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是太原崛围山.暮秋霜降、满山红叶

只因为阳曲县志里的这一句话让我跃跃欲试要去登崛围山,山在太原西山与东山之间。崛围山海拔一千四百米的峰峦之巅,挺拔蔚然。当我乘坐的835支线公交车上此刻已是满座,过道上也是站着的乘客拥挤不堪,也许今天是周日。明天就是重阳节,后天霜降。每年的霜降崛围山上红叶色彩斑斓煞是好看。也不知因为阳曲县志里的描述的满山红叶尽成朱紫,让人们慕名前往,还是重阳节的来临让人们都希望能尽尽孝道。所以扶老携幼者频频去了崛围山下的呼延村。停在呼延村停车场的小车有许多是豪华的车辆,在这儿似乎没有了贵贱之分,一个心愿要去崛围山赏那朱紫。

呼延村西边的大山就是崛围山,山势南北走向,南有青峰,北有飞云峰,二峰高峻挺拔夹一深沟,隔沟对歭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从山顶向下俯视,四周群山如涛似浪,婉转盘旋形成一个倒立的喇叭或硕大的圆盘,因此得名崛围山。呼延村口既映山湖,湖边巨石上镌刻着呼延村赋,那赋是以这样的语气形容崛围山。混沌分而万物显、乾坤定而山川形,惟翼州 之地,春秋阳曲、秦为太原,遂称并州。厥后其名数易,降其明朝,置呼延都焉。而崛围山之名益彰为。七层青峰高塔握云,俯视并州。多福寺中藏经楼,傅山读书处里著诗篇,千古绝唱。这也许就是崛围盛境,不能不让人们心动,崛围红叶尽成朱紫,也许正是这傅山墨迹映衬着崛围一山嫣红。

从呼延村向西无一坦道,步步升迁,正如马克思资本论里的一句话,在科学上没有平坦的大道,只有不畏劳苦沿着陡峭山路攀登的人,才有希望达到光辉的顶点。登崛围山也须有这样的信念,不然你也会畏怯那陡峭的山路,一个一个的台阶。一米多宽的步道不是缓缓的行走,而是几乎上下垂直摩肩接踵。两边悬着的铁链直通山顶的七级舍利塔。仰首离天很近很近,似乎高不可攀,若非心在绝顶红叶,也许会却步下山,但我还是坚持爬上去。从小在中條山的绝壁悬崖边上行走,已经习惯了这种高坡怕慢上的理念,一步一步,一定会到达七级浮屠的舍利塔顶。尽管满头的汗水流淌,气喘吁吁,仍不愿停下来。有时喘不过气,凭着以往爬山的实践阅历,只有深呼吸几下,就会缓解自己的心跳,这样也许会精神复原一些,然后继续攀登。从山脚下的步道到山顶的七层舍利塔,我几乎用了一小时二十分。当我站在舍利塔的台基下,擦了擦汗水,连忙看看手机,拍下了登顶的一瞬间。那一刻我倒有了闲情逸致,我给手机安装上了广角镜头,拍下了绝顶上的红叶烂漫。那一刻也不知道什么是累,俯瞰脚下崛围,两峰排闼对峙,一壑秀美、万山红遍。真似古阳曲县志里的描述,满山红叶尽成朱紫,一山暮秋霜降的景色悉入目中。山下的远处汾河公园,一河炫影锦绣龙城,楼群林立鳞次栉比,好一派北国生机崛围绝美。有些醉了,也忘记累了。

崛围山顶的七级舍利塔高耸云中,七级舍利仿佛七级浮屠。山顶没有指示的路牌,石板铺就的路面也就是向导意味着指南,那儿更高些。舍利塔的高度在一千二百米左右,此刻有点不到长城非好汉的勇气,一定要站在崛围山顶,也就是十几分钟的时间,终于站在崛围山的石碑前,那儿有崛围山记,记载着崛围山的神奇。此地一千二百八十米,它不是崛围山的山顶,而是山腰。也许此刻的心情是要去多福寺,那儿或许有更多的神秘,那儿有古阳曲县志里的名人傅山先生。傅山三十七岁时曾借多福寺的一间僧舍在那儿苦心读书,那儿有傅山的遗迹。沿山间步道向前,一山翠涌万木爽天,红叶烂漫飞云峰巅,一古寺隐于松柏翠绿间。走近一看此地乃飞云峰下的多福寺。

多福寺是文殊菩萨的 道场,原名崛围教寺,始建于唐代贞元二年,也就是公元786年。唐宋时两代香火盛极一时,后来经战火焚毁, 明洪武年间重建,弘治年更名多福寺。寺隐于苍松翠柏沃野平畴,有藏经楼、大雄宝殿、千佛殿由南而北鳞次列于中轴线上。大殿内供奉着三佛与四位菩萨,释迦牟尼如来佛祖、药师和弥陀和尚,普贤、观音、文殊菩萨。二进院落内有藏经楼,青砖铺地,古松鹤立,细草如茵映衬着阁楼上的文人气息。相传明代的傅山先生曾在此读书,寺内有傅山前哲隐居的书屋,内有彩塑的傅山像。藏经楼上为阁楼下为洞窟的双层复合式的建筑,上为文殊阁,下为乘息洞,东侧的红叶洞相传傅山曾在此读书行医治病。山顶峪谷之间,有缓缓清流过寺前蜿蜒而下潺潺作响,古刹风趣,别具一格。

