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飞过的怪鸟让他难过

吾友莫西加终日像一只土拨鼠一样埋首故纸堆中寻找乐趣，偶尔抬头看看窗外，看看天色。如果没有互联网，莫西加对窗外的天色将一无所知。可是，有时窗外飞过的奇怪鸟类会让他非常难过，不可自抑。

这一回他又一次被窗外飞过的东西骇住了。去年，马原在他的城堡中用他的无知和霸道“杀”死了他和后妻所生的儿子马格，马格的生命定格在13岁。马格死了，大约一星期之后，马原在朋友圈留下一串冷血的文字：“马格没出任何意外，没有任何痛苦。是上天突然接走他。”

任何理智正常的人读完这篇《人物》公众号专稿《城堡里的马原》，都能意识到，马原病了，病得不轻。

莫西加想起当年顾城砍死谢烨，然后自挂东南枝。莫西加有个疑问，顾 城 为什么自挂东南枝？是否砍人之后，他脑海突然浮现出被警察捉拿戴上镣铐的镜头？是否他想象到，在铁窗中，他 被扯掉那顶高帽、露出贼亮的青色头皮？那模样当然是狼狈不堪的，和戴着标志性高筒帽的诗人人设何啻霄壤之别。举起屠刀的那一刻，作为诗人，他已经死了；作为公民，他将面临法律的严惩。于是，他只好自挂东南枝了。如果他这么想过，那他多半没病，他知道是自己的独占欲达到峰值让他疯狂。因此，他应该被审判，他的诗集应该从所有书店的书架上撤下来，交给货拉拉拖走，打成纸浆。这是一出不可思议的悲剧，30年 之后，仍 令人扼腕叹息。

悲观主义者认为，悲剧不会在人类生活中消亡。但乐观主义者认为，悲剧能在人力控制下减少。顾城当 年是否病了，已经无法检测。但是，马原有大把机会去做精神科活体检查 。如果他是病了，就去治病。如果他没病，那就应该有法律介入。他应该知道，他既是马格的父亲，更是马格的监护人，在马格的成长过程中，他负有法律责任。马格到了学龄，应该上学；马格生病了，应该就医。一个活泼泼的生命怎么能封闭在一个城堡中？马格因为心脏病发作，不能及时就医，在城堡中夭折。马原，你不能发一个朋友圈就算了事。

给马原来一次精神检查，也 是为了拯救马原。

2023年3月23日 武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