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与希望:天堂岛的生命救赎!

【本文为虚构的温暖故事】

文/鲁吁


出发前,她对着镜子精心打扮了一番。


她心想,要去死,也要漂漂亮亮地死。那里是天堂岛,要长眠在那,可不能随意,辜负它的美丽。


我们也不拐弯抹角了,没错,这是一个绝望的女人,她选择今天到天堂岛去结束还年轻美丽的生命!


她的娘家人不久前出车祸全部罹难,泪还没流干,而现在又遭来丈夫出轨背叛,她万念俱灰,觉得这个世界上再没有值得留恋的了。


她出了小区,大道车水马龙,路上行人匆匆,哦,大家都忙着在城市打拼,哪会有人留意到一个陌生的失意人。

要走过一家文具城时,想想,她走进去买了一套画具。出来便打车直奔天堂岛。


天堂岛在城市以西七八公里外的大海上,但之前她并没有来过,因为有传言称天堂岛是个不祥之地。


不知为何,可能是它太过美丽,不该地上存只应天上有的缘故,传言有不少人选择到那里去自杀,所以一般不会有人走进里面游玩。


下车后她租了小船去岛上,船主上下打量了她一下,“你,没听过岛上的传言吗?”


她晃了晃手中的画具,“我是个画家,就去写生,传言只是传言嘛。”


船主迟疑了一下,还是去了,他经不起钱的诱惑,而且此前偶尔也有人进岛玩了又出来,他们自己还不是进去玩过?


下船后,船主递给她一张名片,“出来时打电话。”

天堂岛,我来了。她喃喃地说。


这岛很大,走在里面估计很容易迷路,但岛上风光确实迷人!


岛四面环海,时值盛夏,蔚蓝的海水无边无际,翻卷着雪沫般洁白的海浪不时咬着岛边,轻轻地絮语,像亲密的恋人。


海面上白帆点点,与低空飞掠徜徉的海鸥相映成趣。


岛上草木芳菲,尤多椰树,海风吹来,椰香弥漫。


岛上还有各色各样的小动物和鸟类,它们在树间来回游荡,欢叫,啼鸣,好不自在。对于她这个不速之客,它们都在树叶的掩映下探出可爱的小脑袋,转动着清澈的小眼睛。


她微笑着闭上眼睛作深呼吸,心想能长眠在此也无憾了。


她带了足够的安眠药,心想既然带来了画具,那在死前就先画幅画吧。其实她画技很一般,之所以买这套画具,是为了在别人问上岛原因时好找到合理的借口。


她往里走,想搜寻个好的位置画画。对了,前方有处石壁,上面是个高平台,爬上那里一定是个最佳视角。

“哎呀!”突然她呻吟了一声,原来因为一手拿着画具,攀爬比较吃力,一不小心左脚一滑,小腿被石棱划伤了,疼得她龇牙咧嘴。


“有人?你怎么了?”她正扭头看自己的伤腿,这时突听有个声音响起,她本能地转头往上看,就看到一个男人正走到平台中间来,手上还拿着相机。


她突然想到岛上的传言,心里有些发毛,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是……”


“哦哦,”男人似乎看透了她的心思,抬手摸了摸头,温和地笑起来,“我我是人,你别害怕!”


“妈呀!”她靠住石壁松了口气,“你可吓着我了。”但随即又感到好笑,自己都是要死的人了居然还会害怕鬼魂。


“对不起啊!”男人说,“你腿受伤了吗?”


“嗯,好痛!”她额头都冒虚汗了。


“那别上来了。你先不要动,等我先下去再把你接下去。”


她同意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她接下来,又折下些树枝铺上才让她坐下。


“不介意我看你的伤口吧?”把相机和她的画具放一边,他征求她。


“不介意,谢谢!”她嘴里吸着气,看出来很疼。


她穿的是小脚裤,没法,他只好撕开她的裤脚。


“天哪,划得好深,都伤到骨头了。”


“这样啊。”虽然疼,但她此时倒并不显得怎样激动,因为她想反正也要死了。


“你坐着别动,我去给你采些药。”


“不用了吧,我能忍。”她说。


“那不行的,得止血消肿。”


“那好吧,谢谢啊!”


他不搭话,对着她笑笑,就采药去了。


不一会他便捧一捧草叶回来了,她也不认识。他找一颗光滑的石头把药捣碎了给她包扎伤口。

“真清凉,不是很疼了。谢谢你!”她感激地说。“我叫叶玉珊,请问你贵姓,怎么一个人到岛上来?”


“叫我林峰就好,我,是来摄影的。”他拿起相机晃了晃。又俏皮地说:“我还想问你呢,一个女人独自进天堂岛来,你胆还真够大啊!”


“哦,”她心虚地笑了笑,“天堂岛风光好,我来写生。”


“你是画家?”


