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半世的婚礼》作文

  等待半世的婚礼

  20世纪80年代,宇津井健的名字几乎家喻户晓,尤其是在《血疑》里塑造了彼时银幕上最经典的父亲形象。在生活中,他照顾生病的妻子几十年,相濡以沫的感情为人称颂。2014年3月14日,83岁的宇津井健因病逝世。而在逝世当天,这位耄耋巨星在病榻前完成了第二次婚礼。

  斩断的初恋

  1950年秋,19岁的宇津井健坐在一间居酒屋内,愁眉不展。这个出生于东京深川、有着几代祖传料理店的贵公子,从小希望做演员。这份憧憬却被祖父母毫不留情地斩断了:怎能从事那么辛苦低下的工作?后来他被送进早稻田大学就读文学系。

  由于内心苦闷,他时常去学校附近的居酒屋小酌几杯,并非是这家店面如何高档,而是因为17岁女招待加濑文惠的甜美笑容。他醉心于这份笑容,竟不觉将烦恼和盘托出。她不以为然,“朝着梦想努力就是了,只要坚持,一定会实现。”她扬扬手里的布囊,“我的梦想,就是现在开始攒钱,将来有家自己的店。”他哑然失笑,随手将100元塞进布囊,“我就当助你的第一人吧。”

  几天后,宇津再次踏入居酒屋,加濑将一沓资料递到他手里,“我也要当助你实现梦想的第一人呢。”那是整个东京地区演艺学会及培训班的招生资料。那晚,他执意待到酒屋打烊,送加濑回家。看着她月光下含羞带怯、柔情脉脉的眼神,他再也抑制不了胸中热血,将她拥入怀中。她看着他,眼神恍惚如梦,“我还有一个梦想,那就是总有一天,成为你的妻子。”忽然之间,祖父母严厉的脸、族人的嘲笑一一浮现在他眼前。他猛然松开揽着她肩头的手,转身离去。

  那些天,宇津不再涉足居酒屋。然而,加濑倔强的表情始终在他脑海中盘旋。他终于明白,身份地位的差别可以忽略不计,重要的是,他们是同一类人。他回到居酒屋找加濑,她却已辞职离去。“做想做的事,不然就什么都来不及了。”失恋让迷茫的他看清了自己的路。1952年4月,宇津执意退学,考入东京演员剧团培训班,将演员作为终身职业。

  半世纪纠缠

  在培训班,宇津因出众的气质、容貌得到了导演的喜爱,还没毕业,便出演了两部电影。不想出众的容貌也限制了他的戏路,在最初的10年里,他一直不温不火。其间,他与演员阿倍千惠子结婚。

  1962年,宇津来到名古屋拍摄影片,与剧组成员在一家高级俱乐部聚会时,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10年没见,他却一眼认出了她,成熟艳丽的老板娘,加濑文惠。他问了很多问题,她只淡淡一笑,“为了能配得上你,我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布囊里的100元钱,一直被她珍存着。她收集了他所有的电影海报,他,一直是她奋斗的动力。

  他劝加濑找个好男人结婚,她摇头,半开玩笑说:“电影要隔好些日子才能上映,如果能天天在电视里见到你就好了。”这句话让他的事业柳暗花明。1965年以后,宇津将工作重心逐渐转向电视界。人到中年,他反而开创了事业高峰。特别是他主演的电视剧《血疑》,将深沉父爱演绎得丝丝入扣,成为观众心中“最佳父亲”代言人。

  正当事业蒸蒸日上时,妻子却重病缠身,他分身乏术,只能将对加濑的牵挂深埋心底。加濑的生意越做越大,她还出了散文集,甚至出演过电影。她在努力向他的世界靠近。这个执拗的女人,一直拒绝婚姻。

  临终的婚礼

  时光如水般流逝,宇津一直活跃在电视屏幕上。2006年4月,相濡以沫40余年的妻子因病逝世。不再有任何束缚的他,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看望加濑。然而此情遭到宇津圈内朋友、家族和孩子的反对。那段时间,宇津陷入孤寂,身体状况日下。放心不下的加濑顾不得旁人冷眼,来到他身边。

