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孕妇的那些日子

我怀上孩子那年34岁,建档的时候医生在我的档案袋狠狠盖了一个章,上面写着高危两个字。我心想,闹呢?前两天我还去草莓音乐节蹦迪了呢,这怎么就高危了呢。


当然说归说,人家医院有自己的标准,年龄到了自然被划入高危人群。而我这个高龄产妇,在不知情下,还怀着孩子去了草莓音乐节,去爬了野山。等发现怀孕时,孩子胎心都有了。


为什么如此意外,是因为我一度认为自己不孕。毕竟我的同龄人,很多都是努力要孩子几年却没个结果。我当时想,嗯,可能我们年龄到了,就是不太容易受孕。所以,在没有任何备孕的情况下,我有了花花。


花花是我家丫头的小名儿,名字是师父起的,取自宠辱不惊,看庭前花开花落。我们希望孩子在这世道中,可以从容淡定。师父偏心的只取了这一个小名,我问他如果是男孩怎么办?他说塞回去重生。


毕竟怀孕那年我也老大不小了,对生孩子的事儿了解的也算七七八八。第一件事儿就是选择在哪个医院建档,权衡利弊后,我选择了离我家走路十分钟的妇幼。三个原因,一是真的太近了,二是妇幼手熟,三是妇幼毕竟不是综合医院,疫情的影响小一些。后来看,这是个不错的选择。


怀孕初期,就是特别困,食欲不太好。当然和大家说的那种闻不了油烟味比,我这就不算什么。毕竟我说的食欲不好,只是吃烤肉时多加一份生菜叶。


吐也只吐了两次,第一次是因为,怀孕后尿频,我懒得去厕所就不喝水,后来尿路感染了。医生一脸无奈让我多喝水,我是真的不爱喝水,又没办法。就接一大杯水,坐在厨房里,给自己规定玩一盘王者荣耀就喝一杯水。后来,就给自己生生喝吐了。那么第二次是因为什么吐的呢,是因为第二天早上我刷牙。看到那个洗手池,想起了头一天吐的场景,觉得特别恶心,就被自己恶心吐了。


孕早期,就这么顺利度过了。三个月后,我觉得孩子算是怀稳了。开始每天胡吃海塞,到处玩。爬山,没事就去走路,一次走两万步。有一次和师父去走路玩,他不小心给我带进一片出口被封起来的山。那满山哦,都是坟啊。而且似乎刚过了一个什么鬼节,到处都是纸钱。眼看天要黑了,我们找不到出去的路。还好作为一个山民,我足够机智,看到了一条野狗,跟着野狗找到了一条下山的小路。现在想来,确实多少有点不靠谱,但是可能放松的心态对孕期反而更为有利吧。


孕中期有很多检查,什么大排畸,糖筛,糖耐,这绝对是所有孕妇会焦虑的事儿。但其实就我去孕检看到的,绝大多数人都是顺利过关。我也不例外,听从安排,该查什么查什么,也就那么过去了。与其说大家对生育的风险了解不足,我倒是觉得大家现在对生育的风险了解的太多了,焦虑是每个孕妇的必修课。


我因为不上班没有同事打听生育相关信息,就下载了小某书app。这一下不要紧,每天大数据不是推荐产后大出血,就是基因病,要不就是产后被婆婆欺负,和老公感情破碎给我。我的理智让我卸载了所有社交软件,只听医生的,从此天下太平。


随着孕晚期的到来,又一个孕妇非常关心的问题出现了。肚子越来越大,我开始害怕出现妊娠纹,据说有人会长那种特别红的妊娠纹。于是四处打听,问了同学,都说还好啊,没觉得长什么。又听说这玩意遗传,于是跑去问我妈。我妈说,长了两条但是现在几乎看不到了。我还特意回家掀起我妈衣服看了看,确实不明显。后来事实证明,虽然我胖了三十多斤,但是一条妊娠纹都没长。


孕晚期最烦的是最后一个月,腰疼。毕竟肚子那么大,整个人配重都不太对,腰疼在所难免。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讲,正是因为越来越不舒服,对生孩子的恐惧也被愤怒抵消了一部分。那种愤怒来源于,可以了,赶紧生吧,疼就疼吧,疼完我好赖就能自由活动了啊。


在怀孕38周时,我跟师父一如既往去走路,还爬了一座小山。路上碰到一个大妈,大妈一脸惊恐,问我是不是该生了。我说过离预产期还有两周,大妈特别热心的嘱咐我赶紧回家躺着吧。大妈并不知道,我遇到她的第二天,孩子就出生了。


那是5月的最后一天,如果大家认真回忆,那天其实非常重要,因为618活动在那天的夜里开始付尾款。我躺在床上忙着凑满减,付尾款,折腾来折腾去,已经夜里三点了。刚放下手机迷迷糊糊准备入睡,忽然在一片夜色寂静中听到一个类似于开瓶盖的声音。轻轻“砰”的一种,我想起了师父给我科普的羊水破的声音,意识到发动了。


