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22岁时爸妈生二胎，爸妈出意外后，我把妹妹送人，如今报应来了

我叫李浩，是一家广告公司的小职员，每天的生活就是朝九晚五，被各种广告案子和客户的要求折腾得焦头烂额。我住在上海这个繁忙的大都市，租的房子虽然不大，但独自一人住足够了。虽然生活算不上富裕，但我感到自由而又自在。

那天，上海的天空阴沉沉的，空气里弥漫着一种说不出的闷热。我像往常一样结束了漫长的加班，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出租屋。我的手机铃声突然响了起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家乡的号码。“喂，你好，我是……”

电话的那头传来了让我心脏猛然一沉的消息——我亲爱的父母因为一场突如起来的车祸，双双离世了。我几乎是踉踉跄跄地坐到了地上，电话里叔叔的声音依然在耳边盘旋，但我已经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了。

我万万没想到，几天前还在电话里和我叨叨家常的父母，如今却已去到了另一个世界。父亲是村里的小学老师，母亲则在家照顾日常。他们总是在电话里告诉我，城市生活不易，要多保重身体。

记得上次回家，母亲拉着我的手，满面笑容地告诉我，家里很快要多一个小成员了。她说这是意外中的惊喜，虽然年纪大了，但她和父亲都很期待这个孩子。我也被他们的喜悦感染，虽然有点担心父母年纪大了加上还要照顾小孩会很辛苦，却也为即将到来的小生命感到欣喜。

而现在，一切都变得面目全非。叔叔在电话里告诉我，意外发生后，母亲几乎是立刻就走了，父亲虽坚持了几个小时，但最终也没能挺过去。幸运的是，妹妹李欣，她是个奇迹，虽然刚出生不久就遭遇了这样的变故，但她却坚强地活了下来。

那几天，我简直像行尸走肉一样，安排后事，处理遗物，最让我心痛的是看着襁褓中的妹妹李欣。她眼里还不知世事，却要背负如此之重的生活打击。

“浩子，妹妹你打算怎么办啊？”叔叔问我。

我埋头沉默，心里五味杂陈。我知道我还没有能力照顾她，我的生活甚至自己都觉得捉襟见肘。我抬头，强作镇定，“叔叔，能不能先帮我照顾一下李欣？”

“这……”叔叔显然是有些犹豫。

“我工作稳定下来，会回来接她的。”我说这话的时候，心里却没有一点把握。

村子里的气氛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悲剧变得凝重，我和李欣的未来也笼罩在未知的阴云之下。

发丧过后，我回到了上海这个冷漠的钢筋森林，回到了每天忙碌的工作之中。我将妹妹李欣交给了父亲的远房亲戚，他们是一家在乡下经营小杂货店的夫妇，愿意帮我照看李欣。离开的那天，我强忍着泪水对他们说：“请你们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等我……等我以后有了条件，我一定会来接她的。”

那段时间，无数个夜晚，我翻来覆去睡不着觉，脑海里总是浮现出刚出生的李欣和那对远亲夫妇的脸。我拼命工作，试图用忙碌来麻痹自己的内疚和失落。白天，我是公司的得力干将，晚上，我是孤独无助的远方哥哥。

时间像是一剂慢性药物，让最痛的感觉麻木了。几年过去，经过无数个加班熬夜和项目的打拼，我逐渐积累了一些名声和财富，在同辈中算是小有成就。我有了自己的团队，也开始能接触一些大型的广告项目。然而，每当夜深人静，那个襁褓中的小生命和我对她的承诺总会如影随形。

一天晚上，心情异常烦躁的我接到了那对远亲夫妇的电话，电话那头的阿姨语气有些尴尬：“李浩啊，你妹妹现在快三岁了，她……她现在应该上幼儿园了，我们这边条件有限，你看是……”

我明白她的意思，我答应的“以后”似乎从未到来。过去的承诺在现实面前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我的内疚像潮水般涌了上来。

“阿姨，对不起，是我没能力没责任。你们先帮我再照顾一段时间，明年……不，今年内我一定会找机会回去的。”手机那头只有沉默和叹息。

我开始频繁地思考该怎么办，我知道这样的情况不能继续下去，我必须为李欣做些什么。有一次加班到深夜，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我看着城市的霓虹，那一刻，心里盘算着回家乡，至少得去看看李欣，看看她长得像妈妈还是像爸爸。

