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的大美烟台(六)

难忘的战友情

每年一入七月,我就去烟台,那儿有我的故乡,有我的战友,有我的梦想。

烟台,我从小在那儿长大。虽离开烟台好多年了,弹指一挥间,许多往事似过眼烟云,但儿时的大美烟台印象,至今留存于记忆当中。

此来烟台,既是看一看哺育我生长的故土,也是会一会多年前相识的战友。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因为和一些战友同在烟台长大,和一些战友同在莱阳济南军区后勤第十分部服役,拥有一种独特的地域亲近感和战友情。

我的童少年,在烟台26军部队家属院里长大,留下了军营的印记。缘于军营文化的熏陶,从小就萌生了从军的理想,向往“一颗红星头上戴,革命的红旗挂两边”的军人,因此,高中一毕业,虽然留恋大美的烟台,但好男儿志在四方,告别烟台,毫不犹豫去从军,踏上光荣浪漫的军旅征途。

我在部队近二十年,结识不少战友,其中包括一批烟台兵。

和烟台战友合影

左一起孙兆坤、刘卫平、张丕胜、蔡英勇、邵和利

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我和许多战友在胶东大地济南军区后勤十分部服役,这里是我们人生的起点,成长的摇蓝。这里留下了我们的青春和芳华,留下了我们难忘的分部战友情。

我在烟台之所以有诸多战友,是因为当年我们分部机关在莱阳,所属单位遍布胶东大地。许多战友在烟台服役多年,对烟台“日久生情”,加之烟台经济社会发展不错,气候适宜人居,等等。因此,他们不论是从军到底,还是转业安罝,大都选在大美的烟台发展和安家养老。

在烟台的几天里,战友们十分热情洋溢地招待我,让我有回家之感。战友相聚,吃什么不重要,在哪吃不重要,重要的是相逢,聚在一起重温军营美好的生活,回忆青春芳华的往事,找回浪漫心灵的碰撞,拾遗激情燃烧的岁月。

第一天,402仓库孙兆坤,约上分部军械修理连蔡英勇、邵和利,分部军需处张丕胜来和我重逢。蔡英勇和孙兆坤,都是地道烟台人,身上有烟台人特有的文化,我打小在烟台长大,和烟台人在一起,自然亲切。邵和利生长在济南,现在烟台安家,我们在一个连队共同战斗过,亲战友的感情是挥之不去的。


莱阳十分部办公楼

第二天,还是热心大方的孙兆坤,又召集分部干部科科长胡宗述、秘书科于文杰和营房处杨枝新等几位战友,来和我相聚。我和胡宗述、于文杰曾在分部秘书科一起共事过,一起加班加点写材料的镜头还在脑海里。营房处杨枝新,我们在分部机关就十分熟悉。说起营房处,让我想起营房处处长梁福涛,他和我在分部机关工作时,为前后邻居,有时晚上我到福涛大哥串门,和他吹个“小牛”,挺乐哈。一次在烟台,梁福涛请客,有我还有张丕胜,三个人喝了十几瓶干白,怎么喝进去的,不知道?我没那么大酒量,大概是高兴过了头,酒不醉人了,我们三个人,一杯又一杯喝下去,一边喝一边说十分部的故事,我们不是在喝酒,喝的是情,喝的是意。还有一年,胡宗述在烟台,召集张志山、时维礼和我,还有孙兆坤,在烟台一聚。分部秘书科科长张志山,分部“大笔杆子”,组稿“快手”,我跟他学了不少东西。现在体会到,玩转“文字”这个“玩艺”,在于勤奋刻苦,在于动脑动手,在于反复磨练。我和时维礼也曾同在秘书科,当年我们在办公室“爬格子”的画面至今还在脑海里,功夫不负有心人,我们一起创造过辉煌。烟台战友王利亮,当年我们也同在分部秘书科,小伙子一身才气,他家也落在烟台,一次在烟台相聚后,他送我一副他的墨宝作品,折射出浓浓的战友情。

还有一天,分部军需处处长张丕胜,邀来25野战医院赵洪亮,军械修理连蔡英勇等几位战友,来和我相逢。张丕胜,我们曾于八十年代中期,一起离职去上学,一起回到分部,有种“学院派”的感觉,我们的同龄人,在正规院校学习的不算多,不像现在部队军官都是“院校派”,在院校毕业从军或在院校深造过。所以,我到现在感恩部队给我的那一次上山东大学中文系学习的机会。1976年,我和赵洪亮一起随25野战医院在河北参加抗震救灾,人命关天,我们犹如经历过一场战争一样去救死扶伤,这是军人的使命所在,也是一名军人难得的经历。


短短几天,虽然见到的只是过去并肩工作、生活、战斗的少数战友,但他们代表了烟台的战友和我相逢,我亦知足。此刻间,有美食美景相拥,有战友亲情相伴,其乐融融的。饭间,我们不断喚醒一起艰苦奋斗、奉献青春、光荣从军的记忆,频频交流在部队的感人故事,让我们甚为充实、惬意。

