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安的婚姻-事与愿违(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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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姻的真相》第二部《静安的婚姻》:故事发生在1994年。


1、

当一缕朝阳落在静安脸上的时候,睡了一夜的女人,头发披散在枕头上,脸蛋红扑扑,光润润的。


九光伸手摸了摸静安的脸颊,静安醒了。长睫毛忽闪忽闪,看着九光。


有些恍惚,好像还没结婚呢,两人去省城,在长江影城看电影,记得看的是刘晓庆演的《一代妖后》,陈道明演的皇帝,巩俐演的宫女。


就记得刘晓庆用长指甲挠得儿子的皇后满脸花,还有巩俐从稚嫩到泼辣——其他的还记住了什么了?有关电影里的,就记住这些。


她还记得她和九光隐在黑暗里,偷偷地亲吻,用衣服遮上,怕别人看到。


两个人,如果总像热恋的时候该多好啊,没有猜忌,没有伤害,只有依恋和甜蜜——


静安一下子醒了过来,她没听见冬儿哭啊。连忙伸手去摸冬儿,摸到冬儿脸蛋冰凉,但鼻子是呼吸的。


冬儿睡得真好,小脸蛋鼓溜溜的,皮肤光滑得摸上去就好像摸到香胰子上一样,眼睫毛越来越长,大眼睛又黑又亮,漂亮得像瓷娃娃。


九光伸腿进了静安的被窝,用脚碰静安。静安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假装不知道,赶紧穿上衣服起来。她不想做这件事,尤其白天,深恶痛绝,让她有很不好的感觉。


这么多年受的教育,让她觉得这件事是一件令人尴尬,羞耻,不舒服的事情。


很多年后,静安觉得她跟九光的婚姻里,她也有不妥的地方,就是这件事,她没有正确地看待,也没有充分地意识到,这件事,在男人生命中的重要性。


很多年后,静安还看到一个视频,是一个男人做的视频,说男人从有这个意识开始,一直到他老得动不了,每十五分钟就痒一次。


里面还说,没有一个男人,因为一生忠诚,而躲在角落里高兴的。


这个,静安相信,男人对于忠诚这件事,肯定没有女人的那种执念。

静安起来之后,赶紧刷牙洗脸,喝了一杯水,她到外面清了清嗓子,嗓子还是有点紧。


静安按照老师教的方法唱歌:“悠悠岁月,欲说当年好困惑,亦真亦幻难取舍,悲欢离合都曾经有过,这样执着,究竟为什么?漫漫人生路,上下求索,心中渴望真诚的生活——”


后面这两句调子高,静安感觉嗓子紧,不敢唱了。


静安喝了几口水,开始唱《好人一生平安》:“有过多少往事,仿佛就在昨天,有过多少朋友,仿佛还在身边。也曾心意沉沉,相逢是苦是甜?如今举杯祝愿,好人一生平安!谁能与我同醉,相知年年岁岁——”


后面的调子一旦拔高,静安就发现嗓子紧,不敢唱了。


她心情糟糕极了,九光起来去厕所,听见她唱歌,说:“别唱了,嗓子跟破锣一样哑了,太难听了!”


不知道九光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静安也不搭理他,免得被九光的话,影响了情绪。


吃过早饭,静安就把冬儿送到魏大娘家里,虽然九光在家,但是,他不好好地带孩子,就把孩子往婆家房间里一抱,白天他们玩麻将,抽烟,说粗话,互相抱怨,争执,没个好脸子——


冬儿就在这样的气氛里,静安觉得不好。过去孟母三迁,她暂时没钱三迁,但是,给冬儿送到魏大娘家里的钱,她还是有的。


她去的早,路过食杂店,买了一包小饼干,带到魏大娘家里。现在,静安在上班的时候,已经不给冬儿送奶了,冬儿可以吃一点面汤,或者把饼干泡水吃。


静安曾经送给魏大娘的孙女花儿一个小小的盒子,每次,静安给冬儿带吃的,就把食物打开,分出一半,倒在花儿的小盒子里。


这次静安去的早,看到花儿正站在桌子的一角,低头哭呢,头发乱蓬蓬。


看到静安去了,花儿眼泪掉的更多了。


静安说:“花儿,你咋地了?跟姨说说。”


花儿不说,噘着嘴,一直哭。


魏大娘说:“不知道咋地了,也不让梳头,早晨起来,就委屈。”


静安说:“大娘啊,孩子是不是想爸妈了,他们多久没来看孩子了?”


