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老的真相,只有当你退休之后才知道


秋日清凉,故事绵长,娓娓道来,建议音频。


小的时候我喜欢看天上的月亮,不光看,还带琢磨的。这几天是一个浅浅的小牙,过几天又是一个圆圆的烧饼,那时我就想呀,月亮如果是个烧饼的话,那么谁把它偷吃了,而偷吃之后,它是怎么自己又长圆了呢?

这是我文革时期,在河北农村经常思考的问题。文革结束之后,我来到了北京,在一家图书馆里,看到了一本“加加林叔叔带我上月球”后,我才知道,原来月球和地球差不多。之所以我看它是个烧饼,且一会儿被人咬两口,一会儿又被吐出来,那是因为我离它太远。

多远呢,大概30多万公里,相当于来回跑十五趟美国。


虽然月亮上的事,咱不大明白,但我身边的一些社会性问题,咱说得清。因为这都是经过耳听目见,深入了解的。我退休之后主要探讨的问题,就不是天上的月亮了,而是人间的老人。


人生到了下半场,很多想法都不一样了。

比如说小的时候,人会有很多梦想。我小的时候想当动物园饲养员。还想去开洒水车,一定是会洒水的那种,且一定要行驶在建国门外大街,因为那里是北京当时最现代化的街道。


但是真到了我如今这把年纪,一提到去动物园工作,我立刻想到的是那得要上相关专业。无论是上林大还是上农大,还都得是硕士起步。

至于去开洒水车,无论是三方公司的具体操作岗,还是在环卫局那“进编”,具体这两件事儿都不好办,把开洒水车的那个大叔,拿一根糖葫芦哄下来,然后我坐上去。这个解决方法行不通。

你说我幼稚吧,但实际上我告诉你,许多年轻人,现在在考虑一些养老问题的时候,其幼稚程度和我当年想开洒水车,想去喂熊猫一样一样的。


首先给你批驳几个常见的,不可能实现的谎言。

“我就是健身,我就是锻炼,保持良好的生活习惯,这是养老最大的资本。”

去年年底,让我痛心的一件事,是我婆婆他们家那楼一位大哥,一位跑过全马的健康大哥,猝然离世,我还问我婆婆呢:“那大哥都能跑全马了,怎么会英年早逝呢?”

婆婆说:“坏就坏,在这个全马上了。”

这位大哥走到哪儿,天天雷打不动的去跑步,这是他跑马拉松的基础训练呀!

我说这不挺好的吗?

婆婆说:“好什么呀?在西北某市,一片戏雪中,天蒙蒙亮,一辆大货车从他身后呼啸而过……”

完了,大哥的青春,就定格在凌晨六点的西北边陲小城了。生活就是个开黑店的,闷棍啥时候抡起,没谱!猝不及防!


还有呢?一位大姐,有一天突然觉得自己吞咽有点问题,噎得慌,吃了两个馒头,喝了一大锅汤之后,还是有点噎得慌。于是这位健康大姐就拿着医保卡上医院了。当时大夫建议她做了一系列检查,之后马上安排入院……


当然,这位大姐是比马拉松大哥幸运一些,捡了一条命。在切除了肿瘤之后,她要接受放化疗及靶向药治疗。大夫说,大概得持续三年。


这一系列的事件告诉我们,你可以为自己的工作定KPI,但你真不能给自己的人生定KPI。这些原本都是好端端的。50岁左右的人,咋就一下子,说有事就有事了呢?

的确,人生到了下半场,各种意外就会频繁发生,那些自诩控场能力强的人,都是在吹牛皮!


要是有了什么突发事件,排山倒海似的疾病,如龙卷风般袭来的时候,你就必须得在24小时之内抓来一个人!


