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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xml:namespace ns="urn:schemas-microsoft-com:office:office" prefix="o">

如果没有卢曼意外怀孕,也许我们最终会成为擦肩而过的路人;如果没有杨玉萍闯入我的生活,也许我回到卢曼身边会心安理得;如果不是我这样优柔寡断,也许我现在的生活会更加轻松。可是,这个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果呢?

在遇见杨玉萍之前,我自认为自己还是感情专一的人。可现在呢?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尽管我现在还拽着青春的尾巴,可有时候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垂垂暮年的老人。和卢曼在一起,平淡得像一杯白开水,面对她我甚至无形中感到一阵压力;和杨玉萍在一起,更多的是轻松与欢乐,似乎又能找到曾经怦然心动的感觉。我一直认为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命运的忠实信徒。我将自己的人生轨迹都归结为命运,那种未可知的神秘力量早就为我安排好了一切,我只是沿着那条早就铺好的人生道路一步一步走下去罢了,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总会走。

大三的某一段时期,我疯狂地迷恋上了《红楼梦》。卢曼问我,那么多女孩你喜欢谁?我说好多,喜欢史湘云的天真烂漫,喜欢薛宝钗的沉着稳重,喜欢林黛玉的宁静高远,喜欢妙玉的纯洁无暇,喜欢王熙凤的干练泼辣……。卢曼笑我,我看你也是个多情的种子,要是你选择一个当你的老婆,你选谁?我笑着说,那我选择你!

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我选择了卢曼,但日子过得并不像想象中那般甜蜜。到底是什么偷走了只属于我们两个的快乐生活呢?是时间?是彼此?还是生活本身?我不知道。此刻,我在卢曼的身边,可我身边又多了个杨玉萍。我心里清楚我应该承担的那份责任,可我又没有勇气去结束另一段感情。我觉得自己陷入一种两难的境地,无法选择,也无法逃避。

第二天一大早,我起来为卢曼准备早餐。吃过饭,我告诉她好好在家休息,我要去公司处理一些事情,然后回自己房子一趟。这些天一直在这边,也得过去看看。

卢曼说,今天她要处理一些前段时间的稿子,就一直呆在家里。她问我晚上过来不?

我说不好说,尽量吧,要是太晚就不过来了。

卢曼说,知道了,那你路上小心点。

去公司的路上,我打开手机。杨玉萍打过几个电话,我回过去,电话那头,杨玉萍说:“昨天晚上又喝多了?一晚上不开机,你不知道我多担心你。”

我笑着说:“领导非要我关机,陪他好好说说话,我有什么办法啊?”

杨玉萍说:“你就编些谎话来骗我。谁知道你在干什么?”

我说:“我真没骗你,你也知道最近行情不好,我现在还担心我们店能不能挺过去呢?万一到了危机关头,还不得靠人家。

杨玉萍说:“反正你说的都是道理。”

我说:“你就别疑神疑鬼了。这边事情处理完,我就回来。”

杨玉萍说:“那好吧,我在家等你。”

挂掉电话,我继续向前走。出于职业习惯,我不太喜欢坐车,总是喜欢到街道公告栏旁边晃悠,看看有什么出租、出售的信息,为自己开拓房源。房产中介公司并不像房产开发公司,我们没有资源,只能靠自己挖掘,成败关键在于房源,而并不是那些想来购房的客户。因此,从这个意义上来说,房产中介真正的衣食父母是卖房的人。可这段时间,出现了两头难的局面,卖房的人少了,买房的人更少。大家还是一如既往地工作着,不过上店的客户寥寥可数,大部分人转转就走了。在店里呆到中午,实在无聊,开发房源自己还可以主动去做,可买房的客人就只有耐心等待了,总不可能到大街上逢人便问你买房不?

吃午饭的时候,张辉问我:“刘店,你说今年这行情怎么这么奇怪,上半年市场火爆。传统意义上的金九银十,交易不活跃,十一月刚刚有点起色,怎么又突然这么冷清了,前几次加息没见有这么大的威力呀?”

我说:“中国这地产市场与股市一样,让人摸不着头脑。但是,政策对行业的影响是最大的。”

张辉说:“今年房产价格涨速过快,前面出台的那些政策看似严厉,其实都不痛不痒,这次央行再次加息,会不会动真格的,后面还会不会有更严厉的政策出来?”

