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城，十一月的旧事

戍梅小生

1小时前

今年的秋，尤其的短，像一段曲意未尽的残谱，薄衫穿了十余日便抵不住北下的凉意，匆匆添加绒绒的保暖。这迫不及待的风雪的前哨，急迫窜进因为骑电动车而不得不戴的头盔的狭窄缝隙，头顶本来稀少的寸发，差强人意地聊胜于无。
因为疫情，特殊的岗位，封闭一月有余，恰巧工作有需要资格注册的事宜，故此请了假期，得以舒缓几日绷紧的神经。许多的人吧，或者比许多还更多的像我一样平凡的人，都还在为疫情所困，回家，团圆，逛街，谈恋爱，都变得奢侈，生活不再惬意，哪怕是奔波于养家的生计，也不再有白天和夜晚的轮回，不再有疲劳和放松的连锁，不再有早出和晚归的常态。取而代之的，是不期而来的静默，一如刑期未判的无望。
长久形役于封闭工作的我，好像不再习惯于正常生活的环境，甚至有些盼望再快些回复到连轴转的工作上去，不必思考，不必憧憬，不必欢喜，不必忧愁。就像一年和一月，永久的回环在地球的轨迹上，春秋永转，冬夏不易，寒热不觉，自闭如常。
十一月的旧事，缘于疫事，想来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