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老罗：我的一则旧日记，里面写着我的梦中情人燕子

不到冬至不冷，这是农村人的一句俗语，眼见冬至就来到了，气温下降了不少，不得不说，劳动人民真的有智慧。

退休之后，我的生活似乎变得百无聊赖了，唯一的兴致就是翻阅那些泛黄的日记本，回忆回忆青春年少的日子。

有一则日记，我写的不是别的事情，就是村里的姑娘燕子。可以这样说吧，她就是我的梦中情人，遗憾的是，她当时年龄太小，只有十五岁。

闲话不多说，来看看我的日记吧，如下：

今天，天气晴朗，燕子又从我的窗前走过去了。我真想隔着窗叫住她，可又怕吓着她，也就忍住了。

燕子的背影很美，像一朵在风中摇曳的山花。我多想化成一只蝴蝶，紧紧地跟在她身后，或者落在她娇小的肩膀上。

燕子的睫毛真的很长，见到她，我就想用手去触碰一下。如果我把手伸过去了，她肯定会眯上眼睛，肯定会让我好好感受一下她的睫毛的柔软，但是，我没有那个胆量。

不止一次，我对她说过：“燕子，你的睫毛真的很长很长，可爱极了！”

她眨巴着眼睛，很认真地听我说话，然后扑哧一声笑了，说：“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长这么长的睫毛，上次扒灶膛里的灰，还烧掉了一截呢，现在又长起来了。”

“野火烧不尽，春风春又生嘛。”我笑着说。

“你以为是草呀，是我的睫毛！”她也乐了。

村里的姑娘要不不和你说话，要不一说话就好像喝了半斤烧酒，脸红得像猴子屁股。燕子年龄小，可能还不知道男人和女人之间的微妙关系，所以，她和我说话时从不脸红，还很乐意和我接触。

这天，我哈腰准备扛麻袋，她突然跑了过来，把头伸过来问我：“你扛得起吗？”

“我怎么扛不起？”我不服这口气，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硬是把麻袋抱起来甩在了肩上。

“有点力气。”她为我叫好。

后来，我发现，不管我干什么活，她都用眼睛瞅着我，好像生怕我累着了，或者干不好。在队长面前我都没有这么拘束，而她看着我，我就觉得有人在监督我，很是不自在。

谁干活的时候愿意被人盯着呢，所以，我直截了当地对她说：“燕子，你以后不要看着我干活，好像你是队长似的。”

“我不是队长，难道看都看不得么？人都有眼睛，长了眼睛总是看东西的吧，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她还有理有据了。

“你看得我不舒服，再说，有什么好看的呢？”我就是不许她看我。

“你看得我就舒服了！”她噘起了嘴。

“你这个小姑娘，跟你说不清理了，是么？”我不跟她理论了，理论来理论去，好像还是我没理。

一到春天，山里，土丘上，开满了不知名的野花。日夜劳作的人，没有谁觉得风景很美，只是觉得这是一种自然现象。

小孩子们喜欢摘些野花玩，玩一会儿便觉得没趣，随手一扔。燕子也采了一大把，冷不丁地往我面前一递。

“什么意思？”我没有伸手去接，因为我才不喜欢玩小孩子玩的东西。

“你还不懂得意思，你还是读书人么？”她笑得合不拢嘴。

“你这个小屁孩，又懂得什么呢？”我夺过她手里的花，她撒腿就跑，我将花扔了过去，但没扔到她身上，散了一地。

她才十五岁，送给我花，纯粹是好玩，我也没放在心上。

不过，她的一个动作，确实惊到了我。

盛夏，屋里太热了，大家喜欢在树荫下午休。在我们住的地方有一棵大樟树，枝繁叶茂，搬张竹床躺在树下不知多惬意了。

正午，太阳当头照，村里很寂静，大家都在午休。我照常把竹床搬到了樟树下，懒洋洋地躺下了。在我似睡非睡的状态下，听到脚步声朝我走来了，半眯着眼睛瞅了一下，原来是燕子。

不管是谁来了，我都不想理，只想好好睡一觉。她也不想惊醒我，走到我床头停了一下脚步，用手在我脸上摸了一下。

“这小家伙摸我干什么？她为什么要这样做？”我在心里琢磨，但没有睁开眼睛，依然装睡。

见我没有醒过来，她又用手在我脸上摸了一下。我的心震惊不已，感觉她的心太成熟了。震惊之余，我甚至有些害怕，害怕她还会再摸我的脸。

有人会说，有姑娘喜欢你还不好吗？不好，真的不好！因为她还是未成年人，我若被人误会了，那可不是小事情。

还有人会说，在农村十五、六岁结婚的姑娘有的是。在村里，确实有的姑娘十六岁就嫁人了，但在我看来，那就是无知。从燕子平时的表现来看，她也就是一个无知的少女，她喜欢上了我，也是无知的表现，我能不害怕么？

好在她只是摸了我两下脸就走了，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趁我睡着了的时候，燕子摸了我两下脸，这件事始终在我的脑海里浮浮沉沉。再看她的眼神，总是含情脉脉的样子。

“燕子，你还太小了，你若是大两三岁，我可能真的会喜欢你，但是，现在根本不可能。”我在心里说，一股怜香惜玉之情油然而生。

因为她摸过我的脸，对我有情感，所以，我不再像之前一样和她开玩笑，和她说话声音也放小了。她感觉到了我的变化，和我说话时，脸偶尔也会红起来。

大家聊起午休在哪里睡觉风最大，最凉爽的时候，她对我说：“哥，你睡在大树下可要注意了，有蚂蚁会爬到身上来。”

“没有呀，我睡在竹床上，悬起来了，从来没有蚂蚁爬到我身上来。”我挺感激她的关心。

“还没有呢，上次你睡着了，你脸上就爬了两只蚂蚁，我帮你把它们抹掉了，可你还不知道呢。”她挺自然地说。

“真的吗？”我的脸顿时就发起烫来，原来她是帮我把脸上的蚂蚁抹掉，并非是我所想的摸我的脸，并非是喜欢上了我。

可是，我又想，她若是不喜欢我，又会管我脸上有没有蚂蚁吗？我倒是希望午休的时候多几只蚂蚁爬到脸上来，让她来帮我抹掉。

唉，说来说去，我是真的有点喜欢上了燕子这个小姑娘，遗憾的是她的年龄太小了。

燕子只是一支含苞待放的花骨朵，心如冰玉，拥有最纯洁，最天真的美，她才是农村最美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