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心念念,爱你爱到地老天荒<下篇>



19岁,谁用思念染了这个城市的寂寞,让我找不到幸福的出口。
一路上,伴随着内心剧烈的疼痛和失望,我来到了远在千里之外的一个陌生城市。
我离开了,可我却没能逃脱北方压抑的空气,在这个陌生的城市,空气更加的冰冷寂寞。这个光怪陆离的城市,到处纸醉金迷,霓虹闪烁,当我的手触摸到干燥的皮肤时,我感觉到了难以置信的寒冷,冷到骨髓。
在这里,我的思念犹如头发般疯长,头发长了,就去剪掉,喀嚓一声,满地黑色的忧郁。
夜凉如水的时候,我开始小说。写我身边的风来风走,写我眼里的云飞雪落,写我幻想中的童话森林,写那些被白日的沉默死死囚禁的语言碎片。这些言语,没有被我说出,但它们却在发声。我听得到,那是血液里骄傲而孤独的呼叫。我想把它们变成依然不发音却拥有了丰富表情的文字,让它们被别人看到。让它们不至于寂寞地死掉。
其实那些风花雪月的文字始终摆脱不了一个叫做阿离的女子,她笑容迷离,目光坚毅。写好以后便寄给阿离,阿离回信,不温不火。
因为我和阿离的事情被她父母知道,阿离无奈之下选择复读并且被送到了一个条件艰苦的小县城去学习。费了好大的工夫我才知道她的地址,然后写信给她。
时间平淡地流过,有时候我也去上网,画漫画,或者站在铁轨旁看着人来人往。
我的思念被一寸寸的放大,最终成了无怨无悔的期待,就这样我安静地等待,等待着那个属于我们的地老天荒。



20岁,心心念念,那个属于我们的地老天荒。

生活依然。隐在人群中,遥望着那些或远或近的身影,犹若失魂。依稀依稀,迷乱在心头的思念无可抑制的泛滥。渐行渐远,梦难留,望穿秋水却无处可寻。
风吹起如花般破碎的流年,而你的笑容摇晃摇晃,成为我命途中最美的点缀。
我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边行边念,一边过的平淡的生活,一边心里牵着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儿。
经常在漆黑的夜里想你阿离。那一缕一缕相思淡淡飘散,扰乱了沉落时间河底的清梦。曾经的追逐已然不在,留下了萧萧的秋风做伴。曾几何时,我看见大雁在枯草朽木间盘旋找寻那一份还未散去的温馨,只是徒剩痴痴的眷恋。
爱是咖啡,有苦有甜它任你调配,有时味道太浓烈令人想拒绝,有人平淡又无味令人不了解。将思念置于掌心之中,就如同天使的光环一样美丽。我将它轻轻埋藏进心灵深处,那挡不住的光芒四散开来。于是爱在岔路间峰回路转,瞬间如尘埃落定。
阿离第2次经历了那场战争后终于进入一所大学就读,可惜的是她去了L城,而我则在T城。我经常用手在地图上丈量两个城市的距离,只是一个掌心的距离,终于思念穿过千山万水再次把我们的心重新牵在了一起。
我们在不同的城市相同的时间里诉说着我们的幸福。其实我的愿望,关于幸福的定义,真的很简单。一份稳定的工作,一个温暖的房子,一个深爱我的妻子,如此而已。于是每天迫切的幻想着浪漫的传奇,放飞着心灵的梦想,还有编织着爱的摇篮。
冬日的清晨,看着缓缓升起的太阳,风被窗子堵在外面,只遗落阳光筛滤下来,炫目的金色如漂洗过的恬淡阳光。闻着暖暖的气息,我知道,我的幸福即将飞驶而来。
那年的冬天我终于独自回到久违的故乡。一出站口,漫天的雪花飞舞过来亲吻我的额头,伸手去接,冰凉的液体温暖的划过干涩的掌心,灰色的群楼在天空的映衬下格外的醒目。
20岁那年的一场雪下的特别大,特别美,轻轻柔柔的飘下落在我们仰起的脸上,最后融化成水,滑过暖暖的脖颈,微凉。那年冬天,我轻轻牵起阿离的手一起行走在大街小巷,揽着她的腰踏过千山万水。这是个有温度的冬季,虽然尽是苍白,却是五彩,因为阿离,整个世界都是春天。
那个冬天我们在最繁华的广场上放烟花,天空被渲染成彩色的背景,快乐地歌唱。一起挽着手在雪地上散步,静静感受着彼此心跳的温度。我看到她映衬在雪花里的笑容恍若星辰灿烂,那些关于天荒地老的传说终于在我们的幸福笑容里停驻。
天寒夜凉,我的右手牵着阿离的左手,十指相扣。整整一个冬天,我就这样一直握着她的手……


