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柿赋 （原创）

#我的家乡在运城#

徐明亮／作者 图／网络

一道沟来一道梁

沟梁层层红满堂

树下铺着柿叶红

树上挂满红灯笼

蓝天红柿相辉映

凉甜软柿醉馋虫

待到节令霜降过

山雀松鼠穿梭行

霜降一过，家乡的柿树沟成了孩童和山雀松鼠的乐园。

柿树沟，是我们峨嵋岭上极普通的一条沟，因满沟坡都栽植着柿树而得名。

每到霜降过后，柿子沟简直是红的海洋。红红的柿叶随风飘舞，好似一个个红蜻蜓，遮天蔽日，然后打着旋儿寻找自己安身之处，于是乎，树下像似铺着厚厚的红地毯，软软的绵绵的，走上去只有碎叶的声音，甚是美妙。一步踩出一个音符，又像是一首首丰收曲。

落了叶的柿树，树上挂着晶莹红透的软柿子，甚是诱人，醉了馋虫，唾涎三尺。我们几个十来八岁的孩童，像猴子一样敏捷地爬上树，一人摘一个红彤彤的软柿子，在袄上轻轻地擦拭掉表皮的尘土，柿蒂留在了枝上，然后轻轻地恰到好处的捏住柿子下部，在上部掐一个小小的口，撮着嘴对着小口，哧溜溜吸进嘴里，凉凉的甜丝丝的，沁人五脏六腑，那个美呀，无法形容。

因为柿树已年久，树冠好大，一棵树总能占地半亩，凡正是沟坡地，这里一苗，哪里一棵，有的斜长在悬崖上，有的长在崖边边上，沟底柿树才能有行有样星罗棋布了。

此时，树上除了我们几个，另一枝上还有几只小松鼠，脊背上一道黑一道黄，长长的尾巴像芦絮甚是好看，两只机灵的小眼睛咕噜噜乱转，一会儿爬到这枝，一会儿又转到哪枝。常言道，柿子专拣软的捏。吃柿子也专挑软的吃。待松鼠吃饱了，便蹲在树上，小小的舌头、两个前爪，在洗脸，甚是好看。

又来了一群山雀，叽叽喳喳叫个不停。一个在说：这都是我占的，你们到另一棵树去吃。另一个说：都过来吧，这树柿子又软又甜，特别好吃。我就要气气你！还有一个好像是老者，他声音有点大：孩子们，我们要相互懂礼貌，讲团结。常言道，争着不足，让着有余。此刻，争吵平静了，各自找到适当的柿子，心满意足地吃起来。一顿酒足饭饱之后，山雀偏着头，左一下，右一下，把嘴巴上的残留物弄干净。有的还嫌不干净，再用爪子擦一擦。

……

柿子沟已今非昔比了，这是六十年前事了，依然历历在目，好像如昨，想起来嘴里还甜丝丝的，让人陶醉，产生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