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命生西南——西南游记

“遍历华夏众家地，入川才晓不足看。后主被掳不思蜀，恐是深居没有玩。”

2017年研究生毕业，正好是工作前的空窗期，我选择了坐绿皮火车去一趟“天府之国”四川 。差不多要后天凌晨五点左右到，20000毫安不能支撑的路程，让我想起了2013年一个人只身从昆明回北京的50小时的煎熬之苦。那时还发着烧，车上好心人给了我一袋布洛芬。似乎我每一次出行都会遇到些可大可小的状况。13年昆明火车站事件之前一星期我离开了昆明，擦肩掠过。自古闰月多事秋，而这一次九寨沟不幸发生了7.0级地震，其正好在我的行程范围之内。

爸妈去了邓小平同志画圈的地方，而我去了武则天出生的地方，我第一站是去 广元 。打算越过南北分界的 秦岭 ，由 广元 入蜀，一路南下，历历在目整个 四川 。但是由于九寨县地震的影响， 广元的剑门关风景区也被封了。不能一睹天府四绝剑门关的险，凭吊古蜀战场的悲怆。着实遗憾，可是这和家国情怀与自身安全比起来算的了什么？或许想法多少有些酸了。嗯，那就酸吧，我只知道上帝如此眷顾你， 四川传统的风土人情和大美的历史名胜不胜枚举，我想这一次肯定会渡过难关的。还有，我一直想当胖子口中说的梦马少年。

第一次接触 四川 还得从高中时期看的《 中国国家地理》说起。友人更是跟我血推 四川 。后来认识了在 四川 上学的斑马君，记得那个时候没日没夜的套他给我介绍他经历的 四川 ，似乎他是在为了我活在 四川 。我开始逐字逐句的读 四川 地方史。三星堆遗址的发现让 四川 的历史提前了一大截，看着眼睛立体凸起的形态让我对川文化有着可畏之感，我甚至猜想这可能是川先人通天人之意，晓古今之变的方式。 四川 的人才更是可以与楚地媲美，不失有蒙文通之类的大家。至于盛景名胜，无论是佛教圣地的 色达 ，还是 四川 之眼九寨，有丝锦，有哈达，有流水，有清纱，种种都是让我魂绕梦牵的原因。

出发的前一天晚上，我和同事去城门旁边的馆子吃饭。结识了陈大厨。一个40出头的文艺大叔。能做拿手菜，但是酷爱骑行吃泡面，能为了让孩子结婚开始亲自掌勺，但偶尔骑行去酒吧泡泡吧。九十年代他在 南京 上学，后来和大多数人一样毕业想留在 南京 陪着大学的姑娘。后来姑娘去了 深圳 ，他也就没有在待下去的理由了，由于之前和家里面搞的很僵硬为了姑娘，也没有钱回家，就一个人骑自行车，骑了一个月才到家。县里的政府知道这事奖励了他5000块钱，他却只字没提他失恋的事。从此便爱上了骑行，摩旅。后来结了婚，再后来妻子膝盖也是用来蹬自行车了。去过沙漠裸奔过，搭车去 中亚 拿过AK，在 牡丹江 黑龙潭跳过水，在 南京 城墙的衰草里小便抽烟，西湖里洗过澡，此后一发不可收拾，大家都叫他“肇事顽童”。因为共同的爱好，我和他成为忘年交，拿起来桌子上烤猪蹄的火枪点了一支 南京 ，开始吹牛逼，给我讲在 成都 钓妹子的故事，像是《口技》体一样，“施八尺屏障，一男一女一张床而已。”我有点恍惚了，好像他说的那个人我认识，又或者就是我自己。

陈大厨帮我打听了他四海之内凭借他惊人酒量喝出来的朋友，给我把行程去掉了 都江堰 ， 九寨沟 ，剑门关等景点。不过还是鼓励我必须去的，毕竟他是一个人四天骑出沙漠的人，经历了生死的考验，缺水和烈日的拷问，与其说他变坚强了，不如说他看的更透，放的很开了，接受秋凉，活的真飒！

