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座城,名为理塘,世人眼中的天空之城。
有一个僧,名为仓央嘉措,那僧是六世喇嘛。
仓央嘉措,从未到过理塘,
但理塘随处可见仓央嘉措的诗。
仓央嘉措曾说:
洁白的仙鹤,借我一双翅膀,
不去遥远的地方,
到理塘转一转,就飞回。
也许恋着理塘,
也许思念情人。
初识仓央嘉措,
因其诗:
那一日,闭目在经殿香雾中,
蓦然听见,你诵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转动所有的经筒,
不为超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还有一句世人皆知:
世间安得双全法,
不负如来不负卿。
……
诗,很凄美,
他的一生,很悲壮。
那时,
藏区已纳入清帝国管辖区之中,
在五世喇嘛的执掌下,
布达拉宫重建,
重现往日辉煌。
在五世达赖圆寂后,
班禅,或说摄政王,
隐藏五世达赖圆寂的消息,
秘密寻找转世灵童,
后来在藏南寻到仓央嘉措。
清帝国全然不知。
在后来藏蒙冲突性你,
康熙得知五世达赖已不在世,
勃然大怒,问责班禅及六世纪达赖
后来六世达赖在押解前往京城途中,
在青海湖离世,
年仅23岁。
也有一说:
六世达赖在青海湖消失,
寻找自己的人生。
六世达赖已不在人世,
转世灵童的寻找,重新开始。
僧人根据仓央嘉措那首诗:
洁白的仙鹤,借我一双翅膀,
不去遥远的地方,去理塘转转就飞回。
笃定六世达赖的转世灵童在理塘。
后来七世达赖出生在理塘,
即是理塘勒通古城中的仁康古屋中,
如今是藏传佛教信徒的圣地之一。
仁康古屋,亦是家庙,
土木结构,二楼一底,
藏式结构,家庙一体。
漫步其中,
或在经殿香雾中,
或在阴暗小木屋,
不经意间,
指尖触摸的是四百多年的历史,
蓦然回首,
历史似乎又在弹指一挥间。
古屋外,
已是网红之地,
竖立一牌,
牌上写着“318此生必驾”。
一片热闹。
四百多年的历史,
七世达赖在此出世,
理塘成了朝圣之地。
理塘,
还有一座理塘寺,
原名长青春科尔寺,
“长青”意为弥勒佛,
“春科尔”意为法轮,
总意为“法轮常转,妙谛永存”。
理塘寺,
建在莫拉卡拉山之上,
在明朝,
三世达赖曾经途径于此,
在莫拉卡山,
驻足远眺,开光建寺。
如今长青春科尔寺,
已是康南藏传佛教圣地。
一座城,
离天那么近,
踮起脚尖,便可靠星辰,
有时空旷,
一瞬间,让你身心安顿。
曾记得仓央嘉措的诗:
那一年,磕长头,匍匐在山路,
不为觐见,只为贴着你的温暖。
那年读了仓央嘉措的诗,
去了西藏,
在八廓街寻到玛吉阿米的餐厅,
传说是仓央嘉措与玛吉阿米幽会之地。
那时仓央嘉措已住进布达拉宫,
他是雪域最大的王,
流浪在拉萨的街头,
他是世界最美的情郎。
但是大雪留痕。
曾想象,
仓央嘉措在漫天大雪中,
在寻找玛吉阿米途中
留下的步痕,
他亦是世间最孤独的情郎。
因为足迹,
仓央嘉措与玛吉阿米,
注定分离。
也许,有人说他是活佛,
也许,有人说他离经叛道,
藏传佛教中格鲁派(黄教)的清规戒律,
那年,
在仓央嘉措十四岁
接受了“活佛受顶”仪式,
注定与所爱的人,
再无缘分。
那日,
仓央嘉措写下,
“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那年,
在冥冥之中看到这些字眼,
那月,
启程出发去青海湖,
坐了火车去看布达拉宫。
时隔多年,
还是记得那句:
那一世,
我转山转水转佛塔,
不为觐见,只为途中与你相遇。
蓦然回首,
已过十年。
那月,
去了理塘,
总能看到那句话:
洁白的仙鹤,
借我一双翅膀,不去遥远的地方,
去理塘转一转,就飞回。
这似乎便是多年的青春,
寻而不得,
冥冥之中已得。
在勒通古城的泥墙,坐了许久。
有一瞬间想到,
至简为尚,信仰何需多言,
就好像转经筒的方向永远是顺时针,
心中有了朝圣的方向,
脚下的路便是在朝圣。
在莫拉卡山脚,
有一座城,
三世达赖到此建寺,
五世达赖为此写诗,
六世达赖在此出生。
这便是理塘。
当“318此生必驾”的字眼随处可见,
路过理塘,
也许,
有时,我们只是路过,
未曾走进它的心,
那颗有五百年心事的心。
页面更新:2024-0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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