“不算吧,爱好。”


“那就是专业了,如果只是爱好不至于到天堂岛来写生吧?等下我可要看你画。”


“啊?不!”她有些晃神,“脚还是疼,我不能集中精力作画了。”本来就业余,她可不想出丑。


之后是两人突然谁都不说话,出现长时间的沉默。


原来他们各自心中都想到了最关键的问题。

叶玉珊心说:天啊!岛上还有一个人,那我要怎么结束自己啊?


而林峰也在想,这下我可没法死了啊,怎么会出现个女人在这里,还偏偏她受了伤。


哦,上帝啊!可怜可怜世人吧!原来林峰也是个绝望的人,今天也是选择到天堂岛来结束自己还年轻活力的生命的。


林峰也不是摄影师,其实对摄影他连爱好也谈不上,他的相机也跟叶玉珊的画具一样,是瞒别人上岛目的的道具,这相机还是他前女友的。


林峰原是一家企业的创始人,打拼了二十多年才终于拥有了自己的事业,哪知就在前几天,合伙人不但卷款潜逃,还拐走了自己的女朋友,而自己则要面临官司和承担巨额赔偿。


他忍受不了这样的奇耻大辱和重负,一时万念俱灰,只求到天堂岛来解脱。


良久,他说:“你脚伤了,不能画画了,不如我打电话叫船来接你,你先回去养伤吧?”


“呃,”她回过神来,“我,我还不想回去。我还想看看岛上的风景。你,自己先回去吧。”

“可你的脚?”


她站起来,小心翼翼地走了两步,“在平地我可以的。”


他又不知说什么了。


而她也是。


骄阳高照,海水越发蔚蓝。


海面上白帆点点,远远地排到天际……


成群结伴的海鸥在海面上空飞掠,一会儿飞近,一会儿又飞远。


海浪依然雪沫般洁白,轻咬着岛边,温柔地絮语。


海风吹来,岛上树叶晃动,沙沙作响,透到地面的阳光如碎金般闪烁。


椰香弥漫。

小动物们在树间不知疲倦地追逐嬉戏,别有情趣。它们清澈的小眼睛似乎更好奇了:这里怎么又多了个人?


午后时光漫长,她有些懊恼,而他也是。


这人要什么时候才走?她想。


她真是麻烦,明明脚受伤了还不肯回去。咔咔咔!他胡乱拍了一气,发泄似的。


草药失去了最初的效性,伤口上的疼痛开始往上蔓延。她现在真想能找个地方服了安眠药,身上就没有疼痛了,心上也没有疼痛了。


不经意地,他的镜头移到她身上,他瞧见她脸上的痛苦之色,还有一抹说不出的哀伤。


他心头一震:莫非她和我一样,心里有不可言说的伤痛,也是想到天堂岛上来……


他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你说一个女人家家独身上天堂岛,脚受了那么重的伤还不肯回去,不是明摆了有问题吗?


她还这么年轻貌美,死了太可惜了,我得救她。他突然觉得自己有这个责任。


想到责任二字,他一个激灵,瞬间感到羞愧不已,自己要是死了,老家的父母怎么办?难道指望姐姐们替自己尽孝?


天啊!我怎么只顾及自己的感受,却没想到父母双亲。他们一定不愿意看到我这个样子!我不也还年轻吗?这点风浪就能把我打倒了吗?


他不再想到死了,而是想着自己应该振作起来,承担责任和一雪前耻才是一个男人该有的担当。

于是他向叶玉珊走过去,他并没有把心中的疑问说出来,只是对她说:“我看你脸色不好,我送你回去吧。”


她却只是落寞地说:“我突然好想我的女儿!”


他笑笑,没说什么。


“不过,你不懂的!”她一定认为他没猜到她来岛上的目的。


“既然想你女儿,那我们回去吧,也来了大半天了。”


她迟疑了一会,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吧。”


“那我们走吧。”他回身帮她拿起她的画具,两人便向水边走去。


走了几步,突然她说:“哎,你说,天堂岛这么远,平日也难得来,既然有你陪着,不如我们在天堂岛看一次日落再回去,怎么样?”听出她的语气已没有那么压抑了。


“行啊,没问题。舍命陪美人!”他明朗地笑起来。


于是接下来他扶着她在岛上到处走走看看,他不专业地拍了许多照片,也给她拍了不少,她也不介意。

当然对于他叫她画画这事,她一直怕出丑不干。


黄昏终于来临了。


大海和天堂岛静静地笼罩在柔和的暮光下,别有一番美丽。


在万鸟归巢的暮歌中,他们安静地坐着吹晚风,看日球渐渐地向海平线落下去。


突然有人在水边喊,好像是船主,两人赶紧收拾东西走到水边,果然是中午送叶玉珊来的船主。


看到他们,船主就对叶玉珊嚷嚷:“我去送人回来问同伴,说一天都没见你回去,赶紧就赶来了,我还以为我要得背官司了。”


两人相视一笑,也不搭话,就随船主上船。


几乎同时,两人各自偷偷地把身上的安眠药瓶轻轻地扔进了墨翠色的海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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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面更新:2024-04-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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