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背包十年

#翻阅2021#

走过了一生又一世,我的2013从香港开始,年末又从九龙返程,中间是我无聊的生活,其实我无聊的生活也许就是别人想要的:一篷儿,花天酒地,消磨风月如许。

物质享受带来的满足感是最直接的,也是最短暂的,何谓幸福?还好这一年出行两次,不至于千年惆怅,万年孤陋。除了去年买了个表,年底回海南后又读了小鹏的《背包十年》,中国版的凯鲁雅克,中国版的《在路上》。这是一段历经十年终见彩虹的梦想旅程,一个以旅行为生的狂徒日记,一名网络时代成就的新文艺青年,一部梦想拥有者的青春读本。其实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一句:To dream,为了在年华老去的时候不鄙视自己。

几年前,还是背包菜鸟时瞄过这本书,几年后重温仿佛醍醐灌顶,对于喜欢《背包十年》的读者来说,这是一种人生想象的理想状态和醒悟的自由感觉。放空自己,走在路上,用背包去承载年轻的梦想,用脚步来丈量生活的长度。想想其实自己最想要的,也就只是行走在路上的那种幸福,来得简单而源长。

读小鹏的《背包十年》,没有任何隔阂感,好似一位朋友慢慢跟我诉说十年旅途的故事。从国内到国外,从东半球到西半球,一次旅行一个故事,彷如堂吉诃德飘飘兮若行走之乌托邦。

时光荏苒,小鹏的十年从2001年毕业旅行,桂林阳朔之行开始,据说这是在国内老外密度最高的城市。阳朔就是这样一个地方,很容易让人放下戒备去结识陌生的朋友。抛下烦恼,让自己放纵于酒吧音乐中,午后阳光下,寂静老街里,很多老外游客经过时,经不起这份诱惑,留下来,几月数年,成了这儿的隐士。大隐隐于市,他们中很多人在西街有一家店,但他们又和普通生意人不同,他们坐在一起谈论的是丽江、香格里拉、与西藏。或者消失一段时间,再回来,又带回一段美丽传说。

读到小鹏下火车后没有在桂林停留,直接跳上阳朔的中巴车时,我思绪百千转,那年我是为了怎样的一个约定,从昆明到桂林的火车上,站了一天一夜,最后在餐车上与几位逃票的背包友,几瓶站车酒喝得酩酊大醉,我恍惚记得下车后,我与桂林北站的亲密接触还有永别了我亲爱的棒球帽。隔天我躺在竹筏顺漓江而下来到阳朔,踱步在西街时,我发觉我比昨天更醉得一塌糊涂: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聚散不容易。醉别西街醒不记,春梦秋云,总是多情意。醉了,不是因为酒,是人生清醒太久了,何尝不需要一次恣肆心醉卧异乡呢!

国内旅途,小鹏向往的除了阳朔还有西藏和丽江,这也是与我有强烈共鸣的地方。他写到进藏剧烈的高原反应,在客栈投宿时,听来往驻足的大车司机,谈论成都的游客进藏以后,一夜没醒过来……他迫使自己必须保持一定清醒。到第二天,剧烈的高原反应依然存在,他却还可以醒过来,看见天边的一缕阳光,听着韩红的《青藏高远》,为了不让同车的人发现,他扭头看向窗外,哭得泪流满面。

我被感动了,随之我也看向窗外:那是那一年,破碎的梦想,我的背包学会了告别也走向明天。从海南出发骑行、徒步搭车、火车,折腾了十多天,到拉萨时已是夜晚,最后跟一位在大学任职的大姐在八廓街边转山转水转佛塔后,于午夜情切切,夜茫茫,道路在何方的情况下找到了下塌的青旅。

那时轻微的高反与十几人一室男女混搭的稀里哗啦,一切的一切都抵不过我追梦路上朝圣般的沁人心脾的感动。我也理解了小鹏那类似于死而复生的泪流满面。当他追随六世达赖喇嘛仓央嘉措,在玛吉阿米留言簿写下小诗的时候,我隐约记得我也写下的《念奴娇》的上片:“黄昏客栈,大河畔,仙足岛离人醉。雪域高原天路远,梦蓦然伊人近。徒步红尘,容颜憔悴,古道西风吹。金风玉露,初相逢恨君迟”。

离开拉萨那天,当驴友们在天台上弹着吉他唱起《再见》:我怕我没有机会,跟你说一声再见,因为也许就再也见不到你……我内牛满面——致那些年,曾经一起追梦的背包们!