解放军是所“大学校”,不仅是“战斗队”,又是“学习队”,我们在这里学政治学军事学技术,军营里培育了一批又一批优秀军人,军队的培育之恩,让我和战友们永记心头。

短短几天的时间,我们交谈了许久,谈吐的顺畅、痛快。谈天说地的,谈国家,说军改。当听到有的战友介绍,我的老单位济南军区后勤第十分部机关及所属医院、仓库和几个直属连队等单位撒并重组,体制结构得以重塑,催生新的战斗力,缎造适应现代战争条件下的后勤保障能力,让我不由自主地产生了对老部队的留恋、向往和崇敬。


烟台山,位于市区最北端,三面环海、环境优美、景色迷人,是烟台标志性景区。

在烟台期间,战友们特意嘱咐我,一定要去烟台山看看。那儿是上我幼儿园的故地,童少年时代两个故居也在那里。

烟台山,八十年代之前,既有陆军,也有海军,戒备森严,普通市民是上不了山的。我作为一名军人子女,享有点“特权”,可以自由进出,常去烟台山26军招待所,在烟台山上,时常和英姿勃发的军人玩耍,留下难忘的烟台山恋情。

如今的烟台山,由“军”改“民”,成为著名的风景游览圣地。

在烟台山上观看烟台市区,整个市区的建设,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让我不敢相认了。唯一不变的只有烟台山和大海,至今没有变化,依然如故。烟台山高仰地耸立在那里,依然十分迷人。大海还是那么碧波荡漾,大气回荡,亘古不变。

面对烟台山,我想,只要和战友的感情不变,寻故乡觅友情的希望就会永远不灭,烟台山会见证这一切的。

有一天,107医院政委于文杰,还有几位战友陪我去了烟台芝罘岛。据说这是北方最大的陆连岛,芝罘岛,又称芝罘山,古称转附、之罘,当地俗称北山,位于烟台市北部芝罘区北部的海面,以连岛沙坝与大陆相连,岛上为丘陵低山地形,主峰老爷山海拔298米,东西长约9公里,宽约0.50-1.80公里,是中国最大的、最典型的陆连岛。芝罘岛阳坡苍翠欲滴,风景如画,背面怪石嶙峋,崖壁陡峭,也是传说中秦始皇三次登临的地方,烟台市古地名“芝罘”的起源地。芝罘岛是烟台市重要的渔业基地、航运基地、造船工业基地,烟台港、烟台打捞局位于岛东南芝罘湾内,中集来福士在此设有生产基地。我在中集来福士附近看了许久,烟台也能生产高大精的海洋装备,成为海洋装备制造大户。


芝罘岛上有3个渔村,散布于岛的东西南部。岛的上半部是军事要地,布有雷达等设施,此岛位置十分重要,住有陆军,还有海军。

如今这些年轻的军人,从我们手中接过“接力捧”,担负起保卫祖国海防的重任。

我和战友在芝罘岛上,乘船观赏了人工养鱼等项目。

尔后,就着新鲜可口的海鲜,端起晶莹剔透的美酒,回忆往事,展望未来,在芝罘岛上留下了和战友相聚的足迹。

烟台一些战友和我,五十多年前就居住在烟台,但那个时候不曾相识,可谓“何曾相见不相识”了。

二十世纪七、八十年代,我们在莱阳当兵相识了。如今,因为不在一地,藕断丝连的。

和烟台战友在一起,风光了好几天,时间过得飞快,夜深人静的时候,是想战友的时候,我不停地回忆着白天的行踪,思恋战友的亲情,余味缭绕,回味无穷,睡意全无。时时想起白天,和战友们谈起的军旅生涯,让人难以忘怀。

几天过来,我和战友们在烟台时常见面。我想,人生几何,会战友了却心愿。此来烟台,寻乡情,聚战友,高兴开心,这是战友间难得的精神财富。

时间过的太快了,就要离开烟台了,该和战友们说声再见了。

回去的路上,在烟台和战友们相聚相逢的画面,象过电影一样,一幕一幕浮现在我的眼前。

是呀,这么多年过来,我的家人先后离开烟台去外地,并且好多年了。

每来烟台,烟台战友的真诚坦率和大方热情,让我拥有回故乡寻友情的寄托,让我拥有寻亲觅情的归属感。

每来烟台,有战友在,犹如身边有亲人,故乡有知音似的。

每来烟台,寻战友情谊,不仅是对战友的怀念,也是对军营生活的留恋,更是对老部队的崇敬。

我离开烟台许久了,但我始终认为,大美烟台,是我从小长大的地方,心里有着挥之不去的情结。如今,这里,还有我对战友的眷恋、期盼和梦想。

对烟台和战友们,我总在想,因为疫情等原故,我无法前去。“待到山花烂漫时,她在丛中笑”,总有那么一天,我和烟台战友会重逢相聚的。


“相逢是首歌”,多么动听感人,烟台战友情就像这首歌一样,传唱下去经久不衰,天长地久。


老马

2018、7、10于烟台

2022、10、25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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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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