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接我进城过年，睡觉时5岁孙子说一话，我趁夜偷偷回了乡下

冬季的寒风带着些许刺骨，在这样的天气里，乡下的老张收拾着行李准备进城。在这个年纪，他已经习惯了乡下的平静和悠闲，但儿子张杰依旧坚持今年要他进城过年。

"爸，今年您别推辞了，我买了28号的火车票，火车软卧，咱爸儿俩好好在城里过个年。" 张杰电话里的声音显得无比坚决，还带着些许期待。

老张揉了揉自己那被风吹得有些生疼的脸，笑了笑，回应道："行行行，今年我就去你那儿，看看你在城里的成就。" 虽这么说，心里总还是有些忐忑。

乘着前往城市的火车，老张感受着窗外风景的倒退，心里的情绪却是复杂得无法形容。曾几何时，他也怀揣着梦想想要出去闯一闯，最终却因为种种原因，留在了乡下。

列车员的声音从走道里传来，"老伯，要不要点东西吃？" 老张摇了摇头，习惯了家里媳妇的手艺，火车上的东西并不合他的胃口。

车窗外是一片沉睡的田野，与车厢内孩子们的欢声笑语形成鲜明的对比。老张本就并不习惯与陌生人说话，沉默寡言地看着窗外，心里盘算着进城后的日子该如何度过。

"爸，快到了，您穿暖和点，外面冷。" 终于等到了儿子的接电话，老张这才放下心来。他从包里翻出了那件早已为这次进城准备好的厚棉衣。

"嗯，我知道了，杰子，到时候你在哪个出口等我？" 老张的声音带着些许期待，毕竟见到久别的儿子，是他这次进城最大的欣慰。

"东北口，爸，我会举个牌子，上面写您的名字，您就往那边走。" 张杰在电话那端说得很详细。

挂了电话，老张轻轻叹了口气，窗外的风景早已变得模糊不清。他拿起手机，翻看着儿子发给他的家庭照片，那笑容灿烂的孙子小明也即将见面，他的心情稍感舒缓。

进城的路途并不算愉快，尤其对于像老张这样久居乡下的人来说。他期待与家人团聚的心情与对未知生活的忐忑交织在一起，让这段旅程显得漫长而又矛盾。此时的城市与老张记忆中的乡下简直是天壤之别。高楼大厦林立，流光溢彩，喧嚣的车流和匆忙的人群，给他的生活节奏带来了前所未有的冲击。老张刚到张杰家的那几天，家里的一切对他来说都是那么新鲜，也充满挑战。

"爸，这个遥控器是控制电视的，这个是空调的..." 张杰耐心地给老张讲解着每一个现代化家电的使用方法。

老张边听边点头，但他心里清楚，这些复杂的东西他不一定能够用得来。"杰子，我觉得手里拿个扫帚，脚下踏实点儿，比这些玩意实在多了。" 说实话，老张有些不耐这样的新鲜事。

生活中，那些微不足道的小事情也让老张深感不便。比如超市里琳琅满目的商品，让他找不到熟悉的味道；比如电梯的上上下下，让他感到晕头转向；更别说那些张杰家里奇奇怪怪的智能家居设备，触碰一下就会发生不可预知的事情。

"老爷子，来尝尝这海鲜，都是新鲜的！" 儿媳妇热情地夹给老张，然而他只觉得味道又咸又腥，怎比得上自家菜园里的绿叶菜。

晚饭后，小明拿出了平板电脑，对老张说："爷爷，来玩游戏吧！" 老张摇头苦笑，他那笨拙的双手哪里能应对得了屏幕上快速移动的目标。

"爸，您慢慢来，不急。" 张杰安慰着出于礼貌用双手戳着平板的老张，心里却明白，这一切对于爸爸来说太过陌生。

日子一天天过去，随着过年的临近，原本以为会有更多同乐的机会，但老张感到的却更多的是疏离。在这个高科技的环境中，老张找不到熟悉的生活节奏，他无法适应这种快节奏和高效率的生活方式。连吃饭聊天，张杰父子俩都要被工作和社交网络分隔。

"大家快来吃饭了！" 儿媳妇的喊声让老张收回了发散的思绪。可是饭桌上，大家各玩各的手机，即便坐在一起，也各自为营。

吃饭过后，张杰忙着处理工作邮件，儿媳妇则在跟远方的朋友视频聊天，小明也埋头于平板游戏里，老张一个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孤独无助地看着窗外的繁华景象。这样的生活与他想象中家人团聚的情形大相径庭。

那天晚上，当小小的轻盈脚步伴随着稚嫩的声音向他靠近时，老张的心刚刚被柔软的情感所填满："爷爷，你为什么不玩手机呀？每个人都玩呢。" 小明好奇地望着老张，他的眼睛清澈又直率。

面对这个小生命的疑惑，老张顿时哑口无言，他怎能向这孩子解释这心中的失落与不安呢？他只能摸摸小明的头，微笑着回应："爷爷的手机，没有那么多好玩的东西，爷爷还是喜欢静静地坐着，看你们玩。"