  整整等待半个世纪,他们才真正走到一起。他们常拿出那张百元钱币,以及那沓已泛黄的招生简章,感慨着岁月易逝,好在他们最终实现了各自梦想。然而心底里,他知道,他始终欠她一个名分。2014年3月,宇津自觉大限将至,便向加濑求婚:“你能嫁给我吗?”短短一句话,犹如钟鼓敲在加濑心头。这句一辈子渴求的话语,居然在他生命快要结束时说出,所有的酸楚扑面而来,她不由潸然泪下。

  3月14日,白色情人节,宇津穿上崭新的黑色西服,与加濑在亲友的见证下,完成了婚礼。不久之后,他在加濑的怀抱中去了天国。加濑接受采访时表示:“这是我经历过的最棒的白色情人节,因为我终于有了一个这么了不起的家人。”

  触不到的恋人

  我在60多岁时,跨越半个地球找到了我的初恋情人,可是至今我们仍没有见面,现在他已经90岁了。你们是不是觉得不可思议?

  一

  1993年,婆婆和丈夫病了10多年后相继去世,丈夫的妹妹感激我对他们的悉心照顾,一定要邀请我去美国散心。说实话,我很不想去,感觉心力耗尽了。

  我刚刚重新捡起画笔,每周都要去学画。这是很多年以前他替我选的`志向,我已经荒废了那么久,现在我要继续。

  没想到,签证办得特别顺利。1994年1月4日,我从上海飞往美国亚特兰大。空姐送给每位乘客一个飞鹰小挂件。看到那个小飞鹰,我眼泪就出来了。他当年在笕桥中央航校上学,制服上佩戴的就是飞鹰标志。

  1946年认识他的时候,我才13岁多一点,他24岁。我现在一闭眼,脑子里都是他当年的样子:瘦瘦高高的,穿笔挺的空军制服,笑起来很儒雅。一开口,很好听的男中音,真的会迷死很多女孩子。

  我们恋爱了3年。他在西湖边给我讲故事、念诗词,我们到灵隐寺许愿、在葛岭定情、在初阳台立下婚约……他握着我的手认真地发誓:让西湖的山山水水为我们作证,等你艺专毕业我就回来娶你。

  规划得很好的人生,却遭逢乱世。1949年,时局动荡,我们就失散了。他去了台湾,我留在杭州。

  中国有句古话说,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我只想知道他还在不在?在哪里?

  我决定留在美国找他。每个人都认为我疯了,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一句英文不会,怎么在纽约生活?茫茫人海,怎么找?

  二

  第一次见到他很有意思。我刚从西湖边回来,一进门就看到房间里人坐得满满的,我床上也坐了个人,在翻我的速写本。我气得冲过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他力气很大,捉住我的手我就动不了了。

  看我狼狈的样子,大家哈哈大笑。他盯着我看,笑着说了句:“呵,好厉害!”我傻了,就像在哪里见过他一样,好熟悉那双雾蒙蒙的眼睛。

  他叫虞维濂,是笕桥中央航校二十四期学员,入伍前是金陵大学二年级的学生。他在北京出生,8岁随外交官父亲到南京,抗战时又到了四川。为了抗日,他投笔从戎,1944年12月在昆明入伍,然后到印度拉哈尔受训。抗战胜利后,他受命回笕桥重建航校。

  我考上艺专以后,和虞维濂的关系更亲密了,我们每次见面都有说不完的话。我真巴不得时间过得快一点,明天就能长大。

  1949年年初,据说开始和谈了。当人们以为谈好了,却又打起来了。

  他的信越来越少。1949年4月3日,我跑去上海找他,他不在。部队军官问我是他什么人,我说是他女朋友。原来,我去的那天上午,虞维濂刚接到在西安驻防的任务。他上午刚飞到西安就接到通知,要他第二天回上海报到。

  第二天下午,我终于见到了3个月没有见面的他。他说他一直在生病和出差,还做过一次手术,怕我担心,就没给我写信。更重要的一个原因是,仗打得这么厉害,一想到自己有可能战死,而我连16岁都不到,他就没办法面对我。

  我什么都不在乎,去找他的时候我就已经想清楚了,我一定要和他结婚,他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死也要死在一起。

