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问《》

（注：本文为作者原创并为文章观点负责；图片系在电脑上使用截图软件制作）

今日头条曾经是我非常喜欢的一个自媒体平台。为了让头条更好地健康发展，我曾多次通过反馈渠道以文字形式提出过一些有利于头条今后发展的意见和建议，并被他们采纳。其中包括:在我的强烈敦促下，今日头条平台在国内所有自媒体平台中率先打破“原创”标识与粉丝数量的不合理关联，实行零粉丝准入。这一举措极大地调动了作者的积极性，吸引了大量新作者入驻，不断为平台发展注入新的活力，增强了企业的竞争力。

但是近1年多来，今日头条乱象丛生，越来越受到广大读者和作者的不满，很多人正弃之而去。造成这种现状的原因只能从企业自身的经营管理中去寻找。原因是多方面的。我们不仅要问：

一、是谁造成了假新闻满天飞？

新闻是广大人民群众了解国内外形势和重大事件、国家的经济社会发展情况、国家的路线方针政策的重要途径。“新闻”，一是要及时，二是报道要客观公正全面。既不能把已经过去很久的事件当作新闻来报道，又不能歪曲事实，使报道失真。严格讲来，只有政府部门和权威新闻机构有权发布新闻。在自媒体时代个人可不可以发表新闻和评论？我认为是可以的。但你必须是事件的亲历者、目击者或对事件做过客观全面的调查，若引用权威媒体的报道，必须清楚说明信息的可靠来源。现在头条上很多作者为了蹭热点博流量全然不考虑这些，“人人办报”、“人人办电视台”，各种信息满天飞，让读者云里雾里，真假难辨，甚至对读者造成误导。这种现象让广大读者非常恼火、反感又无奈。头条平台是如何审查、监管的？

二、低级庸俗的东西何以在头条平台上大行其道？

自媒体平台在先进文化建设、国民优良素质养成等方面担负着重要职责。一些无良作者为了赚取流量，打色情、暴力的擦边球，以隐晦的方式发表色情、暴力的内容，严重污染了网络环境，毒害了读者的精神世界，这些东西是如何躲过审核的？头条认真审核了吗？

三、大量的文字垃圾是如何涌进头条的？

读者来头条是来了解国内外新闻、学习科学知识和专业技能、享受文化滋养的，头条平台有责任为读者提供能够满足他们这些需求的条件。但是现在头条平台上却充斥着标题党、空洞无物、逻辑混乱、鸡毛蒜皮、鸡零狗碎、错字病句连篇、对读者毫无参考价值和积极影响的文字垃圾。头条是公众的平台，人人都有在头条上发表言论、观点的权利。同时，头条平台还要面对读者，为广大读者服务，他们可不是为了白白浪费时间来阅读垃圾的。如果文章写得实在太差，头条应该不予审核通过，或者帮助他们修改后再通过，而不是不分良莠统统放进来，把头条平台变成一个污浊的垃圾场。这种现象让读者非常厌恶，受到读者的唾弃，很多读者已离开了头条。头条的审核机制是虚设的吗？没有读者，头条有未来吗？

四、为何剽窃之风屡禁不止？

剽窃他人精神劳动成果，不仅是可耻的，为大众所不齿的，而且侵犯了原创作者的著作权，属于违法。常常看到完全相同的内容或对同一个内容各稍做调整后被不同的账号发表的情况。头条平台也对这种行为进行了打击，但总是屡禁不止。其实，要刹住这种歪风并不难，即将关口前移：在所有稿件上传后进行创新性检测——查重，如果超过了一定的比例就直接拒之门外并给与警告，不让这些人存侥幸心理。做这件事很难吗？

五、一些作者的原创作品为什么被错误地打上“AI创作”标签？

“AI”即人工智能，让电脑最大程度地模拟接近人的大脑，使之具有逻辑思维、情感表达、学习能力等。不同的人工智能工具在人类的科学研究、生产、生活、教育、信息传输与处理等领域得到广泛的应用。如果在工作设计、一般文案的写作、动漫制作等领域应用AI技术我是不反对的。但如果利用AI技术进行对创新性要求很高的打上“原创”标识的文章的写作，我是不赞同的。第一，这类文章不是真正严格意义上的原创；第二，无论智能机器人多么先进，都不可能具有每一个独特的不同个体的知识、阅历、经验教训、思维方式、情感等的，会严重走样。第三，如果你拿这类东西去糊弄读者，是不诚实的，有欺骗嫌疑，多数读者是不买账的。如果你在写作中确实使用了AI技术，那就清楚标明，读与不读，让读者自己去选择。

