更多的是在这一年中发生的。那些日子里,我似乎可以忘记她的存在,可以依靠短暂的快乐忘却痛楚的记忆,依靠掩人耳目的冷漠拂拭伤痕累累的窗口。

我一直又是孤独的,孤独的走在人生的渡口。

酷热的七月,我们迎来了象征人生转折点的高考。我已经有些无所谓的态度,好坏仿佛与我无关。

那天乌云密布,闷热的空气将大地紧紧的包裹,树叶耷拉着脑袋,连路边的狗懒得大声的喘息,世界在一片嘈杂声中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到来。

她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南京的一所大学,我的前途渺茫无息。

我没有拗过家人,悻悻的走进了补习班。补习期间,我和她一直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联系,和另一个女孩也一直有联系。

第一学期转瞬即逝,过完春节,我就赶回了县城的补习班。

正月十五以后的一个晚上,我和其他同学一样静静的坐在教室里上仔细。

忽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教师外面的床前闪过,我不经意间抬头一看,她正向我招手,示意我过去。

我迅速的起身,飞一般的向她奔去。

外面下着雨,北风肆虐的吹着。雨打在我的身上,湿在我的心里,浑身冰冷的发抖。她的突然出现让我无所适从,有些手足无措。

惊喜,茫然,彷徨,惊惶失措?

我和她来到县城中心的一个住处,听她说是她四叔的家。在那里,我们聊了许多过去的事情,对人生进行了一番感慨。夜里很冷,不巧的是水也停了,我们需要到其它地方去自己拎水。我拎着水桶,走在空荡荡的楼梯道中,水桶不时会撞在墙上,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回音在空空的楼梯道中久久荡漾。

我的脚在刚才的雨中早已湿透,感觉愈来愈冷,却仍然强忍着。她坐在床上的被窝里,见我嘴唇冻的发紫,便说:你上来焐焐脚吧,我不介意。

她的大度与适度的张扬让我极不适应,我倔强的说不用了,装模作样的说自己不冷。又过了一会,我终究撑不住了,在她的劝说下,我脱下鞋子上了床。

床上真的很暖和。一夜平安无事,黑夜很快过去。

第二天早上,她便踏上了到南京的汽车,我目送着她消失在视线与人群中。

我的性格,不言放弃。这次的偶然,勾起了我心中的烈火。

我很快给她又去了一封信,诉说我的思念之苦,希望开始一段新旅程。

依然如故,她仍然婉拒了我。在她的心目中,我扮演的,只是一个愿意倾听她心声的朋友。

我开始刻意的排斥她,故意和她中断了联系。

那年五一,一个同学结婚,我和她都出现在婚礼现场。她喝得烂醉,我把她扶到隔壁的一个房间,不忍心看到她的模样。

她几乎是哭着质问我,为什么不给她回信?为什么?

我一时哽咽,没有了话语,只觉得脸被火辣辣的感觉包围着,很疼。

当天,我丢下她赶回了县城的补习班。

她对我的一切都不感兴趣,我怀疑她从根本上就是讨厌我的。我需要的爱从何而来,我的爱又在哪里?

天空漂着令人伤心的雨,细细的,滑滑的,顺着我的泪水滴在这片伤心的土地上。我爱她,在她面前,我有占有的自私与欲望,我却又是那样的自卑。伤心的季节,将我的旧伤无情的揭开,撒上伤心的种子。生根,发芽,这种伤心到底会持续多久,也许是一辈子,我不知道。

又是高考,我以一般的成绩考入了南京一所一般的院校。我希望和她在同一个城市。

大学期间,我认识了我曾经的女朋友,和我在一个班级。女友对我非常好,以致于我常常沉溺在这种感觉里而无法理解别人的痛楚,也会因为这个经常迷失自己。

她,我,大学期间见过不多的几次面。那时的我,被女友的爱包围,已体会不出甜与苦的区别,虽然我还想着她。

我还是辜负了女友的期望,毕业的前一年,我的家里出现了不幸的大事,我由此沉默了许多。大学毕业后的一年,大家好聚好散,分道扬镳。

然而对于她,侬作北辰星,千年无转移。

转眼即将毕业,她去了上海。最后一个学期,她会南京准备论文答辩,我们再一次相遇。

在我当时的公司,我们在一起呆了一夜,我们聊了许多过去的事情,对人生进行了一番感慨。她说我们是不可能的,虽然是六月份,冷空气却直往我的头稍冒,手脚僵硬不听使唤。

我问为什么,她说因为她自己已经无法去接受别人的感情,已经失去了爱别人的勇气和能力,甚至不知道该怎样面对现实中的我。

一夜平安无事,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我一路摇晃着将自行车骑回了住处。

当天晚上,她约我出去。我觉得自己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还有什么要说的呢?便拒绝了,她于是重新回到了上海。

