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资本与数字技术之间的关系如何?二者对数字劳动有哪些影响?

数字资本与数字技术的共谋深化对数字劳动的剥削

数字资本主义时期是数字资本与数字技术控制下的资本主义社会,数字劳动是数字资本控制下的新兴产物,数字技术是数字资本主义时期产生的新剥削手段,作为社会权力的数字资本借助数字技术并利用数字劳动实现了对人更全面、更隐蔽、更彻底的统治。

在马克思看来,资本之所以是资本,就在于它能使自身增殖和创造剩余价值,同时也在“用自己的不变部分即生产资料吮吸尽可能多的剩余劳动。”

所以,数字资本与数字技术一起为资本主义开辟了一个剥削和压迫的新阶段。数字资本是在数字资本主义时期,资本家将数据作为生产资料来进行生产和赚取剩余价值的最新的一种资本形态,与产业资本和金融资本不同的是它主要依靠互联网公司或数据平台来实现盈利和增值。

同时,数字资本也促使并加速了资本逻辑体系的重组,使其在各个方面都呈现出数字化发展的特征,数据开始作为核心的生产要素投入资本主义经济发展的各个环节,以数字产品为主要交易对象的数字化市场正逐步形成。

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对技术的诉求也随着资本来到世间变得越发强烈,资本与技术之间好像被一条线紧紧地捆绑在一起,可以说,资本逻辑与技术本身二者具有内在的同一性,即二者都在逐利和增殖的过程中谋求自身的发展。

特别是在工业革命之后,技术逐利的本性在资本逻辑中得到最大的释放和展现,尤其在数字资本主义时代,资本逻辑和技术的逐利本性越发展显露无疑。因此,资本逻辑已经成为促进新一轮数字经济增长的推动力。

正如马克思所言,当一个社会有了技术需求时,这个需求将会使科学向前推进尽管技术依靠资本逻辑为社会创造了巨大的财富并且推动了生产力的进步,但是在资本主义生产关系中,资本家将每一位劳动者都视为实现资本增殖的工具,他们以剥削为生,以掠夺为乐,以压榨为主,依然是邪恶的象征与化身。

因此,在资本逻辑与资本权力的支配下,技术沦落为资本增值的附庸,成为资本家盈利的一把利刃。然而数字资本主义时期并没有改变技术与资本的关系,反而资本家利用越发先进的技术剥削着数字劳工的数字劳动。

当产业资本的实体性增殖方式被数字资本的虚体性增殖方式所代替时,劳动者劳动的空间也就由原来的社会工厂转变为虚拟化的网络空间,当数字资本与数字技术结合时,掌握数字资本的资本家就对依靠虚拟化网络空间进行数字劳动的劳动者进行剥削和压榨,他们通过这种方式实现数字资本的增殖和维持数字资本主义的再生产。

同时,数字资本的增殖也会加速并形成企业的垄断,随之而来的是国家权力的隐匿、资本权力的增长以及经济危机的爆发。数字资本一直在资本主义社会中实现增殖并谋求发展。

在这一过程中,资本主义社会的基本矛盾没有改变、劳动者现状没有改变、资本家劣根性没有改变……如同马克思所批判的机器技术一样,数字技术的布展依附于资本权力来进行,在信息时代,资本逐利的本质即私有制没有改变,只不过在这一过程中手法变得更先进、手段变得更高明了而已。

因此,想要摆脱束缚在数字劳动者身后的技术“座驾”,摆脱数字资本对数字劳动者在时间、空间上的控制,我们要清晰地认识到数字资本主义蒙蔽人的虚假表象,且要通过马克思政治经济学予以批判性研究。

资本权力的过度介入对数字劳动发展的控制

在《未来简史》中赫拉利曾做出这样的预判:他认为智能化将会给人类的发展带来挑战与威胁。第一,人工智能的发展将会进一步代替人的劳动,人会丧失原本的经济价值,人的无用论也由此产生;第二,产生尤为出众,甚至是超人类的精英阶层,进一步激化阶级不平等的矛盾。