  他让我回杭州,请父母写一封亲笔委托信。我还未成年,有了这封信,他带着我就有礼有节,对双方父母和家庭都好交代。

  才过了3天,上海火车站已经全是逃难的人了,乱糟糟,挤得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一趟去杭州的火车,门根本打不开,里面的人拉,他在外面推,我才从窗户爬进去。火车开动了,他还跟着火车跑了很久。我哪里想得到,那竟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三

  那一幕恍若昨天,而我已经60多岁了。在美国,我很快就找了份工作——到华人家里做管家。我一边打工一边想办法四处打听他的消息。

  到了1995年年底,终于有朋友反馈来消息,说虞维濂还活着,在加拿大。我放下电话,痛痛快快地大哭了一场。整整10天,我都精神恍惚。

  1996年2月7日下午两点钟,我正在画画,电话铃响了。对方说是虞维濂,问有没有一位叫茅君瑶的女士。

  50年啊,人生有几个50年?听到他的声音,我整个人都在发抖,扶着墙壁号啕大哭。我们两个都在痛哭,他一边哭一边叫:“小瑶不要哭,小瑶不要哭。”他的声音还是那么好听,说话的语气、语调还和50年前一样温柔。我觉得自己又变成了那个13岁的小女孩。

  他说他一直在后悔,为什么当初那么食古不化,坚持要我回杭州去要一封托孤信,他对不起我。我说是我不好,当时为了劝父母留在杭州,耽误了去上海的时间。我们说说哭哭,哭哭说说,说了整整一个小时。

  那3个月时间,我们简直到了痴狂的地步,每天一封长信,打一个小时电话。

  四

  1974年,他移民加拿大,1976年曾回国一次,专程去杭州找我。他去派出所查,都说这家人早就散了,没有音讯。他又不敢登报找,怕害了我。他对着西湖大喊了几声我的名字,哭了一场,带着遗憾回去了。

  微微心动散文投稿——初恋小记

  我的初恋其实是我的暗恋。从小学六年级开始的。我暗恋的男生是我们班的班长,学习成绩挺好的,但是特别调皮。我俩是前后桌,他有事没事就喜欢用笔捅我,洗完手就把水甩在我身上,总是把我的东西抢走让我满教室追着跟他要,还经常给我讲鬼故事,有一次都把我吓哭了,当时真的觉得他厌恶至极。

  那是第一次,我好像感觉到了他温暖的一面。那个时候的男生女生还是都在一起玩耍的,我们一下课就在操场上欢腾,直到上课铃响了一半才往教室跑。那天下雨了,他就堵在我们教室门口不让我进去,还不停把我往雨里推,虽然我知道他是在和我闹着玩,但因为被淋湿了,我还是很生气。后来他终于让我进来了,看了一下落汤鸡般的我,或许有点良心悔改,便把他的校服脱下来披在我身上了,而且略带温柔地说了句:“快穿上吧,看着你好冷。”我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但因为确实很冷,我也没有拒绝。

  那是我第一次嗅到男生身上的味道,看到他校服上还有蓝色圆珠笔不小心画下的痕迹,我偷偷地笑着。有缘的是,初中我俩还在一所学校,一个班,他依旧是我们班的班长。但是我们不再是前后桌。在那个对男女生关系特别敏感的年纪,我们都刻意地避讳着什么,也悄悄地疏远了对方。我不再问他数学题,他也不再欺负我。有时候恰巧放学的路上遇到他,他会停下自行车等等我,但我们再也不像当初那样疯狂肆无忌惮地说笑。初中三年,我一直默默地关注着他的一切,会偷偷地跑到他位置上帮他整理乱糟糟的书洞,但也仅此而已。初三那年,他爸爸癌症去世了,得知这个消息的我偷偷地哭了好久好久。办理完丧事的他回到学校依旧和男孩子们嘻嘻哈哈,打打闹闹,但在安静的时候他再也不会抬头了,总是趴在手臂上装作睡觉,掩盖自己的哭泣。

  而这一切,我都知道。成绩依旧很好的他考上了我们市里的重点高中,但是两个月后,他辍学了。那是他第一次跟我打电话,我也大体猜到他辍学的原因,而且以他的性格,是肯定不会再回校园的。那是我高一下学期的时候,放学后在我们学校门口惊讶地看到了他,和几个我们班的男同学。我问其中一个男同学来干嘛,他笑着说:“来找你呀。”我搞怪的撇撇嘴:“才不信呢。”于是便坐车回家了。那是我们最后一次见面。