后来的夏天,我和她再次联系。我不想失去任何一次可以和她在一起的机会,她说突然想结婚,我心中一阵失落。我大胆的说,我可以吗?她说就是今年你能做到吗?我说能。她苦笑了一声,说算了,没有人能做的到。

那时她的心里一定有很多放不下的心事,她的性格在时间冲刷下渐渐的失去了原来的本色。我能体会到她心中的伤与痛,可我不知道从哪里可以帮她。

可我知道,爱一个人,就是爱她的全部,无论她变成什么样,我都会爱着她。

现实,容易碎

南合文斗《让泪化作相思雨》:这是一片很寂寞的天,下着有些伤心的雨,这是一个很在乎的我和一个无所谓的结局;曾经为了爱而努力,曾经为了爱而逃避,逃避那熟悉的往事,逃避那陌生的你;这是一片很寂寞的天,下着有些伤心的雨,这是一个很在乎的我和一个无所谓的结局;再也不知道你的消息,再也不知道你的秘密,只有那熟悉的往事,只有那陌生的你;在那些黑色和白色的梦里,不再有蓝色和紫色的记忆,在这个相遇又分手的年纪,只留下雨打风吹的痕迹;为了那苍白的爱情的继续,为了那得到又失去的美丽,就让这擦干又流出的泪水,化作漫天相思的雨。



第四章 小结


二年过去了。时间很短暂,却也长的可怕。

二年中,她呆过许多地方,杭州,昆山,绍兴,上海。我几乎没有见过她。

我有过痛苦挣扎,也有过癫狂的彷徨。我在失意中肆意宣泄着个人情感,我学会了抽烟,酒比以前喝的更凶,没有人管的了我。

不是花中偏爱菊,此花开尽更无花。她为什么看不上我?她为什么不爱我?

上海。

一个流金溢彩的地方,一个所有人都梦想拥有一席之地的地方。它承载着成功者的荣耀,也漠视着失意着的落寞。它的一片璀璨灯火可以让世人垂涎,它的一个角落亦可以让人黯然神伤。这里每天都有不同的故事在上演,黄浦江滔滔依然,沧桑依然,浑厚依然。

我去了上海,为了见她,为了希望故事的结局可以改写。

那天,北风犹如寒剑出鞘,天气一片阴沉。

在火车站,我见到了久违的她。她还是那样的清秀,比以前更加成熟了许多,白色羽绒服映衬着她那张亲切的脸。她在笑,笑着说我还是老样子。我很奇怪我当时的平静,那股来时的冲动突然变为一股暗流,只是一言不发的和她并肩走在如潮的人流中。

一番地铁和公交的周折,我们来到位于虹口机场附近小区的一套房子中,她在那里工作,也在那里生活。

这是一套二室二厅的房子,面积适中,生活器具较为齐全,看上去很干净。

从中午到达那里,我就像一个木头一样傻傻的呆在那里。抽烟,踱步,玩电脑,我不知道自己在她面前应该表现些什么,于是七上八下的胡乱做着些自己都看不懂的事情。

外面的天气依然阴沉,似乎有下雨的迹象,空气中传递着冰冷与沉寂的讯号。一个灵魂的温暖,不足以融化这个冰冻的世界。

吃完晚饭,我继续着我的无厘头事情。她忙完自己的事情,就在我的身旁静静的呆着,似乎没有多少话要和我讲。在电脑直播的电视节目中,我们随便的挑了一个节目漫不经心到的看着,谁也不知这个节目会什么时候结束,只是随意的看着。

抽烟,一根接着一根,我仿佛找到了救命稻草。屋子里面烟雾缭绕,有些呛人。

冰冷的天,冰冷的夜,我的手也是冰冷的。她见我冷,就打开了顶侧的空调,空调慢慢的吹着,房间里的温度暖和了许多。

我想,我大抵就在这电脑前将就着呆一晚上吧。或者,我出去找一家宾馆再安顿下来。

夜深了,空气中弥散着忐忑不安的心情。

她有些累了,看到了我的浑身不自如,就说让我早些休息,自己便去洗刷一番先上了床休息。我依然如坐针毡般坐在电脑面前。

夜愈深,寒气逼人,举棋不定意犹其间。

她在卧室叫我,我闻声而去,心里直犯嘀咕:就一张床,我睡哪里呢?她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笑道:没办法,就一张床,又不是夏天,没法打地铺,就将就一下吧。