与此相关的问题是，很多作者发文抱怨说，自己辛辛苦苦花数小时时间反复修改润色写出来的原创文章却被头条打上了“内容可能存在AI创作，请注意甄别”的提示性标签。作者大呼冤枉！旁边的读者劝慰说：“可能是你的写作水平太高了，已经达到或超过了智能机器人，所以就认为你使用了AI技术，这是表扬你哪！”作者只能发自嘲图标。就根据我近几天的经历来看，这些作者说的情况可能是真实的，他们被误判，被冤枉了。

我从事社会科学理论研究和文学创作数十载，练就了严谨缜密敏捷的思维能力、分析问题的能力和深厚的语言表达功夫，高质量的长篇学术论文往往需要较长时间的研究与积累，而短文往往立马可待，一气呵成。智能机器人如何具有一个资深哲学教授、老作家所具有的广博知识、深邃的洞察力、准确的语言表现力、对自己祖国和人民的深情、对家庭与社会的责任担当和独特的语言风格？我怎屑于用什么AI软件去写作？！

但今日头条居然来碰我的瓷！3月21日清晨，我偶发灵感，在手机上创作了诗歌《母亲的手》。这是一种创新，从古到今从来没有人专门用诗歌去描写母亲的手。母爱是伟大的，但又是朴实的，所以不能用华丽的语言去表现母亲的手，语言越朴素越好，否则就会损害情感的表达。现摘录原作如下：

母亲的手

母亲的手

是握惯了镰刀的手

夏日滚烫的阳光下

母亲躬着身

手中的镰刀在麦海中闪着银光

收获着对生活的殷殷希望

母亲的手

是摸惯了擦床的手

萧萧的秋风里

母亲秀丽的长发被汗水紧贴在双颊

一个个红薯在她的手中变成雪白的薯片

装点着秋日山野醉人的景象

母亲的手

是拿惯了炊帚和铲勺的手

浓浓的烟雾里

风箱的歌唱里

母亲把粗茶淡饭做得那样香甜

将一个个拔节的生命滋养

母亲的手

是拿惯了针线的手

蛐蛐的叫声里

昏暗的油灯下

母亲戴着花镜

一针一针细细缝补着每一件衣裳

一生一世温暖着每个儿女的心房

母亲的手是那样的粗糙

我从不忍看

母亲的手又是那样的神奇

似乎具有无穷的力量

她用深情编织着自己的家

为我筑起儿时的天堂

如果是AI写作，它会考虑那么多吗？它极可能把这首伟大母爱的颂歌给毁了！

但诗歌发表后的第二天，诗歌标题下竟被头条打上了“内容可能存在AI创作，请注意甄别”的提示性标签，真实岂有此理！在我反馈后，现在这个标签已经消失了。

但在3月26日，又发生了类似的事情。3月25日我在头条号发表了《今日头条的五大乱象该好好治理一下啦！》的评论，该文受到读者的热评，很多读者根据自己的观察和经历发表了有真知灼见的观点，至3月26日上午，推荐量已达到46万，但到中午时却突然停了下来，我发现，文章又被头条打上了“内容可能存在AI创作，请注意甄别”的标签，而且封面也不显示了。我非常恼火，立即给平台反馈，数小时后才又重新显示封面，但推荐热度已大大降低。

今天上午检查了一下，标签仍未消除。我对他们的这种错误做法进行了尖锐批评。我在反馈意见中严肃指出：你们这样做“是对优秀原创作品的亵渎！是渎职！必须立即纠正错误！如果是智能机器人的问题，建议弃用，因为已有好多作者报怨过这个问题，难道你们听不到他们的声音吗？听到了却不去纠正吗？”直到现在仍未改正。有人说，如果文章被打上了这样的标签，作者的创作收益就会大大降低。如果头条平台是基于这样的考虑，那就太可耻了，充分暴露了资本逐利的极端贪婪性！

六、为什么用户反馈的意见得不到及时处理？

近年来，不断有读者反映，他们向头条反馈的问题往往石沉大海，头条不予理会。作者是头条生存的重要力量，头条平台应千方百计为作者服务好。没有优秀的作者群为头条提供优质精神文化产品，头条的读者就会大量流逝，头条何谈今后的生存发展？

现在看来头条的方向和管理已经出现了问题。如果这些问题头条平台自己不能去解决好，那就由国家来管！

越来越多的读者和作者正弃头条而去。

我不希望今日头条走向衰落，但我无力挽回它的颓势。

一切交给时间吧。

作于2024年3月27日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