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末无声·写在牛尾

文/余之

已经夜幕，窗外雾霾重重，明亮的路灯依旧无法照亮宽敞的马路，只听到汽车穿梭而过的声音，和夜幕下不知名的嘈杂声，似乎在催促着什么，或许是年关的临近，或许是疫情依然此起彼伏的恐慌，或许是牛年的尾巴让人无法眺望回家的路，或许是岁月的匆匆……

牛年的牛气没有看到，只是感觉到这只牛并不是慢慢地行走，而是焦虑地穿过365天的时光，在疫情依然笼罩下，在生活依然拮据下，在心情依然沮丧下，即使扬鞭也不能奋蹄，因为每个人都觉得自己生活的那么不容易！！

回首一年来的行程，心情依然没有改变，和去年，和前年，和再前年，甚至于最近这些年，竟然一如静湖，无波无折，没有感情的波动，没有生活的波动，没有情绪的波动，没有未来的展望，其实，如果生活没有了喜怒哀乐，没有了酸甜苦辣，没有了七情六欲，没有了烦恼喜悦，没有了痛苦波折，心也便是一滩死水了，而我突然发现自己过的就是这样！

我没有用过快手和抖音，但经常会在头条上看到一些小视频，有许多抱怨生活，抱怨家庭，抱怨社会的，还有一些社会名流故作高知，否定这个，刨根那个，挖出内幕，更有甚者，怀疑历史，否定进步和人民，但最令我讨厌的是那些装可怜者，这个社会这个时代虽说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但整体却是向好地，至少，现在有能够反映问题和倾诉问题的机会和可能，那些装可怜者反复地在这些地方催泪，过度的滥用了人们的同情心，导致的结果便是，在真正需要的时候或者真正需要的人无法得到同情和帮助。举个最简单的例子，前几年，有个水滴筹，所发的内容让人催泪，悲悯，但最后却出现了虚假和滥用，以至于到现在无人相信，无法可筹。

这一年来，社会发生了许多的事，都是大事，离我有点远，想关心也无从介入，就不管它了，在这些大事发生的同时，也在我身边和我身上发生了一些事，于他人或许无关痛痒，但于我却是大事，以前遇事的毛躁和焦虑都荡然无存，反而在这个多事的年代让我平静了下来。前几天，单位里统计缴纳个税的情况，我说，我的那点收入需要交税吗，主管说，有房贷吗，有孩子上学吗，有老人需要赡养吗，我说，这三个都有，主管说，有一个就够了，可以降低1000元标准，然后我说，我离缴纳个税还有一半的路程要走，主管说，我给你造八九千就够了，我波澜不惊地说，随便吧！

阿宏是我生命里的一个里程碑，遇见阿宏，让我增加了生活的经历与认知，与阿宏的相处，让我明白生活是自己的，一个普通人不用做到大公无私，不用做到舍己为人，只要自己过好了，不为社会，不为大家，不为公共添累赘，便是为社会为他人做出的最大贡献，或许你不认可，但细想你便会明白，你自己过好了，便可节省许多的公共资源和社会资源，让更多的人去享受社会，此不正是利人利己吗！

阿宏是我这几个月来写作的主角，她是一个心态极好的人，一个人都能够那么的快乐，她喜欢看几个快手的视频，都是中年夫妻的琐碎生活，我跟阿宏说，我不拍视频，我就用文字写，写你的生活，写你的点点滴滴。阿宏的笑声是最让人迷恋的，坦然，真挚，自然，于是，我便偶尔的生出一点的不放心，其实，生活有时候多点牵挂和调剂岂不更是一件乐事！唯一让人遗憾的便是，相距太远了。

有汽笛的声音不断地穿梭在浓雾弥漫的大街上，在重重浓雾中，有微弱地灯光照耀，伴着开路的笛声，提醒着匆忙行走的人们，有车经过，注意安全。

我站在窗前，静静地看着窗外渐次临近的岁末，那条迷雾笼罩的路不知会怎样通过，无限接近远处的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