21岁,花落荼蘼,悲伤注定游离在光与暗的边缘。
幸福的日子总是很短暂。冬去春来,我和阿离各自回到自己的城市行走在不同的轨迹中。
我依然会在清晨早早的醒来,看冷花露草。傍晚坐在空旷的教室,昏暗的灯光烘托我同样落寞的心情。
有时候也和依依一起出去散步,聊天。偶尔也在静静的林阴小道看见那个背着画夹的文静女孩,我们擦肩而过,形同陌路。心如止水。
我依然会在漆黑的晚上打电话给阿离或者一起上网聊天。随着时间的推移,我的思念越来越浓郁,终于连漫长的电话线也牵不住了。
我曾以为不管怎样,只要我相信,坚信心中的感情,一切美好就会留在我的身边,却不知道,时光不等人,爱情再美也经不起时间和距离的考验,终会随着一场雪的消融而逝去。
因为时间和距离的关系,我和阿离单薄的信念开始出现裂痕。
六月的雨淅淅沥沥的下着,看着窗外人群稀疏的街道,突然有些不知何去何从的彷徨。恍恍惚惚想起那个站在阳光下一脸忧伤的少女,还有那个出现在我生命里如同烙印一般无法遗忘的迷离笑容,他们在朦胧的雨幕中渐渐远去。
我一直用手触摸着阿离的脉搏,她的忧伤,她的快乐。我清楚阿离正慢慢地对我们的爱情失去信心,我的爱对于她已经是一个负担,可是她不愿我再受伤害。我们的爱情在时光的长河里艰难地前行。
秋去冬来,季节轮换。
雪下了一场又一场,似乎要将这个世间所有的悲哀,都一一掩埋。一朵晶莹剔透的雪花在我面前飘落,我伸出手轻轻地接住它,泪开始汹涌而出,落在掌中共同融化成水滴。冷,刺骨地冷,寒意由身体一直通向了心脏。
既然我无力去挽回,既然我给不了你幸福,那么我可以给你自由。你不愿意伤害,那么坏人由我来做,你只要快乐就好。
我看着阿离背对着我转身离开,我的心剧烈的收缩,悲伤宣泄而出。花落荼蘼,一切都已经结束,我的悲伤游离在这个城市光与暗的边缘,找不到任何出口。


22岁,嫣然情殇,爱走不回最初的相逢。
时光的长河流淌在生命的走廊中,静静地度过许多苍白的回忆。风中有多少飘零的落叶,在晨雾中哀声哭泣。
每一个朝霞升起的瞬间,我都以为是希望的来临,然而终究破灭成灰。从生命的最初,当我睁开眼的那一刻,我就在追寻这尘世间的爱。终,泪被逼退到最后的眼角,忍下,变成一阵一阵呜咽,失落在我心头散开。
我们总是幻想着谈一场轰轰烈烈,耀动青春的恋爱,却忘记了这个世界有很多美好是不被祝福的,于是它们就有了缺陷。如同我们,不是有爱就可以在一起。还有很多的环境因素,让我们无从选择,该怨恨谁呢?只能怪我们在对的时间里遇到了错的人。
缘起缘灭,花开花谢,都是千古不变的定理。当爱已破碎,走不回最初的相逢,只能停留在悲伤的回忆里。赤脚行走在回忆的边缘,眼前无路,身后却是万丈悬崖。
春天快要结束的时候我开始做个人主页。粗糙的换了几次版,可是名字却一成不变:风折断了。现在的主页面是一个满脸忧郁的孩子孤单的站在冰冷的十字街口等待,期待一个笑容迷离,目光坚毅的女子。我一只虔诚的相信,也请你相信。
在每个漆黑的夜里,我总是意犹未尽的想起她离,想起她迷离的笑容和坚毅的目光,还有那些我们一起经历一起走路的所有。那些画面终成为我挥之不去的梦魇,温柔的囚禁着我。
白天的时候,我沉默。临近毕业的时候,我突然变得异常的沉默。我不再那样相信口头的表达。有那么一个时刻,我领悟到,将语言说出口,是把蝴蝶变回蛹,只能让一切变得不再明晰,不再美丽,不再神奇。我更习惯于对着白纸,对着键盘和电脑梳理我头脑里活跃的语言,而不是对着某个活生生的脸孔倾诉。
在那黑色风吹起的日字子,在那霰雪鸟破空悲啼的日子,在那红莲绽放樱花伤逝的日子里,在时间的裂缝和罅隙中,在阿离迷离的笑容里,我总是泪流满面。尽管我们的爱走不回最初的相逢,可是我会一直深爱着那个被唤作阿离的女子,记得那些属于我们的天荒地老。