说实话我怕死，我这次很害怕去 四川 ，真的很不合时宜。大家都往外疏散，而我去“填 四川 ”。人们经历了地震因为临危失去了另一半，而我信誓旦旦地说我不会或许情人会不相信。人们经历了这辈子没有经历过的地震，于我来说却仅仅来我向往的地方。我带上了去开元寺取经师傅结缘送给我的护身符，我知道有善心的人都会被保佑着。之前的骑行每次都会把它带在身上，身心清宁，阿弥陀佛么么哒。没有杂念和污秽干扰我要做的事情。

刚才爸妈打来电话了，他们已经安全抵达 深圳 ，妹妹也和夏令营的大部队集合了，我心里的石头也就放下了。我天生不爱坐飞机，一是因为我胆小惜命，二是没有机会目睹移动载体带来的壮美，再后者最实际，我还是个读师范的穷学生。为了省钱，这次出行我在某宝上买的学生证。这个时候才意识到我已经在而立之年，有了胡须，同学有了妻生了子，而我不再是学生了。不禁想到以前的心脏很厚，用力才能碎，里面是红袖章，发条青蛙，鸡毛毽子，信纸和崭新的回力运动鞋。而现在阅尽千帆，心脏自然薄的很，一吹就能破，里面是啤酒瓶，失眠夜，路灯，眼圈和忘关的电视机。

夜已经很深了。我想这一天应该结束了。愿永夜长安。

东西方向的铁路向来不方便，今天一天的时间都是在火车上度过，如果人不做点有趣的事着实难受。早晨5:10，天还没有像家里一样亮，火车把我晃醒，隐隐约约看到月台上的标识，已经到了 郑州 。每次路过 郑州 都会无意想起李z说的煤球味道的城市，我不知道冬季到底 郑州 还是 东北 的污染严重？在我印象中 郑州 的空气里都是烩面和胡辣汤的味道。郑大娘是地地道道的 郑州 人，大伯当时下乡的时候认识的。两个人都在 郑州 西面的 巩义 插队。正如村上春树在《且听风吟》中说道那般“看海看久了想见人，见人见多了想看海”。一个在山上看惯了天上的星星，另一个在山下听腻了单调的流水声。这样你来我往，两个队之间又增添了一件好事儿。队里的人合伙给他们在山下的小土堆里开了一个窑洞。在那个物质匮乏的年代，找不到一块红盖头，于是用红纸来代替。两个人穿着旧蓝色的工装朝着北面墙上毛的画像庄严宣誓。我想那是那个年代的人仅有的两次发誓吧，一次入党，一次结婚。

一次究竟不知道什么原因，当地知青分成了省内人和省外人两个帮派。像这种人数众多的不严格的划分是不会发生大规模冲突的。首先，两派之间没有天大的仇恨。其实另一种划分是省内人和省外人又都是乡亲邻里，他们晓得生活在土壤贫瘠的黄土地上单靠一己之力是不能生活的。这次冲突让队里人尴尬的很。可是在大环境下总要“表示”，这个时候住在山下脱离大家的大伯郑大娘便是首当其冲。

队里的人要求大伯郑大娘离婚划清界限。可是大伯大娘都背叛了双方的“家长”而成全了彼此。他们想既然事已至此，就由他们好了。我有锄头，你会做饭，无米无炊，有情有义。开会的时候听一听阵阵雷声，回家后蛙声蝉声流水声也变得如此安静。经历了革命 友谊 的考验，大娘跟着大伯回到了 河北 ，这也是我从小便能吃到烩面喝到胡辣汤的缘由。

快到 南阳 的时候，山洞接连不断。每次过山洞，便有洪信“遇洪而开”的自喜之感，过此山洞是命运使然。这种感觉来源于英雄对我们的馈赠。向来大地是无情的， 泰山 周平你我草间弥生， 黄河 连年泛滥众生饿殍千里，我们先人想出了一种几近变态也是最无助的方式，用童男童女来讨好它。千百年后，人类抬起了头，海水用斗量，青山能铲平。愚公英雄在隧道施工过程中没有先进的捷径可走，只能用肉体去搏，去挖。火车也不知道到了什么地方，我看到群山中一个不起眼的地方有成片的墓碑。碑刻简单，赫然看到上面是铁路局的红色标志。这个墓碑群不讲究坐北朝南的风水，只在乎和铁路距离的疏远亲近。旁边的一个50左右的 绵阳 老人激动的说道“我战友就是修路打洞的时候遇难的”。整个山洞爆破的时候塌方，尸体都没有找到。我想这里的墓碑群也都是衣冠冢。青山有幸埋忠骨，老人哭了，我们全车的人陪着他哭。我想在 秦岭 身躯穿行了几个小时的时间内老人心都碎了。我承认我没有经历这般的沧桑，但是我很感谢伟大的时代，活着就是一种胜利。

