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60年特赦，李仙洲问周恩来：我5万大军被灭，为何韩练成能突围

1947年，华东野战军在莱芜打了一场漂亮仗，不到两个小时，国军李仙洲部7个师，5万大军在顷刻间覆灭。

师长以上的高级军官，除了46军军长韩练成下落不明，其余包括李仙洲在内的21人通通被俘。

这场战役震惊了南京朝野，时任山东省政府主席、第二绥靖区司令王耀武听到此消息，气得破口大骂，说出了亮剑里楚云飞的那句耳熟能详的台词：

李司令由此得名“猪司令”。

有一说一，说李仙洲是猪，其实有点冤枉他了，你王耀武这么牛气哄哄的又怎么样？济南城号称固若金汤，不也就守了八天吗？人家老蒋也没骂你是猪司令吧？

说到底，军事是政治的延伸，国共在战场上的胜败早已在战场之外就已经尘埃落定了。

老蒋破灭，非兵不利，战不善，弊在失人心。

此战后，李仙洲在战俘营以及战犯改造所渡过了13年的时光。

在这13年里，李仙洲不断复盘那场战役，无论是从武器装备，兵员素质，作战计划等方面，都几乎称得上是无可挑剔。

可怎么就打败了吗？想来想去，他忽然发现了一个他以前忽略的点，那就是：在决定突围的那一天，自己手下的46军军长韩练成究竟去了哪里？如果不是他临阵失踪，导致手下军队一时之间找不到主官，从而陷入大乱，自己不会败得那么彻底。

关于这一点，他想了整整十三年，都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我党对国民党战犯进行了特赦，李仙洲在获释后第一件事就是找到他昔日在黄埔军校的老师——周恩来，想从他那里得到问题的答案。

