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散文：关于《家丑》

翻翻前边，我才发现，《家丑》这个故事，从去年十一月二十三号开始写，到昨天结束，悄然间，几个月过去了。记得当时，还是天寒地冻的冬天，而今却春暖花开，夏日临近。叹岁月匆匆，季节更迭，心里不由颇多感慨。

从前年盛暑算起，练习写作已经二十个月了，真是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苦娘》和《家丑》竟然占去了三分之一的时间。其中《苦娘》二十多万字，而这部《家丑》更长，竟然将近七十万字。

说起来，这是我迄今为止写的最长的故事了。同时，它也像是一块试金石，检验我到底有多少知识积累和生活阅历。好在我终于努力支撑着写完了，对我来说，无疑，这是一场洗礼，一个艰苦任务。

现实题材，必须贴近生活，没有办法天马行空任意发挥，尤其读者们对农村生活感触颇深，有着自己的见解，这更让我马虎不得，不得不打起精神，殚精竭虑。

每部作品写完后，多多少少，都会有所遗憾。《家丑》也是如此，历时几个月光阴，期间，我也有心情烦躁时，也有酒醉时，也有繁务缠身时，好在我不忘初衷，终于没有让读者失望。这么长的故事，笔误在所难免，说实话，我从来不回看自己的文章，而且有些瑕疵，我也不想修改，希望读者理解。

以前写作，或多或少都会受到读者评论的影响，唯独这个故事，我完全按照自己的思路写作，这也是我在最后几章不回复评论的原因。我相信这是对的，作为写作者，必须心无旁骛坚持已见才行。

前面的作品，很少运用技巧，多是平铺直叙，直抒胸臆。而这部长篇故事，我还是用了技巧，我想，这或许是熟能生巧的缘故吧。在写作这个故事之前，我看了老乡刘震云的《一句顶一万句》，给了我很深的启发，那就是东拉西扯。其实想想也是，乡村故事嘛，多是琐碎的家长里短，东拉西扯，往往更有生活气息，更有烟火气。

曾几何时，我读过几百本悬疑推理小说，有日本本格推理，又有欧美硬汉侦探小说，毫无疑问，这些作品潜移默化，给了我影响。其中最关键的是，故布疑局和反转。我相信读者肯定感受到了，令我想不到的是，大家对白倩影的怨恨，让我怎么努力也改变不了，哈哈！

以前，我读过的乡土故事不多，总觉得不精彩，不好看。我觉得，故事就是故事，如果不精彩，就真的兴趣索然，没意思了。因此，我努力改变，争取写出精彩故事，不辜负读者和铁粉的期待！

写《家丑》缘起，是我前年写过的一个微头条，一千来字，后来改成文章《丑闻》，说的是疫情期间牛本正老婆偷情的丑事，不过，都感到不满意，已经删除了。我想把它改写成一部两万字的短篇故事，结果大家都知道了，竟然是一发不可收拾，写了将近七十万字。

令我惊喜的是，小故事《丑闻》竟然在另个平台没有删除，在这篇文章后面，我会附上那个小故事《丑闻》，让有兴趣的读者看看。其实两个故事没有任何关联，唯一相似的地方就是人物的名字，一个叫牛本正，一个叫牛正本。

说实话，这个故事写到中途，我就后悔了，因为这个标题。首先，这个标题说明，这个故事注定会是悲喜剧。其次，标题太小，根本没办法容纳我的构思。

我想写五百多章，二百多万字，时间跨越二十多年，一直写到今年为止。可惜，标题已定，没有办法修改，所以只能压缩。后果就是前面铺排太大，结尾有些仓促，如果读者知道这只是第一部，或许就能理解了。当然，我也努力了，至少让大家看到一个完整故事。不过，铁粉知道，我的故事都是连贯的，这些人物，不会沉寂太久，都会陆续在其他故事里出现。