所以以下一段论调,也就站不住脚了。

“我这人就喜欢独处,我想远离人群,我不需要任何朋友,离开喧嚣,选择孤寂。这就是我最好的晚年。”

很多人管拥有一些社会关系叫人脉,其实这话说的很有道理。这种社会关系不用是,我一个电话能够通到省委市委,而是我一个电话,就能够叫来的,张三李四,紧急联系人。


就拿我认识的一位姑娘来说吧,这姑娘如今说话也50了,去年的初时候,她面临了一场人生重挫。

也不知是怎么,她一觉醒来,眼前突然一阵剧痛让她睁不开眼。摸摸索索,打了个电话,半个小时之后,一个与她牵绊了20年的男友,着急忙慌的来到了她的寓所。


一进门,这位男士上来先给了姑娘一个拥抱,随后拍拍她的后背,说:“不怕不怕。”

然后男友帮这位姑娘,这位一直没有结婚的女士。北京人管40岁以上的大龄剩女尊称为老姑娘,没有什么贬义哈。他把这位姑娘拉到洗手池边,安慰她:“冷水洗洗脸,放松放松。”随后,他站在厨房给这位姑娘做了一顿简单的早餐。


老姑娘后来满含热泪的对我回忆说:

“吃上了那碗素白面条卧荷包蛋的时候,我突然觉得一身暖意,我知道,我是有帮有靠的,我不会被人抛弃,扔到大街上,像阿炳那样流浪。”

的确,早先二泉映月,对姑娘来说是一段名曲,而如今二泉映月对她来说简直就是一个魔咒,她生怕自己落到创作者的那份境地。


我把这位老姑娘,这位我们家族人称白大姑娘的事迹写在网上。很多人对她表示不屑。

太软弱,太依赖,太不坚强,


说实话,这事儿摊在谁身上,谁都没法坚强。打阻击,守阵地,这算坚强了吧?我知道一位曾经立过二等功的越战老兵,在敌人的炮火封锁面前没皱过眉,但是面对着医生那略有踌躇的表情,老头的手也哆嗦了,把身子紧紧地靠着老伴。


咱回头还说那位白大姑娘。

她的男友拉着她的手进了电梯,随后又发动汽车,把她送入医院,就这样楼上楼下带着她一通检查。所有的检查结果都指向不明朗。

于是乎二人出了医院再上汽车,好在手机上能提前挂号,好在他们生活在北京,好在疫情期间,这个医院的号还挺好挂。就这样在下午的时候,这位姓白的大姑娘,出现在中国乃至是亚洲最权威的一家眼病专科医院:同仁医院。


再好的医院,也有治不好的病,再好的老中医,也有保不住的胎。医学发展永远滞后于疾病的脚步,这是人间共识,反正经过了半年的治疗,白大姑娘的病情基本稳定了,那就是站在对面,人树不分。伸出手指,瞧不清几个。


你说她不健身,你说她不规划?

白大姑娘的健身卡上显示,她在这家健身俱乐部里已经是VIP会员了,历经了三个私教。她还拥有潜水证,曾经下探过菲律宾和马尔代夫的海底。

前一秒是知识分子,精英白领。手握冰美式站在玻璃长廊,作为出版方与世界各地的作者欢快交谈。

后一秒就是长期在家卧病,需要别人照顾,且要有一个稳定的监护人。


所以说这都是命。

50岁之后,命运的牌局会变得非常复杂,抽到哪张,还真没准。从大概率来说,生病或发生意外的几率会越来越高。


以前那些根本就不可能出现的事儿,比如说浴室摔倒,比如说突然的昏厥,在马路路口反应迟钝,开车时踩错了油门……

我一个朋友就真干过这事儿,可怕吧,他吓得赶紧去检查,好在只是血压高。


我认识一个三甲医院的大夫,用他的话说,保持健康,这就是个伪命题。现在,那些想不开,成天吃喝嫖赌的人很少了。我接诊的病人,绝大多数都言称自己的生活挺规律,没有不良嗜好,但要是让我说,这就是正常的机体功能衰退。


想想也是,我小的时候有个照顾我的保姆娘娘。娘娘照顾了一辈子这个那个,劳苦功高。于是在她60岁的时候过了个大寿。娘娘把俩腿一盘坐在炕上,美滋滋的对他的孙子孙子媳妇说:

“打今儿起,我就吃口现成的了!我可得好好享几天福。”

为啥这么说呢?人到70古来稀呀!后来娘娘还真没活到70,满打满算,也没享几年福!


但这位娘娘的晚年还是幸运的,她的孙子大力和孙子媳妇绣花,对她都挺好,临了,还见到了四辈。老太太的晚年,很欢快。生病了,有我这个在城里的干孙女给她张罗,没钱了,票子就能够飞到她手里。不过老太太也花不了几个籽,就是如够舒服的吃上三顿饭,打上一把小牌,仅此而已,她最后,心满意足含笑而终。


我说的这是上个世纪80年代的河北农村。很多人都会说,这种养老的诉求太低端,不适合于当下,但实际上,我告诉你,心情舒畅,身体健康。端上碗,胃口挺好,放下碗,踏实遛弯,这样的晚年,在如今就算是上上签了!


