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穿越,再不济给我整到古代呀,我倒好,穿到西方国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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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穿成了病娇文里的恶毒女配,黑心肠的那种。作为最恶毒最妖艳的魔女,最后死在王子的剑下,这该死的俗套剧情。

我是中架空西方国度里最后的魔女,别问为什么,其他的魔女都被各种骑士团驱魔师或者王室诛杀了,但魔女向来内部矛盾严重,根本不会在一片土地上共存,所以诛杀难度其实还是蛮小的,拔毛凤凰不如鸡啊。

为什么我幸存了下来?因为我是唯一一个会圣术的魔女,并且与网上签订了条约,但是在原著里,我的作死属性完全不会减弱,爱上了王子并给女主降下诅咒,最后死于男主剑下,我突然心窝子一凉,几年前我突然魂穿,还没来得及感受风土人情,便被系统强制灌输了记忆以及任务。

对,魂穿不免费的.....有五险一金也不行。我的任务其实就是老老实实走剧情,因为界面NPC莫名其妙异常离世,他们就抽中了正在加班的我,并表示在回去后会给我一大笔的资金,让我远离社 畜 生 活,变成美丽富婆。

有这好事?

这是穿来的第二年,剧情也将逐渐展开。

“埃尔,我出去一趟。”高贵冷艳的我看了眼眉头紧皱的管家面不改色地走出了我的城堡。

果然,尽管相处了两年,我依旧对这个平平无奇的白发爷爷充满了如同亲妈般的敬畏,鬼知道我刚穿过来一个,他二话不说就是劈头盖脸一顿输出——埃尔维斯,拥有如同亲妈一般震慑力的老管家。

今天可是偶遇男主并开始反派剧情的日子,老娘走在冰天雪地的森林里,裹紧身上的狐裘

“你确定在这种恶劣的环境下男主能活下来?”

“当然。”

脑海里的系统无精打采地和我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你们这种剧情没有小姑娘喜欢看的。”

“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都没有看的欲望啊。”

“200多岁的小姑娘?”

“......”

脚下的鞋层有几本大魔法书一般厚,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试探前进,别问我为什么不骑飞天扫帚,漏风。

忽然一瞥金色在皑皑白雪中慢慢显露入我眼帘,这想必就是被恶毒后母放逐的男主了。

我纯白的狐裘上沾上了更多的雪花, 深红的甲色与小孩苍白甚至带有寒霜的脸庞形成鲜明的对比。

伸手轻轻点在孩子脖颈处,发现还有微弱的脉搏,

“竟然没死?”

俯身将冻成团的孩子抱进怀里,他有所觉察地往我怀里蜷缩着,寒气冷得我一哆嗦。

这么远走回去是不可能了,捡起刚才发现的树枝,在地上画出一个巨大的法阵,缓缓输入魔力,随着一阵血雾弥漫,我在城堡大厅里抱着孩子出现,倒是让一堆雪块搭了顺风车。

管家埃尔维斯闻声从楼上探出

“斯嘉丽......你总是这样,捡垃圾回来。”

明艳的红唇在漂浮的灯光下泛着一丝光泽,我随手将狐裘放在沙发上

“埃尔,这孩子好像快死了。”

手边一片温热,埃尔银色的发丝在红茶的雾气中显得格外迷人

“你是我人生的意义所在,埃尔。”

埃尔维斯金色的镜框折射着温柔的光泽“而你是我的人生,Scarlett。”

“我想现在或许不是我们温存的时刻亲爱的,这可怜的孩子快没气了。”

埃尔维斯轻叹一声,将孩子从我冻僵的怀里接了出去。

我则颇为悠闲地慢慢品大吉岭,一边筹划着我的女配之路,反正横竖都是一死,不如走的更华丽深刻。

至少不能让舍洛特这个老绅士被女主的拥护者施以绞刑。

淡淡的茶香弥漫在我眼前,映着房中的光与热却没有一丝属于阳光的温度,反派总是生于黑暗与绝望中的艺术品。

魔女都是嗜睡的,第二天睁开眼已经是晌午,埃尔维斯将散发热气的早茶放在桌上,后面还跟着已经洗地白白净净的小男主——希瑞尔。

他怯怯地跟在埃尔维斯身后,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胳膊,踉跄了一下才缓缓抬眼看我,只一眼却又收了回去,因为感冒还有些红的脸蛋变得更粉嫩。

