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大马到深圳,走了201天,我们一家三口终于死里逃生”

2023年11月14日,和煦的暖阳照在深圳湾波光粼粼的海面上。


我们漫步在深圳的秋天里,10个月大的宝宝,躺在婴儿车上,甜甜地睡着了。


斑驳的光影透过绿叶,落在我和太太身上。


谁能想到,我们一家3口,2个月前从马来西亚,飞到深圳,刚刚才“死里逃生”


“死里逃生”后,“我们”一家三口在深圳湾公园散步






出生20天 体重还不到3公斤

血管里就被“塞进”1个支架





2023年1月16日,新年的喜悦还弥漫在初春的空气中。


远在马来西亚的槟城,我们一家却被乌云笼罩着。


这是豆豆(宝宝小名)刚出生的第6天。


我们还来不及把奶呼呼的他捧在怀里细细端详,当晚小家伙血氧就骤降到70多(严重缺氧)被紧急送进了ICU


我和太太初为人父人母的欣喜和雀跃被打得稀碎,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无助和忧虑。


图源:soogif


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被告知,豆豆严重缺氧是因为“肺动脉狭窄”,随即更大的噩耗传来:


还有心脏畸形的问题:右心室双出口(简称:DORV)


听都没听过的专业术语,一时间,我们手足无措。只能先接受医生“缓兵之计”的建议——


先在动脉导管里放个支架,把血管撑开。


于是,刚出生20天还不到3公斤的豆豆,就从ICU,直接被送上了手术台。



豆豆为镜面右位心

(图源:丁以群翻译的《罗伯&史密斯 心脏外科手术学》第6版)



好在放支架是微创手术,缺氧的问题也暂时缓住了。

然而,艰难的求医之路才刚刚开始


整个2月份,我们辗转在马来西亚的各大医院里,却处处碰壁。


“这个孩子终生都要看医生,起码要做4-5次手术,死亡率25%。”


当地医生的这一句话,在我们本就处于谷底的心上又炸开了一团迷雾,久久不能散去。


怎么治?能不能治?都不知道,每次都是带着希望而去,满载谜团而归。



图源:日剧《鸢》






被一群深圳医生包围后

我知道:我的孩子有救了





转机出现在3月底。


那时我在铺天盖地的网络资料搜寻中,看到了远在深圳的香港大学深圳医院一个医生关于DORV这个疾病的讲解视频。


这个医生,正是国内知名的小儿心脏外科专家:丁以群。


了解到丁主任是美国胸心外科协会(AATS)的成员之一,在历经了2个多月的迷茫和绝望后,我内心重燃起一股希望。


AATS是世界上最具影响力和声望的心胸外科学术组织,目前国内先天性心脏病外科领域只有屈指可数的几个人。


后来我才知道,几乎与我同时期找上丁主任的,还有一对美国夫妇,也在听闻丁主任是AATS的成员后,直接放言“那我们的孩子就在这做手术,不回美国了”


而这个美国小朋友,也顺利在这接受了复杂的心脏手术。


AATS对我们焦急求医的父母来说,不仅仅是医生的一个头衔,而是一颗定心丸。




我第一时间向丁主任发送了好友申请。


3月24日,好友申请真的通过了!


那时我还不敢想,在初春的3月份,丁主任会像大地回暖的那股春风,为我们一家吹来“重生”的希望。


3月24日,“我”成功加上丁以群主任的微信(豆豆爸爸供图)


此后,就是我与丁主任长达75天的“面基”准备。


6月7日,因为来国内出差,我们终于成功在香港大学深圳医院见面。


那天早上10点钟,我敲开丁主任办公室的门后,瞬间傻眼了——


我被一群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包围了。


除了丁主任的胸心外科团队,还有超声科、内科、麻醉科的医生,只为了在最短的时间内讨论出最有效的治疗方案。


那一刻,我的感激无以言表。



从马来西亚出发时,我还像一艘漂在海上没有帆的船,但从丁主任办公室离开时,我却仿佛看到了靠岸的方向。


那天,丁主任给出了2种不同的手术方案。我第一次强烈地感觉到——


我的孩子有救了!



6月7日,在港大深圳医院胸外科走廊,见到丁主任本人之前,“我”激动地与他先拍了张“合影”






娃的心脏每天被迫“撸铁”

我和妈妈也在陪他“渡劫”





在跟丁主任团队的交流过程中,关于这个病,我们心中也渐渐有数了。


但豆豆身上受的苦,我和太太是难以想象的——


他的心脏每天在超负荷地工作。


正常人的心脏有两个心室:左心室,右心室。


图源:B站up主“小李肺刀”


正常情况下,它们各自“分管”人体1条重要的大动脉。左心室连接的是主动脉,右心室连接肺动脉。


而且分工明确,就好像两个同时工作的发动机,工作流程也非常清晰:



图源:B站up主“幻影医学”



而豆豆面临的这两个问题,都是难啃的“硬骨头”——


肺动脉狭窄:“运粮队”进不来


肺的“打氧装置”再牛,但血都进不来,带出去的“粮”(富含氧气血液)自然就变少。


这就是豆豆一开始严重缺氧的原因。


右心室双出口:被迫“单手撸铁”


右心室双出口,则相当于原本应该搭在左心室上的主动脉,“搭错线”了,也连到右心室上了。


这意味着,左心室在“躺平”,右心室却被迫“单手撸铁”,肌肉也越练越大。


翻倍的工作量,一来可能把右心室“累垮”,二来心肌越练越肥厚,也会堵住连接在这里的两条大动脉的出口。


“我”和太太握着豆豆肉乎乎的小手





丁医生把娃从鬼门关“拉”回来

我跟他妈妈也总算“活”了过来





9月18日,我们一家三口,从马来西亚启程。


第二天,豆豆就已经躺在香港大学深圳医院的病房里。


其实丁主任和他的团队,真的给了我们很大的信心。


但想到这个小小的身体,即将在胸上挨上一刀,那种希望和忐忑交织的心情,真的很复杂。


10月10日一大早,豆豆被送进了手术室,一门之隔的那5个多小时里,医生们在他小小的身体里:



手术中的丁以群(左)


寥寥数语,概括不了医生们把我的孩子,从鬼门关“拉”回来的惊心动魄。


但当豆豆从手术室出来的那一刻,我和太太悬了长达9个月的心,终于放下来了。


11月14日,是豆豆术后的第35天。


小家伙恢复得很好,这10个月来,面对亲朋好友的关心问候,我们常常有种“说来话长”的心力交瘁感。


如今,终于可以“长话短说”告诉所有关心我们的人:豆豆一切都好。


豆豆总算好起来了,我和太太也终于“活”了过来。



,时长00:24

术后1个月的豆豆(视频来源:豆豆爸爸)



而我们也得以停下来,好好地看看深圳这个美丽的城市。


那天我沿着深圳湾一路骑行,经过这个广场,看到这句Slogan——


从这里开始,不一样的精彩。


我停下来,在这里久久驻足。


11月的深圳,秋高气爽,站在无边的蓝天下,我心中百感交集……



豆豆爸爸供图




*全文根据豆豆爸爸口述整理




专业指导:香港大学深圳医院儿童心脏科主任、高级顾问医生 丁以群

信息来源:香港大学深圳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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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12

标签:深圳   肺动脉   豆豆   马来西亚   主动脉   死里逃生   美国   太太   心脏   主任   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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