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物件大智慧的高铁车轮制造技术,我国用8年时间攻克,出口德国

2017年,西方的四方联盟(日本的川崎重工、德国西门子、法国阿尔斯通、加拿大庞巴迪)发表声明,指责中国违反高铁车辆不得自研的禁业协议,不守信用。

我国说:“禁业协议规定只对国有企业有效,现在这是民营企业干的,真的。骗你是孙子。”

四方联盟无言以对。

这是怎么回事呢?

事情要从我国2007年开始建设高铁说起。

那时我国的技术一穷二白,在谈判桌上没有任何底气和依仗,处于完全的被动,因此在引进技术的姿态上只能是装“孙子”了,不是装,应该是本色出演就是孙子,没办法,落后就要受欺负。

后来历经5年蛰伏,我国在2012年宣布实现了高铁的自主可控,看上去那架势是跻身了爷爷辈的高铁界扛把子。实际上,顶多属于二爷、三爷范畴,远未到大爷级别。因为很多核心技术我们尚未掌握。

不谈子件装配,高铁大组装涉及到的零件就高达4万多个。2012年时我国已经能制造绝大多数,但对于像IGBT芯片、高铁齿轮箱、高铁轴承和高铁车轮等核心部件还处于有心杀贼无力回天的阶段,严重依赖进口。

但瑕不掩瑜,这时的中国已非昔日吴下阿蒙,依托进步神速的高铁技术,绝大多数的自主可控,以一带一路为契机出海,开始进军国际市场。

曾经让中国仰望的日本川崎重工、德国西门子、法国阿尔斯通、加拿大庞巴迪面对我国的步步紧逼,简直要疯了,差点像范伟一样“抽过去”了,指责中国“你这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还是想乱拳打死老师傅啊”。

为了保持现有市场和利润,这四家公司不仅结成四方联盟,还联合高铁核心部件供应商狼狈为奸。尤其在高铁车轮上,对中国高铁实施新的三光政策——“三不”原则,不申请专利、不发表论文、不进行交流。

因为高铁车辆是消耗品,需求量巨大,不用不得行。你敢想象高铁的车轮购买价格高达60万一对吗?

没有办法,西方供应商技术垄断,他们达成默契,一对车轮的价格统一对中国售卖60万,更气人的是还一副大爷的态度,爱买不买。

更气人的是从我国在发展高铁车轮上,居然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我们在西方公司的严防死守之下,真的被这个小轮子扼住脖子十几年。

高铁车轮制造难度大,列车每运行120万公里就需要返厂检修,每运行240万公里就需要强制报废和更换。更要命的是这玩意儿用量特别大,一辆8节的高铁车厢需要64个轮子。

2012年时我国一年的用量就已经达到了3000组,仅仅在那一年我国为高铁车辆的轮子买单就花费了20亿。

2012年我国的高铁建设还远未达到饱和上限,仅仅一个开始,随着高铁的推广和建设,后续在这方面的维修养护费用上,这个数字只会增加,预计要达到百亿。

西方公司为了利益蛮不讲理,不仅在技术上对我们严防死守,还不允许我们自研,以发现我们自研就断供来威胁我们,让我方苦不堪言。

不允许光明正大地研究我们就悄悄地研究,签署了限制协议我们绝对遵守,但我方只能保证国有企业遵守,中国那么多私人企业,政府没有办法管辖,你也不能强人所难啊。对于这一点,西方公司同意,一方面事实确实像我方说的,另一方面,西方公司认为中国国家队都搞不定的东西,私人企业更不可能了。

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民间替代工程,如火如荼。至于资金来源还是国家资金,但叫法不同,这叫入股民营企业,纯粹的,不参与经营的投资。

你能拿我怎么办?

这一研究就是八年,算得上是中国高铁的八年抗战了。

制造几个车轮居然用了8年?各位不要惊讶,以为高铁车轮就是几个简单的铁疙瘩。这不是滚铁环,它使用的工况是在时速200公里以上的硬碰硬,所以高铁车轮是高科技的结晶。

难度一,需要历经三昧真火。高铁车轮作为车厢和轨道的承接点,承载着整辆高铁的重量。高铁一节车厢重达50 60吨,16节就是960吨,加上运载的人员及货物,重量轻易能突破1000吨。

高铁车轮在高速旋转时与铁轨摩擦,温度高达数百度,高温高压之下,一般的金属都会发生塑性变形。但高铁车轮不允许,否则就会脱轨,车毁人亡。

如何防止高温变形,车轮需要做得光滑入镜,减少摩擦?好主意,但光滑了会打滑的啊。所有的粗糙度不是越小越好,要恰到好处。如何把握这个度?

