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自驾环塔克拉玛干游之拐进安迪尔


沙漠公路上飞奔的大货车大客车轰鸣不歇,在夜晚尤其放肆,估计沙漠之魂早被吓破了胆。


恐怕想当年迷惑和恐吓过徒步穿越此沙漠的英雄们的风妖沙怪,也早已远循它处。


睡不着的我眼望着窗外灿烂的星空和妖媚的弯月,想起了徒步穿越过此沙漠的英国人斯坦因和日本19岁的小和尚桔瑞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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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瑞超


姐妹俩自驾环塔克拉玛干游之拐进安迪尔

斯坦因


斯坦因是顺着和田河走的,相对好一点。

年青的桔瑞超可真正胆大。

1911年2月4月,日本19岁的小和尚桔瑞超领着他进行中亚考古探险外加情报刺探的骆驼队离开且末城,开始了对这片大沙漠的由南向北的穿越,他预计25天左右穿越,结果走了22天,但到20天的时侯他们带的冰块用完了。

他们一开始沿车尔臣河走,走了一天,车尔臣河右向东流去,他们向北,走进大沙漠。

高大的沙丘,先是在视野里,慢慢地就到了脚下,最后被甩在身后,可是,它绵绵不绝一望无际,一天两天看下来,越看越悲凉越走越凄惶。三天、五天、七天、八天走下去,单调寂寞孤独,恐惧渐渐从心中生出。

走到第十天,第十五天,眼前还是同样茫茫无际的凝固的大海一样的沙丘,一点声音也没有,一点生气也没有,完全是一个可怕的世界。人,即便是很坚强的人的意志力也开始动瑶,先是一两个,紧张不安,看到眼前哪个沙丘高就往哪个上面爬,急切地往上爬,爬到顶上的目的是寻找希望,看看是否走到了头。可是,挣扎到顶上后,他们看到的还是一望无际的沙丘,再就是自己刚刚走过的影子,恐怖袭倒他们,他们趴在地上祈祷。紧接,有人试图逃避死亡的阴影,想跑,想逃,可是没有水,没有粮食,没有方向,他们知道逃走也是死路一条,于是只好跟着走。天黑支帐篷化冰煮饭,天亮收帐篷赶路,没有一点办法,只有恐怖,只有不断地祈祷,谁也不知道下一步会怎么样。

桔瑞超还能沉得住气,他觉得自己是个僧人,遇到这种场合是磨炼自己的意志力和胆量的好机会。尽管他不停地鼓励自己,但下意识只中很清楚自己面对着死神。

那几个被金钱吸引着随他而来的人,现在金钱已对他们没有了吸引力,因此他们一个个好像喝醉了酒一样晕头晕脑,只是自言自语。

就这样在早晨出门,不知道晚上会睡在哪里的盲目和恐怖中,桔瑞超率领着他的探险队走进塔克拉玛干腹心地带,冰块越来越少,粮食口袋也越来越空瘪,虽然骆驼背上的重负不断地减轻甚至到了没有,但骆驼的腿脚却越来越沉重。

到了第二十天,冰块已经用完了的同时,一头骆驼在使尽了最后一点力气后,用已经没有一点体液可化为眼泪的悲伤绝望的双眼留恋地望着驼夫,一头栽倒在还看不到边际的沙漠里。剩下的骆驼和人,已经绝望到了极点。

对水的渴望变成了幻觉,夜里宿营,干渴的梦中突然出现天降大雨的情景,桔瑞超一下子爬起来喊:下雨了------下雨了------!几个雇工几乎同时张着嘴巴冲出帐篷,然而这里的这一方天空是不下雨的,漆黑的夜里,只有风吹起的流沙击打着帐篷,发出雨的声音。

此时此刻,塔克拉玛干大沙漠狞笑着,把几个敢于向它挑战的人畜置于非人类的环境中,有声音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杂乱不清地猛击他们的周身。这里的生存法则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这里水说了算,水让你们生你们就生,水让你们死你们就得死。

恐怖到了极点的人,是待不住的,跑是惟一的解脱方法。几个人连夜拔起帐篷,向北方奔跑,桔瑞超也有点坚持不住了,他和他瞧不起的眼里只有钱的人一起狂奔。

已经两天滴水没进,跑不动的人一个个倒卧在沙子里,难道就永永远远这样躺下去吗?桔瑞超又鼓起劲往前爬,其余的人也跟着爬。

不知爬了多久,身子下面突然硬实起来,桔瑞超抬起身子,好像是河床?

是河床!是一条已经干涸的河床,可是地图上没有标出这条河床呀?

不管那么多,这里能出现的河床,一定是塔里木河的支流河床,那么就是说,已经走到了大沙漠的最北边?!