同时,他也认为,在二十一世纪最重要的资源就是数据,那些各种机构看似免费提供一些数据,实际上是我们给予他们控制世界的权力,通过免费的数字劳动我们得到一些免费的服务,但这对数字劳工来说却是一场不公平的交易,甚至于在大数据的预测以及不断地更新中我们会丧失原本高度集中的注意力,变得成瘾式的迷恋互联网平台所提供的信息内容。

因此,在他看来,我们需要的不是由资本或资本权力控制下的海量信息,而是集中的注意力。如果赫拉利的推测或预言成立,那么我们可以认为当前的威胁是由人工智能(数字化)引发的,也可以说是人类自掘坟墓。

在这场智能化与数字化的游戏中,人扮演着双面的角色,一步步致使自己异化,培育威胁自身的力量和权力。而在这个过程中,无产阶级始终处于劣势地位,他无力也无法逃脱资本家画出的“大饼”诱惑,一步步沦为被统治的对象,进而丧失自由,而在这一过程中资产阶级拥有绝对的支配权和控制权,资本权力也通过一系列隐藏的手法成为资产阶级剥削和控制无产阶级的一把利器。

在资本主义社会,资本家所拥有的资本权力是在资本积累的过程中不断壮大的,因此,随着剩余价值的增加和资本积累过程的深入,资本家与工人之间的关系也随之发生了变化:

资本家对工人的支配权日益增长,劳动对资本的依附性与从属性日益加深,这就导致了工人劳动的具体形式从形式上的从属资本转变到实际上的从属资本,最终受资本的支配。“资本是对劳动及其产品的支配权力。”

正因为如此,马克思强调资本与劳动之间是一种对立且矛盾的关系。在马克思看来,资本与劳动的关系既是资本家进行剥削的缘由,也是资产阶级发展和统治的基础。在马克思看来,资本之所以可以增值,就因为它必须和劳动处于对立的关系之中。

在这里,资本试图通过这种权力来支配和控制雇佣劳动来实现剩余价值的生产,所以资本“按其本质来说,它是对无酬劳动的支配权”,换句话说,资本权力是由资本家掌握的占有剩余价值和支配剩余劳动时所行使的权力。

马克思将资本主义社会中的生产劳动标的为资本权力的真正起点,只有在生产劳动的过程中,资本才能通过对活劳动的吸吮、对工人所创造的剩余价值的剥削来使自己不断增殖。因此,在资本家眼中看似好的事情“都不会使工人致富,而只会使资本致富”。

因为劳动是在资本权力的驱使下进行的,所有生产力的发展无疑只会加重资本权力对劳动剥削和支配,在数字资本主义社会情况也是如此,并且只会愈演愈烈。随着数字资本主义时期的发展,网络平台在社会经济的发展中占据日益重要的地位,成为新一轮资本权力支配数字劳动的工具。

平台资本家在网络平台上利用数据推测与广告推送使人们免费进行数字劳动生产,资本家利用免费的数字劳动来获取数据商品来判断消费者的喜好,从而准确地制定引导策略来诱惑消费者增加消费,进而扩大市场份额,吸纳更多的资金。

资本权力控制下数字劳动的危机具体来讲就是:一是资本作为支配劳动的权力,对数字劳工剥削程度提高的同时也加剧了数字劳工的贫困;二是资本权力作为支配劳动的权力,在促使数字劳工参与数字劳动的同时,也在时间、空间以及生命层面加强了对数字劳工的剥削和压榨,使数字劳工的身体状况、生存状态都面临危机,这是资本的消极方面。

资本的消极方面和积极方面是矛盾的,表现为社会财富的积聚与人的发展缺失之间的矛盾,矛盾激化的直接结果是经济危机的爆发。当资本主义的发展已经到达极限,他所用的缓和措施只是徒劳,并且无法控制自己的“魔性”的时候,资本主义也就走到了尽头。

在马克思看来,当两者之间的矛盾到达白热化的阶段时,提醒无产阶级“注意眼前发生的事情,并且有意识地把这些事情表达出来”,从而推动无产阶级的革命,为劳动解放创造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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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01

标签:马克思   资本   数字   剩余价值   技术   资本家   劳工   劳动者   资本主义   权力   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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