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长城的不解之缘

初遇长城是我大学毕业的那年夏天,陪同从武汉来的舅舅游山海关、老龙头,记忆浅淡到只留存于照片上。

等等,兴城的古城算不算古长城呢?百度《中国侨网》“中国还有海上长城……辽宁兴城古城的山海城岛防御体系长城”,研究表明兴城古城和老龙头一样属于海上长城。

我家就住在兴城古城里。住过古城的西北角、东北角,小学时学校就在古城的东南角,东南角和东城门之间学校的后边有一个仅容一人通过的石砌小门洞,从城里通到城外。对于城墙的四角有三角我熟悉到如数家珍。

很小的时候,夏日的雨后,追着蜻蜓我们就来到了高高的城墙根下。长的草里是不去的,怕长虫菜下有长虫(蛇)。

在城墙的西北角沿城墙到东城门之间,大约有三四处人们久爬城墙留下的印记(保护古迹城墙是不开放的),大大的墙石缝里露出的是黄土,最上边是扒残了的缺青砖的豁口。沿着城墙最上层的青砖缝长着的是清风中摇曳不止的稀稀疏疏的小草。

我们在湿湿的墙缝里找蜗牛(也叫海螺贝贝)放在小小手掌上或捏在手里,你不碰它它会慢慢慢慢地伸出触角,越伸越长然后它的身体也出来一部分,这时候我们小心翼翼的把它贴在稍大些平整的石头面上,比赛看谁的蜗牛爬得高。有时它并不伸出犄角,我们会想出各种办法让它伸出来(当然有时难免伤害了它)。最常用的是轻轻地不停地哼唱“海螺-海螺贝贝(儿化音且读一声)成-成,四个犄角-顶城墙-墙”,它们往往也就在我们努力的哼唱声中伸出了触角。蜗牛爬过的地方,留下一条条闪亮的痕迹。

夏秋时节,城墙上不知名的野花和红红的枸杞子,经常长在我们够不到的地方,诱使我们顺着墙缝爬高一点去采摘,更多的时候是眼巴巴地仰望着。

再稍大些,不再满足城墙根下的仰望。虽然是女生,但,是蔫淘的女生啊,跟随着大孩子开始爬城墙。城墙那么高,我那么小。爬到中间位置,那种欲上不能欲下不得的尴尬境地,一直一直铭记在脑海中。然后只能硬着头皮往上爬。最上层青砖缺失的地方。全靠手的力气扒着撑着,一个失力就有可能呜呼哀哉。后怕,言而总之我爬上去了。

欣喜的东瞧西看雀跃的奔走在宽宽的城墙上。宽宽的路面一色的青砖,历经岁月的搓磨,青砖面磨砂感十足,很青很洁净。现在青砖面整齐的白缝完全抹杀了它的原滋原味儿。

似乎小时候的主要玩耍场所就是这城墙啊。和小伙伴们一次次地攀爬上去后,从爬上之地往东走,往西走。城瓮残垣断壁,女儿墙残破殆尽,在残缺的垛口处远眺,那时城墙的外边紧紧贴墙而建环绕的是杂乱低矮的平房。这种探索活动随着小学生活的结束也就戛然而止了。

大学毕业后去外地工作,家也搬离了古城,每每看见提及故乡的字眼儿,总觉得有点茫然。但每每想起城墙,和城墙有关的一幕幕连同生活琐屑就会扑面而来,一触即满屏。

无论修缮过的城墙如何旧貌换新颜都不及我记忆中的古城墙弥足珍贵,它一直在我心中最柔软的地方珍藏着。原来,小城的一切早已融入到我的血液里。

生于斯,长于斯,原来我的初遇长城是故乡古城,对长城挚爱的种子早已长成了参天大树根深叶茂。

此后经年游历过嘉峪关,爬过角山长城、司马台长城、金山岭长城、倒挂长城、西沟野长城的锥子山长城、蔓枝草长城、西沟野长城穿越线。

曾相约金秋时节爬箭扣长城,想象一下漫山秋色里绝险的景致都心驰神往。但箭扣终究也成了我的梦中箭扣。

2021岁末,我写到:“刀枪入库,马放南山。adei!……”天地良心,我只是想结束一种不健康的生活方式,并不是想放弃爬山爬长城啊,谁知却一语成谶。(事实证明话不可以乱说哦)

只好万分不舍地收回蔓生那么久那么远的爬长城的执念。

我又成了城墙跟下仰望的孩子。


修缮后的兴城古城墙(网图)


嘉峪关


倒挂长城


司马台长城


金山岭长城


倒挂长城


西沟野长城锥子上长城


蔓枝草长城


西沟野长城穿越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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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28

标签:长城   兴城   嘉峪关   东城   贝贝   墙缝   青砖   不解之缘   海螺   城墙   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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