  其实我现在也不知道,那个同学到底是不是来找我的,而他,又是不是顺便和那几个同学在一起溜达着玩的呢?一切都不重要了吧。

  全国高校文学社团联合会推荐薄开环

  一个人的华尔兹

  我有两个酒友。认识王家栋是在同事的婚宴上,他告诉我说眼前这对新婚夫妻是初恋结合。这个简短陈述句中的关键词是初恋。我居然没忍住好奇很不合时宜地问他的初恋现在在哪里。他的眼神就在那瞬间变得落寞起来,说不知道早忘记她了。这话太假,连自己都骗不过,竟然指望别人深信不疑。你给自己一百个不爱她的理由,那是因为你还爱着她。

  后来某天的夜里,王家栋来电话问能不能出来喝一杯。我并不相信两个男人在几杯酒之后就能建立深厚友谊,他找我只是想有个尚算知趣的人陪他一起杀寂寞。男人间的心理防线往往比女性更为坚固,不怕把心里话告诉朋友,只是怕朋友一转身就当了笑话说给别人听。在后来的后来,N次的微醺下,我终于知道他的初恋。触动他心底最柔软的是这样的一条QQ日志:我们一年也不打一个电话,也许一年仅发一条短信,甚至也许我们都要想不起我们什么时候见过面。可是,我们都知道你在我心底……我当然清楚这条日志里的“我们”指的是谁。这种情感说近可也不是近到负距离,说远也不是彼此看不见天涯海角遥不可及。

  同为已婚男人,感觉最扰人的往往不是工作,多半是夫妻关系的张弛。这中间决定性因素也多是遭受了外界干扰。可却有人说对老婆好的成本是最低的,你只好一分她却会还你十分。夫妻相处好比两个相交的圆,中间相交的就是一起的生活,然后再留下各自的空间。至少我是喝不下这碗心灵鸡汤。王家栋不喝,苏珊也不会喝。三人党小组里,苏珊和我在一间办公间里同事五年。初时苏珊对我的印象并不好,与苏珊友情的建立源于她的几次失恋和她一次感冒请假在家。出于礼节我电话问候一下,她问我在做什么,我说在给我家那谁刚抱回来的一条小狗喂食。她非要视频看一眼,那时候她捧着电脑靠在床头说小狗很漂亮问是什么品种,我说中华田园狗。

  苏珊在年前离婚了,年后毅然决然地辞职去了深圳。异地的她开初并不顺利,她说给爸妈打完电话后一个人蹲在地上,没有亲人在身边更不能像男生一样哥儿几个酒肉一下,甚至连委屈都显得矫情。我和王家栋俱沉默,然后对着电话让酒瓶叮当碰撞声能够清晰地传过去,我说有人说时间让人忘记疼,我不觉得,时间只能让人习惯了疼。我随后辞职,比她稍顺利些,只因是在年前就有了准备。留守的王家栋复又变得孤独。我们都知道能守得住的东西越来越少。先是天真,再是爱情,然后是理想,最后是身材,随波逐流只是时间问题。现在我的前同事苏珊应该心情不错,前不久她的签名换了:在夏天来临之前我要瘦成一道闪电。

  十八个小时的初恋

  我的初恋只有一天,准确说来,只有十八个小时。

  她是我的高中同学。那个时候刚刚文理分科,我在文科美女极多的传言下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文科。

  因为高一的时候在实验班,虽说处于凤尾之流,但是到了新的班级,竟然混到了鸡头的位置。文科班的女生的确很多,但是质量,我只想说,呵呵。这完全把我之前的幻想击得粉碎。那时她坐在我左后方,我上课的时候总觉有道目光在我身上徘徊,让我浑身不自在如芒刺在背,但是当我回过头去的时候,却什么也没发现。

  她长得很矮,且胖,国字脸,丹凤眼,以及,目测C-Cup以上的傲人胸围。其实不只女人有第六感,男人同样也有。随着时间久了,我渐渐发现目光来自于她。说实话,我开始对她很是讨厌,我在想,谁以后要是娶了她那简直就是痛不欲生啊。