其实，我也可以像有些创作者那样把故事无限连载下去，因为那样做就可以一直吸引流量，但我是不会那么做的。原因很简单，我脑子里的故事太多，我最初的设想，是想塑造一个两千人的村庄，而现在却想塑造一个三万多人的乡镇，现在才写了几个人啊？任务艰巨，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绝对不能在一个故事里纠缠太久。

或许是受韩愈文以载道影响，我写故事，更注重的是思想性，而不是娱乐性，而小人物在命运面前的无奈和无力感，更能彰显。无疑，这就成了我写故事的原则。

大家不会知道，这部故事，我是想在春节期间结束的，因为当时，我又构思了六部长篇故事，最后担心影响大家过年的心情，就拖着没有收尾。另外我想在清明节，趁着给先人上坟烧纸结束，这样，氛围也恰如其分。可惜，人物发展，已经不受我控制了，只能顺其自然。

有些读者觉得我写这故事啰嗦，他们那里知道我写作的初衷，我要描绘二十多年前的乡村画卷，让大家感受乡情乡貌，回忆起以前的农村生活。通过小人物的悲欢离合，谱写人间冷暖，世态炎凉。不过，有读者不理解，也无所谓，我早已经决定了，这将会是我的风格，永远都会这么创作下去。

写作实在累人，尤其连载，随着故事进入高潮，我的心情比读者们更要迫切，而且焦虑激动，常常夜不能寐，需要借助酒精刺激，才能够入睡。昨天写完这个故事，我立即喊上朋友喝酒，我们两人，昨天晚上整整喝了两斤。朋友一直睡到九点多，因为公司开会，不得不起床去上班。我五点多就起床了，看了四个小时的书。

最近，有个故事，我已经酝酿半年多了，但是不敢马上写，因为这个故事更长，时间跨度八十年，最起码需要一百万字。想想，暂时还是算了吧，写写散文和中短篇故事调整好状态。不是说文武之道，一张一弛嘛，饶了自己吧，不要把自己搞得太紧张了。

或许，有读者对《家丑》的结尾不满意，比如对齐修文的死，对杨大器的纵容。我想说，这个故事，只有齐修文的死，才会改变这么多人的命运，换成其他人都不行。这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至于杨大器，却是现实生活里的反映。信不信？很多这样的人，都过得很滋润。

有读者对故事里的人设，感觉不太满意，对此，我能理解，这也是我刻意的。大家可以看看，现实中的每个人都不是完美的，或多或少都有这样或者那样的毛病，这是很正常的。这样写，才符合现实。

何况，在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黑与白。你眼里的坏人，或许在别人看来却是好人。所谓的坏人也会做好事，善良的人也会做龌龊事，这就是现实。

所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清官难断家务事，永远是我创作的主题。对头疼的事，如何抽丝剥茧，逐个解决掉，也是我作品的特色。如果对读者来说，能够有所启发，我也会感到欣慰的，或许，这也是我孜孜不倦创作的意义吧。

我不是神通广大的神仙，加上脱离农村太久，作品里有些硬伤，也希望读者批评指正，帮着我提高，我会感激不尽的。当然，有读者想咨询如何写作，我也会好为人师，多啰嗦几句。虽然我不是成功者，但一年多来，写了这么多作品，进步这么大，也算积累些东西吧。

有读者问我，这是故事，还是现实中真有这样的人物。我要说，脱离原型的束缚，恰恰是我在写作上的巨大突破。不管是《苦娘》还是这部《家丑》，都没有原型，所有的人物都是我的化身。

连载故事，有优势，也有劣势。人家当作家的，一部作品，需要调查研究，打磨几年时间。而我没有这个时间，每天抽空就要写，尤其按照规则，时间长了不能修改。对此我也很无奈，往往写完这一段，过一会儿再看，很不满意。可是没有办法，大家等着呢，发布吧。于是我只能把这些故事都当成草稿，有朝一日，再认真整理吧。

前面有些故事，没有写完整，而且文不对题。短的还能修改，或者说重写，有些长的，比如《红杏女》和《奸情》，因为间隔时间久，没办法再写了，再写，有读者会感到重复，只能作罢。其实，那些故事我没有运用技巧，更是乡风纯朴原汁原味的好故事。