虽然这时候他已经隐隐猜到了真相，但还是想当面知道答案。

那么，韩练成到底为何会临阵脱逃呢？他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呢？

众所周知，蒋委员长用人从来都唯亲不唯贤，他所亲信的将领，都是当年黄埔军校的学生。然而在他的众多亲信中，却有一个异数，他便是出身西北军的韩练成。

韩练成是宁夏固原的，他父亲以前是甘军董福祥部的一个哨官，后来受了伤不得不回家务农，所以韩练成的童年是比较贫苦的。

16岁的时候，韩练成考入西北陆军马鸿逵第七师军官教导队，从此开始军旅生涯。

当时的西北军主要有两部分，一部分是以马家军为代表的土生土长的老西北人组成的军队；另一部分是以冯玉祥为代表的外来户（老冯是安徽人）。

但冯是被官方承认的，而且他还能从苏联人那里弄来援助，所以无论是坐地户还是外来户，都愿意以冯玉祥为首。

1926年，五原誓师后，马鸿逵被冯玉祥任命为国民联军第四路军司令官，韩练成正好毕业，被任命为排长。

那时候还是国共合作时期，再加上冯玉祥本来就和苏联关系不错，所以部队里的很多要职都是共产党员担任的。

冯玉祥

比如当时的第四军政治处长是大名鼎鼎的刘志丹，总政治部部长则是与周总理一同留学法国的刘伯坚。

在他们那里，韩练成第一次听到了共产党这个词，第一次知道了什么是剥削和压迫，什么是解放。

在刘志丹的介绍下，韩练成加入了共青团，并被确认为预备党员。

可惜好景不常的是，四一二以后，西北军内部也开始响应蒋介石，进行清党，刘伯坚等共产党人被“礼送出境”，韩练成就此和他们失去了联系。

没有跟随党组织，韩练成在国内的军阀混战中随波逐流。

这一年的五月中旬，韩所在的骑兵连驻守在距冯玉祥总司令部五里之外的村子里担任外线警卫，军阀吴佩孚的骑兵营悄悄摸了过来，正好一头撞进了韩练成所驻守的阵地。

韩练成一马当先，猛打猛冲，解救了遭敌方骑兵营袭扰的总司令部。这一战过后，他受到了冯玉祥的嘉奖。

两年后，冯玉祥同蒋介石的对立加深，蒋冯战争爆发，蒋介石与昔日一同称兄道弟的冯玉祥反目成仇。

一开始，西北军高歌猛进，蒋介石节节败退。

然而狡猾的蒋介石却挥舞着“银弹”，用金钱和美女收买了西北军的高级将领。

当时老冯手底下的十三太保，有名的比如韩复渠，石友三等人，统统都在老蒋的银弹攻势下“屈服”，被老蒋收归麾下。嫡系尚且如此，更何况向来面和心不和的马鸿逵呢？

他很快就在大洋和美女的“逼迫”下，率领韩练成及其部下加盟了蒋介石的队伍。

韩复渠等西北军骨干将领的投蒋，是冯玉祥由盛转衰的转折点。此后，虽然老冯虽屡有起伏，但与当初那个敢把皇帝赶出紫禁城的冯玉祥已经不可同日而语了。

被削去羽翼的冯玉祥不甘心就此失败，于是他想到了联合同样和老蒋有嫌隙的阎锡山一同起兵反蒋。两人一拍即合，于是乎，1930年，中原大战爆发。

这场短短不到五个月的战争却有上百万军队参与，此战过后，积贫积弱的中国原本就脆弱的国力被损耗殆尽。

可在这场战争中，韩练成却立功了。

他当时任六十四师独立团团长，通过情报，冯玉祥得知蒋介石的专列到达了归德，并在当地坐镇指挥。正所谓擒贼先擒王，冯玉祥组织骑兵部队，准备对蒋军来个斩首行动。

事不宜迟，冯玉祥派出骑兵部队，将蒋介石的专列团团围住，蒋委员长此时已经命在旦夕。这时候，身边的智囊杨杰给老蒋出主意：“你把火车的前后都装上火车头，听我指挥”。

蒋介石

冯玉祥的骑兵马上就要攻过来了，老蒋虽然不知道给火车加装火车头有啥用，但也只好照做。火车头刚装好，骑兵就杀到跟前了，老蒋甚至都能看清楚排头兵马刀的寒光了。

然而就在这时，火车突然发动起来，眼看到嘴的肥肉要溜走，敌军骑兵怎么可能放过，赶忙一夹马腹拼命追赶。

要知道当时的火车开的都不快，眼看着战马堪堪就要追上。谁知，只听到一声制动的声音后，火车竟然调头跑起来，敌军赶紧一拉缰绳，回头再追。就这样火车时而向前跑，时而向后跑，把这些骑兵们遛的人困马乏，很快就跑不动了。

就在这时，马鸿逵派六十四师骑兵团长韩练成赶来紧急救驾，经过一阵厮杀，敌军溃退。

战斗结束后，老蒋特意找来韩练成，问他是黄埔军校几期的学生。在他看来，韩练成智勇双全、敢打敢拼，必定是自己的学生。

然而韩练成却回答：“鄙人并非黄埔学生，我是在西北军接受的军事教育。”

老蒋也是爱才之人，尤其这人还救过自己的命，眉头一转，计上心来。既然韩练成不是黄埔的，那就让他变成黄埔的不就行了吗？老蒋大笔一挥，给韩圭璋（韩练成曾用名）特许了个黄埔三期的身份，从此韩练成就是地地道道的“天子门生”了。

韩练成

全面抗战爆发后，蒋介石将韩练成派往桂系李宗仁的第五战区任高参。蒋介石此举，其实是在桂系军阀中埋下了一枚暗钉，然而他的这个举动，却无意中给了韩练成接触我党的机会。

因为陪同白崇禧去开会，韩练成在重庆见到了周总理。

韩练成早就听说过周总理的大名，如今见面，让他们倍感亲切。而这，也是周恩来与韩练成的首次会面。

与周总理的会面，让韩练成重拾了自己的初心，经过缜密考虑，他决定与党中央取得联系。

再次与周总理见面后，韩练成当即表示：“我年轻时曾受过刘志丹的影响，我一定要参加革命，一定要加入共产党。”

