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上海人,我对“北方城市”的想象还停留在影视剧里的灰蒙蒙画面。直到我因为一条关于“沧州铁狮子”的短视频,心血来潮买了张高铁票,一路向北。没想到,这趟临时起意的旅行,却让我在沧州人的“不一样”中彻底沦陷。
一、沧州人豪爽,像大运河的水一样“敞亮”
初到沧州,我就被当地人的热情“砸”得措手不及。在南川老街找路时,一位大爷看我对着手机导航皱眉,直接说:“姑娘,我带你去!”他不仅带我到了园博园门口,还塞给我一包自家晒的枣干。后来才知道,沧州人这种“见面即兄弟”的耿直劲儿,和大运河的包容一脉相承。
大运河沧州段长达216公里,占了全长的八分之一,千百年来的漕运文化让沧州人骨子里就带着“南北通融”的敞亮。就连在黄骅港的游船上,一位船员大哥听说我来自上海,立刻掏出手机给我看去年拍的港口日出:“这景儿不比外滩差吧?你多住两天,多在沧州玩两天”
二、沧州人“能打”,但更懂“以武会友”
作为全国首个“武术之乡”,沧州让我见识了什么叫“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在沧州坊的武术雕像前,我偶遇了一群练六合拳的中学生。他们告诉我,沧州有53种武术门派,光是国家级非遗就有八极拳、劈挂拳。
最让我震撼的是吴桥杂技大世界。一位90后的杂技演员小刘,能在直径2米的铁环上连翻18个跟头。他笑着说:“我们吴桥人,3岁学倒立,5岁走钢丝,但练功再苦,师傅也教我们‘武德比功夫重要’。”这种刚柔并济的江湖气,和我在健身房里的“打卡式运动”完全不是一个路数。
三、沧州人恋旧,却把“老古董”玩出新花样
在工业风的大化1973,我本以为会看到破败的厂房,结果撞见了一群玩滑板的年轻人、唱歌的乐队,甚至还有用废旧油罐改造的露天电影院。一位穿着汉服在火车头前拍照的姑娘说:“沧州人恋旧,但从不守旧。”这话在谢家坝得到了印证——这座用糯米灰浆筑成的清代水利工程,如今成了网红打卡点,旁边还立着解说屏。
就连“镇海吼”铁狮子也玩起了跨界。沧州博物馆用3D技术复原了它北宋时期的模样,文创店里的铁狮子雪糕一天能卖300多根。
四、沧州人“佛系”,但拼起来敢和老天较劲
南大港湿地的船长老周给我算了一笔账:“我们这儿年降水量不到600毫米,蒸发量却有1800毫米。但你看这湿地,硬是靠引黄工程养出了20万亩芦苇。”这种“缺水也能造江南”的韧劲,在华北油田更是体现得淋漓尽致。1976年,沧州人用“四个当年”(当年勘探、建设、开发、收回投资)创造了中国油田史上的奇迹。
在青县的中古红木小镇,一位匠人师傅边雕花边开玩笑:“我们做一张椅子要三年,但慢工出细活啊!你们上海人抢菜的手速,在我们这儿可吃不开。”
五、沧州人“贪吃”,连盐都能吃出文化
作为“中国海盐之都”,沧州人把盐玩出了花。河北海盐博物馆里,我尝到了用古法晒制的“苦盐”,导游小姐姐打趣:“这可是《孙子兵法》里说的‘地生度,度生量,量生数,数生称’——我们连撒盐都要讲兵法!”
更绝的是火锅鸡。在南川老街的夜市,老板娘一边给我加辣一边说:“沧州人吃鸡,讲究‘三斤鸡一斤料’,运河边的码头工人发明的吃法,管饱又驱寒!”这种把生存智慧炖进美食的本事,让我这个“上海小笼包原教旨主义者”都忍不住连吃了三天。
六、沧州人把日子过成了诗
在运河游船上看落日时,隔壁座位的本地大爷掏出口琴吹起了《茉莉花》。他说自己退休前是炼钢工人,现在每天来运河边“打卡”:“我们沧州人啊,会练武也会写诗。”这话不假——河间府署里藏着700多个版本的《诗经》,连种菜的农民都能背上几句“关关雎鸠”。
最后一站我去了南大港湿地。当看到候鸟在盐碱滩涂上翩跹起舞时,忽然懂了沧州人:他们像芦苇一样,在风沙里活出韧性,在咸涩中酿出甘甜。
为什么沧州人让我念念不忘?
回上海的高铁上,我翻着手机里1000多张照片:大运河的波光、铁狮子的沧桑、杂技少年的跟头、火锅鸡的热辣……但最戳中我的,还是沧州人那份“把日子过成侠客行”的潇洒。他们守着千年文脉,却从不卖弄沧桑;他们活得热气腾腾,却拒绝急功近利。这种“不一样”,或许正是我们这些都市人弄丢了的“人间气”。
来源:沧州大运河集团
更新时间:2025-05-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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