还说那几位,享不了这个福的苦瓜子人儿吧!

那个爱跑马拉松的大哥,就算是惜别人间了。

他猝然离开,估计是到天上跑全马去了。走得倒是挺痛快,身后无论是孤儿寡母,还是金玉满堂,和他都没关系了。撒手人间的大哥,那音容笑貌,还挺精神,遗像挂在那儿,鲜花往那一摆,有一位参加他追悼会的离异妇女还说呢:“诶,这是六处的人呀,我怎么没见过呀?长得还挺精神,且也是离异还无子女,他怎么没说呀?早知道我和他搞对象啊!”


看看。遗照都能吸引来相亲女,你就说这大哥有多优秀吧。不过他的问题最好解决,后事怎么办,无所谓。就算是给他如秦始皇那般,再挖个兵马俑,人不也没了吗,所以写他,也没啥意思了!


我再说说,那位突然被大夫通知住院的大姐吧。

大姐的肿瘤,大夫说可以治。但很复杂,因为她身上还有一种慢性病,先把那个慢性病压一压,然后再符合手术条件情况的时候才可动刀。于是这位大姐在惴惴不安的心情中天天做噩梦,日日都哭泣,两个月居然掉了20斤,大夫一看不行,赶紧做吧!


大姐是个单身人士,无儿无女,不过没关系,命运为她配好了副手,那就是大姐有个胞妹,我之所以认识这位大姐,也是因为她的胞妹和我是邻居。

胞妹非常感慨的对我说:

“我大姐样样都好,从小我就是丑小鸭,她是白天鹅。我一直捡她的衣服穿。

不不不,我很喜欢捡我姐的衣服穿,都是带香味的。我觉得我姐穿什么衣服都好看,她的剩衣服,穿在我身上估计也难看不了。她特别有眼光,她是早期的文青。买来的衣服,她都会加工一下,一条纯棉白裙子,平平无奇。

哎,我大姐把它泡在蓝墨水的稀释液里,就成了那种微微的淡色的蓝,穿在身上真美。”


寥寥几语,她向我勾勒出了一位充满艺术气息的大姐,而且还有点罗曼蒂克。钢笔水稀释了泡衣服,这事我咋想不出来呢?我就知道,爆羊肉稀释了,可以泡烧饼。


就是,这位敏感精致,文艺灵秀的大姐,在搞对象上吃了大亏。她很难找到与之相配的灵魂伴侣。这位妹妹无阻碗惜的对我说:“我大姐那人太挑,真遇不到合适的。”


有一个市委的干部和她谈过,这男人还行,我觉得很好,但我大姐和他交往了半年之后说,那个男人他妈很俗。成天东家长西家短,对儿子早晚有影响,我不处了!

你瞧,贵脚还不踏贱地了,人家大姐撤了。


再后来介绍了一个医生,医生对大姐追求得也非常热烈。

但不知怎的,有一次医生拉着大姐的手过马路,走到红绿灯那边,他对大姐说:你的脉搏不太稳,有时间去看看。

大姐听了这话,立刻膈应了。


她说,医生对人体太了解了,他把我当机器了,和他在一起,我的感觉不好,算了,散了吧!

这都什么理由,听得我如坠云雾。我实在想不出,这还会造成两个人的分手。看来用钢笔水泡衣衫的人,和成天吃羊肉泡馍的人,还真不在一个频道上。


随着年龄的增大,大姐遇到的对象就越来越奇葩了。说白了条件越来越差了。

比如说在谈恋爱期间,找她借过钱,

还有一个希望大姐给他免费补英语,那人想出国。

还有一个说是想让大姐帮他调工作……

反正大姐足足谈了小20年的恋爱,相了一大堆亲,无一合适。


年近40了,大姐才从相亲领域里悻悻离场。转而认头独居。好在她是一个什么农业研究所的工作人员,单位里高知云集,所以对她也没啥歧视。大姐平时对吃喝用度都挺讲究。就是在自己力所能及的基础上,加以精致化,