一个国民党高级将领，直接说要加入我党，万一是试探呢？因此周总理对韩练成说：“你在国统区好好工作，也是为国家，为抗日做贡献。”

韩练成知道自己一时之间难以受到信任，怏怏不快地起身告别。临出门前，周总理看似不经意地突然问道：“韩参谋长，西北军好像有个叫韩圭璋的将领，不知道你认识他吗？”

韩练成闻言一喜，看来组织没有忘记我。他赶紧回答：“这是我以前的名字啊！”

周总理恍然大悟道：“原来就是你啊！我听志丹同志提起过你。”

理清了这层关系，韩练成这个自己人终于重新与党组织建立起了联系，并开始在周总理的直接领导下开展秘密工作，为我军提供了许多国民党核心情报。

解放战争初期，韩练成被老蒋任命为海南防务司令加46军军长，成了一方封疆大吏，意味着有了更大的自主权。

当时我党在海南的主要武装力量就是琼崖纵队，从1927年开始，这支力量就在远离大陆的海岛上坚持与敌伪顽展开武装斗争。

由于补给不畅加上自然环境恶劣，这支党的武装一直身处困境之中。随着韩练成的履新，他开始借着“剿匪”的名义帮助琼崖纵队，给他们留下大量的粮食和枪支弹药，让他们渡过难关。

我党之所以能在海南保留一块根据地，韩练成功不可没。

蒋介石见韩练成在海南“剿匪”毫无进展，也并没有对他有多少怪罪，而是将他调到了华东战场，让他继续带兵。临行前，他还勉励韩练成：

“我准备在山东打个大仗，一举消灭共军华东主力！你的46军要打出成绩来！”

韩练成离开总统府后，第一时间就去上海找到了董必武。

将蒋介石的计划，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董老。董必武听完汇报后，立即着手让韩练成与陈毅的华东解放军相联系，最终，双方确定以 “洪为济”为联络暗语。

一切敲定后，华东局决定派遣“老牌特工”陈子谷去往46军驻地，设法找到韩练成。经过千辛万苦，陈子谷最终到了韩练成面前，并向他说出了对接暗号。

验明正身后，韩练成再无怀疑，把他所知道的国军的调兵部署和盘托出。

“国民党的几路大军围攻我山东解放区，战局很不利啊！”

听到这里，性子很急的陈子谷立即要求韩练成带领46军起义。然而46军并不是韩练成自己的部队，他是个空降干部，根本无法号令全军。因此韩练成表示，自己只能“见机行事”。

此外，陈子谷只是个通信员，而为了更好的商讨重大问题，韩练成提出希望和中央或华东局取得直接联系。

我方决定派舒同直接前往46军驻地，与韩练成面谈。舒同当时是军区政治部主任，妥妥的副兵团级/正军职干部，派他去可以展示出我方对韩练成极大的信任和诚意。

舒同

谁知舒同到了46军驻地后左等右等，就是不见韩练成本人来见面。更使得不放心的是，他们所处的招待所昼夜有哨兵站岗，形同软禁。

时间久了，随行的联络科科长杨斯德心里犯嘀咕：“这个韩练成是怎么搞的？他把舒同首长叫过来，不会是个阴谋吧！

然而舒同毕竟是经历千军万马死伤的高级干部，具有“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将气度，他面不改色，等候着韩练成回来。

等了六天后，韩练成终于回来了。

见到舒杨二人后，韩练成的第一件事就是解释自己最近几天的去向：

“我去青岛，其实是为了观察上司和特务机关是否对我们产生了怀疑。这种事情，别人不可能替我去。只有我自己才能通过他们的言谈举止得出最准确的判断。所以就在那里多呆了几天。”

这样一解释，误会顿消。

舒同见韩练成心细如发，大有一见如故的感觉。两人在会谈中讨论了很多问题，韩练成提出46军要进威海、烟台，希望解放军不要坚决抵抗，好让自己对蒋介石有交待。

就这样，双方达成了战略默契。

1947年年初的时候，陈毅在鲁南打了一仗，歼敌2个整编师和一个纯美械装备的快速纵队，这一下子惹怒了老蒋，亲自命令亲信陈诚调集三十多万大军，从南北两线夹击我根据地。