“过来。”

埃尔维斯慢悠悠地离开了主卧,希瑞尔望着眼前传说中极寒之地的血腥魔女,眼眶更红了。

站在原地颤颤巍巍一时半会就是不往前迈一步,攥着双拳似乎在强忍泪水,我放下手里的茶杯,

“再不过来,吃了你哦。”

这次倒是乖乖地迈开了小步伐,“我不好吃的.....”

纵然害怕,希瑞尔还是倔强地试图和我这个大魔女讲道理,

“可是你嫩啊。”

“不、不好吃,等我长大了....”

金色的发丝和发廊窗透出的光相融合,湛蓝的双眼如同波塞尔的湖水,我心下微微一动,

“那就罚你做我的男仆,不听话吃掉你哦。”

希瑞尔似乎瞬间松了一口气,

“谢谢您.....”

我打了个响指,希瑞尔的脖颈上多了一枝钢笔大小的荆棘玫瑰,这是专属于我的契约,而我,是这个契约的主人。

“去藏书阁找Raziel,餐具撤下去,让埃尔维斯教教你。”

希瑞尔似懂非懂地端走了桌上的银质餐具,走之前又略带胆怯地看了我一眼,又默默地低下头。

没工夫关心小希瑞尔的心理活动,黑魔法的学习是永无止境的,已知原主后期因为黑魔法不精而被皇室的骑士团欺压侮辱,如今绝不允许那种事情发生。

翻开看了一半的药术书,晦涩难懂的魔女药理令我头大,索性坐在坩埚前操作起来,一个隐匿药水做的我头晕,却发现希瑞尔的Raziel魔法书还没有送到,这小孩不会在偷懒吧?

等我下了阁楼才发觉自己手里还拿着刚配好的药水,埃尔维斯告诉我希瑞尔在书阁。

果然,我发现了在角落偷偷看书的小孩

“好看吗?”

希瑞尔闻声抬头,严重的喜悦还未来得及收敛就被我的黑眸吓得脸色一白

“对、对不起...我”

“你没有工作,小破孩。”

手里浅蓝色的药水晃动着,希瑞尔终于注意到我手里的东西,身体肉眼可见的开始颤抖。

“不要....”

我一手提起他的小领结,随手一挥便带着漂浮的书和——漂浮的希瑞尔。

希瑞尔看来并不喜欢被漂浮魔法控制着,他差点吐出来。

善良的我顺手帮可怜的孩子顺了口气,顺便递给他一个装着水的杯子,怎料小瑞尔喝完后便瞪大眼睛看着我

“这水为什么是绿色的?!”

“啊?”

我去看他拿在手里不停晃动的杯子,眼皮不轻不重地跳了两下

“哦,那是.....”

扑通——希瑞尔倒在了地上

“异形药水。”

异形药水,顾名思义——可以将人短时间内异形为任何动植物,甚至物品。

小孩的身体以肉眼可见地变化着,不一会儿,一只金褐色的小狐狸晃晃悠悠地从一堆衣服里爬了出来,毛茸茸的肉垫摸了摸自己的小黑豆眼睛,突然全身的毛发都炸了开来,我在他叫出来之前眼疾手快地一把握住了他的嘴。

“嘘——”

小狐狸愤怒地看着我,尾巴不安地在地上乱拂着

“你误食了异形药水,大概一个月左右就能恢复.....吧?”

一人一狐默默对视着,我看他蔫了下来,默默放下罪恶的手

“这是最新的药水,一个成年人一次一滴就可以维持一天,可是你喝了那么一大口,总归不会出什么问题........你先将就几天。”

埃尔维斯路过阁楼,和我十分不巧地对视,眼睛下移瞧见我怀里的狐狸和地上小孩的衣物,优雅的眉头紧紧皱起,连头发丝都透露着不悦。

“我提醒过你的,Scarlett不要随意把药水用在无辜的人身上。”

“埃尔....这是个误会。”

我将在怀里不停挣扎地小狐狸搂的更紧了,核善的对着小狐狸假笑

“我会照顾好你的哦~”

结果...他狠狠地咬上了我的虎口......

