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美国之行(32)

2017年7月22日:

由于美国实行的是当地时区的时间,不是全国统一时间,我们的钟表跟不上他们时间的变换,再说还需要用时区知识来换算一番,就更一塌糊涂了,于是旅行团就往我们入住的房间发电话铃声来叫早。早晨五点,刺耳的铃声闯入幽深的梦境,将我们唤回现实世界,草草收拾一下,睡眼惺忪地下了楼,在大门口从杨导手中接过一个装着早点的纸袋子,然后登车出发。

我的美国之行(32)

早点简单到了极点:一个面包,中间夹着一些蔬菜沙拉,一盒果饮料,仅此而已。人们一边吃着一边听杨导讲关于早点的故事:“在以前,这个宾馆的早点是很好的,结果我们华人旅行团不仅仅局限于吃一顿,还将能带走的拿一些,最后又不收拾饭桌,弄得餐厅一大早就需雇人打扫卫生。有一台饮水机,供应早餐时所需热水,可人们用自己的大水杯接了一杯又一杯,使得后面吃早点的人没水喝。华人老板一气之下,便再不让华人旅行团进餐馆了。”

听着这样令人扫兴的叙说,吃着缺乏营养又寡淡无味的早点,就这样开始了我们一天的旅程。

恢宏的美国西部大地呈现在视野中,起伏的高原上稀疏地分布着牧场,只见有牛,偶尔有马,不见有羊。杨导介绍说:“马在当代美国,已不是西部牛仔的坐骑,而是富人的玩具,主要供比赛用,所以养一匹好马很值钱”。市场经济年代凡事总是围绕着钱来衡量,而忽略了其它东西:马作为人类的主要交通工具已有三千年之久,在打猎、经商、农耕还有征战等活动中伴随着人类,千年的岁月,使得人与马之间凝结了一份深厚的感情:俄罗斯之所以与高加索一带的鞑靼人屡次发生冲突,原因在于前苏联时代政府将当地人的马征收为集体财产而为他所用,伤了鞑靼人的感情。李自成遇害以后,他的战马一直徘徊在九宫山一带意欲寻找他,直到多年后老去。而今,飞驰的车轮代替了有节奏的马蹄的奔跑,以城市为主导的经济逐渐排挤了马的功能与地位,马的族群大幅缩小,退缩为有钱人的玩物,对于这一切,不能用语言和文字表达的马有何感觉?

我的美国之行(32)

临近中午到达一处景点:布莱斯峡谷,其实将这里称作岩柱更为恰当,坚硬且富含矿物质的岩石在漫长岁月的狂风和暴雨侵蚀下,形成一处处不规则形状的石柱,或聚或散地耸立其间,间或点缀一丛绿草或一棵松树,烘托出更加绚丽的色彩,彰显出一副优美的格调。其名称来源于一名苏格兰白人,他于1875年来此拓荒经商,与他做生意的人便将这里称为“布莱斯峡谷”。

其实早在一万年前这一带就有印第安人居住,主要以打猎和采集野果为生,也有小范围的种植,后因干旱而离开。因其独特的地形,1928年设立国家公园,由于受到保护,许多原本生活在这里的野生动物又重新出现,其中以狡狼为代表,它长着一副红脸膛,所以印第安人传说红色的岩柱是狡狼的化身。这里地域宽广,如果尽兴游玩需要一周时间,而我们在此处只停车一小时,在南侧边缘眺望了一番,掐着点匆匆离去。

我的美国之行(32)

大巴一路向北行驶,穿越草原地带进入农耕区。与中国乡村被分割成小块的田地不同的是:这里私有制下的麦田宽广得令人瞠目结舌,我由于出生在农村,对田地自然感兴趣,便粗略估算了一下,每一块大约有几十亩甚至上百亩,足以让发达的农业机械大显身手,因而美国的农业生产效率高,每个农民可以生产出供一百人享用的农产品,产出高相应的收入也高,使其与城市人的生活水平基本没什么差距,几乎每一栋乡村房屋旁边都有一辆房车,这一车轮上的旅馆可以在农闲时带他们周游天下。