十年是一个多大的人生跨度,可以感受那种忧郁,漫长,与不期而至。十年,在一个资深背包客身上,遭遇多少种种离奇,惊险的事情……这一切,他说是为了有一个更有宽度和广度的人生。因为一个梦想,一个当初定有人反对的,不解的梦想。

在意大利,小鹏经历青旅客满、网吧打烊,最后露宿比萨斜塔旁,仰望星空,那璀璨的天河,满天的繁星,还有身边的流浪汉,恰似我在香港遭遇沙发主出行、囊中羞涩,露宿九龙公园与菲佣流浪汉为伴的情形,同样的那晚我们都睡得很香。

在印度的夜行卧铺车,天气湿热,连梦都是湿的,醒后小鹏发现遭遇小偷,还好有梦想的人是幸运的,物品没有失窃。同样在西宁的水井巷,我与骑行过大半个中国的好背包两个人,上演一出孤胆英雄斗盗贼的戏码,最后强龙不压地头蛇,只有报警求助,可惜寻遍整个石堡城,不与贼人遇。也是碍于报复,我们当晚只有继续远走天涯。

不是每一次远行都有美好的传说,传说中也许有你有她没有我,我在路上看传说。不同的视野看不同的人生,天使的世界黑白而精致,凡人的世界多彩而粗糙。在深秋内蒙的大草原,枯草如墨线勾勒的中国画,缺失缤纷的色彩,世界黑白而精致,也是一种境界。

《背包十年》的尾声是小鹏2010年7月重返丽江,住在LUCY和TONY合开的花间堂客栈。一天晚上一个人逛到四方街,夜色中看到几个年轻人背着大背包抹着汗水正在寻找住宿的地方。看到他们,他仿佛看见了曾经的自已,竟情不自禁的笑了。是的,也许那些年轻人就是曾经的你我。

也是一天晚上,丽江秋天的夜已有几分凉意,伴着绵绵细雨,一路来我的徒步鞋已走破,穿上了拖鞋,凉意适时地无私的从下而上给我N次方的关怀,冷漠又多情。细雨嘀嗒嘀嗒嘀嗒嘀嗒,不倦地敲打着石板路的足迹和街灯的昏黄,淅淅沥沥,像初恋少女淌泪诉说她的情人从这走上茶马古道,望穷秋水的记忆悠远而昏黄,束河古镇的雨夜也许经常上演这样的故事。

绵雨凉风中,古镇四方听音广场没有篝火晚会,人烟稀少,背包们也许已躲进疗伤客栈,传说一对台湾夫妇变卖所有家当在古镇开了一家客栈,天下受伤的背包们到此可免费疗养。不是背包客和有梦想的人恕不接待,我有这个福利,可惜不是我,陪你到最后。

路上有驴友介绍过古城的柔软时光客栈,那晚我从古镇赶往了古城。夜色下,古城被多情的大红灯笼勾勒出风月的身姿,在石板桥流水边,人家、客栈和酒吧的映衬下,显得奇妙迷人。有人说你在古城迷失的时候,可以顺着流水走,它会带你走出去。小资的酒吧,流浪的歌手,憩息的驴友,邂逅着深浅不一的缘分,还有不期而至的艳遇。

路过一家酒吧时,听到有歌手在唱《California Dreaming》:all the leaves are brown…she knows i'm gonna stay…是的,所有离开都是罪,她知道我会留下来。过后我在这个酒吧认识了驻唱女歌手小倩和她的《我会想起你》,当然还有啤酒。在四方街,当我背着大背包抹着汗水寻找客栈时,看到有人对我情不自禁的笑着,可我无暇驻足,我要赶往我的柔软时光……

一个人的旅行,走走停停,享受柔软的时光,寻找心中的梦田,我要这地,再埋不了我心,我要这天,再遮不住我眼。人应该趁着年轻去流浪,只要别忘了回家的路,趁着年轻去远方,只要别忘了当初出发的初衷。

小鹏的十年,告诉我们一种理想的生活方式,朝九晚五是生存,花天酒地是生活,行万里路才是价值。我们过着不想要的生活,但因为生存不敢改变,过着物质的生活,但因为短暂所以空虚,你说这是你想要的生活,但年华老去时没人记得你曾经来过。

做有意义的事,追寻圣洁的梦想,物质生活是次要的,这是古镇台湾夫妇的价值观。当一个人的内心足够强大,强大到有自己的审美观和价值观,还有谁会在意物质的生活呢?

即使有一天,成功使我们声名远扬,我们又怎能忘却,心中的梦想,怎能忘却,昨夜窗前,那簇无语的丁香,大路走尽,还有小路,只要不停的走,就有数不尽的风光,属于鲜花、微笑和酒杯,怎比得属于原野、清风和海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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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5-15

标签:背包   西街   阳朔   丽江   古镇   客栈   路上   酒吧   梦想   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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