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你指尖的情书

　　指尖里都是“kitty”的你：
　最近我在读《威尼斯商人》，这是部言语夸张甚至荒诞的剧本。荒诞是为了喜剧效果而为。但即使是在这样的荒谬丛生里，我仍见到了准确优美的描写，可见即使是荒诞的喜剧里，恋人的爱意也是老实本分不含糊的。罗兰佐和杰西卡在里面是对恋人——后来还私奔了——当罗兰佐拿到杰西卡的信时，便说了其中一句“写这封信的那双手，是比这信纸还要洁白的”。这真是有趣深情的譬喻，看到这一句，我不禁想起了你，你那可爱细腻的小手。《诗经》里描写美女的手再到肌肤，也尤为动人；上次跟你说的“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的《硕人》，实际不止如此，前边还有“手如柔荑，肤如凝脂。”古人的描写何其真切呀！将柔嫩的手与幼苗比喻，贴切而贴近自然。比这个还天然纯洁的，自然有。《庄子》中描写藐姑射之山的仙人，便写“肌肤若冰雪”；俨然一位亭亭雪白的仙女形象脱然而出，你又何尝不是？真的，叫我向你言语，我一定说你“手如柔荑，肤如凝脂”、“肌肤若冰雪”乎！
　说起手，我便想起最近看到的一个有趣的英语单词，“fingertip”，是“指尖”的意思。老外运用其这个单词，可有意思。他们写一个女性浑身都是淑女，他们不同于我们的表达，却说：“She was a lady to her fingertips”——”to fingertips“，淑女到指尖里都是了！老外如何观察入微呀，观察到指尖里去了。于你，我也禁不住发话了——原来是孔子发话，现在老外（包括莎士比亚）也发话，我更忍不住了——我要轻轻地说：“You are a kitty to your fingertips.” 你浑身是小猫咪，你可爱的指尖见证了。我似乎将你的俏皮可爱一览无余了，即便是你轻轻掠一下搭在脸颊上的头发时，也如此。
　然而面对这一些，我就笨手笨脚起来，在你面前就一时语塞，心里也又蹿又跳。这时我便和“大拇指”这个单词搭上了关系，“thumb”。说一个人笨手笨脚在英文里是“His fingers are all thumbs”，在你面前，我就成了这个“he”了。
　　　　　　　　　　谨以此信致你可爱的指尖，更是致可爱的你
　　　　　　　　　　　　　　　　笨手笨脚的腾写于8月24日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