终于有一次拜访客户结束得早，我决定不再拖延。我向公司请了假，买了回家乡的车票。坐在火车上，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我的心情也像这火车一样快速前行，盘旋着期待和不安。

我想象着和李欣的见面，她会认得我吗？她现在怎么样了？虽然远亲一直有给我寄些照片，但这毕竟不能弥补我对她的亏欠。

火车缓缓滑入了家乡的小站，几年没回来，乡下的空气还是那么清新。远亲夫妇收到我电话说要回来，坚持要来车站接我。车上我一直在想该如何面对他们和李欣，那个无辜的小妹妹。

当我看到站台上的他们，心里莫名的紧张。远亲的阿姨见到我，先是一个劲儿的抱怨：“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多年都不回来看看你妹妹？她问起你，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我无言以对，只能低下头。叔叔则拍了拍我的肩膀，显得更加宽容：“行了，他也有他的难处，毕竟在外面闯荡不容易。李浩，走，家里还有个人等着你呢。”

到了他们家，我看到了小李欣，比照片上还要瘦弱，脸蛋没有多少血色，穿着一件旧棉袄，在门口不好意思地望着我。

“欣欣，认得哥哥吗？”我轻声问她。

她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不太愿意靠近我。我的心揪了起来，我知道这一定和她现在的生活环境有关。

“叔叔阿姨，我……”我试图解释，却被阿姨打断。

“李浩，你不用解释了，能回来看看就已经不错了。你也知道我们的情况，小杂货店收入有限，欣欣是个好孩子，可我们真的供不起她上好的学校。”

我微微感到了自责的延伸。“欣欣，哥哥回来了，要不要跟哥哥一起去上海？”我试探性地问。

小李欣眼中闪过了一丝惊讶，然后迅速地低下了头，小声说：“我……我不想离开叔叔阿姨。”

“欣欣，哥哥知道错了，以前是哥哥不好。”我的声音都颤抖了。

她抬起头，看着我，“你……真的会带我去吗？我……我可不可以不去学校？”

我怔了怔，没想到她会有这样的想法。阿姨赶紧解释：“孩子害怕，她在学校受到过些小朋友的欺负，因为……她是个没了父母的孤儿。”

心里像被针扎了一样，那份自责愤怒像潮水一样涌上心头。“欣欣，对不起，是哥哥不在你身边。但现在哥哥回来了，我们一起去上海，哥哥会保护你，找最好的学校，让那些人再也不敢欺负你！”

小李欣眼中闪过了复杂的神情，但还是微微点头：“好的，哥哥。”尽管如此，她眼中隐藏的不解和愤怒还是让我心如刀割。

带着李欣来到上海的日子里，我尽可能给她创造了一个温暖的家。小小年纪的她，刚开始对这个陌生的都市感到无所适从。我给她报名了附近的一家好一点的幼儿园，晚上则给她讲故事，陪她玩游戏。

尽管如此，李欣刚开始还是不太适应，有时候会在晚上哭泣，我知道，这并不仅仅是因为对新环境的不适应，更多的是对于过去的回忆与不解。

某个周末，我们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我指着外面高楼林立的景色问她：“欣欣，你喜欢上海吗？”

她小小的手臂支着下巴，认真地看了一会儿，轻轻点了点头：“喜欢，但是我也会想叔叔阿姨。”

“哥哥知道你一定会想他们的，放心，过段时间我们就回去看他们。”我轻抚着她的头发。

随着时间的流逝，李欣渐渐适应了这里的生活，笑容也多了起来。在我不断的陪伴、关心中，她开始渐渐敞开心扉，我和她之间的关系也越来越好。

有一天晚上，我正在加班，突然收到李欣在幼儿园制作的一张贺卡，上面写着笨拙却充满真情的“谢谢哥哥”。

回到家，看到她熟睡的小脸，我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小生命，不应该承受那么多的苦痛，不应该被世界丢弃。

那一刻，我心里发誓，无论如何我都会成为她的依靠，成为她面对困难时坚强的后盾。

“哥哥，我想要当医生，帮助更多人。” 有一天，李欣突然对我说。

我心头一暖：“当然可以，哥哥相信你一定能做到。”

“哥哥，我们是不是可以一直在一起？”她天真的问题让我微笑。

“是的，欣欣，我们互相照顾，永远在一起。”我回应她的同时也在心中默问，我和李欣的故事，或许正是关于家庭和爱的最佳注解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