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患癌后，我发现了父亲的另一个家，而我不敢声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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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你说话声音怎么这么没精神啊?"我端着饭盘,关切地看着餐桌对面的母亲。

"啊?没什么,可能最近太累了吧。"母亲勉强浮起一个笑容,眼神却透着一股疲惫。

我叹了口气,把炖肉塞进她碗里,"都几天没见你好好吃饭了,身体要紧啊。"

"我没事儿,你就别多心了。"母亲含混地应道,她的目光越过我,越过餐桌,越过这个只剩我们母子两人的房间,似乎游离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看着她在我眼皮底下越来越消瘦单薄的身影,我的内心涌上一阵酸楚。自从父亲两年前离开我们之后,母亲就像是自己与自己较起了劲,拼命工作养活我们两个人,从未喊过一声苦。她的勇敢和坚强常常令我倍感自豪,但有时,我也会为她的固执和任性感到无助。

就在这时,母亲突然开口了,语气坚定:"唉,算了,我要和你说件事情。"

她缓缓抬起头,用那双疲惫但坚毅的眼睛直视着我:"上周去医院体检的时候,查出我患上了乳腺癌,中期,需要尽快开始化疗……"

"什么?!"我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碗重重摔在桌上,炖肉汤汁溅了一地。母亲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狠狠击中了我的心脏,让我一时喘不过气。癌症?就在离我们这么近的地方?会不会夺走母亲的生命?看着她憔悴的面容,我的心一下子被恐惧完全占据了。

"别紧张,医生说还来得及治疗……"母亲急忙安慰道,可我已经顾不上听她说什么了。我的眼前一阵阵发黑,脑海里回荡着母亲在我耳边无数次说过的"孝顺"、"知遇之恩"、"惜福"这些古老而沉重的话语。

我狠狠地咬住了嘴唇,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母亲的所有操劳和付出在这一刻仿佛全部铺陈在我面前,我是个多么该死的白眼狼!从小就只知道学习和游戏,根本不够孝顺,现在却要眼睁睁看着这个最疼爱我的人受尽折磨……

"儿子,听话,别哭啊……"母亲的声音远远传来,带着一股子哭腔。我猛地抬起头,母亲正擦着眼角的泪水,用几乎看不见的微笑对我说:"我不怕,真的,你放心好吗?只要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妈妈就有力量去战胜这场病魔……"

看着母亲勇敢的模样,我的心彻底凝固了。不行

眼看母亲强忍悲伤安慰我,我的心彻底被愧疚和自责了。我猛地站起身,重重锤了一下餐桌,咬牙道:"妈,对不起,都是我的错!你放心,儿子一定会陪在你身边,不离不弃!无论花多少钱,不惜一切代价,我们也要把这场病治好!"

母亲连忙摆手:"别这样儿子,做人要理智些。医生已经给出了详细的治疗方案,按部就班来就行。现在最重要的是一家人要坚强,要互相鼓舞和扶持……"

我用力点点头,却发现视线越过母亲,无意間扫到了餐桌对面墙上的一个小瓷瓶。那是父亲当年给母亲的一个生日礼物,是一对很甜蜜的老夫妻的肖像画。不由自主地,我的眼神黯淡了下来。

是啊,本该是一家三口共同面对的,可是父亲却当年离家出走,至今杳无音讯。想到那个始终视金钱利益高于家人的男人,我就觉得一阵阵恶心。他若是在这里就好了,说不定还能分担一些母亲的压力和痛苦……

"儿子,别乱想了。"母亲温和的声音将我拉回现实,"你爸他老了,脾气我也知道,但毕竟曾经对咱们有恩。你就放下这件事吧,专心盯着我的病情不迷路就成。"

我沉默不语,心里的怒火却是熊熊燃烧。就凭那个始乱终弃的老东西,还有什么资格再提"恩"字?他若是个顶天立地的好男人,又怎会临阵脱逃,把重担全都压在母亲一个人身上?真不知道妈当年怎么就看上他了……

"哎,别生气了,听妈的话。"母亲见我脸色阴沉,连忙岔开话题,"你说,医院那么贵的化疗费哪来的钱啊?咱们还是籍口钱……"