我要打狂犬疫苗,嘤嘤嘤。

凛冬森林常年大雪覆盖,偶尔有了晴天,我会搬出摇椅在花园里和埃尔一起享受下午茶,可是今天狼尾草不够了,埃尔很早就去了城镇采购,我看着桌子上一脸委屈的小狐狸陷入沉思。

“希瑞尔,别这样看着我,异形药水的解药里的岳参会限制儿童智力发育。”

轻轻地将小狐狸托起来放在我的膝盖上

“放心,我不会伤害你。”

围栏外一片白雪皑皑,我想起了原著里的情节,希瑞尔被驱逐出城堡,为原主寻找荧光草,差点冻死在雪山下,低头看着膝盖上蜷成一团的小狐狸,或许,小孩不应该过早的体会到濒临死亡的绝望吧。

日子一天天过去,我白天在药房里学习炼药,小希瑞尔变成狐狸之后却身手矫捷了不少,为我寻找药草时毫不含糊,就是偶尔会被表面的药粉苦地直打转,却怎么也不肯喝我这里的任何东西,我随手将红茶递给他,小东西还得再三确认后才会小口小口舔舐。

森林里其实也分四季,春夏阳光会多一点,秋冬则会有暴风雪时刻盘旋,今早刚起床便感受到了一阵刺骨的冷意,看来是到了凛冬,我颤颤巍巍地穿上加厚的斗篷,拿起魔杖准备下楼再在城堡周围加几个保暖的阵符。

一脚踩下去,我便华丽地摔了个屁股蹲

“???????”

我看着眼前得意洋洋的小狐狸,一双黑豆小眼里全是戏谑和嘲笑。

“狐狸的皮毛也是上好的保暖利器。”

我站起身,高贵冷眼地睨了它一眼,希瑞尔变成狐狸后,渐渐变得极为欠揍,但埃尔却喜欢的不得了,天天准备姜饼和热汤,甚至专门养了几只小鸡仔准备喂给他。

比起刚开始的胆怯,如今胆子倒是大了不少。

我在围栏外仔细地刻画符文,大型阵法非常耗费精力,一上午才刻了不到一半,虽然有较为低级的法符,但我懒得隔三岔五去修补,果然最精致的魔法阵最是磨人。

看着在围栏上舔爪子的希瑞尔,我发誓等刻完了阵法就把他做成狐毛围脖。

等法阵完成已经是下午,纯白的雪林染上了淡淡的金,我坐在窗前享用热红酒。

看书的时候觉得时间飞逝,如今身处书中,倒是难得地觉得岁月流淌的缓慢,丝绸般绵密的大学掩盖了城镇的烟火,我突然理解魔女Scarlett对人类的憎恨,百年岁月如一日晨昏,落寞的山林环绕着淡淡的死寂,世人对魔女的排挤深入历史,不老不死更像一个更古不变的诅咒,或许是小女孩午夜梦回的梦魇,她不仅憎恶世人,更憎恶自己。

窗外逐渐变暗,雪地里映着月亮的冷色,一锅热红酒见底,浑身都热了起来。

眼前闪过金褐色的尾巴,我低头看怀里的小狐狸,

“希瑞尔,你怎么有六条尾巴?”

喝醉的女人一把抓住小狐狸的尾巴轻柔地抚摸着,另一只手不安分地逗弄着一双毛茸茸的耳朵,小狐狸顿时连肚皮也红了起来,不安地反抗却觉得浑身有气无力。

最终反抗声慢慢弱了下去,软软的瘫在了魔女的膝盖上。

我是被压醒的,动了动酸痛的腰,我看着怀里光秃秃的小男孩陷入沉思。

这药效过的真不是时候,我的动静吵醒了怀里的小男孩,他揉了揉眼睛,猛地清醒了过来,一个弹跳磕到了我精致的下巴,一股酸痛令我窒息。

“下去。”

我不动声色地压下了唇角,扯了我的斗篷将他罩在了里面。

“你!”