比如说冰淇淋,大家就知道崴着吃。而大姐会把它和烤面包片结合起来,加上罐头黄桃,做成小三明治。


我说这些,是想表达,大姐是一个生活艺术家。但如今在她妹妹口里,大姐这些习惯,都变成了事儿多。因为妹妹在照料姐姐的过程中,经常被姐姐挑刺。

你别在这坐着,离我太近,你身上的热气都喷到我这儿了。

你别开灯,进来的时候就摸着黑,我闭着眼呢,不愿意有亮光。

你能不能别用洗衣机洗衣服?咣咣的声音听得我闹心,就那几件衣服,拿手洗出来不就得了……


说到这些,这位妹妹的脸都皱成了核桃,用她的话说,伺候我姐,可把我愁死了。你瞧你瞧,白头发出来了。她老批评我。

每次从她那回来的时候,我都像是个落水狗。我老公这么说的,他说:“你姐又痛打你了吧?”


但不管怎么说,人家大姐的命里,该着有这么个妹妹。无论对姐姐有多么抱怨,妹妹都会全心全意的伺候她。

因为她觉得自己天生就该是姐姐的小跟班。可无论妹妹多么无怨无悔的伺候姐姐,大姐都觉得不满意。因为她觉得妹妹天生就是自己的小跟班。

你看命里都给定好了。一个小姐配一个丫鬟!俩人都认头。


更何况这个丫鬟可不是个光杆,早年间她被府里放了出来,让她在外面成家立业。又配了个小厮,又生了两个小号的使唤丫头,于是这一家子便捧着那位金贵姨妈,轮班上岗,个个发愁。

你看人家就有这个命。天生的小姐,咱也不能跑过去对她说:“你咋这么欺负你妹妹呢?”


哎,还别说,咱虽然不敢,据说在病房里,旁边一位病友大妈看不过去了,她对那个大姐嚷嚷:

“你以为你是谁,你是华妃娘娘啊,你妹妹大早上起来就得给你熬粥送饭,你又嫌粥熬的不好,小菜太油腻,你知不知道她过会儿还得去上班啊,你看你,把她折腾成什么样了?”


这位妹妹抹着眼泪对我说:“没法子呀!她欺负我呀!好在我老公还明白事理,好在我那两个闺女,还都能够听我诉苦。”

我说:“让你老公给你出头,找你姐姐去理论呀。”

妹妹赶紧摆摆手,随后左右张望一下,仿佛怕被什么过路的神仙听到似的,她小声的对我说:“我老公说了,以后他再早点起,五点钟就熬粥,这样粥就能熬的更香甜,就能入大姐的口了。”


嘿!人家这真是天命注定。我抱拳拱手对该妹妹说:“你好好伺候吧,这都是给你积福。”

妹妹非常认真地点点头,说:“我姐也这么讲。”


看。这就是靠命理来养老的人,大姐以后的晚年,我看错不了,有这么一家子人让她随手蹂躏,我看她结婚也是多余,自己生的孩子都不会如此照顾她。


至于养老需要多少财产。

其实听我那位医生朋友说:“很多人都担心百万药费,巨额医疗,被自己摊上。但真正在临床上,需要那么多钱来治疗的疾病,很少很少。”


就像这位大姐一个肿瘤手术,前后住了一个月的院吧。大概花费25多万,医保给报了一半,这还是因为她用了很多进口药,自己掏了十多个。后续治疗,大概还得掏十个八个的。分三年。就差不多了,

能治就治,不能治,就算是去美国,也不见得能活命。如今我们国家的医疗水平还是挺高的。”

其它衣食住行花不了多少钱!从一两千到一两万其实都差不多。没啥本质区别。


至于住房。该大姐有一套40平米的小公寓,地理位置极佳,窗外便是市中心的百年花园,

步行到妹妹家,大概需要十分钟的路程。姐俩照顾起来也很是方便。所以大姐也觉得自己一个人没必要搬家,你就是给她个500平米的大别墅,对她的养老,也没啥大的改善。


到这时,这位历尽沧桑的大姐,才吐出了一句真言。她说:“养老主要靠人,我幸亏有妹子。”