这次战役的目的很简单，就是直捣我山东军区的首府临沂。

陈诚甚至夸下海口，说要“全歼陈毅。”

这下可好，韩练成想不动也不可能了。大军开拔，韩练成的46军属于北线部队，在李仙洲的统领下向淄博方向进军。

李仙洲

在出兵前，韩练成派杨斯德前往鲁中军区联络，并且面见了陈毅。

杨斯德汇报了46军的情况以及一些绝密的情报，大战在即，这都是非常重要的情报。

事后，陈毅要杨斯德转告韩练成：

“一，希望他努力民主事业；第二，中共中央和陈毅本人对他十分信任；第三，彼此的联系不要向下讲，因此发生摸哨之类的事是在所难免的，请不要见怪。”

得到韩练成的情报后，陈毅和粟裕便开始调兵遣将，应对陈诚的两路夹击。

作为主要突击力量的南线，国军实力虽然强，进军却十分谨慎。很显然是接受了宿北、鲁南因分兵而失败的教训。因此，他们行军极为缓慢，步步为营，平均每天才前进6公里。

而北线的李仙洲却认为共军主力都在南线，一时半会打不到跟前。所以他指示手下放开胆子的狂飙突进，等到了决战战场再放慢速度也来得及。这种北快南慢的局面，恰恰给了我军各个击破敌军的可趁之机。

于是，陈毅和粟裕命令陈士渠带着两个纵队，在南线之敌的正面展开阻击，给敌人造成这是华东野战军主力在与之战斗的假象。而实际上，我军主力则昼伏夜行，迅速北上。

与此同时，陈粟还命令地方部队停止对胶济线敌人的袭扰，让李仙洲误以为我北线没有足够的防御力量，使之放手南进。

眼看着，包围李仙洲兵团的战略目标就要达成了。

变数出现在国军王耀武这里。

作为少有的内战内行，外战也内行的国军骁将，王耀武打着打着感觉不对劲了：南线抵抗的共军并非主力！

那么共军主力去哪了呢？不用问，肯定是北上了。王耀武顺着兵线往上延伸，李仙洲兵团赫然在前！意识到危险在即的王耀武急忙命令李仙洲全线撤退。这时候，陈毅所率领的北上大军，还在准备全歼李仙洲路上呢。

要不说不怕神对手，就怕猪队友呢。

陈诚

如果听王耀武的话赶紧撤退，我军的战果不会那么辉煌，这次是志大才疏的陈诚送上了助攻。他认为陈毅已经放弃了临沂，如今已经成了“丧家之犬”，此时不堵住他们更待何时？王耀武接到陈诚继续进兵的电报后，只得命令李仙洲继续南进。

这样来回的折腾，最终让我军布置好了包围圈，将李仙洲的三个军括在囊中。

一开始，陈毅希望46军能整体起义，这样就能避免被全歼的命运。然而46军是桂系部队，想要鼓动他们起义，谈何容易？

2月21日，46军进抵莱芜，和李仙洲的其他两个军汇合在一起。而此时，我军已经在莱芜外围发动进攻，包围了李仙洲的7个师。

此时，如果李仙洲即刻突围，恐怕还能保住一部分兵力。而李仙洲，也是这么打算的。

当晚，李仙洲召集众人开会，决定突围。其实这时候我军包围圈还没有完全合拢，突围是有可能成功的。

就在此刻，韩练成却提出一个想法。

如果放任李仙洲突围，恐怕就难以让解放军全胜。

于是他在会上提出，弟兄们连续作战需要休整，因此建议推迟一天突围。

李仙洲想了想，觉得战局再拖延一天可能也不会恶化到哪里去，所以同意于23日突围。

然而就是这推迟的一天，让华东野战军赢得了切断敌军最后一条退路的时间。22日，六纵经过一天的血战，我军攻占了李仙洲兵团撤退的最后生路——吐丝口。

战局继续向好，但韩练成仍然发现自己根本无法起义，因为手底下的军队已经和李仙洲的人马混到了一起，短时间内无法甄别。于是，韩练成找杨斯德商量对策。

对此，杨斯德回答：

“起义当然是最好的，你说不能掌握部队，我就只能保护你的安全了。我有一个办法，就是离开部队。否则随军突围，子弹无眼，这可是很危险的。”