小屁孩一路从脸红到了脖颈,羞愤地裹紧斗篷跑下了阁楼,我装作没看到他在拐角摔了一跤。等确定人走远,我笑得花枝乱颤

“噗哈哈哈哈哈哈哈,光屁股男主....”

相较于原主对世界的憎恨,我大抵已经心如止水,与其尝试报复周边城邦,我更想守好我的魔女导师,这座城堡原来的主任——莉莉丝的财产以及埃尔维斯,莉莉丝死于皇室纷争,她的心被心上人剜了出来,作为皇室长生不老的药引,埃尔维斯回到城堡的那一晚便乌发花白,我是由莉莉丝抱回却由埃尔养大的,我要保护好我所拥有的一切。

但却不得不走剧情,因为当我决心好好养大希瑞尔的时候,系统竟然凭空出现并警告我不要ooc?

【从宿主捡到他的那一刻就已经开始剧情了,请尽快进入状态。】

“若我不呢?”

突然,一阵电击般的麻痹感从脚下曼延上来,心脏顿时绞痛难忍。

【我们会考虑抹杀。】

我摸了把额头的虚汗

“知道了。”

心下有了打算,踱步到楼下,正好碰到换好衣服的小希瑞尔,我们的小殿下被吓了一跳呢。

小孩一屁股坐在地上,颇为委屈地瞧着我,眼里隐隐有些期待,别过眼不去看地上的小东西,

“站起来,既然变回来就开始工作吧。”

丝质睡衣的裙摆随着我加快的步伐轻轻摇曳,不看希瑞尔蔫蔫的脸。

余光瞥见埃尔维斯正在处理采购的物资,笑着问希瑞尔是否喜欢新鲜的荷兰豆熬汤,慢悠悠地转过身

“少和埃尔说话,不过是个小男仆。”

小孩眼里的光还没来得及收起来,眼眶便慢慢红了,倔强地扭过头,我也顺势转身。

啊,男主的剑距离我的心脏又双进了一步。

在药房一晃就是一下午,我看着瓶子里始终不相融合的药剂内心非常无力,手边递来一把青藤叶,我抬眸

“刚才不是放过了?”

希瑞尔扭捏地低下头“....刚才给你的是痒痒草。”

我看着渐渐浮起红疹的手臂——我错了,这小破孩就该下地狱。

我涂着一手的药膏不方便拿刀叉,埃尔维斯笑着问我原因。

我瞧着桌尾的小屁孩

“一只笨狐狸。”

——哐当

小殿下打翻了桌上的汤碗。

我好以暇似地看着他,在小孩将手放上餐刀之前悠悠开口

“过来,喂我。”

埃尔维斯犹豫地与我对视一瞬,便了然地走开,桌上只剩下我和希瑞尔两两相望,

“愣着做什么?”

小孩懦了一下,乖乖的从椅子上跳下来,等他吃力地用刀叉切好牛排要递给我时,我将头微微侧了过去

“想喝汤。”

等他将汤递至我嘴边,

“拿颗蓝莓。”

半天硬是没喂进去一口饭桌上的东西,希瑞尔跑前跑后,心力交瘁

“你...你到底吃不吃。”

我起身却不小心打翻了盛着汤的炖盅,还冒着热气的汤顿时将小孩的胳膊浇了个透,我本能地想要掀起他的长袖看看烫伤,希瑞尔却突然挣开我的手,等我再回过神,他已经哭着跑远了。

埃尔维斯听到动静后从厨房里换上了新的桌布和晚餐,擦干了我手上的汤渍

“如果担心就去看看把。”

双手微微有些颤抖,我僵硬的坐了下去

“拜托你了,埃尔。”

他叹了口气,转身走向门外。

晚饭味同嚼蜡,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悄悄地潜入了一楼的卧室。

城堡房间很多,但我一眼就能认出小孩的房间,因为那扇门上挂着他是狐狸时我亲手做给他的小铃铛。

月光静静的淌过房间的桌椅壁画,床上缩着小小的一团,我踮起脚尖靠近,抬手施来个昏睡咒便轻轻地将希瑞尔的胳膊抬了起来,上面果然有着淡淡的红痕,很好,男主的剑又距离心脏进了一步。

