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下旬的天,还没出梅。连着几天的阴雨让人着实难过,想做的做不了,想出门,看看天又懒得跑。儿媳妇已经说我是:“中午起床吃饭,下午电视剧,晚饭后还是电视剧”了。今天上午起来后,看看外面的天,虽然还阴着,但雨总算是停了。想想也该去看看阳台上的花草了。

在北阳台上,我嗅着上午室外的空气,虽然并不清新,但总比家里面闷了几天的空气要好,多少有点让人心情舒畅的感觉。我来到柠檬树旁,想看看唯有的一个柠檬长大点了没有。{其他的小柠檬都让麻雀们吃了,可能这个小柠檬结在树叶下,没被发现吧。}却看到一枝嫩枝顶端站立着一只深色的大蝴蝶。我悄悄的走近了点,啊,好漂亮的蝴蝶呀,看上去足有小碗口那么大小,上面有两个像眼睛一样的图案,时不时的还扇动几下,远远地看,就像有双眼睛在看着你。我又走近些,发现图案是在两边翅膀上,每边看似一体的翅膀,实际上是由一大一小两个翅膀组成的,深紫的底色,当中的图案由红,黄,白色组成。两只“大眼睛”当中的身体接近我们小手指粗细了。说实话,我看到过很多蝴蝶,但这么大,这么漂亮的蝴蝶,我还是第一次看到。但同时我也很奇怪,通常我们想看看蝴蝶,稍微离近点,它们就会飞走。可我现在离得这么近,这只蝴蝶为什么不飞走呢?也没有一点受惊吓的感觉,柠檬树上又没有花,没有它所需要的花蜜。那么是它没看见我?还是认为我对它没有威胁?我知道,蝴蝶对植物是无害的,但如果它在柠檬树上产了卵,等幼虫爬出来,那我的柠檬树可就遭殃了。这时,我是怕它飞走,又怕它不飞走,可看它一点也没有要走的意思。想了想,反正它也不怕我,干脆到旁边看看它到底在干什么。

这下看清楚了,只见它,直立着两只前足,后撑着两只后足,昂首挺胸,两根触须朝着后面,那根可伸缩的吸管,正朝着天空不停地伸缩,好像正在对天诉说着什么。一双“眼睛”的不停扇动,好像在告诉我,不要以为你的接近,就能阻断我们的对话。

是的,谁有权干涉别人与至高无上的天的交流呢?我不干涉,也不敢干涉,只要你不在我的柠檬树上产卵就行。由于有了这些想法,把我原先准备把它抓起来养,或做标本的念头都打消了。看着美丽的蝴蝶,我依依不舍的刚想转身离开,却发现它已振翅飞起。是我惊扰了它,还是天主给了它某些指示,使得它不得不离开?我不舍的目光看着它向上飞去。此时,我真有些后悔,刚才为什么不拿相机把它照下来,这样的蝴蝶,这样的图案,可能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到了。我心中的失落感油然而生,说不出个为什么,好像它翩翩美丽的身形正将我的一部分灵魂带去天堂了。

我望着它的身影,我想,只要它飞远了,我也就该进去了,去慢慢忘了它,以修补那失落的心灵。但我发现它并没离去,只是在房顶上忽高忽低的翩翩起舞。好像在向我告别,也好像在离开前,要让我永远都记住它的美丽。我彻底的失………。

 

 

 

 

                                                                                                        曹作华

 

                                                                                                             2013-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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