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化学生活

文/秋翁翁

有些真相还是不能告诉老张，要让他觉得我一直幸福。事情简单又复杂，关键在于我已经懒得再费口舌去赘述，那些旧事已经从我的记忆里腐朽了。

今天看了一篇关于梁文道先生的访谈，感觉真的很好，这并不是因为梁说得好，而是因为访谈的作者文章写得好。人生好像就是那样，我们一个时间制造一个矛，一个时间制造一个盾，自己同自己去纠结。

崇尚是发艺店的名字，出地铁就闻见了脂粉气。店员的态度很好，里面的每一个人都散发着艺术家的气息。这种感觉源自我的一种习惯性心理，对于不熟悉的生活，我常常伴些好奇心远远地去观察。发艺店在商场的地下三层，店里亮起很多灯，光线把装饰家具渲染出浮雕般的品质感。那些顾客也不像我熟悉的人群，每个人都是那么肆意，充满神秘感，不似我的那些素面朝天的朋友那样平易近人。空气中弥散着化学药水的味道，有些焦糊气，像足了识别毛料时的那股轻烟，Tony们像一个个化学博士熟练地操纵着各种染发试剂。

等待理发的间隙，我拿瑞丽杂志打发时间。文章讲述了梁文道的各种怪癖，行为乖张，个性十足。当然，梁自己觉得这样是一种坚守，他也说对了一些事情，比如他说现今是个声音的社会，人们都乐意去表述，而不是倾听。这让我想到了很多自身的遭遇，人人急于争当意见领袖，甚至因此肾上腺激素增加而提高声贝，越来越少的人肯听取他人的建议。

发艺店、KTV和我老家的集市一样，空气中充满音响的噪杂，不同之处在于我老家的集市从不为付版税而发愁。我不知道这些属不属于梁的声音的世界，我自己的习惯是不关注、不谈论、不转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