  对她态度的改变是从高三开始的。因为她是艺术生,在高考之前要去外面学习特长一段时间,她去学习了一个学期,高二下学期,整整一个学期。在她走了之后,我再也没有感觉到那道让我觉得浑身不舒服的目光存在了。

  在她走后不久,有一阵风言传出,说她喜欢我。刚刚开始的时候,我总是会很激烈地反抗,说,她那样的矮冬瓜,谁会喜欢啊,就是她再喜欢我,我也是不会喜欢她的。但是随着大家的调笑次数增多,我的反抗程度越来越轻,后来竟然有了一丝奇异的感觉,似乎很期待她赶快回来,突然她在我心中的形象一下子就美好起来,她的那些缺点像星星一样多,但是那优点却如太阳一般,太阳出来了,星星就都不见了。她的矮、胖、国字脸在丹凤眼的光芒万丈下被掩盖了。

  一个短暂的暑假过后,新学期开始了。我正式地进入了高三,而她,也学习归来。依然是那个位子,依然是那道目光,但是此时的我,感觉不再是如芒刺在背,反而是有点点享受的感觉。心里面的那颗情思的种子渐渐萌芽而出。

  此后的我们,渐渐交流多了起来。她是一个非常有趣的女孩子,睿智,幽默,口齿伶俐。我是个对于任何事情都爱争辩个对错出来的,而她,同样也是如此,我们经常因为一些观点的不同而争辩得面红耳赤。但是也正是因为如此,我们之间的情感愈加深厚。

  高考结束后的下午,全班在教室里面搞毕业晚会。唱歌,喝酒,狂欢,每个人都沉浸在高考结束的喜悦里。大家都在释放郁积了差不多三年的压抑和紧张之感。

  晚上十点,毕业晚会结束了,狂欢后留下的是无尽的落寞和离别之感。

  渐渐地,同学们都离开了,回宿舍的,爬墙出去上网的,空荡的教室里面只剩下我一个人。我就那么一个人坐在空荡的教室里面,地上散落的全是酒瓶,瓜子壳,包装纸,就那么迷茫地看着空荡的教室,突然无尽的孤独感向我袭来,眼角有液体溢出,原来,我就这样毕业了。

  突然,她给我发了条短信,她说,我回家了,我们还有机会再见吗?我没有回她的信息。只是无尽的思念与落寞向我涌来,似乎要把我那小小的心房给撑破。那晚是我最后一次见她。我们到最终谁也没有对谁表白,尽管那层纸是那么薄,只要一捅就破,但是我们谁都没有先开口。

  一夜无眠,第二天早上父亲开车接我回家,行李打包,书籍装箱,我最后望了一眼狼藉的教室,这里曾经承载了我太多的梦想,但也许,我再也不会回到这里,再也不会有那么一段紧张但又快乐的日子了。

  成绩出来了,很快到了填志愿的时候,我在学校也没有见到她,听说她考得并不理想。我填完志愿坐车回家的时候,望了望天空,此生,我们也许不会再有任何交集了。

  高考结束之后,漫长的暑假开始了。在家实在苦闷,于是和小伙伴结伴出去打暑期工,在一个巨坑的钉子厂工作,包吃包住,但是只有六百元一月,且每天工作最少十小时。

  夏天的夜晚总是那么燥热难耐,住的宿舍没有风扇,没有蚊帐,尽管很累,但还是难以入眠,在床上辗转反侧,胡思乱想。不知为何,突然想到了她,往往思念便是这般,你不去想还好,但是一旦闸门打开,你就再也控制不住了。

  对她的思念如同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最后我想,人的一生何其短暂,为何要留下那么多的遗憾呢?我掏出手机,颤颤巍巍地写了一条短信,但是无论如何按不下发送键,最后,又把短信给删除了。如此反复十多次,短信修修改改,最后内容如下:“或许我们以后再也不会相见,但是,我不想给我的人生留下遗憾,我想,你也是一样吧?你可愿意与我一同携手从青丝到白发,从阳春到暮雪,从朝阳到晚霞?”接下来是难熬的等待时间,过了十多分钟,手机响了,没想到她竟然还没睡,她回复“我愿意”。我激动得一夜没睡。