秦岭 ，青春期的时候仅仅知道他是南北方的分界线，后来它也是钟跃民的女朋友，民谣的派系分类号……火车没有走 西安 ，在群山环抱的地方穿行，耳朵能够感到不舒服，像是塞满了棉花一般。对面护理专业的姑娘让我动动下巴可以缓解不适。绵延不断的 秦岭 把陕山和 四川 分割成了两个独立的地理单元。一个像冷酷的冰刀，喇的大地皴裂，一个像赤色的火，融化了高原盆地的冰。大学的时候极度向往 陕西 ，因为太多的被人们讨论的故事都是在这里发生，甚至有的故事一眼千年。奥斯卡·王尔德说过“世界上只有一件事比被人议论更糟糕，那就是没有人议论。”这个金句频出的西方段子手诚不欺余。要想被人议论，记住，我想在一个温暖舒适的环境里很难 成功 。

火车擦着 湖北 河南 陕西 山西 四个省份的边走的，k字开头的车走的如此小心，这个时候车厢里已经有人吃红景天和高原安了。下一站是 安康 ，从古至今，这是一条唯一入蜀的北 通道 。从东面呼驰而来的火车到了 四川 陡然一个转身，直奔北方，优美地画了一个大大的劣弧。 安康 便是劣弧上一个重要的镴点。我当初也觉得这样工程造价多贵，天嵌不是在人类面前不值一提了吗？迎刃而上又如何？可是有些弯路必须走，千百年不知道多少古人用生命凝练出蜀道难三字。人生亦如此，不要走看似平坦的陷阱，不要猜疑父母的苦心积虑，不要撞到南墙才悔不当初。有些弯，必须要转。

年龄越大越不能出远门坐火车了。去 深圳 那一次，我做的硬座，我爸做飞机。因为旅途太长了。徐霞客我是佩服的，知天命却偏要逆天而行，于是路过山山不说话，经过水水语焉不详。他骑着驴子，在驴背上裹紧狐裘，古道西风夕阳下，一个酒壶和一杆毛笔让山水暗哑，悲凉的水墨让他的驴蹄踱成了巨幅画。喜欢峨眉的雾， 黄山 的松，探过阴曹溶洞，坐镇土司木府。他的悲壮让李白都自愧不如。可是他脚下的土何尝不是逝去的他，去世了他也不过是一抔黄沙。俱往矣！

老人今年古稀，和她的龟儿子（孙子）去 天津 找女儿玩。老人很有意思，说的普通话我听不懂，但是胃口特别好，四点 安康 站下车吃的凉皮，不到两个小时花了二十又吃了盒盒饭，这胃口也太好的惊人了。老人也健谈，逢谁都能说点啥子。才知道她有糖尿病，又有冠心病等，她自己自嘲家里都可以开药铺子了。龟儿子和她说美拐和韩拐的阴谋，这个老人可了不得，有自己的格局关心着国家大事，我多想我奶奶也想人家一样，能和我这样的龟儿子去远方，家里人不惦记。6车厢有个出生不久的孩子病了，说实话太小的孩子尽量就不要带出门了。广播里一次次播放询问有没有医护人员。有个好心人带着退烧药给孩子吃，车上的警察担心再喝出来事情不让孩子喝，大家僵持了好久。还是老人一个箭步过去，给孩子擦了擦身子，物理降温烧也退下去了，大家皆大欢喜。孩子家长万分感谢，老人拿了人家一瓶 八宝 粥便回去躺着和龟儿子聊天去了。一口一个“你锅森警冰”骂着自己的龟儿子，我在一旁咯咯笑，哈哈哈，这个老人真有意思。