拿起自己调制好的药膏轻轻地敷在胳膊上,看着烫伤肉眼可见的缓解,我才晃上了我的房间,因为系统告诉我,在主角不察觉的形况下00C被默认为不会改变剧情走向,也就是说,我可以偷偷地照顾小希瑞尔,于是——高贵冷艳的反派魔女就变成了田螺姑娘。

白天罚他挑水砍柴,晚上给他揉腿敷药;

白天骂他一无是处,晚上为他驱邪安神;

白天对他冷眼鄙夷,晚上在他房间里放新衣礼物。

总之,这样艰难地过了十年,希瑞尔终于十八岁了,我看着英俊迷人的小伙留下了老母亲沧桑的泪,谁知道,这些年的晚上,我从没睡过一个好觉,晚上被子里掀开都是昏睡咒和男主的剑。

在原著里,男主十八岁的这一天,在机缘巧合之下,得到了一本有关于皇室剑术师的书,这本来是一本平平无奇的书,可谁知道书里竟然有如今各大王朝趋之若鹜的郝格尼宝剑,和其它金光闪闪的圣剑不同,这是一把传统意义上的邪剑,但它对魔女有着致命的伤害,这把宝剑一但出鞘,不夺人姓名施人诅咒是不会归鞘的。

于是我们十八岁的男主希瑞尔便从城堡里逃了出去,在寻找宝剑的路上遇到了真命天女大魔法师公主伊雅娜,并在她的帮助下夺得圣剑复辟王朝,并——宰了我这个魔女。

今天正巧是圣诞节,埃尔维斯准备了大餐,希瑞尔这几年变化很大,我需要仰起头才能与他堪堪对视,而他会低头在我耳侧向我汇报任务,对——为了刁难他,我每日都会设定不同的任务,今天的任务是——学会配置恢复药水。

“姐姐,坩埚温度太高了,或许我们应该先加点冰块”

我心虚地藏好被烫坏的草植“多嘴。”

“狼尾草。”

我习惯地伸手,希瑞尔做了十年的助手,不得不承认,我用的很顺手。

一想到过了今晚,他就要离开,我尽量忽略心底的不适。

带着露水的玫瑰被轻轻地放在了我手上,花枝上的小刺被耐心的修剪过,几滴露水划过手心,带着令人心痒的凉意和暧昧。

狼尾草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熟练地放进坩埚,希瑞尔凑在我耳边

“圣诞快乐,姐姐....”

炭火迸射零星的赤色火花,耳边传来青年独有的气息,我瞬间觉得这个冬日闷热无比。

努力平复不知为何疯狂跳动的心脏,“多事。”

我起身拿过一个珐琅花瓶,耐心的倒入营养液,将玫瑰小心地插进花瓶。

凛冬森林里是没有花的,埃尔维斯偶尔会带回小镇花店的郁金香和雏菊,但进了这片极冷的森林,娇气的花会瞬间被寒气打得香消形陨,雪地里长不出花来。

“温室大抵和玫瑰最相配,去帮我那最底层的阵法书。”

转过身,我尽量保持冷硬的语气,希瑞尔大抵是有些泄气,我难以直视他眼里细碎的光和温柔。

今晚,他会在魔法书里发现郝格尼宝剑的藏宝图,踏着明日的雪花离开这片森林。

我和埃尔维斯伴着华尔兹在大厅跳舞,他温柔地将热红酒递给我,不得不承认,他永远都是那么地温文尔雅,既不是魔女,亦非人类,他有着惊人的能力和百年岁月沉淀的沉稳,我曾大区他或许是古老西方的吸血鬼,他却略加思考

“或许我应该象征性地带着伞去阳光灿烂的小镇?”

我从身后变魔术似的递给他一个红丝绒礼盒

“圣诞礼物。”

埃尔维斯挑眉,“哦?”

金色的镜框在温暖的壁炉下闪着温暖的光,我心下一暖

“打开看看?”

丝绒盒子慢慢打开,里面是一对袖扣,两枚黑曜石闪着莫测的光,我轻轻抬手,黑曜石中闪着一阵阵的紫色光芒随即又暗淡下去,

“我在里面刻来上百种法阵,全自动智能化触发,厉害吧?”