读者多了，众口难调，让我感到最遗憾的，是故事《同林鸟》，其实那是我最感到满意的作品，无论是标题，还是内容。可是我不知道什么原因，没有流量，也没有得到读者的认可，写了一半，不得不草草结尾，深感遗憾。

啰嗦这么久，不说了，最后还是附上牛本正的《丑闻》吧。或许读者会觉得青涩，没办法，毕竟当时我刚开始写作，水平不够。

牛本正着急麻慌从杭州回来了。没办法，他别无选择，因为他离开短短的三个月时间，老婆许翠又给他戴了一顶绿帽子。

尽管半个月工资没有发，回去还要自费去宾馆隔离，但牛本正已经不管不顾了，一切先回去再说。

扪心自问，牛本正本自认这辈子不偷不抢，不坑不骗，堂堂正正，光明磊落，活了三十八年，没做过一件亏心事，却怎么如此倒霉，摊上一个水性杨花的老婆。

其实牛本正和许翠，早就认识。毕竟两个村相邻，又是在同一所初中上学，他们虽说不在一个班级，但是彼此认识。其实，这样说，也不准确。不如说牛本正认识许翠，许翠只是跟他见面熟，不一定知道牛本正的名字。

许翠上初中时，可是全校闻名的风云人物，牛本正呢？只是一个长相普通，成绩一般的学生。

许翠之所以闻名，是因为俊俏。许翠爱美，整日打扮得花枝招展不个像学生，有时候，她还和许多男同学出双入对，因此，还招致了许多非议。即便如此，许翠仍然是许多男同学心里的梦中情人。

恰逢豆蔻年华，情窦初开，俊俏的姑娘谁不喜欢呢？说实话，牛本正就暗恋许翠，只是他自惭形秽，没有勇气表达罢了。初中毕业后，牛本正没待家里，去南方打工了，他不抽烟，不喝酒，勤俭节约。他把辛苦挣的钱都盖了房子。那是两层小楼，很气派。

当媒人牵线搭桥，把许翠说给牛本正时，他顿时愣了。他还以为，像许翠这样如花似玉的姑娘，早应该名花有主了，镇上有钱有势的人多得是，咋会轮到自己呢？通过打听他才知道，原来，许翠的名声大家皆知，镇上有钱人家看不上她。

其实牛本正的父母知道底细后，也坚决反对这门婚事。他们始终觉得居家过日子，还是要找规规矩矩品行端正的姑娘才行。不然的话，搞不好，会给脸上摸黑。

但是，牛本正不这么认为，他选择一意孤行，执迷不悟。或许，在他的意识里，相貌俊美的许翠是完美的女神。结果，牛本正的父母还是拗不过儿子，勉强同意了。

许翠和她娘跟着媒人过来了，要相家眼。他们见牛家的院子盖得很气派很漂亮，而且牛本正又是工厂的小领导，自然欣然同意。当然，许翠也很满意，没有意见。

既然两人郎情妾意，接下来，自然定亲结婚，水到渠成。结婚后，牛本正才发现许翠原形毕露，不仅仅懒惰，而且伶牙俐齿，没理还擅长胡搅蛮缠。

牛本正是个笨嘴拙腮的人，自然说不过口齿伶俐的许翠。不过，他觉得自己是大男人，忍就忍了。让牛本正感到欣慰的是，虽说许翠下不了厨房，却能上得厅堂。

许翠经常打扮得明艳照人，在人前人后，自然引来不少羡慕和嫉妒的目光，牛本正很满足，很得意，感到脸上很有面子。

后来，许翠在家待不住，要跟好朋友去南方打工。对此，牛本正自然大力支持，但让他不满的是，许翠不去杭州，要去苏州。为此，两人还大吵了一架。最后不用说，牛本正拗不过他，只得勉强同意。