我说:“不清楚上面怎么想的,但是后续政策出台的可能性非常大,凭着良心说,现在这房价的确涨得也有些离谱了,人均收入与房价完全不成比例,但是我觉得即使抑制效果肯定也不明显。房价肯定不会大起大落,说不定还会持续上涨。”

“为什么?现在这个房价涨得都不是一般老百姓能够承受的了,一套房子花光了三代人的积蓄,你还说还有可能上涨?”

“当然,我这样说还是有理由的,你说说现在一个地方发展主要看什么?”

“我觉得应该是GDP吧。”

“对,就是这个东西在作怪。每年这玩意几乎都有硬性指标,要不中国这些年也不会持续高速增长。当然,我们不能否认GDP的作用,但现在各地片面地追求GDP实际上有些走入歧途,GDP快速增长的背后,不知道多少资源浪费,环境污染。在中国,地方政策往往没有延续性。千百年来,中国官员的功利性都特别强,一个官员在同一个地方就呆不了几年,下一个工作地方还不知道在哪里呢,要想短时间内凸现自己的政绩,有资源的地方就挖资源,没资源的就只有修楼建房,修路架桥,这些都是拉动地方经济快速发展的最重要的手段,你看看现在地方政府财政收入土地出让金占了多大的比例,要是房产市场真有大的风吹草动,可是千一发而动全身的事情。可不仅仅是这一个产业,上游的钢筋、水泥、建工建材,下游的装饰材料、家电家具都会受到影响。因此,房价肯定不会跌多少的,只是很多人都在观望,希望房价能降下来,可我觉得基本不太可能。”

“听你这么说,还真有道理。现在这房价如果再持续上涨,什么时候才到头,哎……看来我这辈子买房都难了。”

我笑着说:“你也别这么悲观,既然咱们是搞这行的,再怎么难自己也要弄套房子。眼前的问题比较难办,只要行情转好,买房还是挺容易的。”

张辉说:“但愿吧。”

先前我给杨玉萍打电话说要陪领导吃饭,我的确有这样的打算。我自认为还是个有远见的人,我清楚地知道这个行业的大势,至少这些年来我的判断还没出现过什么特别重大的失误,但我没办法保证有足够的资金挺过这段残酷的岁月,趁现在情况还没有完全恶化的时候,我决定向李俊杰透透风声,看看他有什么意见,最主要的是能不能从他手上再弄点钱出来。

李俊杰是银行信贷部副主任,比我大几岁,平时我一直叫他李哥。从02年毕业踏上这条路开始,我就一直和他打交道。那时候他还没当上主任,不过胆子挺大,有些江湖豪杰的气概。只要一帮我办好贷款,他老爱在我面前吹嘘说自己如何对得起自己的名字,可我一直觉得他这名字特俗。当然,这些年他也的确帮过我不少忙,通过他的关系我办理的贷款不下千万,很多不符合条件的客户也顺利地办理了贷款,当然,我给他的好处也不少。有时候,我觉得自己还是以一个文人的思维来适应这个社会,我并不愿意巴结别人,可在残酷的现实面前,又不得不使我卑躬屈膝。下午我打电话给李俊杰,说:“李哥,东大街新开了一家海鲜酒楼不错,什么时候有空我们去尝尝鲜呗。”

李俊杰说:“你还真像一只馋嘴猫,我天天从东大街路过都没注意,你离那么远就知道?

我笑着说:“李哥,你知道我们这些个体户,靠的就是走街串巷,你这个大忙人,哪会关心这些嘛。”

李俊杰说:“你小子就知道胡说八道,这几天有点忙,元旦过了我给你电话。”

我说:“那好吧。”

挂掉电话,在店里又呆了一会,我让会计小刘把最近的资料拿来看看,越看心里越烦,前几天公布的加息消息无疑于雪上加霜。我看看店里的人,好像都在,看似忙碌工作的身影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可做,我对李娜说把大家召集起来,开个短会,商量下今后的事情。

