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忘的记忆,永远的军魂

难忘的记忆,永远的军魂 (王应祥)

清晨,打开窗户,天空灰暗,零星的雪花在空中飞舞,西北风冲刷着窗户,寒冷的空气一下子侵透了保暖内衣的肌肤上,渗冷的气流使我的胸腔和胳膊发凉难受。急速的关掉玻璃窗扇,片片雪花,顺风进入窒内,飘落在地板上,瞬间也被溶化成了小小的水滴。 看着北边高楼里,早起的窗户上还在亮起那一盏盏明灯,闪闪稀疏而明亮,烘托着这个阴暗、寒冷而又飘雪的新一天的开端。沉浸在这满满的温馨静美里,柔情缱绻让我的心境越陷越深了。 步入了闹市区人们的生活节奏里,早晨的饭前,或饭后,要抽出身来,必须下楼去完成一下半个多小时的热身快步锻炼,这已经是自己的一个习惯了。走过小区,过了市武警支队东侧一个长巷子,一直再向南的冯家塬方向行进,前面有两条慢上坡的水泥道路,任选一条就成了我热身运动的开始。 雪由小变大飘舞着,寒风也由开始的冷着脸,后来就变成了有冻耳的不适。雪下的大了,我也提前折身往回走去。 寒冷伴随着新年前的第一场雪,成了这个城市的主调,白色成了这个城市的主色。走着走着,看着雪舞着的暗色天空和满眼一片的雪地,脑子也不由得寻找起,我记忆中曾经有的那些触雪生情的些许片段来。 风越吹越大,雪也越舞越狂,越是努力追忆,越是不能挣脱眼前白色的触动和忆想。我大声地呼喊着内心深处我们那些年少参军的原始的记忆,也努力地在四处寻觅自己大脑深处中所残存的记忆碎片。这时,我的脚印被茫茫的白雪覆盖,我的声音也被凛冽的寒风吞噬……眼眸里看到的只有白色雪迹里保裹得严严实实的行走人影。我蓦然发现这好似被大雪笼罩下,刚刚从闷罐军列下车去兵站吃饭的人群。一队队,一群群,还有正在大雪下,围蹲成大圆圈吃饭的人影。天灰暗,远看不清,只有近距离才能看清楚,他们原来是一个个雅气未消的娃娃新兵。 几十年过去了,那些在边关的军旅的日子,早已经深刻在我记忆的岁月中,只要轻轻触碰那相关的物景根弦,橄榄绿的生活就会浮现走来…… 那是个零下30多度的北国雪地的兵站,可能是站在这里被等候吃饭的原因,这些刚从初中,高中出来的娃娃兵们,大都在寒冷雪地里被冻得搓着小手,不光是静静的是列队站着等候吃饭,而是站在那里许多新兵的脚,腿,或胳膊,被冻得在微微抖动。 兵站工作人员抬过来了一小锅稀饭,娃娃兵们一个连续一个递上深绿色的刷牙小瓷缸缸,一大饭勺正好能到满一小瓷缸稀饭。 我一手揣着热乎乎还冒着稀饭热气的深绿色小瓷缸,另一只被冻得颤巍巍有点不太灵活的手,迅速的在馍盆里抓了两个已经发凉的,因面碱多而发黄的军用馒头,咬一大口馒头,喝一小口稀饭,不停变换着节凑在快速的吃着,六、七分钟的时间四个馒头就进了我的肚子。 十分钟到,集合上火车的口哨声吹响。各带队的接兵干部立马清点人数列队登上闷罐火车。我们又上了那节闷罐车继续北上。在黑咕隆咚的空间里,长长的这列闷罐军列火车,每天上午或中午只有一次在下一个兵站临时停车15分钟,新兵集体下车也只有十分钟的用餐时间,其余则是接兵排长在闷罐车箱里给每人发几个自带的食物应急充饥。 坐闷罐车最大弊端就是想解手的问题了,这时接兵排长就会把大门拉开胳膊能伸出去的小间隙,让小便的新兵站在缝隙口向外撒尿,开始,打头阵的三个新兵还不习惯,把尿憋屈的时间长了,实在撑不住了,两手握住小肚子打报告,排长和临时指定的班长,一个个搀扶他们起来站在车门口,脱裤子方便,刚尿一点点,这时,排长却操着四川口音大声地给新兵们训话:“早就告诉过你们的,解手的事儿自己要早点安排好呀!都是男娃儿,还硬撑着,还害什么羞子?!” 火车飞快的行进,时不时还摆动不定,站在车门口的他们竟然都紧张的撒不出尿来。