结果，不到半年时间，许翠就和别人搞起了临时夫妻。如果不是本村一起打工的姑娘说起，牛本正还蒙在鼓里，到死也不知道。

说起来，也正常，许翠根本吃不了那份苦，一个月，她就不知怎么和车间主管勾勾搭搭，眉目传情。时间不久，两人就在外面租房子，过起了夫妻生活。

许翠现在不用上班，有人养着，不缺吃不缺喝，没事就去逛街，买些化妆品，日子过得有滋有味。她很享受这种生活，乐不思蜀。

牛本正着急麻慌请了假，乘车直接去了苏州。当时，许翠还不知道牛本正来了苏州，两人打电话时，她还满嘴跑火车，没一句实话。

两人见面后，没有客套，直接开门见山，许翠先发制人，冲着牛本正就是劈头盖脸一顿数落，你作为大男人，每月就挣一点钱，连我的化妆品都买不起。你说，我跟你享什么福了，图个屁啊？你再看看咱村的某某，他老婆长成那球样，还舍得花大把钱买金项链，买首饰。看看你，要啥没啥？你说，我但凡有点办法会出来打工吗，厂里的活根本不是人干的！苦和累不说了，一干就要十二个小时。牛本正，你说我能干的了吗？

许翠说着说着，觉得委屈，泪珠啪嗒啪嗒直淌。牛本正面红耳赤，无言以对。最后许翠撒出杀手锏，直接说道，牛本正，我看，咱俩还是离婚吧，孩子归你们，我不要，这样总可以了吧？

许翠的这顿数落，两行眼泪，让牛本正满脸羞愧，忍不住主动给许翠赔礼道歉，渴望谅解。其实许翠根本不想离婚，她是在演戏罢了。结果不用说了，肯定不了了之。

接下来，生活回归平静，哪怕牛本正的父母再生气，也没办法逼着儿子离婚，只能忍气吞声，权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这两年，牛本正仍然打工，常年在外不在家，而许翠总是闲不住，最初她只是天天拿着手机，不断地刷些小视频，后来学着自己拍，甚至还搞起了直播。

她三十多岁，风韵犹存，无论在视频里还是直播里，都是肤如凝脂明眸皓齿，风情万种的样子。牛本正看过许翠的直播，并且发现她衣着暴露，不停地搔首弄姿。即使有男人说些粗话，她不仅毫不生气，还故作矫情，装嫩卖萌。

作为男人，牛本正也是要脸的，他实在看不下去了，索性给许翠打电话埋怨几句，结果反而遭到许翠的一顿抢白。牛本正窝囊透顶，顿时没了脾气。

牛本正隐隐地有种预感，老婆早晚还要出事，果不其然，这不，麻烦就来了。但是，牛本正清楚，即使他回来了，又能如何呢？这两年经济形势不好，工厂效益下滑，自己的待遇日渐萎缩，根本交不了再多的钱，没办法拿捏许翠。

唉，难道说，真要离婚吗？牛本正仰天长叹。

不知大家看完这个小故事，再结合《家丑》这部故事，有何感想，是不是觉得大相径庭？其实，这类文章我已经删除五十多篇了，稍微不满意就删除。不过，最近，我倒没有再删除文章，因为我想通了。这类文章，恰恰是我进步的见证，还是留着吧，鞭策自己努力进步。

我不写微头条，是觉得在连载故事里夹杂微头条，显得不伦不类，影响读者的观感。我是有洁癖的，至少写文章这样。再说，微头条已经不是我的赛道，何必跟大家抢流量挣仨核桃俩枣，不值当。

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这才是我的观点。或许明天，我就要开始新的故事，大概率，不会选择连载长篇故事，但是也说不好，说不定哪个故事会引起我的触动，又要长篇大论起来，不管了，随意吧。

读者们不用担心，我是不会停止写作的，既然选择这条路，就要义无反顾写下去。至于素材，我也不知道有多少，估计十年不会枯竭。

如果读者对我前面的哪个故事，觉得有遗憾，可以在评论区里说，或许我一激动，就会重写。至于长篇故事就算了，我前面说了，避免重复再多，只能放弃了。读者要相信我的能力，同样一篇故事，改写就相当于重写，完全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