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掉公款、输掉家业、输掉未来……滥赌让人性之恶深不见底

最近几天，前奥运冠军张继科涉嫌赌博及后续事件，闹得沸沸扬扬。本来不太关注演艺圈、体育界的事，但随着事件发酵，了解到曾经为国争光的前奥运冠军，竟疑似欠了巨额赌债，着实被吓了一跳。

一般推论：运动员从小受过长时间艰辛训练，吃过不少苦、受了不少罪，甚至伤病缠身，还经历过严酷的世界大赛，战胜过优秀的顶级对手，应该比普通人更加坚强、意志品质更过硬。怎会沦落为道德人设全面崩溃的赌鬼？

一些医学专家说：赌徒与毒虫一样，都存在大脑器质性病变。其多巴胺效应更加明显、更易上瘾，并渴望得到更强的刺激。这种超强的愉悦感使他们更容易沉醉于毒品与赌博的快感中，难于自拔。

这在医学上和心理学上有一定道理，但并不能以此为吸毒与赌博的恶劣行径进行开脱，以“某种意义上，他们也是受害者”的老好人滥情视角，替代最基本的事实判断与价值判断。

譬如一般人对某种成瘾物质或事物的反应指数为100，有些人可能会感受到指数150或200的更强刺激，从而具有更强的成瘾性。但不同之人，在毒与赌方面的表现相差成千上万倍，无法用对多巴胺的反应存在差异来解释。

确有很多人有较高的自我道德要求和自控能力，厌恶并能主动远离毒品、赌博；也有一些人可能会犯错，但在社会与家人、亲友帮助下，能改正错误、重回正途；同时，也有少数人深深执迷于黑暗事物，屡教不改、越陷越深，有的欠了几千万、几亿赌债，出卖亲朋好友，或把企业都赔进去的。还有为毒品和赌博不惜犯罪、杀人，干出丧尽天良的罪恶勾当。

多巴胺这种物质，有这么强大吗？能操纵人的行为相差万倍、成佛成魔？

我认为：更重要的是人的主观意志。人性有向善部分，亦存在向恶部分，有光明面，也有黑暗面。人的行为，存在受激素影响的成分，但更主要是人在后天的主观意志选择，从苏格拉底到弗里德曼，绝大多数思想家都持这一观点，大概只有弗洛伊德过分强调动物性本性。

有些人，人性中的光明面大于黑暗面，就能够坚持良好、正面的自我内心，即便曾犯过错误，也有改正和自我救赎的能力。但也有少数人，任由其人性中的黑暗面不受约束、信马由缰、恣意妄为。这种人以“多巴胺”为理由，正好借梯上树，在多巴胺受体敏感性强百分之几十的基础上，把自己的人性之恶，像加杠杆那样放大几千甚至几万倍。

西方社会的很多暴力犯罪，律师和心理医生每每以“原生家庭”为借口，强调客观因素、外部原因而争得轻判，而这些恶人出狱后再次犯罪率奇高，手段往往更残忍。对涉毒和赌博的恶习与犯罪的态度，不应再重蹈覆辙。

在“黄赌毒”中，赌博和毒品的危害性更大，甚至不仅是加杠杆，简直就是把人性之恶无限放大。赌博与涉毒犯罪，不仅是个人成瘾性、损害身体健康、财产损失等问题，其大量导致家破人亡、妻离子散的悲剧，还严重损害公私财产，就有领导和企业主，将公款和整个企业输在境外的赌台上。譬如曾经的明星企业“金立通信”，其创始人刘立荣“因赌博输光了100亿元，挪用公司款项60亿元”。这是《证券时报》报道的信息，刘立荣自己“澄清”只输了十几亿。赌、毒甚至屡屡导致凶杀等严重威胁社会安全的上、下游极端犯罪。

在境外，各国对此有不同法律规范。譬如泰国对成人产业管制较松，但严厉制裁毒品和赌博。西方社会有些诸如摩纳哥、拉斯维加斯、大西洋城……存在赌博合法化。但即便是这种对人性恶做出妥协的做法，也不能允许遍地滥赌，而是在一个小圈子里。

令人郁闷的是，西方的赌博场所一致认为：中国人喜欢赌博。这些赌场庄家切切实实从参赌的国人身上赚到了巨额利润。甚至在赌场配置了会中文的金发美女、挺拔帅哥，一见到貌似国族阔佬、富婆，就笑容灿烂地迎上去，提供VIP服务。这是值得反思的，有必要看看这些热衷于赌博的人究竟是谁，用谁的钱在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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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