这可把接兵排长吓着了。临时指定的班长,也很善解人意,不停地安慰着他们,他们三个站在门口一会儿时间后,渐渐的也放松了紧张的情绪,终于一次一次的出一点点,最终顺利的解决掉了自己的问题。 三人的洋相百出,也惹得车箱的四十多个同是周原来的新兵娃娃哄堂大笑。有了这个教训,排长、班长在随时临时停车时就叮嘱大家:“那个有大解的赶快下车,车停了赶快下车找个人见不得的地方解决!”火车在半道上需要躲避车次而临时的停车让道,停车也就最多二十分钟的时间。大家也利用好这个间隙,快速下车在铁轨附近找个旮旯遮蔽地方解决掉自己的大解问题。然而,仅管是班、排长们把下车的新兵盯着看着,喊着叫着。下一站停下车时,前面跑过来的接兵团通讯员逐个车箱通知,说有俩个新兵在上一站掉队了没有上火车,接兵团首长指示,不要随便下车,要及时清点好人数! 后来我们才知道,在这趟拉运了2000多名新兵的军列上,这两名新兵下车大解时,没有抓紧点自己的时间,火车都走开了,他俩才反应过来,提着裤子快跑着,喊叫着,但是,火车还是跑它的,没有任何停车的反应。他俩追赶了一段时间,又倒跑回去求助附近的火车站。后来,经过铁路部门向前一站告知情况,通知了专列上的接兵团首长,而火车刚在下一站停车时,那个丢了俩名新兵的接兵排长也下车飞快跑去车前向接兵团首长报告了丢失新兵的情况,那位排长被接多团长狠狠地训斥了一顿。 最后,负责军列的接兵团首长协调铁路部门,那俩个被火车遗忘了的新兵,被铁路部门安排在后面的火车客车上,让他们自行坐火车客车去部队报到。 长时间坐闷罐车是寂寞单调的,接兵排长就组织新兵活跃一下气氛,给大家教歌唱歌,一个会唱几句秦腔的同学新兵,还自告奋勇唱起家乡的秦腔,大家气氛立马活跃了,也就没有闷闷不乐的开小差了,这些周原出来的年少娃娃们很兴奋,也很活跃。闷罐车在崇山峻岭里穿行,在荒漠戈壁滩急驰,而这列闷罐火车的一个一个车箱里歌声,口号声,却经久的回荡在铁路上。 三天四晚上的闷罐车行程终于结束了,下了火车,满天飘雪的站台下,一片白色,早已经停放好拉运新兵的棚子大卡车一字排开着,一眼望不到边际,估计有百十辆之多。卡车上方沉积有厚厚的白雪,看得出车辆放在这里等候时间长了。一个大卡车上去二十多新兵,车箱里新兵两肩背着背包站得满满的。 这里的天空还象三天前从周原大地我们列队上军列时,那个灰暗暗下雪的天际一样,只不过这里的地貌却不像周原家乡的地貌特征了。虽是相同的白雪皑皑,但是,这里的地貌没有了树木,村庄,山势地貌没有了周原家乡的山峦特征了,却多了些许光秃秃的小山丘和一眼忘不到头的宽阔荒野。 接兵排长说这里是戈壁沙漠地带,到达部队驻地还需要走几个小时。后来,到了文珠沟坦克部队单设的新兵训练连,才知道部队驻地还是一个少数民族地区。 这里是与祁连山相隔一个大戈壁滩的小山丘地带,这里的小山丘地带的外围,一边山口是连接戈壁滩,一边山背后是沙漠,另一边山背后是少数民族的牧区草原。 坦克部队各营、连驻防在两丘陵之间宽阔的河床两岸至山脚下地带,三个营九个坦克连的三个坦克车场则设置于各营区驻地的小山丘夹缝之间,还设置了相关的防护装置,这主要的是部队为了隐蔽,不便被敌方卫星侦查。 这里属于高寒地区,冬季气候寒冷,在零下30多度,最冷达40多度。茫茫戈壁滩,一望不见边。只有从祁连山雪水冲刷下来形成宽阔的河床上,早已经冻成一片白皑皑厚厚的结冰,两岸边是一片片没有绿色的树林子,和零星的松树才显得有点生机,给人以视觉上的舒服。 一营营区出口就是连接的大漠戈壁。茫茫戈壁滩,一望不见边,长河落日圆,大漠孤烟直。 从周原大地来了的151名学生兵,年龄小的17周岁,个别大的20岁。