红叶洞里的傅山彩塑像让我深思,我曾去过上兰村的中华傅山园,也曾拜读过他的许多诗文。但是遗憾的没有走进傅山园,因为去朝拜傅山先哲,匆忙中未带零钱而被拒之傅山园外。也许这位阳曲名人成为天使一般的人物,被一道道门槛深藏在上兰村的富丽里,堂而皇之。傅山是明末清初太原著名的学者,字青竹,古太原阳曲人。他在哲学、医学、儒家、佛学诗词书法都有很深的探讨,在历史上又学海之誉医圣之名。站在多福寺的二进院落,深深感到多福寺并非佛地,而是一座文化的别墅,因为傅山先生,这儿的红叶遍布崛围山,显得气息更浓。

走出多幅寺,沿石阶小路而下,山谷间有两颗古柏同根生长,相互扭结名曰师徒柏、或曰夫妻柏,盘根山石间,依旧铁干凛凛老气横秋。也许它也象征着傅山的耿直,不愿为官,称疾固辞,绝世七日,气息奄奄,然而矢志不移。

走下飞云峰巅,眼前美景红叶满川,目力所及青峰之上的七层云塔,若隐若现。青峰之下的万丈悬崖红叶点缀,一川烂漫,也许暮秋霜降,满山红叶尽成朱紫的所在竟然是眼前的峡谷。层崖跌宕。我不由得心动,忽然想到这一川烟雨嫣红莫非尽皆傅山渲染,傅山诗书画堪称太原一绝。从山涧走下,身在盘山步道缓缓下行,蜿蜒曲折的峭壁,离奇的长着几丛蓬蓬灌木,红叶点缀石隙前,峡谷峭壁千载,如此凄美的红叶实属罕见。用广角镜头拍下的烂漫红叶,红白相互衬托,恰似一幅绝美的水墨丹青。无一丝妖娆,集朱紫一身。也许广角镜头下的风景与平时的截然不同,圆心内的木叶显得更加庄重。

一路走下了崛围山,浑身骨头似乎散架一样,但还是鼓足勇气继续撂开大步行走。同路行走的女性下山的步履蹒跚,她们试着倒行,也许是想减少腿关节的疼痛。总之上山不易,下山时似乎更难。然而我仍不忘拍下崛围山的险峻朱紫斑斓,难得的一次暮秋霜降,还想再多看一眼那烂漫红叶。

呼延村的再现让我对呼延村有了好奇的念想,此地何以村称呼延。呼延复姓也,可是呼延村没有一个姓呼延的。同行的伙伴有知道呼延村来历,就对我讲了呼延村离奇的故事。这儿曾经是北宋杨家将囤兵养马的马场,大将呼延赞的兵营就扎在呼延村,因而就有了呼延之说。但村中没有一姓呼延的,呼延村为尖草坪区的一个大的村庄,五千多口人维王姓、张姓、李姓居多。离开呼延村,离开那一湖宁静的碧波,真有些后悔,没有全文抄下那篇呼延赋。

#我的旅行日记#

下午四点整,835支公交停靠在呼延停车场,一身疲惫的踏上公交车,确实有点累。半个小时后车到胜利桥东,几次换乘终于在六点前回到家。坐在沙发上微微感觉有点累,随便吃了点东西,倒头就睡。一觉醒来已是凌晨两点,忽然想起该怎样写我的随笔。写崛围红叶,似乎是过眼烟云吗,就像阳曲县志里那两句话,暮秋霜降,满山红叶尽成朱紫。尽管只有十二个字的描述,但已经享誉山右汾河。夜深人静,我想着曾去过的裂石山下的窦公祠,兰村的傅山园,他们的确实是太原的名人,因而来崛围赏红叶,特意去多福寺拜谒那位老师,更应该去寒泉走走。一个裂石山下的先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人类。一个明末清初的学者,他是太原人的骄傲,是山右的娇子。

为文到此已是凌晨,想想一目尽览的崛围红叶,暮秋霜降,满山红叶已在秋风中渐渐凋零,崛围红叶已不再嫣红了,只有裂石寒泉,依然清澈透明映衬着中北大学旁的窦雠祠堂。他们才是真正的山右人文景观,也是汾河边一张靓丽的名片。辍笔于此深以为傲,也不再为红叶凋零而感慨怨愤。

悠然随笔-记於崛围山下呼延村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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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2-26

标签:暮秋   霜降   太原   青峰   红叶   山园   阳曲   县志   山顶   呼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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