我知道,羊水破了的标准处理方法是平躺叫救护车,担架抬去医院。但是,毕竟我是个不标准的人。我站起来,发现确实是羊水破了,但是量不大也不疼痛。于是轻轻把师父叫醒,安抚他说:你别慌,我羊水破了,咱们拿上最必需的东西去医院。


师父爬起来,果然有点手足无措,但是随后镇定下来了。我家住六楼,我收拾完东西,拿上车钥匙,下楼,开车带师父去了医院。是的,是我开车,带着师父去的医院,因为这家伙根本不会开车。那时候是凌晨四点,我为了网购,连觉都没睡,就去生孩子了。


到医院后,就是按部就班,打催产素,去产房,等待开指。这个疼呢,是跑不了的,但是怎么说呢。其实也没想的恐怖,因为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紧把孩子生出来,疼只是过程,总有个结束的疼痛,也就没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


我怕疼,本来医生2小时检查一次开指情况,我总喊她。终于在她看到我开了一指半后,提前去找家属办了无痛的手续。这个网上呢,都说无痛是个巨大的针,我于是脑补了一个又粗又长的那种变态护士拿的大针管子。结果麻醉师来上无痛,看着那针管,我说就这?她说,不然呢?上了无痛,我整个人感到一股从下往上的暖流,像到了天堂,太舒服一下睡着了。



我因为不上班没有同事打听生育相关信息,就下载了小某书app。这一下不要紧,每天大数据不是推荐产后大出血,就是基因病,要不就是产后被婆婆欺负,和老公感情破碎给我。我的理智让我卸载了所有社交软件,只听医生的,从此天下太平。

随着孕晚期的到来,又一个孕妇非常关心的问题出现了。肚子越来越大,我开始害怕出现妊娠纹,据说有人会长那种特别红的妊娠纹。于是四处打听,问了同学,都说还好啊,没觉得长什么。又听说这玩意遗传,于是跑去问我妈。我妈说,长了两条但是现在几乎看不到了。我还特意回家掀起我妈衣服看了看,确实不明显。后来事实证明,虽然我胖了三十多斤,但是一条妊娠纹都没长。

孕晚期最烦的是最后一个月,腰疼。毕竟肚子那么大,整个人配重都不太对,腰疼在所难免。但是从另一个角度讲,正是因为越来越不舒服,对生孩子的恐惧也被愤怒抵消了一部分。那种愤怒来源于,可以了,赶紧生吧,疼就疼吧,疼完我好赖就能自由活动了啊。

在怀孕38周时,我跟师父一如既往去走路,还爬了一座小山。路上碰到一个大妈,大妈一脸惊恐,问我是不是该生了。我说过离预产期还有两周,大妈特别热心的嘱咐我赶紧回家躺着吧。大妈并不知道,我遇到她的第二天,孩子就出生了。

那是5月的最后一天,如果大家认真回忆,那天其实非常重要,因为618活动在那天的夜里开始付尾款。我躺在床上忙着凑满减,付尾款,折腾来折腾去,已经夜里三点了。刚放下手机迷迷糊糊准备入睡,忽然在一片夜色寂静中听到一个类似于开瓶盖的声音。轻轻“砰”的一种,我想起了师父给我科普的羊水破的声音,意识到发动了。

我知道,羊水破了的标准处理方法是平躺叫救护车,担架抬去医院。但是,毕竟我是个不标准的人。我站起来,发现确实是羊水破了,但是量不大也不疼痛。于是轻轻把师父叫醒,安抚他说:你别慌,我羊水破了,咱们拿上最必需的东西去医院。

师父爬起来,果然有点手足无措,但是随后镇定下来了。我家住六楼,我收拾完东西,拿上车钥匙,下楼,开车带师父去了医院。是的,是我开车,带着师父去的医院,因为这家伙根本不会开车。那时候是凌晨四点,我为了网购,连觉都没睡,就去生孩子了。

到医院后,就是按部就班,打催产素,去产房,等待开指。这个疼呢,是跑不了的,但是怎么说呢。其实也没想的恐怖,因为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就是赶紧把孩子生出来,疼只是过程,总有个结束的疼痛,也就没那么让人难以接受了。

我怕疼,本来医生2小时检查一次开指情况,我总喊她。终于在她看到我开了一指半后,提前去找家属办了无痛的手续。这个网上呢,都说无痛是个巨大的针,我于是脑补了一个又粗又长的那种变态护士拿的大针管子。结果麻醉师来上无痛,看着那针管,我说就这?她说,不然呢?上了无痛,我整个人感到一股从下往上的暖流,像到了天堂,太舒服一下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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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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