初来乍到,个个都一时不能适应这里的寒冷气候,年少的学生娃娃,大都有了冻疮,但是,他们个个精神气却很高,训练场上没有一人落伍掉队。三个月的新兵训练结束了。过完春节,我们这些新兵统一被分配去了各个连队,除坦克营连外,团还设有工兵、防化、装甲步兵、侦查、修理、运输、通讯等连队,下到老连队,一日生活训练也步入正轨,和老兵一样,每天早晨起床后,出操,吃饭,完了,开始上课,政治教育,或按照训练提纲,军事理论学习,野外训练,上车操作,训练打靶,有时还要进行战备教育,文化学习,两用人才学习,出公差等等,下到老连队,一日生活和作息时间安排得挺紧张。 在夏季,高温干燥,因为缺水,团部澡堂几个星期才能被排上队洗一次澡,而每天从训练场回来的坦克装甲兵成员,从车里出来时个个满身土尘,跟个土人似的,洗的问题全凭自己想办法弄水解决。夏季了,如遇雷阵雨,战士们则喜气洋洋的脱去上下外衣内衬衣,只穿个裤衩,各自揣个空脸盆,脖子上挂个毛巾,站在门口前,每个人的头像拨浪鼓似的仰望天空,只一会儿,雷雨由小渐大的漂泊而下,战友们则高兴的喊叫着,又在营房门前院子里冲洗自己的头和上体,轻松自在的惬意笑语不断。他们很形象的把这个欢乐的洗澡景观称之为“天浴”,意为这是上天对他们的恩赐而来。战友们说,雷阵雨冲个澡真是舒服极了。但是,这个待遇也是不多的,一个夏季也就一两次,因为,这里是个高寒干旱地区。有时,最让战友们难以接受的是,光着上身刚洗得带劲儿呢!突然,天空停雨了,彩虹也出现,他们不甘心的用毛巾在脸盆里打点水,简单的擦一擦,应付讲究一下,还是等候着团部洗澡堂的时间安排再去爽快的洗个澡。后来部队也打了深机井,这大大缩短了干部战士长时间洗不了澡的问题 部队驻地的春,夏,秋,冬都没有季节性的舒适天候环境,夏天40多度,野外训练50多度,戈壁滩反射温度还要高些,如果野外训练会让你脸颊上皮肤晒脱,而最难熬的是冬季,零下30多度,如果野外训练要零下40多度。战友们每天面对的,是严寒冷冻,苦和累,晚上外出执勤还必须有足够的胆量。每一个战士在白天和晚上,都要轮换在营区和车场两处站岗,白天一次岗,晚上还站一次岗。野外山沟的车场执勤站岗,晚上是独自一人去距离营区一里多路的野外车场换岗,要履行自己1至2小时的站岗的孤独,有时在半夜或后夜了,一人去坦克车场站岗,难免还有险象丛生。车场是个简易的山沟平坦地域,长期停放封存的战备用的坦克,装甲车辆一排连一排,用大绷布包裹着。这里没有围墙,车场四周开阔,伴随着半山腰偶遇豺狼野兽的叫声,在这个空无一人的车场里,不禁会使你一个人头皮发麻起来。但是,这样的夜生活,新兵也是一夜一夜的熬了数年时间,新兵也成了老兵,格桑花落寒风起,荆棘满野君自知。 “朔气传金柝,寒光照铁衣”。远离家乡,在环境恶劣的戈壁边关,战友们承受着磨砺,压抑,苦难和单调,瘦弱的身体,在这火热的军营里,一个个年少变得日益的结实而坚强起来,他们成为了合格的坦克乘员,有当坦克驾驶员的,有当炮长和车长的,有的考上军校,被提干,而被留队的则转为志愿士官。 一晃几年过去了,他们也该探亲了,也快到退伍的年限了。从军的路上这些周原的子弟,收获着喜悦和喝彩,同时也伴随着挫折与挑战,绿色的梦想,个人的进步和成长,牵动着他们的梦想一路向前。 四年,5年后他们陆陆续续又从这几个光秃秃的小山沟里走了出来,退伍返回到了周原的家乡,只有少数战友十多年后才转业回到周原故乡。 年终了,部队开始了年终工作总结了, 冬季退伍的时间也到了。当接到通知,这些从周原入伍到这里的战友们,一个一个即将要永远离开军营这里的时候,每一个营区的退伍老兵却是泪洒别离,泣啼而别的与天南海北入伍到这里的各营的,各连的,战友们手臂相互拥抱着,显得难舍难分。在这么点大的天际间,同训练,同劳动,同比赛。