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压下心头的怒火,正色道:"妈,你就安心养身体吧,钱的事情包在儿子身上。我已经和中介联系好了,打算把咱们老房子卖了……"

"啊?可是那间屋子可是你出生和长大的地方啊!你爸当年为了给你一个好的成长环境,费尽了心思呐……"母亲不安地看着我。

提到父亲,我的心头再次被愤怒占据。那个始乱终弃的家伙,还有什么资格被认为是好父亲?看着母亲瘦削的面容,我痛定思痛地说:

"妈,你放心,为了你的健康,我什么都可以放手。钱不是问题,能保住你最重要。说到房子,您也记挂它太多了,那只是一堆砖瓦而已。等你好起来,我们一家三口挑一处更好的新居,重新开始生活,怎么样?"

提到"一家三口"时

提到"一家三口"时,我的声音不自觉地顿了一顿。母亲若有所思地看着我,良久,她叹了口气,没有继续纠缠房子的事。

"行吧,就听你的。不过你也要学会独当一面了,将来可不能总指望着我……"母亲慈爱地拍了拍我的手背,话语间透着一丝惆怅。

我心头一紧,用力点点头。看着母亲日渐衰老却仍在操劳的身影,我的内心五味杂陈。是啊,母亲毕竟年纪越来越大了,而我却还是个把勺子都端不稳的孩子,对她而言,实在是个了不起的负担。更何况,现在她还得面临一场生死攸关的抗癌战斗……

"儿子,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别操劳过度了。"母亲见我低头沉默,关切地捏了捏我的手,"妈就是太固执,非要拖到现在才说,才给你这么大压力。你以后可得学着独立一些……"

我连忙抬起头,嘴角扯出一丝苦笑:"妈,您就别多虑了。有儿子在,什么事都不算事。您就安心养身体,其他的我都会处理好。"

母亲微微点头,似乎很是放心。只可惜,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响起,打破了这份宁静。我下意识看向母亲,只见她脸色一僵,有些犹豫地掏出了手机。

"喂,您好……"

听到母亲带着一丝局促的应答声,我不由得挑了挑眉。看着母亲皱起的眉头和逐渐冰冷的表情,我的直觉告诉我,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然,母亲很快就把手机挂断了,面色阴沉地看着我,沉默了半晌,这才重重叹了口气。

"怎么了妈?是谁啊?"我小心翼翼地问。

"没什么……就是医院那边,催化疗费的事情。"母亲勉强挤出一丝笑容,"你先忙你的去吧,这钱的事我来操心。"

我皱了皱眉,看得出母亲这次是真的遇到了棘手的难题。想到她身体每每都这么操劳,我的心里就痛彻心扉。就在这时,我脑海里灵光乍现,突然想起了一个人……

"妈,要不然,我给爸打个电话?就当作是只身一人的他多陪陪你?也好让他分担分担你的压力……"

话音刚落,母亲就突然站了起来,脸色无比难看。我被她剧烈的反应吓了一跳,一时说不出话来。

"你爸?哼!"母亲冷笑了一声,语气里满是讥诮,"就凭那个见钱眼开的老东西?他若是个合格的人,又怎会当年见钱通通离我们而去?别提他了,真提起来我只有气。"

我张着嘴,不知如何作答。的确,自从父亲

自从父亲离开后,母亲就几乎很少再提及他。每当我想起那个曾经亲手抚摸过我的男人,心里都会泛起一股陌生而酸楚的情绪。

"妈,你别生气。"我轻声安慰道,"我也不是真的想找他回来,就是觉得或许他能赔点医药费什么的,毕竟你们也曾是夫妻……"

"哼,夫妻?"母亲的表情几乎要扭曲了,"你知道吗,你爸当年把我一个人抛在家里之前,他已经有了新欢!是啊,就是你想的那个意思。"

我倒吸一口凉气,瞪大了眼睛看着母亲。难怪她对父亲如此愤怒,原来他曾行了那等龌龊的事!我的拳头在身侧无意识地捏紧,一种前所未有的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

"妈,我不知道……对不起,是我错了。"我低下头,语气黯然。

母亲的神情稍缓和了些,她揉了揉太阳穴,深吸了口气。"也罢了,都是过去的事了。我们还是专心谋划一下你的事业吧,钱的事就别太操心了……"

"妈!"我忍不住打断了她,"您就别想那么多了,您现在最重要的是静养身体。钱的事情包在我身上,这次我一定不会让您操心费神。医药费再贵,我也一定想办法筹够,绝不会错过您的一线治疗希望!"