韩练成思忖再三，当前离开的话，一方面保障了自己的安全，另一方面也使46军失去指挥，更利于我军作战，于是他表示了同意。当晚，杨斯德带着他离开指挥所，藏在了一间民房里。

23日清晨，李仙洲点齐部队准备突围，可是等了一个钟头，却发现韩练成竟然不见了。着急上火的李仙洲立即派人四处寻找，却始终找不到人。时间很快就过了8点，韩浚赶紧催促李仙洲：“再不走就完蛋了！”

然而作为突围主力的46军却兵不见将，将不识兵，毫无战斗力。仅仅2个小时，7个师的国军全军覆没，李仙洲受伤被擒。

而此时呢？韩练成在杨斯德保护下，到了陈毅的司令部。傍晚时分，陈毅对韩练成的到来表示了欢迎。

莱芜战役后，韩练成本已经可以胜利归队。

可他却说，自己还没有暴露，因此还可以继续执行任务。

所以他冒着生命危险，返回了南京。他说自己经过奋战而逃出“虎穴”，对于他的说法，蒋介石竟并没有感到怀疑，依然放手任用。

但是到了1948年下旬，因为我军释放了一大批46军团以下职务的军官，韩练成的身份不幸暴露。但老蒋侍从室的那些同仁们却力保他不会被“策反”，所以他只是被软禁了事。

后在朋友们的帮助下，韩练成几经辗转，回到了西柏坡。

鲜为人知的是，韩练成是在建国后才正式加入共产党，大授衔时韩练成被授予中将军衔。

在授衔之前，周恩来特意和他说：根据你的经历和条件，如果按照起义军人，可以授予上将军衔（比如陈明仁）。

但若按照实际情况，你只能授中将衔。

然而韩练成却表示：“按实际情况来。”

为此，他把中央发给自己的奖励起义将领的奖金直接交了党费。

开国中将韩练成

韩练成授予中将军衔后的第五年，李仙洲被中央特赦，走出了功德林。不久后，周总理请他们黄埔吃饭。在宴席上，李仙洲将自己心中憋了十几年的困惑讲给了周总理：

“多年前莱芜决战，我手下五万人马一夜尽覆。可听说他韩练成却单枪匹马突围而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周总理愉快地拍着自己的右臂：“韩练成同志就在北京，你可以当面问他嘛！”

说完，周总理哈哈大笑。

李仙洲一听“同志”二字，就知道跟自己的猜想八九不离十了，然而他还是决定当面问韩练成。

于是就有了下面一幕：

时任山东省政协专员的李仙洲对大军区副司令韩练成说道：“其实我对你的身份一直很怀疑，能给我个答案吗？”

韩练成则诚恳的称自己也是在执行中央的任务。

得到答案的李仙洲也终于释然，心里倒是舒坦不少。

1988年，李仙洲在济南去世，终年94岁。

而韩练成于1984年逝世，享年76岁。

话说韩练成从军始于西北，救冯蒋于敌围，桂系里做高参，黄埔系拿他当知心人，出了事老蒋侍从室都乐意担保他，真可谓八面玲珑的人物。

但这样一个在国军里混的风生水起的人物，却一不为官，二不为财，敌营21年只为救国。这大概就是信仰的力量吧。

值得一提的是，救过老蒋的，一个是陈赓一个是韩练成，最后却都成了共产党的人，蒋介石怎能不败。

编者简介：宋小乐，一位90后奶爸，普通家庭出身，专职写作5年，靠自媒体写作赚到了人生第一桶金，与多家新媒体公司有合作。如果你对自媒体、写作、赚钱感兴趣，想每个月都能靠下班时间做副业、兼职，可以微信搜索关注我的公众号“今日人物志”，一起探讨一起进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