埃尔维斯轻轻地抚摸礼盒里的袖口,一双碧色的眸子波光潋滟

“莉莉丝看到你这样,应该会很高兴。”

他将礼盒收好,抬眼细细地瞧我

“她多么希望将你培养为优秀的魔女。”

我轻轻的拉过他的手,安抚般笑着。

楼上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埃尔好看的眉峰微蹙,

希瑞尔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二楼的围栏旁边,脚下是碎掉的酒杯

“不好意思,打扰了。”

满嘴的道歉,眼里却毫无歉意,甚至隐隐有些不悦。

埃尔张口邀请他下楼,倒是小伙子二话不说地坐在了我怕旁边,从善如流地盛了杯热红酒。

“姐姐和埃尔叔叔在聊什么?”

看着在我这呆了十年一下子窜一米九的少年有些出神,被利剑刺穿心脏必须是我的结局吗?

埃尔永远是那副运筹帷幄的样子

“不知不觉,希瑞尔已经这么大了。”

我与他讳莫如深的双眼碰撞,心虚地低头。

“瑞尔要出去探险吗,叔叔为你准备行囊。”

高脚杯在水晶桌面上摩擦发出刺耳的噪音

“我并不想离开姐姐。”

我有一瞬间的愣怔

“怎么,做城堡里的男仆很享受么?”

埃尔轻轻地将空酒杯放在桌上

“或者...你想从城堡得到些什么。”

希瑞尔听出了话里的弦外之音

毫不避讳地与其对视

“若我说是呢?”

看着两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紧张,我挥手打断了这场交战。

轻轻地靠在埃尔维斯的肩上,“埃尔,我头晕。”

他闻声低头,眼中只剩下无奈和温柔

“希瑞尔阁下并不属于这里,还是尽快按部就班的好。”

我被熟练地拦腰抱起,余光瞥见沙发上的少年,硬生生地看出些落寞的味道,怎么会呢?高高在上的王室被囚禁在城堡做仆役,他应当高兴才是。

我早就偷偷在他房间里放了很多“不合格”的药剂和护身符,这一路应当会少些苦难吧。

冰冷的利剑没入胸膛,城墙下是欢呼的群众,城墙上是掩面微笑的贵族,我曾抚摸过执剑的那双手,它染上了我肮脏的血液,我看不清眼前人的表情,他应当是高兴的吧,希瑞尔,由我养大的希瑞尔。

我一如往日般惊醒,似乎是窥探未来自虐般的折磨令人窒息。

再无睡意,我猛地察觉到床边有人。

一头金发在清冷的月光下生生透漏出一股圣洁,

“姐姐今晚没来,我就自己寻来了。”

我不可置信地怔住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

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他的手轻轻地抚过我的头发,一路延伸至脸颊再到脖颈,流连忘返,冒犯至极。

我挥手打掉那只手,又问了一遍。

“学会制药的那一天,你教我的....”

我感受到他的脸就在我正前方一指的地方

吐息中带着酒气

“防御药水。”

哦谢特,我只是看他当时太小了干活容易受伤,便为他做了强身健体的药水,鬼知道这药水居然可以抵御昏睡咒?

我在黑暗中看着不断逼近的少年,心理疯狂联系系统

【他这是想杀了我吗?着算ooc吗?麻烦电死他谢谢。】

我推开他,强装镇定地挥手点亮了所有烛台。

“不过是施舍,你还真是如同鬣狗一般缺爱呢....”

趁着他还没反应过来,我又开口

“不过是蝇头小惠,就让你如此痴情,骄傲的王室看到他们仅存的大殿下像狗一样为我工作了这么些年,表情应当十分丰富吧?”

“各取所需,我能留着殿下的贱命去恶心老皇帝已经很仁慈了吧。”

他隐没在黑暗中,但我依旧能感受到狼一般的视线将我不断打量

“你当真....不曾有半分.....”