说完,我掏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这个号码我已经存了很久,却始终没有勇气拨打过。但现在,为了母亲,我别无选择。

电话很快接通了,我深吸一口气,压低声音说:"喂,老李头儿,是我。听着,你那边的事情我已经全权处理好了,一个月后就会把钱转过去……对对对,就是上次我们谈好的生意,我已经把手续都备齐了……"

母亲见状,惊讶地睁大了眼睛看着我,但我避开了她的视线。

"对,就是那码事!油水我已经给过了,你们尽管放心干吧……好好好,改天我再约你们老李头喝两杯……"

我语重心长,心中五味陈杂。从前,所谓"钱"对我而言不过是上学租房的生活费而已,哪里会想到,有一天竟会走上如此谲薄的不归路。只是为了母亲,我才不得不卷入这些肮脏的勾当中。

挂断电话,我深吸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说不出的复杂。果然,母亲一直盯着我没有说话,她的眼神里满是疑惑和不安。我苦涩一笑,转过身去,望着窗外渐渐暗去的天色,心中百味杂陈。

就在这时,楼下却突然传来一阵骚动,好像有人在争吵。我下意识往窗外看去,却发现一辆熟悉的汽车正停在

一辆熟悉的汽车正停在楼下,车门大开,一个身影正匆匆忙忙往我们的楼道走来。我心中一惊,连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同时竖起耳朵仔细去听。

"住手!你这个老不死的给我站住!我跟你拼了!"一个年轻女子的声音穿透而来,语气中满是愤怒和咒骂。

紧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也传了过来,略带央求:"宝贝儿,别生气嘛,我哪敢背着你乱搞?那只是个老同学的女儿而已……"

"你以为我是白痴吗?哪有儿子在父母家里过夜的道理?你明目张胆地出轨我还护短,活该被我发现!"

"好了好了,别吵了。等会儿被楼里人听见多难堪……"

"难堪?我才他妈的难堪呢!祖宗十八代的王八蛋!"

争吵的声音越来越大,吵吵嚷嚷的,惊动了不少邻居。我下意识瞥了眼母亲,只见她正皱着眉头,面色铁青,双手紧紧地捂着耳朵。我连忙走到她身边,关切地搂住她的肩膀。

"别听了妈,都是些不着调的人。"我轻声安慰道。

母亲摇了摇头,突然用力挣脱了我的手,冲到窗户边,猛地拉开窗帘往下望去。顿时,她的脸色彻底惨白了,眼睛瞪得老大,似乎看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一幕。

"怎、怎么会……"她结结巴巴地说不出完整的句子来。

我被她吓了一跳,赶紧跟上前去,只见楼下的争吵还在继续,而那个粗鲁的女人正指着一个人,破口大骂。我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却发现那竟然是……父亲?!

父亲满头大汗,神情恍惚,正被那个女人拽着衣领不住咒骂。我心中顿时五味杂陈,一种强烈的失望和愤怒感顿时淹没了我。原来父亲这些年不是在外面打拼事业,而是整日浪迹花丛,过着腐朽颓废的生活?想到他当年对母亲的苟且离去,我就觉得口中一阵阵发苦。

就在这时,父亲似乎终于注意到了我们在窗口的存在。他先是一愣,旋即便慌乱地大手一挥,做出一个摆手的手势。

"别看了别看了!这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他大喊着,眼神却在不住地飘忽。

见他如临大敌的样子,那女人也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来,很快就发现了我们。她先是一怔,随即便挥舞着手中的皮包,冲着我们的方向大骂:

"哦,原来你这老王八蛋已经结了婚?还藏了个儿子!看来你这厮的手

"看来你这厮的手脚可真不小啊!"那个女人怒目圆睁,嘶声力竭地冲着我们大喊,"你们这些贱人倒是给我滚出来,我要让你们有来无回!"