我瞬间感觉诚惶诚恐,但最终还是唯命从事。

我上了她的床,只脱了外套,一半的身子露在床沿外侧,被子耷拉着半盖在身上,背后的冷风飕飕的直窜。

她笑着训斥我把毛衣和毛裤脱了,说这样睡觉不好。我拗不过她,便下床脱了衣服重新回到床上。

难眠的夜,辗转反侧仍旧难以入睡,这些年来的起起伏伏片刻间涌上心头,顿时百感交集。面对漫长而寂寞的黑夜,我一片茫然,不知如何应对。

她首先打破了夜的宁静,我们聊了许多过去的事情,对人生进行了一番感慨。有些变了,有些依然坚不可摧。

她似乎又有要拒绝我的意思,但是她始终把话题叉到一边。她说这些年感觉对不起我,欠了我很多。事实上,我不需要她说这些的,不需要。

她在外面漂泊的时间里,有人给她介绍过对象,最后因为她的蛮执无果而终;公司有过追她的男孩子,不过那个男孩子已经有了女友,她不理他;她有过自己喜欢的人,那是一个是浙江的男孩,她心疼他的一切,但他最终还是放弃了。

她告诉我,那个浙江的男孩,很让她心疼,她很少会有心疼的人。对于我,抑或是对于我的一切,她不感兴趣,也没有想过要去感兴趣。

我只觉得眼泪在我的眼中打转,心弦被紧紧的拉起,不想大声呼吸。

心痛,心碎,心如刀割,我的头皮一阵发麻。

她突然说,你想要我吗?想要的话我给你。我的大脑一片嗡嗡作响,滚烫的血直往头上涌。

外面下起了细小的雨。不紧不慢的敲打着大地万物,阵阵节拍很有节奏。

她的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身上,我刻意的躲了躲,还是没有躲过。

骤然间,我的心潮激昂澎湃起来,男人的本性促使我一把搂住了她。搂的很紧,她几乎无法呼吸。我奋力扒光了她的衣服,开始抚摸她的侗体,亲吻着她的全身。她的每一寸肌肤我都不想放过,犹如一只狼在吞噬着它的猎物。

我曾经想过占有她,可是我更想和她长相厮守。

我慢慢进入了她的身体,她同其它女人一样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双手紧抱着我。我忽然想起了以前和女友在一起的情形,女友很温柔,很体贴,也很配合。

激情和云雨之后,一切都恢复了平静。我一夜没睡。

第二天,下午,我很不情愿的起了床。她好像感冒了,一直呆在床上,在打一个很长时间的电话。

我跑出去帮她买了药,随便到超市买了一包吃的东西回来。她的办公间显然有些单调,于是我便捧了一个花瓶和一束花回来,放在办公桌上。

其实,她对花过敏,不过我仍觉得花是我表达的最好方式。

本来该当天晚上回南京赶第二天的班,我临时改变了注意,决定在那边多呆一个晚上。

故事重复上演,我觉得和她的距离在一步步的走向遥远。

第三天,下午,我很不情愿的起了床。

她要送我走,我们一起上了去火车站的公交车。车上,我睡意萌生,一路摇摇晃晃。

赶到车站买了票,发现时间还早,我们又乘地铁赶到南京路和上海外滩,去欣赏一下那里的夜景。

她挽着我的胳膊,我们就这样一直走着。我多希望这个场景会一直继续下去,一直到我慢慢的变老、死去。

霓虹的灯光刺痛了我的眼睛,它提醒我这一切即将随着我离开上海而随风而逝。所有欢乐过的开始,所有痛苦过的结束,在上海这个充满激情与欲望的现代都市终究会烟消云散,付诸滔滔黄浦江水的东流。我存在,却又如此的渺小,只不过是芸芸众生中的沧海一粟。

那天晚上,我带着近乎绝望的遗憾离开了上海。车轮动起来的时候,轰隆隆的声音仿佛就是我低弱的喘息,每前进一点,就像轧在我的心上。我感觉到我的整个身体在颤抖,有一种想哭的感觉。我趴在桌台边侧,把头深深的埋在双手之间。

我不想看万物的喜怒哀乐,我想自己好好的静一静。很痛,很冷。

上海,不属于我,虽然它富丽堂皇,虽然它是成功人士向往的天堂。我依然要回到南京,那里一个我生活了五年的地方。相比陌生的上海,南京对于我更为熟悉和亲切。

眼泪无声无息的流了下来,顺着我的脸颊,滴落在我的指尖上。我的心在哀鸣,痛的几乎要窒息过去,呜啼声久久回荡在车窗外广袤的原野上。

她说,过年前她要回家相亲。她想家。

一半欲,一半佛

信乐团《离歌》:一开始我只相信伟大的是感情,最后我无力的看清强悍的是命运;你还是选择回去,他刺痛你的心但你不肯觉醒;你说爱本就是梦境,跟你借的幸福我只能还你;想留不能留才最寂寞,没说完温柔只剩离歌;心碎前一秒用力的相拥著沈默,用心跳送你辛酸离歌;原来爱是种任性不该太多考虑,爱没有聪不聪明只有愿不愿意,看不见永久听见离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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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2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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