“哟,王子殿下和魔女坠入爱河了?真令人.....作呕。”

说完这些话,我的掌心已经有了一层薄汗。

希瑞尔终于忍无可忍,一拳打碎了桌上的吊灯,转身,走之前深深地看了我一眼,一眼饱含愤怒不甘与....大抵是觉得屈辱吧。

一夜无眠。

果然,第二日埃尔维斯便若无其事地告诉我,希瑞尔离开了。

日子又恢复了我和埃尔两个人的时光,枯燥的魔法书看得我焦躁乏味。

我想去森林外看看,索性按照剧情,我的生命所剩无多。

埃尔维斯十分反对我外出,

“外面的世界危险狡诈,你适应不了的,斯嘉丽。”

我们约定好每月都会用猫头鹰传递书信,并承诺在圣诞节前赶回城堡,临走我还顺便在城堡周围布置了杀阵和防御符。

我一路向着温暖与充满歌声的方向去,尽管这些歌声与温暖永远不会属于我。

尽管是初春,乡镇的路上已是热闹非凡,少女穿着色调简单的布衣,在田埂上唱我从未听过的民谣,巨大的风车慢悠悠地转动,四处热闹非凡,我这才意识到穿的过于华丽了一些,过路的马夫谦卑地叫我

“小姐,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我一时竟然失语了,长了长口,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谦和地笑笑,指着自己的脖子,做了个手势。

马夫苍老的眼里闪过一丝怜悯

“我很抱歉。”

我微微摇头,笑得僵了脸颊。

我竟然成了个哑巴。

马夫似乎是过意不去,以为我是逃难的世家小姐,帮我找了个舒适的民宿,还留下一些苹果派,才匆匆离去,有些人就是这样,尽管满身疲倦,也会对人展露最柔软的善意,像是民宿女主人帮我加热的苹果派和红茶,温暖和煦。

我似乎不是令人厌恶的魔女,只是个遇到许多温暖的普通人。

镇上的春日会有许多学校的公众演出,小孩们穿着褐色的长袖背带裤,藕色的四肢灵活地在临时搭建的舞台上尽情表演,我在台下和众人一起打着节拍,阳光洋洋洒洒地罩在田垄上,作物变得碧绿通透,我从未呼吸到如此令人欣喜的空气。

夜晚的小镇并不如想象中安静,有不知名的小狗互相吵架,马厩里的铁蹄声与月下妇孺的谈笑混成一片,是比静谧更喧闹的静谧。

我在河边百无聊赖地闲逛吗,碰上贪玩的小孩,急急地碰上我的肚子,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扬起一阵尘土,顾不得摔痛的屁股急急地向我道歉。

我笑着摆手,递给他一颗从城堡带出来的巧克力,摸了摸小孩细软的头发,以前的小希瑞尔摔痛了也是不哭不闹,到是和这小孩相像。

“谢谢姐姐!”

在镇上住了大半个月,与埃尔维斯写信问我安好,言语间尽是关切,甚至想与我一起走,但城堡里不能没人守着,王室的相关部门会和条约一样换取药剂和阵法。

离开的时候民宿的女主人出言挽留,亲切地问我有什么苦衷。

我摇摇头,带着一些必需品离开了小镇,一路向南,会途径美丽的中原,最终抵达海边,小镇上的旅行商人告诉我,沙砾洁白如同晶石,海浪里全是令人沉醉的情话。

马车晃晃悠悠地向前,田野平平稳稳地后退,我想好好体验剩下的时光。

不同于上一处,中原地区有隶属于一个以轻工业闻名的小国,这里的衣裙花色多样,各种小洋楼林立,远方鳞次栉比的珐琅砖瓦更是耀眼,大多数人都穿着工作的衣服,显然更为忙碌。

街边有衣衫褴褛的乞丐,人力车上却又满手宝石的贵族,忙于工作的人低着头行色匆匆,华贵雍容的夫人随风摇曳的翎羽令人艳羡。我漫无目的地走进一家小店,随手抽出报刊细细地读了起来。

原来,上个月发生了不少大事。

邻国被魔女拐走的王子回归,带回了各国趋之若鹜的宝剑,连战得胜,为了维护小国安宁,国王决定将公主送去和亲。

杯里的热可可冷了下来,我买了一份报纸,晃悠悠地走向城门。

“不好意思小姐,下周公主大婚,今日起限制出行。”

看来,我得看着我们的王子殿下娶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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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2-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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