魏大娘说:“有一阵子了,夏天来过一次——”


静安说:“给他们打电话,让他们来一次,以后应该一个月,回来看一次花儿,让花儿有点盼头。”


静安给花儿梳头,把带去的饼干给了花儿一半。花儿舍不得吃,放到盒子里,揣进书包,说要带到幼儿园去。


这个孩子,太可怜了。


还没到上班的时间,静安拿过放在魏大娘家里的吉他,轻轻地弹起来,花儿靠着静安的腿,伸手摸着冬儿的小手。


魏大娘做了面糊糊,给冬儿盛了小半碗,里面有点白菜叶,魏大娘喂冬儿,冬儿吃得挺好。


冬儿跟魏大娘感情上升了,现在,她可依赖魏大娘了。


静安说话,还是觉得嗓子紧,跟魏大娘说了,魏大娘说:“晚上早点睡,歇几天就好了。”


2、

如果嗓子要是恢复正常,静安对暖壶里被放了洗发水这件事,就打算这么过去了,毕竟,科长都不许再提这件事了。


可是,静安的嗓子哑了,她唱歌在高音部分,喊不上去了。这让静安对这两个女人,又气又恼。


第二天上班,办公室里,王琴和小齐都来了,两人这天都站在窗前,往楼下看着什么,桌子上没有围巾,没有连环画,连水杯都没有。


王琴和小齐,是担心葛涛上楼来,往他们的暖壶里,茶缸里,挤洗发水。


静安看到两人一直不离开办公桌,很紧张他们的暖壶和水杯。出去干活的时候,两人也都是走在静安的后面,很怕静安一个人在办公室。


静安去扫厕所的时候,想了很多,不一定非得用洗发水,她记得王琴的办公桌上有钢笔水,她可以把钢笔水都涂在王琴和小齐的椅子上,桌子上。


让这两个爱美的女人,衣服都沾上钢笔水,洗都洗不掉。


不过,如果静安这么做,静安放在桌子上的书,就可能糟糕了,王琴就可能往她的书上浇水,那本书就废了——


冤冤相报何时了?静安心不狠,也不想把自己变得像王琴和小齐一样坏,她很闹心,又想报复,又担心报复之后,双方无休止地打架——


这天,静安没有暖壶了,她就带了一个搪瓷缸子。干完活,就拿着缸子到水房打水喝。


没看到李宏伟,她就到车间去找。刚走到车间门口,看到小斌子出来了,他手里拿了一张领料单,大概要去静安父亲的仓库领料吧。


小斌子说:“静安姐,你找李主任?”


静安说:“他在车间吗?”


小斌子没说话,转身就往车间跑。过了一会儿,小斌子出来了,说:“静安姐,李主任让你等一会儿,他和姚调度在运抽油杆呢。”


静安拿着缸子,在门前的草丛里走来走去。


草丛里的花有些蔫吧,有些枯萎,草丛里的蚂蚱蹦来蹦去,还有绿色的扁担钩,这些小家伙的生命,就是几个月,可真悲惨!但它们用力地活着,每天都蹦蹦跳跳,寻找食物,寻找同伴——


正在哀叹小动物呢,李宏伟穿着一身油渍麻花的厂服出来了。脸上还有一道油污。


静安说:“小哥,脸上有油污。”


李宏伟说:“没事,男人不用那么干净,你们女人干净就行了。”


静安被李宏伟逗笑了。


李宏伟手里还拿着两个保温杯,一个是枣红色的,另外一个是橘黄色的。



李宏伟把橘黄色的保温杯递给静安,说:“给你的,以后别用暖壶了,免得被别人算计,保温杯就放到自己包里。”


静安接过保温杯,看着杯子上印着一朵向日葵,心里涌过一股暖流。她把自己纠结的想法,都跟李宏伟说了。


李宏伟跟静安往水房子走,他说:“静安,你这么就想就对了,咱不能跟她们一样坏。再给她俩一次机会,如果她们还继续这么做,不用你出手,归小哥收拾。”


李宏伟把路上的一个石子踢开,他说:“她俩要是男的,昨天我就修理她们了,可她俩是女的,我一个男人,上去找她们算账,不好,小哥教你咋做——”


静安说:“咋做?”