我到 广元 是深夜了，晚上下车换票的时候对面的老人起来和我道别，嘱咐我一个人在外面不要信别人说话，该说假话的时候是为了自己，我道了谢。在火车站旁的天曌马睿卡酒店便躺下了。睡的很沉。

没有去峨眉金顶，但是早晨的阳光打在了床上不得不起个大早。但是时间还是紧迫得很。紧锣密鼓般的收拾了一下行李，开始去二楼吃早餐。饮食多以辣为主，我这有点吃不惯。大早晨一碗麻油抄手，一碗米粉，连包子都是辣椒做的，这酸爽。由于吃不习惯，我不得不去找 沙县 吃六块钱的蛋炒饭。

今天的第一站是 广元 的皇泽寺。听司机师傅说，上世纪修铁路破坏的很严重，而后重修，当然仍是古文物，这让我多多少少有些慰藉。皇泽寺距离我住的地方不远，沿嘉陵 江西 行不到一公里便看到了黄泽寺的山门。苍柏指天，翠竹抓地，皇恩润泽的地方必是灵韵。似乎是造物弄人，抑或心灵使然，每行几步感觉吸进去好多氧气，荡气回肠。和 中国 的传统寺庙一般，右面为钟楼，左面是鼓楼，晨钟暮鼓便是一天的修行。第一个大殿是二圣殿，初次看到这个名字，我有些恍惚了。并非岳飞口中的徽宗钦宗二圣，武则天的老家定是武后和高宗了。殿内人物排位史书可考。高宗左，武则天坐在右面。凡大事需要裁夺，唐高宗比扭头询问武则天的意见，这在男权为主导封建社会中，实属为一奇观。大殿的两侧陈列着二圣在位重要军机人物的雕像。有李勣，张柬之，狄仁杰，上官婉儿等名臣，其中也不乏笑面猫，来俊臣等有争议的人物。武则天时期，政治恐怖蔓延到民族政策上，背叛了李唐王朝恩威并施的民族政策，来俊臣大肆迫害少数民族将领。我觉得在一个领域做到极致就好，无关好坏，因为评价是有参照的，多少有失公允。

大殿的南边是写心经洞，是为纪念武则天出生父母开凿的。颜真卿出任利州刺史时在此地篆写心经石刻。洞里的佛陀早就被历史打磨的没有了线条，石刻也不复存在。空留下我和身边的古木细声互答。道别这里，给我印象最深的便是山上的宋代墓刻。当地的墓主人基本上把所有美好的事物都通过石刻企图带到另一个世界。可是人生多少求不得，爱别离。既然今生有这些需要体会，为啥你在另一个世界过的不像人生呢。一切都是业障，时间本来就很短，人生不过就是揉眼睛，掏耳朵，伸懒腰罢了。
对宗教有天然好感的我，自然不会错过嘉陵江畔的千佛崖。师傅说没有修路之前可以在出租车上看到，自从修了路， 菩萨 又回到了山里。滴滴九块钱到了那里，和我预期的一样，自然没有 龙门石窟 和云岗石窟那样大气，但但由于武曌宠信佛道，这在南方佛国里面也是一片气派之景。

