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出国三两糗事

回想出国三两糗事

20年以前，因为负责干部赴美国高校培训业务，有幸工作需要陪同领导出国“考察”。

那时，从美国无须签证可以入境加拿大48小时，有美国过境的联程机票能落地直接进入韩国。有这等好事，岂能错过，于是顺路考察加拿大培训学校、看望在韩招商驻外人员……理由充分、目的明确，顺利批复办理。飞美国不是一站直达，需要在日本中转。第一次出国（也是人生第一次乘坐飞机），美日韩竟能一网打尽，更为窃喜雀跃。怀着对资本主义国家的不耻，带着对帝国主义列强的仇恨，开启了我的国外之旅。

一

从北京起飞应该是国航的飞机。几个小时后到达东京成田机场。在机场换机浪费了不少时间，想感受一下日本文化、体验一把东瀛风情的目的没有实现，简单的转转机场商铺，怕买东西占箱子也只能走马观花。开始还有些担心，以为换乘就和市里去县区坐汽车一样是“拼车”、被“倒卖”，攒不够人不起飞呢。结果“贫穷限制了我的想象”，一上全日空公司的飞机，竟比国内来时乘坐的还要舒适豪华。

换乘之后从日本上来不少客人，意外的是，航空公司给我座位边上“选配”了一位非常漂亮的日本女孩。真心话，现在人到中年了，除了我自己闺女外都没再遇到那么美丽的姑娘。记忆中，女孩是双眼皮，眼睫毛很长且有点上卷，年龄估计在17、8岁。女孩优雅热情，没有一点拘束感，眼神交流都不用着外语。我不会日语，英语仅是大学考试蒙过了四级。我努力搜刮脑海里记忆的单词再组成句子和她聊天，也只能是围绕姓名、年龄、天气、旅行等基本的句式和话题，其他的根本不会，更想不起来用什么词汇语法来表达自己的其他想法。再说，以前学过的课本里面也根本没有撩人、搭讪的场景设计和有关感情、爱情方面的内容啊。实在没词可诌可凑了，只能是用眼神和服务员赠送的红酒频频举杯“cheers”交流。

那时最恨自己为什么不学好英语，为什么不练习口语。或许就会有一次空中艳遇，来一段异域情缘，甚至有机会释放一下民族敌对情绪。遗憾沮丧之余才让自己真正感到“书到用时方恨少”和学好一门外语的重要性。

二

为了减少箱子的空间，争取回来多装纪念品，出发前用足了脑子。其中一招就是把内衣袜子都从家里带上旧的破的，每一天扔到国外一个地方，既生态环保，又能彰显“爱国主义情怀”。

很不幸的事情发生了。在培训学校，接待我们的中方负责人是来自上海的王年华夫妇，特别热情好客。会谈很顺利，简单的午餐完成很快，回机场的时间还太早。本来没有去他们家中访问安排的，但他俩非要打破“常规”邀请我们去他们家做客（因为外国人轻易不会邀请别人去家里，更何况我们是国内去的）。要知道那天我正好穿了一双有个小洞的袜子，如果进门需要换鞋可怎么办啊？原以为去院子门口认认门就算了，结果到了，非让进屋，而且真的还要换鞋进屋参观。

没有办法，我只能慢慢腾腾，最后一个脱鞋，最后一个进屋。进屋前努力扭转调整袜子方向，不过不好办了，因为长时间走动脚底下面也出现了防御空白点，“按下葫芦起来瓢”，“两者不可兼得”。只好使劲把脚指头向下窝，不敢露出破洞，生怕在国人面前丢了国家的人，损害了国家形象。因为不敢轻易走路，不能及时上前给领导合影拍照、录像留印，领导很是不满。但那天的脚痛和心揪只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想好的报复美国的妙招含泪也要默默实现啊！

三

到韩国的飞机非常顺利，但在入关处卡壳了。韩国有规定，只要美国人允许入过境的，一定是大大的良民，可以自由出入。我们机票中是有美国经历不假，但我们由于其他原因去韩国之前先去周转了香港，人家就不认了。香港回归了，我们就是从中国来的，不符合入境要求了。没有签证，就只能直接打道回府。

当时那个气啊，凭什么从美国直接来就是好人，到香港去停一下就不是好人了？你们不是老说香港是世界的吗，现在就不坚持原则了？好说歹说，通过国内联系到一个曾去过我市的韩国议员给机场打了个电话做担保，竟又顺利入关了。看来那里的人情比中国的还好使。

在韩国的一个宾馆，很高档，号称“七星级”。那天我第一次见到了有冲洗、烘干等标志、按键的坐便器。看不懂韩文，又没有中文，但蠢蠢欲动的我怎么也要试试那些复杂的不同功能啊。

装模作样的坐上，然后看着图标就点，突然一股水柱直冲屁股，一激灵一抬身，水都冲到裤子上了，而且前倾往前趴都呲到了背上。那个狼狈、惨状就别提了。多亏了是一个人一个房间。连这么个东西都“训服”不了，那住这高档酒店不是白住了，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倔强的我自有办法，把自己全部脱光，然后重新坐回去，咬牙冒着被冲顶上天的风险，甘愿激流勇进。在视死如归的精神下，我每个按钮都大胆试了几遍，很快就从紧张刺激到了舒服享受了。

多年之后，家里换房子装修，我都安装的能冲洗马桶，现在是“稳坐钓鱼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