  尽管一夜没睡,但是第二天确实干劲十足,老板很诧异,说我一下子怎么转性了,因为我以前总是偷懒。恋爱中的女人是最美丽的,同样,恋爱中的男人则是精力十足的。这是非常美好的一天。

  从女一号到路人甲

  第一次看见她,是在办公楼的楼梯转弯处。她微笑着,抬手示意他先请。他淡然地点下头,心里却仿佛被那笑容击中:除了清甜、纯净,还有一种莫名的熟悉……后来想起,是像他少年时迷恋的一部电视剧里,那个让人倾心的女一号。

  虽然是上下级,但她并不是他的直接下属。他却常常特别钦点她来送文件、报材料。慢慢地,他们的交往延伸到八小时之外,从电话到视频,“时聊粥”煲得有声有色。寡淡的时光变成了咖啡机,一点一滴,都是充满诱惑而又浅尝辄止的醇香。

  他对这种交往很沉迷:比友情深、比爱情浅,这种似是而非的味道,用来补偿当年未遂的初恋,感觉刚刚好。她却甜蜜复纠结,低回不已。优秀的已婚男人是橱窗里的陈列品,要打破玻璃进去把玩,受伤是肯定的事。就算侥幸得手,也难免声名狼藉。这样的道理,她不是不明白,却还是忍不住贪恋那一点温存,一味地纵容他,也纵容自己。看着同龄的女伴们都有了好姻缘,想想自己苦等了这么久,似乎也有资格争取一下未来。当然,她也知道这样做的难处,所以要拼尽全力最后一试,非得用破釜沉舟的狠招。

  于是,她告诉他,要跟某相亲男订婚。他竟然恭喜她,终于有了一个好归宿。她最后的希望轰然倒塌了,被眼泪一路冲下来,泥石流一样地垮塌。她整个人似乎被埋在了底下,连说话都没了力气。“订婚,是为了让母亲安心,才做的决定。”她幽幽咽咽地解释。“因为上个月母亲查出食道癌,晚期,她的日子已经不多了。”她不忍心让守寡一生的母亲带着担忧和遗憾走过最后的日子,可是眼前这个男人……她到底放不下。虽然他从一开始就摆好了起跑的姿势,随时准备逃脱,却还是在她的心里生了根——就算是孽根,也拔不出去了。

  说到这儿,她哭得完全失去了控制。瘦瘦的肩膀一抖一抖地抽动着,像是一肚子的委屈和不甘,满心满肚地翻江倒海。看着她失态的样子,他心里有点乱。虽然没有明确承诺过什么,但他心里觉得,她的很多时光在一定程度上是属于自己的。现在,这些时光和附在其上的很多东西要拿走了。尽管他知道不过是早晚的事,心里还是感觉被挖去一块似的,空洞洞地疼。

  幸好这时候,他太太来电话了:天气预报说要降温,让他赶快去给寄宿的儿子送衣服。他一下子从淡雾一样的悲伤中醒过来,丢下还在嘤嘤啜泣的她,仿佛那是毫不相干的路人。推门出去抬眼一看,茶室外,还是一片明晃晃的天光。走在这样的晴空底下,他的心里渐渐生起一股怨念,怪她不懂事,明知道不会有结果,还要做这种无谓的试探,搞得大家难堪。

  “流水的情场,铁打的婚姻。”家外有家的男人,门槛其实精得很。体面的老婆、至亲的儿女、连同衔泥结草建起来的家,是最习惯成自然的和谐稳定。牵一发而动全身,犯不着去打破它。所以“拿着爱的号码牌”的红颜知己,常常一百个乖巧也抵不过一次任性。从女一号到路人甲,中间甚至只隔着一个电话。

展开阅读全文

页面更新:2024-04-15

标签:作文   话题   成长   等待   8800字   飞鹰   航校   西湖   半世   杭州   上海   初恋   婚礼   教室   感觉   电话   时间

1 2 3 4 5

上滑加载更多 ↓
推荐阅读:
友情链接:
更多:

本站资料均由网友自行发布提供,仅用于学习交流。如有版权问题,请与我联系,QQ:4156828  

© CopyRight 2008-2024 All Rights Reserved. Powered By bs178.com 闽ICP备11008920号-3
闽公网安备35020302034844号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