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

  每次路过c02图书室,总会被母亲节征文海报所吸引;虽然征文活动早已经过了。然而,看着母亲这两个平凡而伟大的字眼,我总会在心底泛起一些涟漪,有一种提笔疾书的冲动。                                                                                                                                              

  我写过关于父亲的文章,却一直没有写关于母亲的只字片语;也许是因为母亲太过平凡,平凡的让我这稚嫩的笔难以刻画吧。

  母亲是一位平凡而普通的农村妇女,和大多数农村妇女一样:从事农业生产,养儿育女。没有娇美可人的容貌,亦无出口成章的才华

  然而就是这么一位平凡又普通的母亲,却做了一件让我这做儿子的折服并受用一生的事情。                                                                         

  “5  ·12”四川汶川大地阵,镇里组织到各乡下义捐,母亲竟然捐了五十元!我无法想象母亲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将那五十元投如捐款箱的,要知道很多人都是捐的五元,十元。“还不知道能不能捐到呢?说不定是那些当官的的酒肉钱。”村里人说。“那就当是给那些人买药了呗。”母亲一脸平静的说。

  五十元,不多。但对于母亲来说,绝对不少!

  母亲是很勤恳的,再从事农业生产的同时还兼职“小贩”这一行当。

  春天,当各种种子被母亲那消瘦而有力的手播撒入苗床之后;母亲便把头年收获的番薯,香芋,落花生等整理一番,留下一些日常吃的,剩下的便拿到镇上去卖。

  从家到镇上有五里路程,弯弯曲曲的水泥路横卧在乡村的田野里:一头是宁静,一头是繁华。

  母亲总是在头一天将要卖的货物整理好。翌日清晨,天朦胧一片;母亲便担着她自己用包装带编织的菜娄,踏上了她的小贩征程。

  因为有事情要赶早车,恰好与母亲同行。

  春寒料峭的清晨,朦胧的视线里,依稀可见一层薄霜。远山如墨,似起伏的铁的兽脊,狰狞可怖。母亲担着她那希望的菜娄,沉稳而坚定的走着。旁边是我,附近是家里那只大黄狗。那载着母亲希望的菜娄似乎不堪重负,在扁担吱悠的叹息声中将母亲压的显的有些佝偻。一阵风吹来,母亲一个踉跄。我赶紧接过母亲的担子,好沉啊。没有走几步,我便走不动了。母亲捋了捋额头,我没有看清是在擦汗还是在整理头发。母亲将担子接了过去,坚定的往前走着,母亲脚下的霜花 在咯吱的呜咽中消失……

  到了镇上,母亲轻车熟路的找了一个临街的空旷处将货物一一摆放开来。我给母亲买了一碗米线,母亲问我多少钱,我说三块;母亲说:“你吃吧,我一会而去喝碗稀饭。”“我喜欢喝稀饭。”顿了顿,母亲接着说。我的心突然涌起一股莫名的酸楚,酸酸的,苦苦苦的绞成一把尖锥狠狠的扎进我的心坎里。我强行塞进母亲手里,逃也似的跳进旁边空旷的客车里。

  透过车窗,我看见母亲的手在停顿了一会儿之后,开始慢慢的品味了起来;脸上洋溢着一股幸福的微笑,好像那米线是多么的美味。

  有人来买菜了,是一位朴实而年迈的大爷。母亲忙将未吃完的米线放在一旁,热情的招呼着:“您老早啊,这是我自己家种的,8毛一斤,您看怎么样?”母亲一脸的认真。“恩,还公道,来两斤吧。”“好的,您稍等。”交易完成,母亲在身擦了擦手,端起碗来接着吃。一个衣着光鲜的妇女走了过来:“这红薯多少钱啊?!”母亲几口吃完,摸了下嘴,挂着职业的微笑道:“一块二。”“这么贵?一块吧。”“你看这多新鲜,划算啊”母亲说。“一块。”“这样好了,你不说一块,我也不说一块二,就一块一,怎么样?”母亲诱惑着。“一块”妇女不松口。“好吧”母亲一脸不愿意。“给我来五斤!”妇女说。母亲没有说话,利索的称重,装袋。“咦,你袋子怎么是旧的?”妇女一脸的不乐意,神色里满是鄙夷。“我洗过晾干的,你放心吧”母亲解释着。

  目睹这一切的我有点愤怒,有点屈辱;感觉母亲是那么的卑微,渺小。

  车启动了,正好一抹阳光冲破乌云,照在母亲那不再年轻的容颜上;我赫然发现母亲额头的有了几缕白发,让我触目惊心!金色的阳光里,母亲看起来是那么的慈祥而圣洁。这一刻,我充满了悔恨,自责……

  晚上回家,母亲做好了饭,正在洗几个朔料袋子。见我不说话,母自言自语的说:“去买新的要三块钱,才五十个。”

  饭桌上,母亲给我讲了捐款的事情。我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那么大方,我只知道那五十块是母亲一锄头一锄头锄出来的,是一毛一毛的从别人口里挣来的。母亲是卑微的,但她始终坚强的走自己的路。而我正是生活在这样一位“卑微”的母亲的阴庇下;生活在她青石一样的足迹和海浪一样的呼吸之间,生活在她日复一日的操劳和奔波之间。

  我不知道此时的母亲在做什么,是在锄地还是在和别人讨价还价,亦或是担着她那希望的菜娄走在那连接喧闹和宁静的路上,步履坚定。我只知道远在深圳的我在写下这段文字时,内心是宁静而安详的。脑海里是母亲在阳光照射下的几缕白发和那一张可亲可敬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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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6-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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