一阵狂喜漫过心头,桔瑞超鼓励那几个人快爬。人们也感觉到了希望,有力气的人也已经站了起来。——水——水,站起来的人嘴唇干裂,发出干扎扎的声音。

干河床里有亮光闪烁,那是生命之光,几个人争先恐后地扑向那亮光,那是洪水季节留给涸水季节的思念,没有那些水洼,明年就不会有拥抱水流的河床了。

水洼里满是腐败的生物的尸体,但那毕竟是水啊,桔瑞超他们趴在脏水旁边,像动物那样,把头伸进水里狂饮,饮饱后,拉来还活着的骆驼饮,好多个水洼里的水都被他们喝干了。他们很快恢复了生气,但也很快拉起了肚子。

虽然肚子不好受,但精裨却空前高涨,几个人随口而出,以他们优美的语言为歌,大声唱起来:“山在哪里?河在哪里?有山,可那是沙子山, 石头山在哪里?有河,没有水,有水的河在哪里?”

他们开始找有水的河,找干净的流动的水。

他们拉着肚子,顺着弯弯曲曲的河道找水,先是找到了人的脚印,并对着脚印发疯,因为牧羊人的脚印展示出他们已经走出了死亡之地,后来他们过了塔里木河。

日本小和尚在楼兰最伟大的发就是“李柏文书”,当然,他在昆仑山上探查时也是九死一生。


早起收拾好帐篷,吃了房东新做的米饭,拍了些照片,我们就出发了。

出发前,小妹悄悄留了一点钱给他们,表达我们的复杂感情,社会最底层、生活环境最艰苦的人为什么都这么善良美好和自尊啊,正像有人说的,中华民族的脊梁就是他们。


经过两三年的精心孕育,防护林已经长高,并且有花朵开放,守护人告诉了我们好多种花的名称和样子,但现在是秋季,我们只找到一两种,非常漂亮,拍照留念。


新的一天,奔施在沙漠公路上,心情格外好。


养路工将等距离的小小沙堆堆在柏油路的两侧用来装饰公路,看起来非常别致,听说是为了迎接领导检查,沙漠养路工独创的迎接领导的方式好让人感动和心酸,那得费多大的功夫去一个一个的堆呀。


不一会,我们跑到了一个岔路口。

从那向前,就出了沙漠,向左拐,就进入了沙漠里的一个村庄,我们决定去那个被称为大漠深处 “沙漠第一村”的村庄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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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一条柏油公路,是油田上特意为那个叫安迪尔的沙漠深处的村庄修的,只是一条柏油路,路两旁没有防护林,因为防护林成本太高,但远处有独立寒沙的大胡杨,每一棵都以不一样的雄姿和大漠对抗,自信而妩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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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路上流沙出没,黑色的路面上淡黄色的流沙随风或走或留,多姿多彩。


19公里的路,在大沙漠深处,一路没有人更没有车,我们小心翼翼往里开,地老天荒的最怕车坏。


进入村子,首先看到的是整齐的堆在各家地头的甜瓜,我们在村子里一家小小饭馆见到一位北京的客商,他指着红柳搭的小饭馆说,这里就是村子的中心,相当于北京的王府井,他说他来这里收购甜瓜,他还说这里的甜瓜是新疆最晚熟的,因在大漠深处,所以特别甜,他已经收购好几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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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子很小,不一会就转遍了,我们看到了小小的太阳能电站,已经可供村子照明,我们还进了几户人家,也大都是红柳屋,给小孩们发了一些我们特意准备的铅笔、本子,水果糖等,虽然语言不通,但主妇都很高兴,拿出甜瓜要我们吃,因要赶路,我们匆匆买了两个,拍了一些照片后就离开了村子,不敢多买,因为旅行刚开始,不想多带东西,但后来后悔没多买,因为那甜瓜确实非常甜而且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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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由塔克拉玛干大漠的烈日和安迪尔暗河的清水孕育的。据说安迪尔河在沙漠中潜行一段后在这里重新回到地上,滋养着民丰县安迪尔乡,没有这河水也就不会有这个乡。


一段资料——

安迪尔乡的地名叫雅通古斯,汉译语是“野猪出没的地方”,位于塔克拉玛干沙漠腹地。安迪尔乡地理自然环境恶劣,常年干旱少雨,年均降雨不足10毫米。这里的先辈们过着傍水而息、居无定所,月当灯、地当床、伴着羊群到天亮的游牧生活。安迪尔乡下辖1个行政村、2个村民,被称为大漠深处 “沙漠第一村”。

2000年以前,村里没有电,也没有一条像样的路,村里唯一的一所小学也破烂不堪。2000年3月,立足当地光热资源丰富、昼夜温差大等优势条件,当地支部组织群众开垦荒地种植甜瓜,这里的甜瓜不但产量高、含糖量高,而且保鲜时间长,因此一上市就被抢购一空,后来注册为“安迪河”商标。 “安迪河”品牌甜瓜誉满疆内外,不仅远销广东、浙江等地,还走上了人民大会堂的餐桌。


离开“沙漠第一村”,又回到沙漠公路,行不多时,防护林渐渐少了,不久即出了塔克拉玛干,我们上了315国道,直奔民丰而去。


敬请期待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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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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