我的美国之行(32)

从农村进入城市是渐变的,因为美国西部的城市除政府拥有几栋高楼外,居民大多为平房或二、三层楼的别墅,当房屋渐趋密集时,就意味着进入城市了。盐湖城就是这样,大片的房屋东倚一带丘陵,西望蓝色的湖泊,傍晚时分,我们入住这座美丽的城市。

西部旅程让我们从另一个角度目睹了美国的经济,继续思考人类发展的历史脉络。

追根溯源

在我们今天的生活中,无论是经济方面的科技应用或市场模式,以及政治领域的民主理念,无一不是来自西方。从十九世纪开始,欧洲就逐渐确立了对世界的支配地位。在此之前,中国曾一度在经济上领先,向西方输出瓷器、丝绸和茶叶等传统产品,但没有意识形态方面的理论去影响别人。

欧洲的崛起不仅建立在工业革命的大规模生产和科学革命的技术革新上,更是建立在政治革命的创意上。政治革命的实质是结束了将人类分成统治者和被统治者是由神注定的这种观念,民众觉醒并行动起来,不仅参与了政治,而且把这样做看作是自己固有的职责。

我的美国之行(32)

当然,达到这种觉悟并非一朝一夕之事,期间辛勤探索、艰苦斗争甚至付出血的代价,摸爬滚打几百年。有规律可循的是:政治革命往往在经济革命之后到来,因为经济革命产生了新的利益,滋生了使其利益合理化的新的阶层,自然会冲击束缚其手脚的旧的制度。影响最大的政治革命莫过于资本主义新教对天主教社会的颠覆了,由于这场革命发生在同一张神学面纱下,因此被定性为宗教革命。

1517年由德国的马丁·路德发起的宗教改革运动迄今五百年,发生于这个星球的许多巨变几乎都可归因于这一点。首先,这一运动将欧洲彻底划分为天主教和新教两大阵营,其中的新教教徒再无须一心考虑上帝会对来世作何判决,而只需一心一意发挥自己的潜能,尤其是思考能力。这场革命将欧洲人从几千年的神权控制下解放出来,开始从人的角度正视自己、探索世界;在此推动下,于一百多年后发生了思想启蒙运动,从而开启了生物学、植物学、解剖学等诸多领域的研究,进而于1858年诞生了达尔文的《物种起源》,逐渐终结了世界由神创造的观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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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改革发生于德国,德国与英国相似的一点是:有许多北欧海盗在十世纪之后定居于此。在启蒙运动中,这里产生了影响世界的哲学思想,围绕社会治理的各个派别如雨后春笋般萌芽成长:有的理论仍然借助于古老的神权大加发挥,来约束人性中恶的成分,张扬善的力量;有的则干脆撇下千年的神袍独闯天下,其中的哲学家马克思的理论就是在批判宗教思想的根基上,凭借当时处于贫穷阶层的产业工人的支持发展起来的,我们至今仍然奉为圭臬。

独立后的美国茁壮成长,昔日的宗主国即诞生《大宪章》的英国也并不落后,其装备优良的海军在十八世纪建立了几乎遍及世界的殖民地,被称为“日不落帝国”,在占领殖民地的同时,将欧洲的新理念、新思维播散出去,与他们输出的工业品一起,征服了这个星球。这些区域即使在二战之后纷纷独立,有许多仍然是英联邦,在这个体系中,以白人为主的国家其治理水平要高于传统势力强盛的国家,如加拿大和澳大利亚。而且源于他们的法治思想在当今已具有了普世价值。

我们习惯于将欧洲和美国统称为西方,而今世界人民的言行规范几乎都是以西方为马首是瞻,追根溯源,从人的深层次去探究,这一脉相承的精神,很大程度上来自于北欧海盗的基因。

我的美国之行(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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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11

标签:美国   天主教   新教   旅行团   欧洲   早点   政治   城市   经济   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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