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小工

      
      
      小院接手以来，卫生间问题一直困扰着我，总想凑机会重建这一“基础设施”，不过总体仍然属于局部改造，针对卫生间和厨房及其配套，顺便一揽子解决问题，包括更换主房背后搭建房屋的屋顶，原来的顶棚的一半是红泥瓦，另一半是水泥瓦，颜色和高低不一致，整体屋面低矮，所以一起纳入改造范围。      
       我和妻子分别请了年假，陪同工人们干活，我休息的日子里，其实就是当小工的生活体验过程。搬砖头，拉沙子，抬木头，和水泥，跑前跑后，忙活不停。头几天还算没事，感觉挺有意义的，后几天开始腰酸背痛，手脚不听使唤，呵呵，累得够呛。工头笑嘻嘻的说道：“你们坐办公室的人，哪能适应这些重活啊，不行，你得慢慢来，悠着点”。我参加高考前在农村也没少干农活，挑水拉土，收割采摘，哪一样没干过啊！几十年过去了，体力跟不上了。对于即将奔五的人来说，感觉岁数不饶人了，呵呵！
      老孟师傅是当地比较有名气的工程承揽人，主要是彩钢瓦建房和电气焊，通过一次大门修锁的机缘结识了这位能人，从6、7月份开始说起此事，但他一直手头有活，腾不出手，直到九月末，经过几番研讨沟通最终开始了工程建设。不料工程延缓到十月份，用当地农村的工匠，完全没有工期概念，家里有事或者接新的工程就跑了，没任何办法。到目前为止，倒是屋顶已经更换完毕，砖墙也拔高了70公分，六个窗户也相继安装好了，屋内墙面瓷砖也算基本完工，仍然剩地砖的铺设和吊顶任务，此外还有两个推拉门的定制安装，哦，还有外院的地坪处理，昨天京城一场大雪降临，给“工程”带来更大的挑战，再不抓紧，今年本该完成的工程就要拖到明春了。


    
       这些工程的实施过程中，明显缺乏规划，那就是上彩钢瓦的同时就把窗户定制好，我当时也提示了老孟，他说弄完再砸。好嘛，等弄完彩钢之后开始砸窗户，而且窗户大小仍不知晓，用了好几天功夫，费时费力，重复劳动。 第一次彩钢上到屋顶后，发现长度多出一米左右，大家说多的部分锯掉或者作为长沿也不错，老孟却坚持给厂家打电话，问询是否货提错了，电话沟通完后，最后确认是老板当时没看货单就给他发了货，将别人的货发给老孟了。虽然耽误了半天功夫，又耗费了大家的体力，我当时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但还是支持老孟的做法，有责任总是对的，自己用的不踏实，又影响了别人的使用。后来换回来的彩钢尽管尺寸也合适了，钢材质量比原来的好了许多。照理厂家应该雇车给他换货才是，但老孟最后自己找的车去拉回彩钢，我们又一次卸货，然后一个个顶到屋面上，又一身大汗淋淋啊！那天他和工人老宋都在屋顶上忙碌，我在地上“伺候”他们，一会要榔头，一会要钉子，跑的我腰疼腿酸的，我向他们嚷嚷：“你们干吗呢，耍我呢！”
       最成功的小项目之一我以为是修建化粪池，除了买几个水管之外基本没消耗成本，在屋外大约4米左右，利用正在附近修渠包坡的“钩机”，几下就挖出一个一米五宽深方方正正的坑，又在两端挖出管道，仅仅十分钟不到，太神速了。再“借用”大车拉来的水泥迅速施工，用的全是废砖头，也就是一个下午吧，下面胖圆上面小口的类似瓮的装置---化肥池建造完毕，花了55元买了一个水泥井圈和井盖，万事大吉了。当然这项工程里，我还是一名小工，负责搬运废砖头，垫土，上水泥等，但是缺乏经验，有几次扔砖头差一点砸掉老黄的手指，幸亏他下意识地躲闪了，惊出一身冷汗啊，我当时离他很远，没能及时发现他要转身用手去摸身后的砖块。所以做什么都需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始终把自己和别人放在安全的位置上。
       对于防盗门的换锁我也是相当生疏 ，这扇旧的防盗门钥匙都不知丢哪里了，上次拆锁也是请水工老邓来帮忙的，新买的锁芯需要更换，最近他由于小区供暖根本抽不出身来，于是我自己决定试一试，结果居然弄成功了，克服了之前的一筹莫展情绪。也就是来回摸索，不断比对，一层层安装，一点点弄明白其中的结构原理，最后从锁芯到门把手的安装都顺利拿下。弄完以后才觉得不过如此吗，呵呵！
       看来综合修建费用似乎很难控制了，老孟师傅已经多次声言自己不赚钱了，可能亏损了，只要工期如此延长，也许成本还会加大。 周末大雨不停，农村就不能干活，这是什么规矩？又耽误了---
       这次基本建设中遇到很多新鲜的事情，尤其是和周边的邻居都熟悉了，前后左右的邻居对我们更是关心有加，十分的照顾，特别是对门的大姐又是看门，又是管饭，无偿借用工具，非常的感动啊！
      上一周的周六下午，买水管回来的路上看到一位大姐正在苞谷地里砍玉米杆，我放下自行车和水管，帮她干活，最后砍出一大片，她惊讶的说：“你们这些座写字楼人，还能干这样的活啊，还干的这么好？”我说，高考前在老家没少干这样的农家活，所以有经验哩---
       回到公司正常上班，这一个阶段的广播体操就免了吧，中午的5公里快走也暂时休眠，因为这一段当小工的经历已经有所透支体力，恢复一段再说。
      走出屋后，浏览雨后乡村景致，秋风瑟瑟，黄叶铺地，河水旖旎，石堤蜿蜒，仍然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