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木心的风：孩子最贵是狂妄

木心的风，轻轻地拂过我的心灵

曾看过一个电视节目，主持人问一个孩子，你长大想干什么？回答，想当总统。问，当了总统想干什么？回答，想给全国小朋友发奶糖。逗得观众哄堂大笑。这是一个国外节目，国内不会有。若有也会骂翻天，狂妄啦，好高骛远啦等等。总之，这都是嘴边上的话。

在一次家宴上，来宾纷纷称赞，说某人写诗非常好。但12岁的木心听了，不以为然地说，写诗么，至少要像杜甫那样才好说写诗。

大家听了哄堂大笑，但无人指责他狂妄、好高骛远，或是说些别的泼凉水的话。但凡有一句这样的话，恐怕木心就非木心了。

这是因为，孩子的心理非常脆弱，容不得丝毫戗害。他内心里萌生的每一个念头，都像一粒种子一样，需要在适宜的土壤里，扎根、长叶、开花、结果。而大人们的态度和说法，即是它生长的土壤，倘若土壤不适宜，种子就会被戗害，甚至终生都会在心灵留下阴影，即使后来采取多少措施，也将难以弥补。

我们这一代人，即是童年被戗害的一代人。不仅我们受到了戗害，还把它传给了下一代，甚至下下代。谁又能说，眼下社会上，许多不堪入目的事，比如跳广场舞扰民，老人摔倒无人扶等等，和这戗害无关呢。

好在童年的木心，没有受到这样的戗害，所以他心里的那粒种子，才能慢慢地成长壮大。为了像杜甫那样写诗，他博览群书，废寝忘食，得了“文学胃炎症”；16岁考上上海美专，又转学到杭州美专，为的是实现中西画融合的志愿；19岁毕业当了中学美术老师，又辞职上了莫干山苦修，为的是摒除安逸，让艺术占有自己；忧国忧民，参加学生运动，被政府通辑，逃到台湾；回来又以莫须有的罪名，三次入狱，被群众监督劳改，创了十二年不说话的黄金记录……这一切的一切，都源自他儿时的狂妄。倘若没有这狂妄，他的命运是否会改写呢。这是个未知数，但可以肯定的是，没有这狂妄，也就没有现在的木心了。

从木心先生的经历来看，孩子最贵是狂妄。它犹如一粒种子，只要有水、有空气、有阳光，就会一天天长大，直到长成一棵参天大树。它不需要拔苗助长，也不需要娇惯宠溺，它完全是孩子自己的事，与他人无涉。

然而我们对待孩子，别的什么也不怕，最怕的是狂妄。只要看见他有一点狂妄，就非要把它扼杀在萌芽而后快。在这样的家长引导下，又怎么指望，孩子会有什么出息呢。网上一则资料说，7至19岁中国儿童青少年，身高体重都超过日本孩子，但在速跑、握力、立定跳远等方面，都落后日本孩子。还时有报道说，有小学生和中学生，上体育课或晨跑时，在操场上突然晕倒猝死。身体素质的差距，是否也是心理的差距呢。无论怎么说，这都是令人堪忧的事。

你是否赞同孩子最贵是狂妄呢？说说你的想法与我们分享。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