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天空续（910）

    在餐厅里，蓝菲琳低着头，拨弄着盘子里的色拉，“菲琳，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我……有事告诉你。”“你说。”“……今天有一个男生来要我和他认识，他说很喜欢我，还抱着我和他合影……”“什么？！”石延枫的叉子从手中滑落，“你，难道就……就没有反抗吗？”“没有。”“太过分了，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那你呢？”蓝菲琳冷冷地说 ：“你和舒安安的合影呢？现在她拿着手机到处炫耀，年级里炒的沸沸扬扬，说你把我甩了，移情别恋！”石延枫呆住了，过了不知多久，也许是因为恼羞成怒，也许是积压心头的怒火被释放，石延枫猛地站起来：“你有没有想过你自己？天天和一群男生来往书信，你知道这是什么吗？这是不检点！” 　
“哗啦”蓝菲琳的勺子落在地上。她的眼睛亮晶晶的，痛苦地摇头，慢慢地向后退，最后转身跑了出去，留下恼羞成怒的石延枫，其实，这时的石延枫已经为自己的口不择言而后悔，但碍于面子，他没有追出去，只是痛苦地闷了一口红酒。 　
    天，渐渐暗下来，石延枫没有开车，独自走在繁华的街边。“石延枫！”一个声音喊住了他，不像是蓝菲琳，却又很熟悉，“管他是谁。”石延枫继续向前走，“喂，石延枫，菲琳呢？”原来是林可喻。石延枫不做声“……你们，不会是吵架了吧。”由于今天相片的事，林可喻有些敏感，“没有，她回家了。”“哦，那我走了，拜拜！”林可喻转进一个巷子。“哎，林可喻！”石延枫叫住了她。“如果，我是说如果，一个女孩子被别人说她生活不检点，她会是什么感觉啊？”“恩……当然伤心喽，”林可喻翻着眼睛回答，她很开心别人像对待专家一样问她问题，“女孩子嘛，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别人说自己随便，不检点，我们可是很在意的，你没听说有的女人为澄清自己的清白而自杀的吗……“看着石延枫越来越紧的眉头，林可喻突然反映过来。“啊！石延枫，你……不会是说菲琳了吧？天啊！”石延枫没理会可喻，疯子一样像自己的车子跑去，“喂！喂……”只留下林可喻在巷口歇斯底里的大叫。 　
    石延枫开着车子在大街小巷疯狂地寻找蓝菲琳的身影，转眼已经夜幕四合，石延枫心头的焦虑与愧疚也愈加强烈。突然，石延枫看到街边一个喷泉旁的一个身影非常像菲琳，他停下车，慢慢靠近那个身影，更加确定那就是菲琳，“你没听说有的女人为澄清自己的清白而自杀的吗……”林可喻的话瞬间在石延枫脑子里闪过，“天啊，菲琳不会……”石延枫差点叫出声来。 “不会，不会，这喷泉的水很浅，就算菲琳掉下去，水顶多到她的腰。”石延枫镇定了一下思绪，轻轻地向菲琳靠近。 　
     此时的蓝菲琳，看着这没有了水花的喷泉，是如此平静。在看看胸前瓶子里的红酒，似乎也没有了那一天的澎湃，菲琳轻轻地把它从脖子上取下来，最后望了它一眼，举起手，想要把这回忆投到水里。 　
    “不要！”此时的石延枫离蓝菲琳仅有不到两米远，他一步冲过去，一只手握住菲琳手中的吊坠，另一只手抱住了菲琳。蓝菲琳怔住了，她瞪大了眼睛看着石延枫，这眼神里，蕴涵着千言万语。此时的二人，由于冲力，失去了平衡，一起坠入了池水，不，也许是一起坠入了爱河…… 　     在池水的中央，石延枫握住蓝菲琳的手腕，这一刻，空气仿佛都凝聚起来。“放开我。”冷冷地说。石延枫没有回应，只是一把将蓝菲琳拉入自己怀里，死死地抱住她，蓝菲琳甚至感觉不能呼吸。“放开我！放开我……”蓝菲琳开始拼命挣扎。“我不放，除非你原谅我。”石延枫的手抱的更紧了。“菲琳，原谅我，我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和舒安安合影，不该和你争吵，更不该……说你不检点。我知道，这对你是多么大的伤害，我口不择言，我心慌失措，我争风吃醋，都是因为我在乎你啊。我该死。菲琳，随便你怎么处罚我，只要你不离开我，好吗？原谅我……” 　
    听了石延枫的话，蓝菲琳停止了挣扎，她猛然间发现，石延枫变了，他改变了自己不可一世的态度，低下了自己原本高傲的头颅，而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蓝菲琳突然有种莫名的感动。这股暖流渗透到她的全身。早已把她心头愤怒的火焰冲的一干二净。蓝菲琳的眼眶湿润了，眼泪混着她脸上的水珠悄然落下，她轻轻地说：“以后，不可以那样说我了。”石延枫慢慢放开蓝菲琳，轻轻地点点头，并在蓝菲琳的额头上深深地一吻。一个拥抱，一番告白，一个爱吻，让原本被冷水浸的浑身冰凉的蓝菲琳停止了颤抖。“我们回去吧。”“去哪儿？”“我家啊，我妈不在，很晚了，佣人一定睡了，我们悄悄地进去。”“可是明天还要上学啊。我的……”“我知道，你的包我帮你拿来了。”蓝菲琳甜甜地一笑。跟着石延枫上了车。宽敞的大街，车子载着他俩忠实地奔去。 　
    “石延枫，我的衣服是湿的，明天也干不了。你不会让我穿着这身睡衣去上课吧？”蓝菲琳从浴室走出来，用质问的口气问正在喝咖啡的石延枫。“你等等！”石延枫放下杯子上了楼。转眼，他拿下来两个盒子：“喏，我妈给你买的衣服和裙子，知道你住在我家，总有一天用的上……” 　
    为了澄清自己，石延枫和蓝菲琳给学校的同学准备了一份特殊的礼物。 　
    一天的课间，石延枫和蓝菲琳来到一班的教室，大声说：“各位原嘉英中学的同学们注意了，马上就是嘉英中学校庆的日子了，我们在此谨代表个人向各位献上一份纪念品，请大家笑纳。嘉英的同学们可以上来领。”原来他们的礼物是石延枫在外面印制的练习本。正封面上有许多嘉英中学学生的照片和头像，上面还有一段话：“青春是一首美妙的小诗。你也许轻浮过，你也许失落过，你也许感动过，你也许欢笑过……这所有的音符都构成了诗一般美妙的旋律。”一看文笔就知道，一定是蓝菲琳写的。再看背面，大家都吓了一跳。原来是一张很大的蓝菲琳和石延枫的合影，两个人甚是亲密…… 　
     就这样，全年级都一致认定，蓝菲琳是石延枫的女友。而舒安安的谎言也就不攻自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