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人与真人演员“互飚演技”-AI演员厘里打开行业新局面

整理自 | CG世界、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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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月4日，优酷上线独播剧《异人之下》，阿里大文娱数字人厘里，在剧中扮演神秘角色，这也是国内数字演员首次参演真人剧集。

厘里参演的片段播出后，在网络上迅速形成热度，#异人之下二壮居然是AI#、#异人之下二壮好惨#、#内娱有AI演员了#连续三天成为热搜话题，引发网友热议。阿里大文娱CTO郑勇透露，有好几位导演和制片人主动找过来了解数字人技术。

优酷工作人员介绍，厘里是阿里大文娱技术团队自研AI技术生成的超写实数字人，此次通过真人替身加后期光场制作的方式，呈现在《异人之下》中。“原著里，二壮这一角色通过脑电波与外界互动，这次用数字人替代传统影视特效技术，呈现虚拟形象，也平复了原著粉的意难平。”

数字人厘里在《异人之下》中饰演二壮

通过官宣海报看到，数字人厘里一身黑色旗袍，五官精致，在剧中饰演二壮。浓郁的国风元素下，人物形象与角色名字形成强烈反差。

《异人之下》改编自漫画家米二的《一人之下》，讲述了张楚岚（彭昱畅饰）因爷爷尸体的离奇失踪，被卷入“异人”世界，随着对爷爷往事的追查，渐渐融入异人江湖，历史谜团也逐渐浮现，在接踵而至的危机面前，少年异人们寻找道义并建立深厚友谊的故事。

据了解，厘里饰演的二壮，在剧中以神秘人身份出现，为张楚岚和冯宝宝提供了重要线索。虽然是数字人，但剧中的厘里同样具有真人特质。特写画面里，可以清晰看到厘里与真人演员交互时细微的表情变化、面部肌肉运动甚至眼神情绪的交流。

全景镜头下，厘里身体光影和环境光的反射效果也与真人演员无异。

传统影视特效方式下，虚拟形象在肤质、光影和人物轮廓的平顺感上存在瑕疵，呈现效果也会失真，“按照厘里剧情的体量，传统特效技术至少要1个月才能完成，而数字人参演包含后期只用了一周。”优酷工作人员介绍，为了呈现真人肤质，后期甚至去除了美颜效果，让厘里在视觉效果上更趋近于真人演员。

据了解，作为已经实现了影视级精度的虚拟偶像，去年七夕推出以来，厘里已经以代言、直播和数字藏品等形式，与英特尔、MLB、天猫、华为等多个品牌合作，不久前，厘里还在动画电影《铃芽之旅》联合宣发中展开跨次元联动。

此次《异人之下》启用数字演员，也成为国内首部通过AI技术实现数字人参演的真人影视作品。

数字人厘里扮演“二壮”角色是天时地利人和的结果。

《异人之下》前期筹备时，导演许宏宇就为二壮一角发愁。原著里，二壮是一位四肢残缺、要靠脑电波和外界交流的异能少女，天然带有虚拟和神秘的特色。主创团队原本计划用传统特效的换脸方式来做，但呈现效果不如预期。

后来许宏宇得知阿里大文娱内部自研了数字人厘里，便生出用数字人扮演二壮的想法。二壮靠脑电波和外界交流，AI数字人来扮演正符合逻辑，再一个是，当下AI技术火热，将其应用到影视生产可能会产生奇效。

“数字人演真人剧，让我回想起特效首次出现在影视剧《星球大战》里面的场景，创作者跟很优秀的技术团队一起去研发出一些在过往影视剧里没有过的画面跟技术，是很有意义的尝试。”许宏宇说道。

《星球大战》

但数字人“落地”到影视生产的过程并不容易。

一方面，技术是相对透明的，换脸、CG、换头、AI等技术无论做得多么超现实，与背景总是格格不入，大众经常能一眼识别。所以想让观众“不出戏”，就要突出数字人的“真”，让其能和现实融为一体。尤其是，厘里是在剧集后期阶段参与进去的，数字人的呈现与片场的拍摄并不处于同一时空，“出戏”的可能性进一步增加。