过年的脚步越来越近，灯火辉煌的城市中充满了节日的喜悦和家庭的温馨，然而对于老张来说，这一切似乎与他无缘。时间一天天过去，过年的脚步也越来越近了。城市的夜晚并不寂静，远处总是有车来车往的轰鸣声，老张却因为思乡而变得越发失眠。

那是过年前的某个晚上，老张辗转反侧躺在床上，他从乡下带来的那件旧棉被，给了他一些微弱的安慰。轻轻地，门被推开了，小明蹑手蹑脚地走了进来。

"爷爷，你怎么还不睡啊？" 小明好奇地问着，那双大眼睛在夜灯的昏黄光线中闪闪发亮。

老张看着孙子，温柔地笑着："爷爷有点不困，你呢，小明？"

小明爬上了床，趴在老张的身边，小声说："我也睡不着，妈妈说因为我白天吃太多糖了。" 然后，他蓦地问道："爷爷，你喜欢在这儿吗？"

这孩子的问题仿佛一石激起千层浪，匆忙之间老张并未准备好答案。但他知道，孩子的天真话语却是那般地戳中要害。他端详着小明的脸，心中酝酿着千言万语，最终却只轻声说："这里很好，但爷爷还是更习惯自己的家。"

小明似乎能感受到老张话语中的沉重，他小手轻轻拍了拍老张的胸口，说："爷爷，如果你不高兴，我可以陪你一起回去乡下玩吗？" 这孩子的话简单直接，却让老张的心猛地一暖。

老张抱起小明，轻声说："小明，爷爷暂时不能带你走。你要在这儿上幼儿园，学习知识，将来做个大英雄。"

"那你呢，爷爷？我不想让你一个人回去。" 小明困惑的眼神里充满了牵挂。

老张的心被紧紧抓住，他突然间意识到无论是在乡下还是在这喧嚣的城市，只要有家人的思念，哪里都可以是家。但他同时也知道自己对这种环境的不适应，也许在某些时候，做出改变是必要的。

他轻轻拍着小明，轻声地哄他睡觉，"好了，小明，爷爷会一直爱你，无论在哪里。"

小明很快在老张的身旁进入了梦乡，而老张则整个夜晚都在沉思。小明的天真话语放大了他心中的疑惑与惆怅。他思索着自己在这个家庭中的位置，越发觉得自己像是多余的人。这种感觉让他痛苦不已，他开始思考是否应该做出一个重要的决定。

随着夜深人静，老张的思绪也渐渐明朗起来。他决定，在过年的早上，趁大家还未起床，悄悄离开。他相信这样或许对大家都好，也许儿子一家需要更多自己的空间，而他需要的是那份属于自己的宁静和自由。这是一个沉重却又释然的决定，老张的心中虽然充满了不舍，却也有了一丝坚定。在决定后的那个深夜，老张在宁静无声中悄悄打包好了行李。他轻手轻脚地从床边取过那件旧棉被，把那些日常的衣物一件件折叠好，放进老旧的布袋。他站在黑暗中，望了望还沉睡着的家人，脸上带着几分痛楚又几分解脱的微笑。

"对不起，杰子。爸老了，爸还是更习惯自己的小天地，这里的快节奏，我真的跟不上了..." 老张在心里默默诉说着，没有惊动任何人。

翻开门锁，关门时，他格外小心，生怕发出响声。当他走出小区，迎接他的是黎明前的微光和Glycaemic Index。即便在这城市边缘，仍然能感受到这座城市蓬勃的生命力。到了车站，他买了一张最早的车票，直奔乡下。

坐在返回乡下的火车上，老张的心情复杂。他知道这次告别可能会让张杰担心，甚至生气，但他也相信儿子最终会理解他的决定。车厢内的灯光昏黄，窗外渐行渐远的都市景象，老张的思绪也随之飘远。

"老伯，您这是回家过年吗？" 一位乘务员好意地搭话。

"嗯，是的，我回我自己的家。" 老张用他那憨厚的微笑回应。

未料到的是，这个决定竟然成为了家庭新的转机。当大家发现老张不在时，张杰如临大敌，急忙联系全家人开始寻找。直至发现父亲留下的字条，他才明白老张的决定。

"杰子，我知道你会着急，但爸想了很久，我还是决定回去乡下。你们的生活我实在是融不进去，这样对大家都好。你要好好的，我会经常给你们打电话的。"

看着字条上笔迹力透纸背的字迹，张杰的眼眶湿润了。他意识到了父亲的孤独，以及自己忽视了父亲情感上的需求。最终，在一番深刻的反思后，他决定趁着假期，带全家去乡下陪伴老张。

经过这次事件，张杰一家的关系反而变得更加紧密了，他们开始更加珍视彼此，也更多地尊重每个家府团员的感受和需要。

车轮滚滚，老张踏上回乡的路，心中充满着对未来的希冀。也许，正如他所说，在城市呼吸不畅的时候，回归那片熟悉的土地，才能找回真正的自我。

而对于张杰和他的家庭，面对父亲的空缺，是否会有所觉悟，从此改变彼此的相处之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