训练场上比功夫,拉歌比赛争第一,蓝球赛场争高分,五公里越野显高低。他们在这些看似平常的部队工作中都结下了战友情谊。 欢送老战友的车慢慢的在离开军营,砂土扬起满天尘埃,而坐在车箱里的这些退伍老兵,却一个个挣相用双眼深情的最后一次扫望着心爱的军营,每个人的脸颊上泪珠子滴落。或许,从此一别,此生再没有机会来到这里了,他们要把这个眼前的景象,永远的留在自己的记忆里…… 当军人真的离开军营而返回家乡的那个时刻,军营在他们心中是难以割舍的。这也就使得个个退伍战友感慨,激动,痛楚和伤心,离别时的战友情使他们失态,那时候流下的不是眼泪,是情谊,也是眷恋。 我常想,军旅就是奉献的定义。人世间,那最美的情怀莫过于军旅,莫过于战友情。他们在每个人自己最美好的年华里,明知是短期的为国防尽义务,却要豁出命来苦练那种自己有可能一辈子也用不上的技术;明知自己推演的一个又一个方案,可能自己一生当中都用不上一次,可却偏偏把毕生的心血倾注在那里;每一个人随时等待着执行上级的命令,明知前面是危险环生,却还要心甘情愿的勇敢面对,奉献自己的青春,甚至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戈壁军营的雪与周原家乡的雪,似同又非同,雪都是被凛冽的寒天雪地吞噬,雪也都是越飘越白,雪也是越下越冷,雪也勾勒出一幅美丽的画卷。雪幕下,而唯有失去战友刻骨铭心的那些记忆的残存碎片,时隐时显的展现会让我的心情惆怅而伤痛。我看到了我的副连长仇有明,看到了我在师宣传科新闻办学习时,那个手把手教我照相冲洗相片的摄影干事赵洪斗,他俩在向我招手在向我微笑着。想起了他们俩牺牲的无奈,我的耳边又隐隐反射着俩个军嫂的哭喊声音,忆想起她们扑向早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丈夫遗体上的情景,联想起那些烈士墓堆上的一丛一丛的骆驼草和大小不一的戈壁沙石,这个伤痛的烙印永久烙留在了我的心上,这一生也难以抚平。 俩位兄长战友的牺牲,成了我终生的伤楚。在边防,在部队,牺牲军人是很平常的。高炮营冬季雪地里打靶训练归途造成十多名战士当场死亡特重大事故;还有通信营野外备战训练拉挂电话线,远处的电闪雷鸣却感应在十多万伏的高压线路上,造成训练的十多个战友被感应高压电击倒,厚厚的胶鞋底被无情击穿,他们全部牺牲……还有……还有……这些牺牲的可都是参军一,二年的新战友啊!小的不到18岁,年龄大的也20岁。 这些战友的牺牲,可能比不上那年和我一块从县武装部穿上新军装,而被分配去了南方边防部队参战老山,者阴山战役牺牲的扶风籍5名战友那么英勇壮举,但是,南疆、北境上所牺牲的战友,他们都是为了保卫国防和国防建设,他们人虽然不在了,但是,他们牺牲的身躯所折射出的军魂,却永远留在了人们的脑际里,让人怀念。 烈士英不能忘,烈士英魂代代传。让人欣慰的是,在南方边境自卫反击战牺牲的扶风籍5位列士的遗骨,后来被扶风县人民政府相关机构迁回周原家乡,被安放在了乔山脚下的扶风县烈士陵园,烈士回归了故土,也方便了烈士亲人和战友们的祭奠。然而,我在北方边关时,那些牺牲的战友呢?他们却都还长眠在老部队那个戈壁滩上的沙漠边缘,陪伴他们的是边关的大雪,是骆驼草、红柳,是沙枣和胡杨,还有每天听得见的部队的出操口令声,军号声和戈壁铁骑装甲车辆威力超强的怒吼声。 关于老部队短视频里部队驻地的环境情况很吸引人的眼球,就是在部队驻地不远处有个文珠寺院,这里佛经洞窟较多,寺院分布密集,号称“三百禅室”。当初参军来到这里时,听说只有一个看家护院的藏族老者。这个寺院是佛教传入中国后,最早传教建寺的地方,据说是文殊菩萨化身之地。这里的洞窟以存放佛经多而得名。