给我印象最深的是下午去的剑门关。缘由便是省了一大笔钱哈，哈哈，学生票居然不是半票而是全免。还有鬼才知道为什么只有 黑龙江 户口的人也是可以享受免票的。下次有这样的好事不知是何年月了。有人说 西安 是属于杨贵妃的，而 广元 是属于武则天的， 广元 市区一水武则天大礼包：女皇温泉，天曌酒店，则天豆腐，曌龙网咖。其迷信程度已达到丧心病狂。但在剑门关丝毫没有看到武则天的痕迹。
去 广元 的最初目的便是去壁立千仞的剑门关看一看，后来听说景区无大碍，我再三询问了数人了解绝对的安全我决定还是去探一探究竟。司机师傅七拐八拐过了剑门关隧道，一个巨大的天然地垒地堑交相对峙，险状叠生真是一夫当关挡万千。若不是崔巍 剑阁 作为天然屏障，蜀人抵抗曹魏可有些吃力。我印象中李白的蜀道难便是这里最好的简介。青莲没有吃辣的喜欢却偏偏爱挑战山川，如今钢筋水泥上铺着木板走起来都费劲，更不要说千年前李白用唐刀趟出来的路。“天梯石栈相钩连”，起初我不理解小时候我爬长城毫不费力，而父亲却气喘吁吁，我以为他是逗我的那个时候，莫欺老来缓，青年人的我在走天梯峡的时候腿开始不利索了。我不认为是鞋子不舒服，当真身体打不如孩提时代。“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其险也如此。”爬累了，我坐在雷鸣桥旁边的石头上听着阵阵春雷声,打开了我带来的酒。登高必饮，一个激灵好像我又回到了从前，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总回忆起来那个时候，2000年，那一天我9岁，我爸妈32岁，距离妹妹出生还有6年。差不多坐到四点钟，飞鸟归林，梁山寺里的小沙弥开始敲鼓吃饭了，我的酒呢？在和山风推杯换盏中饮尽，我也是时候回去了。剑门关最得意的关隘我却没有多大的兴趣了，因为耐心磨尽，大汗淋漓后的我进去了贤者模式，看着呜呜泱泱的人群，赶忙穿梭了过去。
回去的路费比来的时候贵了两块钱。老人都这么慷慨，我也没有说啥，着急赶去 阆中 的k字火车。阆中篇的记载已在昨日发布，这里直接跳到重庆。

山城 重庆 ，这个名头谁也别和 重庆 争。

下火车是五点左右钟，我滴滴到了解放碑附近住的地方。某天快捷酒店在地下负一层，我进去之后把房间开好，前台让我住5024房间。我找了好久也没有找到电梯口如何上五楼。结果前台说这就是五楼。后来通过房间的窗户看去，什么时候地下负一层下面有多出来了四层。是的，这便是山城，山城的人行 道真 的很任性，起初在路上，渐渐过渡到墙上，又可能潜到地下，最后冒出地面你会发现你的目的地走过了，那这个时候原路返回吧，兴许你会迷路，甚至手机导航也不管用。我问路的时候本地人永远不会告诉你目的地到底在哪里？他们会把目的地结合分段告诉你你能理解并认为你能到的地方。大爷好像拍着我的肩膀说：“大爷只能帮你到这了”。我做滴滴的时候司机师傅说朋友从 万州 来车过了来 重庆 都哭了，车站没有技术过硬难开了，好多都是半坡起步，难怪 重庆 的滴滴这么发达，是不是我又发现了一个新的商机。

我把房间选在了解放碑附近，想看看刘伯承题名的解放碑。最初了解解放碑的是我13年在 贵州 支教时候上铺的王哥告诉我的。说解放碑妹子多的很，这也是他一个猥琐的 青海 人要去 重庆 去读书的缘由，解放碑周边的CBD演绎着西南经历的繁华，在这个实体经济冲击的大洪流中 重庆 还是那样热闹，人们吃着火锅的时候隔着窗子就指着那件衣服吃饭过后要去买，解放碑旁边的高楼林立，偌大的街道上到处都是高端化妆品的味道，这种说法一点不夸张。帅哥靓女穿着十分耀眼，一座解放碑商业街就是他们心目中的红毯，难怪路客大叔的粉如此之多，养眼之都啊。

我不知道有多少人和我有同样的感觉，洪崖洞这个挨着嘉陵江边的民俗部落像级了千与千寻里的城堡。童年的我一直被禁锢在那个黄色的城堡里，与其说禁锢，不如说是自闭。我一下子眼眶湿润了，我继续迷路着，倚着栏杆，望着对面的红红绿绿。为什么这么熟悉这里？但是不觉得这里温柔和冷漠，我开始只剩下了疑惑。我旁边是个流浪歌手严肃的弹着琴，游人随便唱，只要他会弹便在角落里弹起来，报酬给他一元钱。于是他明天的油条钱便有了。如果你在那，我肯定大声的唱出来来一首 成都 。这里的游客都是诗人，而这里的诗人又都想变成游客。既然身边人不在，找只蟑螂说说一二。我也就把这一路的所见所闻和强兄这般如何，如何这般说来，此时啊酒怎么也喝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