两人已经走到水房子,李宏伟接好水,放到窗台上晾着。她把静安手里橘黄色的保温杯也拿了过去,用水涮了两次,才接满水。


这正是静安心里想的。她已经有些心里障碍,用杯子之前,一定要先涮两次,还要闻一闻,有异味,不能用。


两人走到旁边的大树下,那里不知道何时,堆放了一堆檩木。两人坐在檩木上说话。


李宏伟说:“你一会儿回去,告诉她们,这一次就算了,再有下一次,你就薅她们头发,把她们两张脸都挠成花狗腚!她们不是喜欢漂亮吗?这回就让她们变成丑八怪!”


静安被李宏伟逗笑了,说:“行,我就这么说,可小哥,还有一件事,我觉得特别委屈——”


静安就把常科长让他写检讨书的事情,说了一遍,她昨晚虽然写完了,可第二天早晨,她理智起来,就不想交检讨书了。


她感觉屈辱,凭什么?王琴和小齐干了那么坏的事,常科长咋不让她们写检讨书呢?


李宏伟说:“对,静安,这次我支持你,把检讨书撕了,不交。明确地跟常科长说,不会写!谁会写谁写!他要撵你走,你就到厂长办公室告他,说他偏袒亲戚,打压其他人!”


静安不太懂办公室的一些规则,不过,他觉得李宏伟说的是对的,暂时,她是不会到厂长办公室告状的,但是,检讨书肯定不交了。


检讨书就揣在静安的衣兜里,她拿出来撕掉,扔到旁边的公厕里。


小斌子从仓库领料回来了,手里拿了几个三角带,还有别的什么。他说:“静安姐,扔啥东西呢?”


静安笑着说:“烦恼!”


静安和李宏伟说了一会话,她很担心自己的嗓子,说:“小哥,你听我嗓子,是不是哑的。”


李宏伟说:“有点,对了——”


李宏伟站起来,从裤子兜里掏出一个小瓶药片,递给静安。


他说:“我问我妈,啥药能治嗓子发紧,我妈让我买草珊瑚含片,你拿一粒含上,嗓子能好一些。”


静安打开小瓶子,看到里面粉色的药片,拿了一片,放到舌尖上,感觉冒凉风,舌下生津,好像嗓子好点了。


静安笑了,说:“小哥,这个药挺好,好像嗓子好点了。”


李宏伟被静安逗笑了,说:“你那是精神作用,静安呢,把这件事放下吧,要不然,你精神上压力大,太紧张,嗓子会更不舒服。”


静安觉得李宏伟说得对,她的小哥,可真是什么都懂。最重要的是,他肯安慰她,帮她出主意,想办法……


静安回到办公室,把李宏伟教她说的话,对王琴和小齐说了。


王琴在钩围巾,围巾已经很长了,有两三尺长。她什么也没说话,假装没听见静安的话。


小齐垂着目光,说了一句:“知道了。”


静安想,这件事就这样吧,以后,这两个家伙还敢欺负她,她绝不放过她们!


做好事难,做坏事容易,使坏谁不会呀?就看谁的心狠了!就看谁有没有做人的底线。


检讨书的事情,不知道为什么,常科长没有跟静安要。他忘了吗?还是觉得检讨书不重要?不要就最好了,反正检讨书已经没了!


3、

还有一天,厂子的联欢会就要举行了。静安还是不放心自己的嗓子。


下班后,静安没有去接冬儿,她骑着自行车,直接去小巴黎舞厅找孙枫。


孙枫正在台上弹贝斯呢,长头发在灯光里来回摇晃,弄得跟摇滚青年似的。


静安发现搞文艺的人,特别有热情,特别冲动,也显得年轻和奔放。


看到静安,孙枫一下子跳下舞台,笑着问:“静安,来跟孙哥干呢?”