新兵第一年时我曾经去过两次,只是站在寺外游看。那个时候,藏经洞有一部分被当地政府的档案部门存放永久的历史档案占用着。在两干年后,全国信奉宗教热一兴起,离部队不远的这个宗教场所也成了信徒和游客的热闹之地,当地多个蒙古族,裕固族牧民沿宽阔的河床搭建自己民族色彩的帐篷,也搞起了旅游景点的经济开发活动。几十年了,老部队和这个被戈壁滩,沙漠,草原合围的这个文殊沟变化可真大呀! 流年似水,岁月蹉跎,不知不觉的便遗忘了许多。曾经那些熟悉的年少容颜,青春身影,都在岁月的风声里越去越远,只余下刻骨铭心难忘记忆的那些片段痕迹,散落成一地的斑驳,再也找不回他们昨日风采和似锦繁华。 虽然回到周原家乡好多年了,在边关军营的喜乐的景像,好象慢慢的淡化掉了,唯有在边关部队失去兄长战友和在自己心理的那些伤痛却成了后生忆念的辛酸。 常从周原奔波到宝鸡,西安,不是事多,而是牵挂的多了。生命因经历太多而美丽,缘份因我们在特殊环境里曾聚集在一起而精彩。雪花片片在飞舞,灰暗天空不见边。这些物象都会触动我的心灵,撞击我记忆神经的末梢,而冬天里的这种环境,会每每勾动我记忆的闸门,那些失去的人,那些过去的记忆,那些曾给过自己的伤痛,有时会让自己的眼眸情不自禁的潮湿起来。 一个人曾经的从军史是一生永久的难忘经历。当年奉献青春的地方,早已物是人非,但战友浓浓的情谊始终还在,这也永远淡不了。 只有经历了的,才是最难忘的;只有失去了的战友,也才是最难忘的伤痛。 一个曾经的从军史是一生永久的难忘经。当年奉献青春的地方,早已物是人非,但战友浓浓的情谊始终还在,这也永远淡不了。 我在战友群里看到重返老部队战友拍摄的老部队的图片和短视频,让人很激动,也很兴奋。现在老部队也经过几次军改后,师级建制降改为旅级单位,坦克师改成了装甲合成旅,编成了一个装备有无人机,武装直升机等诸兵种的合成旅级建制单位,这也是适应国防发展的需要。 关于老部队短视频里部队驻地的环境情况很吸引人的眼球,就是部队驻地不远处有个文珠寺院,这里佛经洞窟较多,寺院分布密集,号称“三百禅室”。当初参军来到这里时,听说只有一个看家护院的藏族老者。这个寺院是佛教传入中国后,最早藏传教建寺的地方,据说是文殊菩萨化身之地。这里的洞窟以存放佛经多而得名。新兵第一年时曾经去过两次,只是站在寺外游看。那个时候,藏经洞有一部分被当地政府的档案部门存放永久的历史档案占用着。在两干年后,全国信奉宗教热一兴起,离部队不远的这个宗教场所也成了信徒和游客的热闹地,当地多个蒙古族,裕固族牧民沿宽阔的河床搭建自己民族色彩的帐篷,也搞起了旅游景点的经济开发活动。几十年了,老部队和这个被戈壁滩,沙漠,草原合围的这个文殊沟变化真大,也成为了一个旅游的热点! 只有经历了的,才是最难忘的;只有失去了的战友,也才是最难忘的伤痛。 我们在叹息、悲身边发生过一个个鲜活的生命消失的同时,也在用心感受着有这样一群人,他们在用自己的热血和年轻的生命铸就了钢铁军魂,他们人虽然牺牲了,他们却都还永久的活在我们的心里,他们的军魂也一直守护和捍卫着祖国的边疆。年年清明祭英灵,也谨以我的这些片段的回忆,献给在为保卫边疆和为国防建设中失去年轻生命的那些战友们,以祭奠他们的英灵!

难忘的记忆,永远的军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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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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