我并不喜欢开会,当年我还是业务员的时候,我所在的那公司早会晚会从未间断,那些人天天滔滔不绝,口若悬河,那时候我觉得真如一群苍蝇在我的耳边嗡嗡地乱飞。我从小就不喜欢听别人唠叨,老妈话多,可我并不听她的。倒是老头子几句话让我受益终生,那年刚上初中一年级,进校成绩不错,全班第二,自以为聪明,整天沉浸在街霸的世界中不能自拔。到了期末成绩一落千丈,直接沦落到三十名以后,班主任非让我请家长。当时害怕,可还是硬着头皮带上了老爸,班主任一顿教育说得我泪如雨下,老爸脸上也很是无光。事后,老爸并没有揍我,只轻描淡写说了几句:男子汉,哭什么哭,响鼓不用重锤,这么大的人了,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自己清楚。从那以后,我将“响鼓不用重锤”牢牢记在了心上。每个人都有独立的意识,我也充分尊重每个人的选择。我一直坚信一个合理提醒比长篇大论更有效果。

大家到会议室后,没有像以前一样随便玩笑,也许是意识到最近业绩糟糕,等大家都默默坐下后,我说:“今天召集大家开个短会,总结下这个月的情况,商量下一步我们如何走。这个月的业绩不怎么好,自己盘算下手上的业务大家心里也有底。干我们这行,业绩就是自己能力的最好证明。上半年的那一波暴涨行情,打击了大部分购房人的信心,虽然上个月有一点点反弹,不过从前两天加息来看,国家出台后续调控政策的可能性非常大。南边的消息大家可能也有耳闻,这样的坏消息还是会影响我们的。你们进公司我就说过,大家都是年轻人,我希望大家能把公司当自己的事业来做,我也会按以往惯例公布我们公司的运转情况,我们真诚的希望大家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现在就让会计小刘说说我们这个月销售情况。”

我示意让小刘公布财务状况,小刘将这个月的收支向大家简单做了汇报,要不是那套房子,这个月注定要亏损。那样的事情,可遇不可求,今后的日子还不知道如何艰苦,会议室里一阵沉默,谁也没有开口,我说:“大家有什么想法,都说说。”

张辉说:“刘店,现在这行情的确让我们有点不知所措,既然开源比较难,我看还是从店里的节流方面下功夫,把一些不必要的开支就取消掉。比如公司先前制定的集体活动大家实行AA制,带客户看房就坐公交、地铁,车费少报销点什么的。”

我笑着说:“你这建议倒是不错,不过很多同事可能不这样想吧。”

李娜说:“刘店,既然当前形势逐渐严峻,我们当然也应该为公司着想,公司好了,我们才更好呀,小王你说是不是?”

小王说:“娜娜说得不错,刘店你曾经说过,房产中介成败的关键在房源,我觉得现在行情不太好,其实从另一方面给我提供的一个收集房源的机会,我觉得现在我们更应该下大力气开发房源,有房源在手,只要行情转暖,我们不就更好了吗?”

听了小王的话,这小子算是弄懂了房产中介的生存之道,我点点头:“小王说得不错,我们不能改变外部环境,就应该加强自身建设。下去大家还是要一如既往将开发房源作为工作的重点,公司内部运转我会想办法的。”

大家七嘴八舌讨论着,也提出了不少比较合理的建议。散会前,我对大家说:“元旦到了,本来想给大家发点什么礼物的,不过想来想去不知道买什么,一会大家去小刘那里,一人发六百块钱,想买啥就买啥,算是我送给大家的元旦礼物了。不过,今后的工作可要努力啊。”

谁也没想到在这样的会议上我会将现金作为礼物送给大家,听到这个消息,大家都很高兴,虽然钱不多,却深得民心。李娜说:“刘店,你都送我们礼物了,我们也理所当然应该回你礼啊,前天你请大家去玩,今天我们请你怎么样?大家同意不?”

张辉说:“当然同意了,今天晚上好好请刘店喝一杯。”

我说:“今天就算了,要玩你们去,晚上我还有点事情,改天吧。”

李娜说:“刘店,你真扫兴,难得我们请你,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哦。”

我笑着说:“今天真不行,下次,下次一定参加。”

拒绝掉他们的邀请,我决定先回自己家看看,毕竟这么多天没回去了。回到家,到处都冷冷清清。我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打开喝了两口,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活得这么累,无论是事业还是感情,可有些事情我又能对谁说呢?客厅里的金鱼,在鱼缸里游来游去,我起身给它们喂了些食物。看着它们争先恐后争夺食物的样子,我觉得人其实也就像金鱼一样,谁又能抵挡那些实实在在的诱惑呢?