23岁,最后的暧昧,我们的幸福悲伤转身。
一直幻想着南方的草长莺飞和小桥流水,所以毕业后我选择来到南方的H城工作,安静地在这个江南小城开始新的生活。
这里温度潮湿,空气凉爽。白天上班,晚上坐在昏暗的电脑前写那些熟悉而又陌生的文字。文字的精灵正在起舞,组合成一种伤感的形式出现。网上曾有人说,喜欢与文字作伴的人都是不幸福的,而我就在这不幸福的文字里夜夜徘徊,不眠不休。那种无声的伤悲,像一把隐忍在胸口的刀,刺破胸膛悲伤流淌出来。
时光从干涸的水龙头里流了出来,浑浊,然后清澈。那些被记录在文字里的心情,关于阿离的笑容,关于我们的爱情,还有一些轰轰烈烈的青春,都将被时光藏入记忆最深处。
总以为离开了就可以忘记一切,可是那些关于阿离的梦魇总是缠绕着自己。我知道,阿离在我心里已经是永远不可磨灭的烙印,我爱她,她的存在就像空气一样,尽管触摸不到,可却是不可舍弃的。
痴情的代价,只是留给自己无尽的伤痛。在自己的伤口上不停地撒盐,伤口无法结疤,痛到心如死灰。蜷缩在一个阴暗的角落,舔舐自己的伤悲,除了悲伤,没有什么可以给予自己。
在这个四季如春,阳光明媚的城市,我依然会想起阿离,想起那个我一直心心念念的人儿。这样的思念一直持续到我23岁的春节。
这个冬天莫名地干燥和寒冷,节日的欢笑声仍旧遮掩不了城市忧伤的气息。我和阿离安静地坐在茶楼聊天,她依旧笑容迷离,目光坚毅。
我们谈起童年,谈起那些悲伤着快乐着的回忆。我知道,我们仍然是相爱的,可是现实的力量始终左右着我们,我们没有办法给予彼此曾经期许的地老天荒。
我们像20岁的那个冬天一样,一起行走在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感受着她手心熟悉的温度。只是这个冬天没有落雪,也没有烟花演绎的幸福。
末了在离别的一瞬间,我揽过阿离的腰,搂住她,低下头去亲吻她。看着她深邃的眸子,时间在那一刻停止下来,沉淀多年的爱恋倾泻而出。
阿离,我不管别人怎么想,我也不管你相不相信,我只想给你一个关于天荒地老的诺言。请你相信,我会永远陪在你身边,对你不离不弃,只要你需要,我就会出现。如果有一天,你把我忘记了,我依然会在你不知的角落里默默的守着你,直到我慢慢老去,离开世界。我还会期许下一世能够继续遇见你,守着你,把所有的快乐都给你,看着你幸福。
第2天,我离开,带着我们的幸福悲伤转身。
列车开动时,我远远地看到阿离的身影,悲伤再一次情不自禁的宣泄而出。阿离,那个我心心念念的人儿,尽管我们不能在一起,但请你一定记得关于我,关于我们的一切,还有那个关于我们的地老天荒。

小沫和阿离大事记:
1984年4月18日,阿离出生在小镇D。
1986年5月12日,小沫诞出生在小镇D。
1998年9月,小沫和阿离在D镇相遇。
2001年9月,小沫进入X城重点中学,阿离进入X城普通中学。
2004年7月,小沫和阿离高中毕业。
2004年9月,小沫进入T城一所大学就读,阿离选择留在X城继续复读。
2005年9月,阿离进入L城一所大学就读,那年小沫进入大二。
2006年春节,小沫和阿离最浪漫的冬天。
2007年春节,小沫和阿离正式分手。
2008年7月,小沫毕业选择到南方H城工作,那年阿离进入大四。
2009年春节,小沫和阿离最后的暧昧,然后各自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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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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