妹妹及其全家听了这话之后,抱头痛哭。个个留下了欣喜的泪水,一个劲儿的说:“姐还是你疼我”。“大姨真疼人”。


按下这位享福大姐,不说。再讲讲那个因眼疾改变了人生的白大姑娘。

名医也看了,治疗也完了,本身她得的病就属于还未攻克的领域。于是白大姑娘只能和命运和解。如今带着一个保姆,安安静静的生活在离市中心车程两小时的河北燕郊。

燕郊素有北京后花园之称,许多在京打工的北漂,或是准备养老的老北京人,蜂拥而至。把这个河北小镇炒得热热闹闹。各种配套设施也都不错。


在几经权量之后,白大姑娘的男友为她规划了接下来的人生。

首先是打官司。仗着原单位是个央企,所以当她的男友带着律师找单位领导去闹的时候,领导一脸和气的把男友拉到了会议室。语重心长地告诉她:

老白这事儿你还真不能走诉讼。你得依靠组织,你得写材料,写的越苦越悲越好,把她的情况写的淋漓尽致的……”


白大姑娘的男友听了这话,立刻心领神会了。在体制内,这种打法还真好使。不就是写吗,没关系,我们一家子都是秀才。

于是这位大学教师大笔一挥,写下了白大姑娘的苦剧情,又丧母又丧父,孤独中年少女漂泊无依,而那如狼似虎的恶亲戚,对她的家财窥伺已久。

为了财产,还曾经和她闹翻过,并且要把她带到农村去养老。以霸占其京城房产。没办法,白大姑娘孤苦一人,无人照顾,生活艰难,不能自理……


于是就这样,在一系列的赔偿金,保姆费,补助费,特困费到位之后,男友算了算,白大姑娘大概得到了50万的赔偿。比打官司强。

当然,这和她那宝贵的双眼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不过有它总比没它强。有了这50万,再加上单位许诺的给白大姑娘继续发基本工资和上几险,她的生活基本上就没问题了,再过五六年便可退休。


至于财产,白大姑娘倒也不缺。那对当领导干部的父母,为其治下了三套房子。她的男友建议按兵不动,把这些房产都出租,无论房价高低,咱就吃瓦片。说白了,不就是接下来二三十年的事儿吗?能保证!


再剩下来的事就是用白大姑娘的存款和单位的补助,给她在燕郊买一套房,面积大一点,200平米的一楼再带个小花园,眼神不好的白大姑娘,大部分运动就有赖于室内遛弯了,正好赶上最近燕郊房价大跌,还赚了个小便宜。


这里面有几个幸亏。

幸亏白大姑娘有一个多年好友,她们靠着20年的友谊和相互之间的深入了解,可以彼此依托,这是其一。

其二是,幸亏白大姑娘的这位好友的妻子,是个见钱眼开的小市民。

注意这里可一点贬义都没有。小市民虽然有点爱财,但心眼儿不坏,就算是白大姑娘一个大籽儿没有,这位男友的正牌太太,也愿意向她伸出援手。毕竟怪可怜的一个老姑娘摊上事了,能帮就帮吧。


更何况白大姑娘那三套房产在那摆着呢。于是男友的夫人还经常让自己的三个幼崽,和白大姑娘走动走动,最近听说好像都认了亲姑了。


至于日后有没有盘算,人心隔肚皮,咱也不好说。就这样孤苦伶仃的白大姑娘,总算拥有了相对来说比较可行的晚年。


男友在她的房里安了监控,用以监督保姆别虐待她,别偷工减料,别把旁人带回家里。

这事儿不是空穴来风,最早那个身为大学教授的男友觉得,给人家家里安监控器这礼貌吗?但没多久,他便发现这是刚需。


白大姑娘遇到的保姆问题五花八门,堪称传奇。

一个保姆做了三碗鸡蛋羹,一个放大虾仁的,一个放鲜扇贝的,一个除了鸡蛋啥也没有的。这三碗鸡蛋羹分别对应了保姆本人,保姆的儿子和雇主白大姑娘,你猜她怎么分配的?

嗯,我觉得凡是有阴暗心眼儿,而且能够正视现实的人,都知道答案。白大姑娘得到的是那晚基础款,高级食材都被保姆和她那跑来过周末的儿子给包了。临走还拿了不少。


还有一个保姆倒是挺实诚,不克扣她伙食。但从外面买菜走回来,直接进厨房做饭,做完饭再一块洗手,这种流程,我们受不了。白大姑娘,本来眼神好的时候,就特别有洁癖,你不能糊弄她呀!


还有一位保姆,那就更悬了。别看她平日里本分善良,但一出大招,活活吓死人。

口罩期间,她把自己的丈夫深夜带回了家,用保姆的话说,小300平米的地儿还用得着挤,又没让我老公进她的房间,她一个瞎子,谁欺负她?