她的咒骂声犹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了我的心头。我浑身一震,下意识转头看向母亲。只见母亲已经哑然失色,脸色惨白如纸,双眼无神地直直盯着楼下的情景,好像已经失去了所有生气。

"妈……"我轻轻呼唤了一声,却见她脚下一个踉跄,整个人扑通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妈!"我惊叫一声,赶紧扶住她,"您怎么样?妈,您坚持住啊!"

母亲的身体在我怀里轻轻发着抖,她无力地摇了摇头,嘴唇哆嗦着,却是说不出话来。我的心一下子被揪紧了,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看着母亲这副软弱无助的模样,我是多么希望当初能阻止她打开那扇可恶的窗户啊!

"孩子,对不起啊……"母亲终于开口了,她的声音虚弱而苍老,"都是我耽误了你……你还这么年轻,就要为我这个做母亲的背负这么多……"

"妈,您别这么说!"我连忙打断她,眼泪已在眼眶里千回百转,"您才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恩人,我哪里敢怨您呢?只要您平安就好,其他的我都不在乎。"

母亲无力地摇了摇头,她的脸上终于肆意流下两行清泪。"可是……我连你爸的过错都瞒着你,你该有多恨我啊?儿啊,你一定要为自己活着,不要把时间都浪费在我这个做错了太多错事的老太婆身上……"

我的心瞬间像被生生撕裂了一般,痛彻心扉。我紧紧搂住母亲瘦弱的身体,语无伦次地哭了起来:"妈,您说什么傻话呢?您是我这一生最亲的人,我怎么会怪您呢?您受了那么多委屈,我都看在眼里,哪里会不理解您的难处啊!您就是我最大的骄傲,我永远爱您!"

听到我的话,母亲的眼泪越流越凶。她颤抖着手,用力抚摸着我的后背,似乎在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感受我的体温。

"傻孩子,妈妈最心疼的就是你了……"她哽咽着,话语越来越无力,"但愿来世,我们都能逃离这些是是非非,过上安生的好日子……"

"妈,别说了!"我泪流满面,把母亲紧紧搂在怀里,"您就是我这辈子最大的恩人,我发誓一定会好好报答您的养育之恩!无论如何,我们都要一起扶持着走下去,好吗?"

母亲没

母亲没有再说话,只是点点头,把头无力地埋在我的肩头。我紧紧抱着她,内心痛苦万分。原来这些年母亲都一个人在默默地忍受着,忍受着父亲的无情背叛,忍受着生活的无尽艰辛。而我们这些子女,却浑浑噩噩,对她的付出熟视无睹。

就在此时,楼下的骚动突然朝着剧烈的方向发展了。我下意识抬头望去,只见那个狂妄的女人已经拿起手中的皮包,对准父亲就是一顿疯狂的殴打。而父亲护着头,低声下气,一点还手之力都没有。

"啪啪"几声脆响,那女人很快就被其他人拉开了。父亲捂着流血的鼻子,狼狈不堪地瘫倒在地。就在这时,他似乎发现了我们的存在,迅速抬头朝这边望来,眼神涣散、痛苦万分。

我下意识避开了他的视线,把母亲搂得更紧了些。曾几何时,我还憧憬着有一天这个家能重归其乐融融,有父亲的陪伴和疼爱。可现在,那个曾经对我们许下无数诺言的男人,如今却成了这副光景,我的内心顿时被失望和憎恨填满了。

母亲点点头,也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抱了抱我,似乎这才把最后的顾虑全部释怀了。

就在这时,她突然抬起头,用那双疲惫但坚定的眼神注视着我:"儿啊,你可要永远记住,生命才是最宝贵的。不管发生什么,你都要勇敢地活下去。妈妈已经走到尽头了,但你的路才刚刚开始……"

"妈!"我惊慌失措地打断她,"您说什么呢?我们还长长久久呢,您就别胡思乱想了!"

母亲只是微微一笑,神色黯然。她伸出手,轻轻捧住我的脸颊,目光中尽是深深的不舍和心疼。

"傻孩子,你就这么听妈的话吧。"她的眼角已经浸满了泪水,"活下去,好好过你自己的生活。不要让妈妈这个罪过太重的人,耽误了你的整个青春年华啊……"

我张着嘴,却是说不出什么反驳的话来。母亲的眼神如此诚恳、如此决绝,让我的心彻底凝固了。这一刻,我终于意识到,母亲她是真的在做最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