夜幕渐渐降临,我还是没有想好自己要留在家里还是出去,去哪里却又成为困扰我的问题。我并没有说一定要回卢曼那里,也没有保证能够去杨玉萍那儿,这两个不知道对方的女人到底在我的生活中扮演着怎么样的角色,连我自己也糊涂,思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去杨玉萍那里。我打电话给卢曼,把下午开会的事情告诉她,说接受了同事们的邀请,可能晚上玩得很晚,让她别等我,早点休息。她表现得异常平静,提醒我晚上别喝太多了,玩到差不多就行了。我连忙说是,接着向杨玉萍打电话,告诉她我要过来。

杨玉萍说:“廷哥,我正想给你打电话呢,今天上网刚学了几道菜,现在正做着呢,你过来尝尝。

我说:“学了什么,我听听。”

杨玉萍故作神秘,“你来了就知道了。”

我说:“小丫头还学会保密了?”

杨玉萍匆匆挂断电话,说自己正忙着呢,让我赶紧过去。我一口气喝完剩下的牛奶,关好门。赶到杨玉萍住的小区,一对年轻的夫妇领着孩子在花园里散步,小孩刚学会走路,一路摇摇摆摆,看到这个情景,我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我觉得自己现在越来越敏感,敏感演变到后来终究会成为无奈和痛苦,我却在这条迷失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吃饭的时候,面对一桌子杨玉萍精心准备的菜,我有些心不在焉,杨玉萍问我:“廷哥,今天这些菜不好吃吗?”

我说:“好吃呀。”

杨玉萍说:“那你看起来好像不怎么高兴,这些可是我辛苦学的,你这样真打击我的信心。”

我挤出一丝微笑,转移话题,“你今天这么想起做这么一桌子丰盛的晚餐了?”

杨玉萍说:“你猜?”

我摇摇头,说:“我哪能猜出来啊。你就直接告诉我吧。”

杨玉萍说,“你真没情趣。还是告诉你吧,今天当然高兴了,好事接连不断。上午刚卖了一套房子,下午公司又给我们发了工资和奖金。”

我笑着说,“难怪这么高兴。你没有和你们同事去庆祝下?”

杨玉萍说,“他们本来也叫我来着,不过我想着你说自己累,心里烦,就想专门陪陪你,也让你分享下我的快乐,呵呵。”

我说:“有你这份心我真是受宠若惊。听你这么说,你们楼盘还是不错嘛,最近行情这么差都还是有不错的业绩,张胖子手段不错哦。”

杨玉萍说:“其实也不太好,虽然我去公司时间不长,不过张总挺照顾我的,可能还是因为你的关系吧,有时候我觉得我们还是应该表示下感谢呢。”

张胖子原名张晓峰,是杨玉萍公司的销售部经理,是我不同系的师哥,比我高两级。上学的时候,他并不胖,一米八五的山东大汉才一百二十多斤,那时候他们同学给他起了个外号叫电线杆。毕业后,短短几年时间这小子足足长了六十斤,因此背地里我就直接叫他张胖子了。当年加入学生会的时候,他是我的直接上司,领导着宣传部的十几个虾兵蟹将,这人脑子灵活,能说会道,吹牛搞怪很有一套,学校活动只要有他的宣传什么事情都搞得风生水起,的确是个人才。我对他挺服气,心甘情愿为他跑腿,他也对我不错。快毕业的时候,本来家里已经给他安排了好了工作,他说,有本事哪到那些清水衙门混饭吃,一个月拿着几百块钱的工资,买包盐都要精打细算。断然回绝了家里的好意,气得老头子一个月来了学校三次,可他还是不为所动。最后一次,我有幸和他们爷俩一起吃饭,这小子居然中途偷偷地溜了,老头子拉着我诉苦,说自己虽然有四个孩子,可就这么一个儿子,四十岁了才生的他,现在自己都是个60多岁的老人了,就希望他回去,接着又向我说了一大堆固定工作的好处,说虽然挣钱不多,但总可以安安稳稳过日子。我不知道如何安慰他,就只点头称是。后来我对张胖子转述他爹的苦楚,他一脸满不在乎,说那些话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还谢谢我陪了他们家老爷子,把我弄得哭笑不得。

毕业后,我们也一直保持着联系,他上班后,也时常回学校看我,请我打打牙祭。后来我毕业,走上了和他同样的道路,彼此联系也没有断过。安排杨玉萍去他们公司,也是经过我深思熟虑的,张胖子与赵磊并不认识,这样倒还安全。