静安笑着摇头,说:“孙哥,我有件事找你——”


她把自己嗓子的事情,说了一遍。


孙枫说:“应该没事,你唱唱,我听听。”


这时候,来了一桌客人,进了16号包房。还没人点歌呢。


孙枫拿起麦克风,热情洋溢地说:“尊敬的16号包房的嘉宾,感谢您今晚的光临,我代表我们小巴黎的老板,为您献上20首歌,愿您在小巴黎玩得开心,跳得愉快,天天进钱,岁岁平安!”


静安看着在音乐中,在灯光中说话的孙枫,感觉他身上有种光,那么潇洒,那么风度翩翩。


一个人在台上,能这么挥洒自如,比电视台晚会的主持人都说话顺溜,静安很佩服孙枫。


孙枫说:“你想唱什么?”


静安说:“《渴望》电视剧的两首歌,但是后面高音部分,我嗓子紧,不敢唱——”


孙枫点点头,开始弹奏贝斯,身后的琴师也跟着弹起来。


静安唱到后面,不敢唱了——


孙枫接替静安,把歌曲唱完。音乐过门的时候,孙枫大声地对静安说:“你用假声,老师不是教过吗?用假声唱高音。”


静安说:“我担心不好听——”


孙枫说:“你就唱吗,没啥不好听的——”


静安心里有个障碍,说:“孙哥,我发现我的歌声,不像过去那么甜润了——”


孙枫却说了这么一句话,他说:“静安,甜润的声音太多了,杨钰莹,李玲玉,都算甜歌,听多就腻了,好像都一个动静。伊能静的声音,就有些不一样,有点撒娇。梅艳芳的声音,是成熟女性的。”


随后,孙枫又说:“田震的声音,特别独特,你要是能唱出田震的味道,那就更好了,沧桑,有阅历感,这让女人显得很神秘。歌声不一定要甜,一定要独特,要把你的感情注入进去,这样,别人才能记住你的歌声!”


静安懂了一些,在孙枫的帮助下,静安学着用假声来唱一些高音部分,别说,假声的部分,真有点田震的味道呢。


这天晚上,静安在舞厅帮孙枫唱了一会儿歌,孙枫不让她唱了,让她今晚好好休息,第二天好上台演出。


晚上睡觉前,静安又含了一片草珊瑚。


4、

第二天早晨起来,静安有点紧张,但一想到孙枫教她的办法,觉得可行,豁出去了,就这么办吧。


天气有些凉,早晨还下了一点小雨。


静安穿上一条黑色的休闲裤,一件黑色的衬衫,她在镜子前面梳头的时候,发现自己长发披散下来,有种不一样的美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九光从身后经过,说:“赶紧把头发梳起来,披着头发,不像正经女人!”


哦,原来不正经的女人,就是一种别样的美?


静安发现九光的话,听到耳朵里之后,要立刻把他反过来听,要不然,时间长了,就会被九光的话给带偏了,就会认为九光说的是对的,自己就是笨,就是傻,就是拧,就是不懂事。


时间长了,静安觉得自己就会被九光说傻了。


当她把九光的话反过来听的时候,心情好多了。


把黄色的保温杯里装满热水,骑着自行车走的时候,九光抽着烟,盯着静安的身体,吐出烟圈,也吐出几个字:“打扮这么漂亮,想勾引谁呀?”


静安说:“你不会说话就闭嘴,你的嘴里没有好话——”


她不想让自己的心情被九光搅乱,赶紧骑着自行车走了。


到了厂子之后,她从包里拿出草珊瑚,含了一片,又打开保温杯,喝了两口水,心里给自己打气儿:我行!我一定行!不能让九光看扁了!


厂子的礼堂里,坐满了人,头排座位坐的都是厂子领导。他们还要给参加演出的工人打分呢。


一开始上台演出的是合唱,还有小品,相声,跳舞。节目一个个地演下去,轮到报幕员说:“现在,请我们熟悉的歌手,我们的工友,陈静安上台演唱《渴望》!”