但赶过来与他们争吵的男友却气的直骂街。因为大半夜里,白大姑娘哆哆嗦嗦的给自己的男友打电话:“我。我。我觉得我的房间里闯入陌生男人了,我害怕。可保姆告诉我没有人,但我知道他在。我害怕呀!”

这种惊悚片,半夜上映,谁不胆寒呀?于是男友立刻报了案,这家伙。不但是片儿警,差点惊动了刑警,大伙都怕这大宅里,深夜闹鬼,别再出命案呀!


至于什么偷她钱的,在手机里买东西,让她结账的,自己定什么线上音乐,抓过白大姑娘的手指头来付款的……

这种事儿白大姑娘都遇到过。没办法,权力如果无人监管,那就是一个出笼的老虎。考验的,只有人性。对于政府官员尚且如此,更何况是一个毫无关系的保姆呢。


所以干脆也别顾什么隐私了,这有了摄像头之后,保姆就收敛多了。当然四处叨叨传闲话,每天离岗仨钟头,这事也少不了,再慢慢沟通吧……


白大姑娘的情况有点特殊,或者是有点超前,因为她是一个“单身江浙沪独女”,未来20年后的概念款。


虽然手握财富,但白大姑娘在父母都去世之后,没有特别亲近的亲属。她有个叔叔,可叔叔一家人,早就窥觊她家的财产了,甚至在白大姑娘身体很好的时候,就让她的父亲做主,要把自己的一个孙子过继给她。


那时,白大姑娘是个心气儿挺高的女强人,搞对象一般人都看不上呢,一个脏乎乎的胖小子,要叫她妈,谁要啊?

于是就被她婉拒了。好家伙,到最后叔叔生气了,婶子不干了,堂哥堂嫂都急了。骂她是:“老绝户,死在家里,得让野狗拖出去。”

这都啥亲戚呀?


至于白大姑娘那个素质高的姨妈,倒是挺好。姨妈对她的遭遇感到万分惋惜,还给她寄来点钱呢。但姨妈久居新西兰,而且也年事已高,人家也不想回来。至于表姐表姐夫,一个不大熟,一个是老外……白大姑娘自己又是独女。没有手足兄弟,这位强令了半辈子的女性,到了此时才发现身后无人呀!


好在那个和她纠缠了小20年的男友,此时挺身而出了。算是给她当了个靠山。可和男友的关系,日后的走向如何,这我也不好说,毕竟人生还长。

好歹当下这关是让白大姑娘闯过去了,而且随着眼疾的稳定,她也能够掌握一些生活技能了。


比如学着利用一些特殊的软件,或是开启一些特殊的信息收集渠道,那么多盲人呢,人家都怎么过的?

不过令人哭笑不得的是,白大姑娘虽然上了三份高档保险,但她半年来的眼病花销,却只有区区六万元。单位领导大手一挥,说:“药费我们全包了。”医生也很遗憾的告诉她,你这病就没治,不是花钱的事!


白大姑娘,那三套房子,即便是现在立刻出手。给她凑上3000万家财,但对于她这样的人来说,咋花?

首先她肠胃不太好,山珍海味也吃不下。而且早吃腻了。

再者说出门旅行,白大姑娘上小学二年级的时候,就去过香港和日本参加,那时的中外文化交流团。你就说说这样的孩子,到了晚年,旅游能吸引她吗?


所以如今她生活中唯二的乐趣就是。

在线上帮人矫正一下口语,毕竟她还有工作技能,偏巧这技能可以不用眼睛。

除此之外,她还总是满怀期待的,坐在大宅里等待男友,带着他的宝宝前来探望她。

她最爱听那个小小的小女孩,咩咩,叫她白胖姑姑。然后抱着她的肚子拿小脑袋往上靠。


我把这些故事写下来,不是想催婚催育,也不是对小仙女们撒催泪弹放恐怖片。

我只是想告诉你,这就是人间真相!这就是我们这个支离破碎的世界,在一个中老年人的眼睛里,所呈现出来的风景。


“千帆过尽皆是客,洗尽铅华谁人知。”这是杜甫五十六岁登高时,写下的千古绝唱。套用一句当下的网络时髦用语 来总结吧!

“但愿你永远不会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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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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