杨玉萍说要感谢下张胖子倒是提醒了我,就杨玉萍这事情我实实在在欠人家一个人情,另外我也想向这位师哥讨讨经验,看看他对后市有什么样的看法。我对杨玉萍说:“那你想想,我们应该怎样感谢你们张总,这么久我也没见他了,哪天抽个时间咱们登门拜访下他。”

杨玉萍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如何感谢人家,反正在公司里他多照顾我,好几个客户都是他介绍给我的。有时候,我都觉得自己有些不好意思。”

我笑着说:“我还以为你想好感谢人家的方法呢。他照顾你也理所当然嘛,谁让你是我的人呢,呵呵。我知道他挺喜欢锦鲤,哪天咱们去市场买条鱼送过去。”

杨玉萍说:“那好,那这件事情你就放在心上。我还有件事情和你商量下,出来一年多了,还没回去过,我想今年过年的时候回家去一趟,可我刚到公司上班,不知道能不能请假。”

我说:“这个你就放心吧,我想张胖子这点面子还是会给我的。”

杨玉萍一脸微笑,说:“廷哥,你真好。如果我再有个请求,你能答应不?”

我说:“什么请求你就直接说吧,我能答应一定答应你。”

杨玉萍说:“过年你跟我一起回东北吧!见见我父母。”

我说:“这个我还真不能这么快回答你,我可没你这么自由,呵呵,到时候如果能抽出时间再看吧。你也知道,一般节假日我们都比较忙的。”

杨玉萍没有再说什么,脸上露出一丝失望,不过转瞬间又对我笑脸相迎了。吃完饭,我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杨玉萍依偎在我的怀里,对我讲东北的民风民俗,说起小时候在松花江上溜冰,看雪松冰灯的时候,我还真有些心动。

我其实还是挺喜欢到处转转,可这些年来我哪里也没去过,即使回四川也都是来去匆匆,整天在这座城市里与形形色色的人打交道,说着一些不着边际的话。有时候我自己都会觉得虚伪,可还要装出一副真诚的面孔。当年大学,《文学概论》老师在讲戏剧的时候说,其实人生也是一出戏,在社会的舞台上,我们每个人都或多或少的带着油彩在表演。那时候我还不太理解他这话的意思,如今我算是深有体会了。我不知道,油彩背后的我,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我还是挺庆幸遇见杨玉萍,我不知道如何来表达这样的感觉,和她在一起有一种莫名的轻松,我也能体谅她的苦楚。因此,我尽自己的所能帮助这个在这座城市无依无靠的小丫头,只要她向我开口,我总会想方设法满足她。我挺希望和她一直这样下去,可我又怎么来面对卢曼与肚子里的孩子呢?

我不愿意想这些问题,确切地说我放不下这两段剪不断、理还乱的感情,我无法解决这摆在我面前的矛盾,于是我选择回避,选择在这两人之间穿梭徘徊。

第二天回到公司,张辉偷偷地问我:“刘店,你昨天晚上没回曼姐那里?”

我很好奇,问他:“你怎么知道的?”

“昨天晚上曼姐给我打电话,问你是不是和我们在一起,我所以才知道的啊。”张辉说。

我心里一惊,赶紧问他:“你是怎么说的?”

“我当然替你辩护了,说你就是和我们在一起,在包间里唱歌,我撒谎说自己在厕所,说等会要不要你跟她说说话,她说不用了,就挂了电话。”

“你小子还真聪明,算我平时没白疼你。”我笑着说。

张辉接着说:“其实我挺奇怪的,前几个月她都没问过,怎么现在会突然给我打电话,询问你的行踪呢?”

我并没有告诉张辉我与卢曼先前的变故,他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原由,我对他说:“你嫂子关心我呗,呵呵,别说这些了。明天就元旦了,虽然现在行情不太好,但我们也不能关门歇业,你安排个值班表,让大家也享受下这难得的假期,明天我来不了,你就在店里多照看下,后天我来,其余的人你问问他们,哪天休息大家自愿。”

下午下班后,我去移动营业大厅重新买了个电话,对杨玉萍说了新的号码。杨玉萍问我,为什么突然要换号码?我说先前那号码工作用,使用太多,这号码是我专门为你准备的,今后就找我就打这个电话。我问她元旦放假不?她说公司刚下发了元旦的工作安排,有好几个活动,忙得很,假期今后补休。我说那你好好工作,过年的时候我好帮你请假。说完,我偷偷把电话调成震动,在去超市买了点日用品,回到卢曼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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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3-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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