小礼堂里掌声雷动。静安听着这掌声,回头看着一张张笑脸,心里很激动。


上台的感觉,真是说不出的一种奇妙的经历——


静安走上台,拿起麦克风,向琴师示意,音乐响了起来,静安开始唱歌,高音部分,她用了假声,她不敢看台下,怕台下有人吹口哨,喝倒彩,但台下很安静——


静安也不管了,闭着眼睛,把这首歌唱完,台下掌声又响了起来。她随后唱了《好人一生平安》。


她选这两首歌,是因为这两首歌比较中规中矩,国庆演出,最好不唱情歌。


但是,两首歌唱完,台下的观众不放静安走,非要她唱情歌。台下的工人一起喊:“来一首情歌!来一首情歌!”


报幕员又把静安堵在舞台出口,不让她下台。


静安犹豫着,不知道该唱哪一首情歌,因为太卿卿我我的歌曲,怕厂子领导不高兴,那她可能就得不了高分。


犹豫中,忽然想起一首歌《你的样子》,这是罗大佑的歌,静安很喜欢,只是,这次她没有练习这首歌,但孙枫的话,给了她鼓励。


她想起罗大佑的歌声,这么多人唱《你的样子》,但唯一能打动静安的,就是罗大佑唱这首歌,动情,嗓音还沙哑独特。


静安心里有底了,就跟琴师说唱《你的样子》——


琴师是厂子花钱请来的琴师。他找到这首曲子,冲静安点点头,音乐响起:

静安攥着麦克风,缓缓地走到舞台中央:


我听到传来的谁的声音

像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远去的谁的步伐

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不明白的是,为何你情愿让风尘刻画你的样子

就像早已忘情的世界,曾经拥有你的名字我的声音……


不知道为什么,静安唱着唱着,脸上竟然滑落了泪水,好像在唱一个女人被风尘刻画的样子,那个女人,好像是将来的自己……


她唱完这首歌,台下的观众更是叫好,还是不让静安下台。但静安执意地走下舞台,她知道见好要收,事情不能太过。


静安下台之后,就离开了礼堂,她打算到外面透透气,缓解一下刚才激动的情绪。


刚走出来,就看到走廊里,窗口前,有人抱着肩膀,叼着烟卷,斜着眼角看她。


是葛涛。葛涛的两片韭菜叶一样细长的眼睛,上下打量静安的衣服,说:“呀,咱俩今天穿的情侣装啊。”


静安也注意到,葛涛今天穿的黑裤子黑衬衫。她无意中,和葛涛穿了差不多一样的衣服。


静安没说话,转身想走。


葛涛追上来,说:“我帮你忙,你也不谢谢我?”


静安说:“我没用你帮忙,以后,你不用帮我。”


葛涛说:“你咋四六不上线呢?你被人欺负,我帮你,还帮出错了?”


静安说:“我被人欺负,是我的事,我有我自己的办法,不用你多管闲事!”


这时候,李宏伟也从礼堂里出来了,看到葛涛要往静安跟前走,他伸手拦住葛涛,对静安说:“快回去吧,一会儿就是颁奖典礼。”


静安快步走进礼堂。


葛涛笑着对李宏伟说:“宏伟啊,今天我发现静安唱歌有些不一样呢,有点勾儿人呢!”


李宏伟给了葛涛一杵子,说:“勾你了?你见到女的,就说人家勾你,脸大不害臊呢!”


葛涛笑嘻嘻地伸手搂住李宏伟的脖子,说:“真的,宏伟,尤其她唱后面那首《你的样子》,哎呀,把我迷住了,太勾人儿了!”


李宏伟生气地说:“六子,你能不能正经点?你要还是这样,赶紧滚犊子,这是职工演出,你再嘚瑟,厂子保卫科就收拾你了!”