研制高铁变速箱时,我们遇到过同样的难题——表面粗糙度,不能太粗,否则运行中容易导致拉伤,但又不能太细,因为太细表面就没法存润滑油,全滑掉了,让你干磨。

高铁车轮表面的粗糙度和高铁变速箱的要求一样,不能太细。粗糙度带来摩擦力,注定高温不可避免,更难的是这种高温高压要自己消化。

难度二,龙生九子,一模一样。高铁每小时的时速高达200到300公里,车轮的跳动必须严格控制在一条线,否则一个高低落差就能让高铁腾飞起来,再也飞不回来。

这就像驾驶汽车跑高速路,路基的不平瞬间可让你感受腾飞。这种腾飞刺激,让不少人回味,但如果换作高铁,高铁的腾飞那完全是惊吓,只能让人回魂了。

高铁腾飞意味着脱轨,脱轨的后果也是车毁人亡。

高铁轮子的跳动要求非常高,制造误差的跳动差异必须控制在0.02毫米,不是一个车轮,是所有车轮。也就是说一个64个轮子支撑的8节车厢的车轮要求全部误差在0.02毫米以内。

难度二,金刚不坏之躯;

无论哪种飞鸟都是肉做的,但高速运行中的飞机一旦撞上飞鸟,这些肉做的飞鸟在那一刻的威力不亚于一发炮弹。

在地面飞驰的高铁,面对这样的冲击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存在。高铁做不到封闭或独成一方净土。因为轨道周围经常散布着大大小小的碎石。

高铁风驰电掣时,自身高速运行掀起气流几乎每时每刻都会卷起飞石,撞击到高速旋转的车轮上。

1998年6月3日,德国一辆高铁在途经下萨克森州策勒区时,第一节车厢中的乘客就看到了令他们魂飞魄散的一幕——一截看上去像铁轨的金属条捅破车厢地板,贯穿而上,犹如长枪刺破长空,不过这是一条夺命枪。

金属条捅上来一人多高,犹如一把利刃屹立,把经过它的车厢剖成两半,把这条线上的人也无情收割。

铁轨都跑到车厢了,火车还怎么玩,随即火车脱轨,车厢冲出轨道,在空中疯狂翻滚、扭动、相互撞击,直至撞向横跨高铁路轨的水泥双线路桥方才停止。

此刻的车速高达250节,换算成我们熟悉的单位是463公里。这种时速下的脱轨真的是不想死都难。最终,这起事故造成了这辆搭载了287名乘员的列车101人死亡,105人受伤。现场血肉横飞,浓烟滚滚,大火熊熊燃烧……俨然一副人间地狱的场面,非常惨烈。

后来事故调查,原因居然是64个轮子中的一个轮子的轮毂爆裂引起的。爆裂原因是轮子边缘崩了一小块,继而在高速高温高压之下,引发整个轮子破裂,车厢失衡,最终脱轨。

因此高铁轮子材料的纯度要求非常高,防止杂质,但这不简单,必须控制引发材料发生脆性的氮含量低于0.0002%。

面对困难和巨大的市场份额,国内各机构和厂家如雨后春笋,前仆后继。然而光有决心是没有用的,这关乎实力和成本。

有机构另辟蹊径研发出碳纤维高铁车轮,耐用好用且能用,但成本太高,成本比进口的还高,没有实用意义。而用价格低廉不少的金属材质呢,众多研发机构纷纷折戟沙场。

关键时刻还是要看我家“小马哥”了。2008年安徽马鞍山钢铁厂开始启动项目,历经8年,在2016年,”小马哥“生产的高铁车轮首次覆盖复兴号的整个列车使用。标志我国打破了高铁车轮的制造技术。


2017年,作为钢铁大省的辽宁,也不甘落后,鞍山钢铁车轮公司也开始批量生产时速350公里的车轮。于是,又一项西方割韭菜的项目被中国干成了白菜价。60万一组的车轮,直接被中国干成了几万块。

西方的四方联盟不干了,指责中国违反协议,不守信用。我们拍着胸膛说绝对没有,不信你去调查,不是马钢、鞍钢研发的,是他们的下属公司干的。这些下属公司马钢和鞍钢只是参股,没有话语权的,属于民营公司占股。

经过调查,确实如此,于是四方联盟无言以对。

面对中国巨大的成本优势,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从2019年开始,曾经对我国实施“高铁车轮制裁”的德国,也跑来向我们订购了160件时速超过300公里的车轮。

接着印度也来了。

难道我们要以德报怨,西方公司高价狠宰我们,我们却低价供应,为人民服务?不是的,我们是小不忍则乱大谋。待我国用成本挤死西方高铁车轮制造企业后,独霸市场,我们再慢慢提价。

如同现在的稀土行业,我们就是这么干的,利用低价,挤死同行,然后提价到我们可以赚钱,但西方不能赚钱的价格区域,控制整个市场。垄断,我们也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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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2-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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