《异人之下》给出了自己的解决方案，一是综合运用CG动画和AI等技术融合解决，二是应用智能光场技术，让人物光、环境光与片场里的光精准匹配，避免后期的硬植入感。

另一方面，数字人演剧与广告代言不同，广告大片或者直播间里的数字人“美就够了”，而在剧里数字人有表情、有肢体动作、有互动，这更接近于真人演员，但数字人在理解演技上又天然比真人演员多了一层屏障。

郑勇透露，拍摄厘里的戏份其实很快，花费时间最长的是前期的演技训练。所谓演技训练，并非单纯看她的表演，而是将技术和表演相结合。

比如在参演前，主创团队和厘里一起试了几轮戏来测试技术和表演的可能性：镜头能怼到多近，细节、毛孔有多真实，吞咽的动作、俏皮的表情能做到什么程度，在这个过程中反复探索。在他看来，演技是检验技术的重要标准。

厘里试戏片段

过程虽艰难，但数字人的应用让影视制作的成本和效率得到了明显改善。据了解，相比传统数字人制作，剧中厘里通过AI技术降低了在建模、原画等环节投入的成本和时间，也避免了对动捕技术的依赖，让制作成本降低了80%，效率提升40%。

数字人降本增效是短期的效果，更长远来看，包括数字人在内的技术应用会影响到整个影视生态。

郑勇表示，数字人参演真人剧集，对于阿里大文娱甚至整个行业来说，都有着里程碑式的意义。关键在于能够提质增效。当下的许多特效大片，都是人“堆”出来的，而技术的广泛应用会改善这种局面，带来效率和质量的改变。郑勇同时透露，未来还将推出男数字人“询焱”。

从创作者角度来看，许宏宇认为，过去特效大片需要大预算，常是大导演们的专属，而数字人等AI技术的应用，能让更多有才华的导演，在有限的成本内让想象力落地，用更好的技术，带来更良性的影视生态。

随着人工智能、虚拟现实等技术的发展，数字人频繁出现在大众视野，并以不同身份进入到人们的生产生活中。

以虚拟主播、虚拟偶像、虚拟员工为代表的数字人，频繁“现身”金融、文娱、互联网等各个行业，进一步释放商业价值。此次数字演员参演真人剧集，给数字人产业带来了新的发展方向。

国际数据公司（IDC）发布的《中国AI数字人市场现状与机会分析2022》报告显示，中国虚拟数字人市场规模呈现高速增长态势，预计到2026年将达102.4亿元。目前来看，生成式AI缔造的数字人，或许正在抢走群演们赖以维生的这份工作。这件事在道德上不一定是对的，它之所以发生，只是因为它可以。

首先是效果上可行。群演和主演、特邀演员不同，主要作为背景板，创造具有真实感的氛围，比如咖啡馆里的顾客、街上的路人、大型活动的参与者等。因此，群演没有对话，也不需要演技，不需要专业院校毕业，不需要特别出众的颜值，其中甚至有很多想见明星一面的粉丝、体验生活的圈外人。

相对来说，群演能够拥有的创造性很少，也因此，当下的生成式AI技术，可以很容易地替换和填充这些背景板演员。

其次成本上可行。作为全球最成熟的影视工业制作中心，好莱坞使用计算机生成数字分身，已经有几十年的历史。只不过以前，制作数字分身主要是针对剧组的主要演员、复杂的动作场面、奇幻形象和场景等，制作成本比较高，需要在一个数百个摄像机的摄影测量室，真人摆出相应的姿势、表情、动作，相机以高分辨率捕获数千张二维面部图像，再由视觉效果（VFX）艺术家将模型从二维变为三维，创建出可移动、可修改的3D数字分身，然后驱动虚拟“骨架”，就能在视频中做出任何动作。整个过程周期长，也是昂贵的。

而生成式AI的进步，让这类数字分身的制作，变得更加容易，一些摄影测量扫描变得不必要。曾参与《复仇者联盟：终局之战》的视觉特效制作公司Digital Domain，甚至可以让历史人物的形象，制作出虚拟的数字表演。相比在拍摄现场管理一百个群演，对于制作公司来说，数字人管理起来更方便，也更省钱。

AI必定会继续渗透到各个行业，数字人厘里参演真人剧集，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对于阿里大文娱和整个行业有着里程碑式的意义，为整个影视行业提供了一个良好的范本，也提供了更多想象和无限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