葛涛笑了,说:“宏伟大哥,我不嘚瑟了,走吧,进屋吧,看看谁获得第一名,咱俩打赌,谁输了谁请客的——”


毫无悬念,静安获得了第一名。厂长上台,给前十名演出的职工颁奖。


厂长还伸出手,跟静安握手。静安感觉厂长攥着她的手,力气有点大。


下台之后,静安捧着电饭锅,都有点不会走路了。还有点不好意思。


李宏伟让小斌子帮静安捧着电饭锅,他对静安说:“晚上吃饭去呀,给你庆祝一下。”


静安摇摇头,说:“小哥,我不去了,你们去吧。”


李宏伟说:“葛涛请客,不吃白不吃。没别的意思,就是大家给你庆祝一下,高兴高兴,你不用喝酒,吃点饭就行。”


静安想了想,还是摇摇头,说:“小哥,等星期天有时间的,再吃饭吧,我今天还是想早点回家——”


要是只有李宏伟小斌子这些工友,静安就去吃饭了。但一想到葛涛那两只贼溜溜的眼睛,在她身上溜来溜去,静安不舒服,心里还有别的感觉。


说句实话,她不敢跟葛涛过多的接触,这个人,不像李宏伟那么正经,万一这个家伙有别的企图呢?还是离他远点好,这个人有点危险。


对,危险,这个词儿形容葛涛太恰当了。他是个危险的男人。



5、

静安推着自行车,车后座捆着着纸箱,纸箱里是一个电饭锅。这一路,她嘴角带笑的回家,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


凡事,都是两面的,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


就拿王琴和小齐这次事情来说,虽然静安的嗓子因此有点沙哑,但是,不影响静安唱歌,反而,唱最后一首《你的样子》的时候,那种忧伤的味道,表现的更浓了!


静安暗暗地想,以后,要是发生好的事情,一定要注意坏的影响,要谨慎一点。


要是发生了坏的事情,就要把坏的事情,变成好的事情。这次嗓子,就是一个例子!


人,都是在磨练中成长的,温室里的花朵虽然娇嫩,但经不起风吹雨打。她要像原野上的野花一样,蓬蓬勃勃地开放,一直开放……



回到家里,九光又在公婆的房间里,跟他爸,大彪,还有一个人在玩麻将。那个人不是邻居,好像是九光的老舅。


这一家子,一群赌棍。


婆婆房间里,小姑子周杰也在,明天家里就开始预备饭了,十月一日,是周杰结婚的正日子,要提前两天预备饭菜,请老亲少友来庆贺。


看到静安从自行车上捧下一个箱子,周杰从房间里走出,眼睛盯着箱子,好奇地问:“嫂子,你买的啥呀?”


静安故意提高一点声调,说:“我唱歌得的奖品,电饭锅。”


小姑子两眼放光,盯着箱子,说:“嫂子,你们不是有电饭锅吗?这个新的电饭锅给我呗。”


静安就想不到有人脸皮这么厚,直接跟她要东西。她抹不开说不给,她不会拒绝人。


可她又舍不得,这是她唱歌得的奖品,怎么能送人呢?


静安说:“让妈给你买新的电饭锅呗,我的电饭锅小,再说,我家里的不太好使了,正好用这个——”


小姑子周杰有点不高兴,撅哒一下,转身回去了。


静安把电饭锅放到房间里,去了婆家房间,没看到冬儿,九光说,他把冬儿送到魏大娘家了。


这个九光啊,今天静安没去送冬儿,因为昨晚她去接冬儿,魏大娘有点伤风了,淌鼻涕,静安就决定今天不送冬儿,怕冬儿被魏大娘给传染上感冒。


可九光,又把冬儿送走了,那是怕冬儿耽误他玩麻将。


静安骑上自行车,去接冬儿。还好,冬儿没有发烧,没有感冒。


她把冬儿接回来,回到房间,想让冬儿看看妈妈唱歌得的奖品,却发现拿回来的箱子不见了。


静安满屋子找,都没找到。咦,箱子呢?


静安抱起冬儿,刚走到门口,要去婆婆那屋问问九光,九光却推门进来了。


静安说:“九光,我的电饭锅呢?”


九光说:“小杰结婚还差个电饭锅,给她了——”


静安脑袋上蹭蹭地窜火苗子,她疾言厉色地对九光说:“你给我要回来!”


《婚姻的真相》第一部1-50篇,在我的头条主页—文章—合集里能看到。

《婚姻的真相》第二部《静安的婚姻》1-44篇(总51-94篇),都在《婚姻的真相》合集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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